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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张扬肆意的小子骑到自己身上,任对方所为。
他习惯性让步,他喜欢秦润在他身边给他的充实感,枯燥、单调的日子因为对方的加入而变得有趣,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自拔的陷入秦润那热辣辣的情意中。
他完完全全被烧晕了头。等到秦润真实身份一被证实,不亚于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冰水,热恋中的他稍稍清醒,然后沉默。
无言两日,荣闵在秦润的信息攻势下,跟对方通了第一次电话……
荣闵没有提半句关于秦润身份的话,他只比平时冷淡了几分,语调里有几分复杂地道:〃我归期不定,你在A打好好上学。〃
秦润一听这话先是松口气,尔后又是猫爪挠心的难受:〃阿闵,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荣闵不说话。两人俱是人精,相处这些日子,又有了默契,很多话两人稍稍思量,便能举一反三,贯穿前后。
秦润隐瞒身份有他的顾忌,荣闵一时半会不能接受有他的理由。好在不论他俩人一个有多无奈一个有多纠结,谁也没说一拍两散,重归好甥舅的话。
两天多的功夫,两人都能冷静地通话,这个比起秦润之前想的荣闵怒火冲天地来质问他,总要好得多。
可再好也好不过荣闵就在他身边。
秦润暗自琢磨自己要不跟到国外去,反正只要他在荣闵身边,就凭荣闵面对他毫无毅力可言,这个心结也能最快速的解开。
他算盘打得精,荣闵这次却似是铁了心肠要好好晾晾秦润,他淡淡道:〃你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润不死心,他想说,阿闵,你一个人静静,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的!
但话到嘴边,他只能委委屈屈道:〃哦,那阿闵你能不能不拒绝和我每天联系?电话啊,短信啊,你有空时候,回一个好吗?〃
远在他国的荣闵冷声道:〃我很忙。〃
然后很无情地挂了电话。
秦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声,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刚刚失足滚入水里的大猫,在秋风萧瑟的背景中默默自己舔爪舔毛,别提多沮丧。
就这般,秦润欲哭无泪地在手机日历的备忘录上记下一句:某年某月某日是某某被打入冷宫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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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润投出去的包裹,终于引来了一个人。
徐伯在武校的练武场上,见到站在高台上一身练功服,矫健且目光沉定的年轻人。
练武场上数百人,呼声嗬嗬,阳光下一群活力四射的少年郎挥洒汗水,动作很有气势,面容上俱是认真,青春的热度扑面而来,徐伯眯着眼打量那些强壮的小伙子,忽然间发现他不禁身体老了,心也老了。
他再不是年轻热血的少年郎,日渐衰败的他,像一株长了许久、树干上遍布丑陋疙瘩的老树。
秦润居高临下地盯了一会儿徐伯,跳下高台,快步行动间,风鼓起他的衣服,连肆意滴淌的汗水在热烈的阳光下似乎都闪烁着青春的光辉。
徐伯的着装像往日那般考究,敏锐的眼神不改,可精神头却有些不大好。他见秦润越走越近,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多年前一个像秦润一般的年轻人笑容灿烂的地牵着那个人的手在万千祝福羡慕中缓步走入精美的大礼堂……
他的脸一瞬变得苍白,稍稍扭曲后,他阴沉沉地看着走到跟前的秦润,冷笑道:〃荣秦!荣秦!你真是好啊!〃
秦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自然很好,否则当年母亲也不会挑中我做了她的养子。〃
徐伯面无表情:〃把东西给我!〃
秦润闻言,细细欣赏了一下对面老人面上难以掩饰恼怒扭曲,忽地大笑:“原来你也有不冷静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生叱咤商界,阴谋阳谋玩得炉火纯青,早就心如铁石,原来。。。。。。你的心也是肉长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大结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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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润没有欺负老年人的爱好,不过,徐伯这个自小被他看成老妖怪的老头子,不在被他尊敬的老年人行列中。
徐伯面色铁青,可又无可奈何。
人心都是肉长的,要真能变成铁,说不定是种幸运。
不曾有心,便不会有情。
不曾有情,便不会相思。
徐伯一生纵横商界,少有求不得,却唯独在情之一字上栽了个大跟头。
人家都说他把一生献给了商界,沉迷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成就感,以至于心如铁石,兄弟道义在他心里都是有价的货品,女人于他而言无异于精美的花瓶……除了摆着欣赏,也就拿来送送送人,发挥其固有价值,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许是他这般得意,这般藐视女人遭了报应。等他壮年事业如日中天之时,他遇到一生的心魔……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那会儿小姑娘的年龄能当他的女儿,看似遇见生人羞羞哒的,可藏在父亲身后偷看他时,那大而乌黑的眸子满是古灵精怪。
小姑娘熟悉他后,会拉着他的袖子,甜甜地叫他徐伯伯。她会跟他恶作剧,会在被长辈训了后,还不记教训地想要继续捉弄他。
她有可以匹敌他所见过的任何女人的美貌,她有不输男人的果决狠辣。
她让他领悟何为红颜知己,可惜年龄和辈分在他俩之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他不能动她分毫,甚至连心思都不敢在她跟前泄露半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一天比一天美丽、成熟,像一枚熟透的果子,等待一个适合她的良人来摘抄。
他不想伤害她半分,强取豪夺,阴谋诡计他都不想用。他在她面前着了魔一般变成了一个痴情的男人。
单相思里,他理智又懦弱……他根本就不敢对她说出哪怕一个字的心意。
世间一物降一物,老天用个小姑娘让他在情场输得一塌糊涂。这简直是报应。
徐伯瞪着有恃无恐的秦润。
珍藏在心底里那个名字……荣珍,像是随着他的心跳在搏动。
他甘为人下,当年在别人的嘲笑声中,给个小姑娘当下属,许多人以为他是因为和荣家的交情或者想要谋夺荣家家业才那么豁的出去,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只是想看着那个小姑娘在商界里熠熠生辉。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欢天喜地嫁给了另外一个人,还能对那人保持友好心态。
徐伯很妒忌娶了荣珍的秦家小子。不过这没办法,荣珍喜欢,他只能退步。
而后来,老天开眼的是,秦家小子死了,徐伯曾经恶意的庆幸,死了好哇,他所喜欢的小姑娘是个专情的,丈夫死了,以后都不会再嫁,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一个人好好照顾他的小姑娘。
他是这般打着如意算盘,谁知他的小姑娘一意孤行策划了一个遗腹子,假怀胎十月后某天领养了个小娃娃。
他的小姑娘说,小孩长得真好,太像了。
徐伯望着秦润的脸,苍凉一笑。荣珍多生一事地搞出个遗腹子,不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很像她的丈夫吗?
荣珍为丈夫意外早逝悲痛,也为两人没有孩子而遗憾,秦润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容珍的遗憾,徐伯最初也没想和个小娃娃计较,可随着时光飞逝,当小孩越长越大,容貌长开了,他看着他的小姑娘望着孩子心神恍惚,忽然之间心生厌恶,从那时起,秦润于他而言,便十分碍眼。
他有意的管束这个碍眼的小娃娃,用心险恶地想把孩子教歪。
离群,孤僻,不起眼,没存在感……一个像空气一般,透明无光彩的孩子,绽放不出曾经吸引荣珍目光的闪光点,终有一日他的小姑娘会对这个小孩子失望,就仿佛他的小姑娘对那个已死去的男人也失望一般。
徐伯心知自己那时的念头已经偏向于扭曲,他把所有因妒生出的丑陋心思和报复尽数的施加在孩子身上,可意外的是,这个孩子让人惊叹的聪明和顽强,在他手下装模作样,小心翼翼的长大,最后没见长歪,反倒得到荣珍弟弟的喜欢……
他惊讶于小孩的早熟和冷静,但从反面他也看到这个小孩的可怕。
那时候,荣珍已因相思长年心怀郁结,身患重病,不得不考虑荣氏的大权交给谁。
他担心这个小小年纪便城府颇深的野种夺了荣珍用心守护的家业,于是想先下手把对方控制起来,却不想这个狡猾的小子竟然跑掉了。
七八年不见,一出现就给了他一记重拳。
徐伯突地收敛起所有的怒气,叹了口气,慢慢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荣闵?还是荣氏?开个价,不要跟我这个老头子说废话,你从小厌恶我,我从没想过你能好好长大,多余的嘲笑,你说再多,于我而言,无关痛痒。〃
秦润笑得像只狐狸,他低声道:〃开个价?〃
顿了顿,略略提声似嘲似讽道:〃我手里的东西你觉得有价?看来你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荣秦,不要跟我打太极,我很清楚你想要什么。〃徐伯冷冷道,〃你费尽心机接近荣闵,利用你和他的甥舅关系蛊惑他,不就是想把他捏在手里,然后顺便也把荣氏掌握在手中吗?〃
秦润挑了挑眉。他这会儿发现一个有趣的事,这么多年都没放弃寻找他的徐伯,竟然不知道他和荣闵在一起时,荣闵并不知道他就是荣秦,居然以为他是凭借外甥身份博得荣闵的目光,然后抱得美人归!
荣闵如今跟他闹别扭,就是因为他的身份。身为荣闵的外甥,哪里曾有半分优势?
秦润懒得澄清这个误会,横竖他怎么说,徐伯也会认为他狡辩,心术不正。
〃那您老觉得我手里的东西值得起一个荣闵吗?〃秦润漫不经心道。
〃我必须看过才能……〃
秦润猛地打断徐伯的话,似笑非笑道:〃给你看了,我不亏了吗?这东西我已经无偿提供给你一半,还想另外一半……做人别这么贪心。〃
徐伯闭嘴,他阴森森地看了一会儿秦润,又十分平静道:〃那东西无价,无论你手里剩下一半是什么内容,我许诺不会再干涉你和荣闵的事。〃
秦润勾唇,下一瞬摆了一个请的动作:〃武校里有个竹楼,不如我们去那边喝一杯茶?〃
〃荣秦,适可而止。〃徐伯沉声道,〃年纪轻轻得罪老人不是明智之举。〃
秦润理都不理徐伯,径直往竹楼,徐伯没他腿长,黑着脸跟在他身后,到茶楼时,他这个老年人已经气喘吁吁。
招呼人上了茶,秦润这会儿也不废话了,开门见山道:〃我手里的东西给不给你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反正管你信不信,我对荣氏那一大堆家业没有半分兴趣,我要的是荣闵,他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你也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能影响他的决定,徐老爷子,你已经老了,年轻人的心思你理解不了,像你这个年龄就该老实待家里遛鸟听京剧,没事打打太极,别成天没事在荣氏上蹿下跳,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
徐伯:〃……〃
秦润噼里啪啦的似乎还嫌说不够:〃哦,你也别想利用你的人脉收拾我,这所武校你看见了,校长是我师父,他是谁你很清楚,你的人脉和他的人脉一比,谁更高一筹,你聪明了一世,想必这会儿也不会糊涂一时。〃
赤果果的狐假虎威!
徐伯听着秦润嚣张无比的话,脸色难看到极点,可他没说什么,一个人把所有的怒气压下,生生受了秦润的嘲讽。
秦润以前在荣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