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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物伴着撕裂般的痛感,不断倾泻。薛适浑身发冷,便捂着胸口,倒吸着凉气。
勉强着走回卧房,薛适见墨宇仍赤…裸地躺在床上,油光四溢的下…体僵硬地搭在腿间,像是积累了许多不满,却又无从发泄似的那么愤恨。
薛适勉强扬起嘴角,向对方抱歉道:“今天真的不行了……”
墨宇坐起身,直勾勾盯着薛适,满脸沉郁。
薛适正期待着对方说些关切安慰的话语,怎料,墨宇委屈开口,十分认真地念了句:
“刚才……要是不拔…出…来……就能做完了……”
☆、谁的父亲
当夜,薛适发起了高烧,墨宇手忙脚乱地照顾了一宿。
翌日清晨,薛适从床上挣脱开墨宇的怀抱,独自一人去了医院。被医生强行开过了几罐点滴,输进血管后,烧倒是退了,只是身体也越发疲软了。
他不愿再去墨宇那里,便昏昏沉沉地回了静贤居,进门后,也不顾姥姥歇斯底里的询问,就直接倒进了卧室的单人床里。
睡至夜间,果然还是被幻觉惊醒了。
薛适勉强起身,在黑暗中,挪至母亲卧室门前,见房门紧闭,想母亲正躺在里面,便不由得心慌起来。他在过道里无声徘徊着,那失神的模样,确是像鬼的。
薛适便又躲进小屋,将门反锁,悄悄地打开了电脑。
一时间,对于小男生的饥渴与肤浅竟厌腻到了顶点。他也不知自己会那么极端,竟在交友频道的搜索框内,将年龄定在了四十至五十之间……
几乎一夜没睡,才终于盼到了迟来的阳光。这是唯一能让薛适完全心安的事物,那温暖明亮的光芒,比枕边的男人要靠谱太多了。
经过整晚的寻觅,薛适只看中了一人的资料。
对方四十六岁,家住北京西城。他不像其他中年男子,明摆出手头殷实的姿态,为自己索要的性…爱项目标明价码。他也没留下太多言语,既不透露自己的生活细节,也未说明到底是否婚配。你看不出他的意图,也猜不透他的路数。
就是这么隐晦的一页信息,却让薛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记下对方的手机号,并发过了信息。当时清晨,不得回应是必然的。薛适便悄摸回了卧室,倒头睡去了。
下午,薛适起床,心不在焉地翻着复习资料,一个字都记不进去。
刹那,手机震过一声,是中年男子的陌生号码,警惕回复短信问道:哪位。
薛适赶忙按着:同志交友网站看到您的,想认识认识。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薛适也不觉得对方在忙,只是蓦然想到,自家长辈在编写短信时的笨拙姿态,嘴里不仅要蹩脚地念叨着拼音,还要费半天眼力才能在键盘上找到相应的数字。
于是,薛适拨过电话,却被对方直接挂断了。
傍晚之前,中年男子才终于拨了回来。薛适盯着那串号码,紧张接起。
“你好。”成年男子宽厚的嗓音,如一股热流,干脆地灌进了薛适的耳朵。
听筒那头没有一丝杂音,也不知对方是否费尽心思,才找到个无人的僻静角落,拨过了这通恐为人知的电
话。
薛适被对方牵引,逐条交代着自己的情况。稍作了解后,薛适倒比对方着急,便慌忙邀约,欲要见面。对方只尴尬笑笑,说安排紧促,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几句过后,就礼貌地挂断了。
吃过晚饭,薛适仍惦念着对方,便发短信再次邀约。
等过许久,对方才勉强回道:八点,你家楼下等你。
届时,薛适与母亲随便扯了个谎,便出门了。
拐出大院后门,林荫小路上,老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悠闲散步。薛适低头疾行,胸口阵阵鼓噪。
行至大道,幽静的辅路旁,停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锃亮,干净得一板一眼。
薛适绕至副驾旁,抬起手刚要敲,只见车门开启,驾驶座上的男人俯过身子,将门缓缓推开了。
薛适稍作迟疑,迈进了车厢。
一声闷响,车门紧闭,四周空气犹如被冻住一般,静得出奇。
中年男子侧过头,得体地打量着薛适,自然挂起微笑,淡淡夸了句:“你很清秀。”
薛适只愣愣盯着对方的嘴,观察着那些齐整的牙齿,颜色虽显灰白,却不见一丝污垢。
中年男子见状,便合上唇,略带尴尬地笑起来,鼻腔内,还发着阵阵气音。这习惯动作是微妙的,可以理解为他特有的成熟,亦或是某种淡然的轻蔑,与不屑。
嗅着清淡的烟草味,薛适的眼神开始上下游离,谨慎打量着对方。男子肤色稍稍偏黑,下巴及两鬓布满了青色的胡渣。他两道剑眉尾端,生着几根细小的杂毛。略微下垂的眼尾,小心扩散着几道淡淡的鱼尾纹,很不招摇,显得恰到好处。两颊虽密布着细细的毛孔,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根本不敌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整个面庞的得体打理。
莫名,薛适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中年男子穿一身藏蓝西装。白色衬衫的衣领,紧紧箍着他的脖颈。薛适向下瞄去,见对方腹部板平,没有丝毫隆起。想想与他同龄的叔叔们都是怎样的大腹便便,薛适心中便又平白生起了些许好感。
中年男子开口,打破沉默,轻柔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薛适羞涩回应,对方又露出了他致命的微笑,兀自念叨着:“很好听…… 阿适……”
薛适回头,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他慌张观望,见车内十分整洁,没有一丝杂物,直教他不禁怀疑,这车是不是租来的。
薛适稍适回神,便转而问道:“您……怎么称呼呢?”
中年男子稍稍仰头,笑说:“我啊,嗯……就叫我武叔吧
。”
薛适回味着对方犹疑的语气,心内不由得怀疑起来。
二人坐在车内,不冷不热地聊了一阵。偶有路人经过,薛适便提议开车上路。武叔倒不迟疑,径直驶入了主路。
路口红灯,车子轻柔停住。武叔干咳一声,礼貌性问道:“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薛适勉强挤出微笑,回应道。
武叔眨眨眼,像之前那样,鼻腔吹着淡淡的气声,笑了。他只将车窗开了个极细的缝,继而点烟,吸过一口后,就将烟整根伸出了窗外。待车行驶后,他才冲着那缝隙,轻巧地呼着,车内,几乎留不下任何味道。
薛适将目光从武叔身上挪开,再看窗外,竟发觉,车子正驶在自己每天上学的路途中。
武叔掐掉了烟,开口问道:“你成绩好吗?”
“别提!”薛适脸一沉,沮丧答道:“相当差,正烦呢。”
武叔仰仰头,将笑声憋在了嗓子里,唯独鼻腔,还吹着阵阵浅淡的气息。
薛适见状,扭过头,敏锐问道:“您有孩子吧?”
“有。”武叔点头,瞄了瞄薛适,交代道:“跟你一样大吧,过几天高考。”
见武叔有些得意,薛适白眼问了一句:“成绩不错吧?”
武叔立时笑起,如夸他自已一般,炫耀道:“还挺好的。我平时工作忙,很少管,却不用操心。”
薛适抬起两手,抱在胸前,望着前方,悠哉打趣道:“肯定……是女孩儿吧!”
怎知,武叔慌张地扭过了身子,机警地反问着:“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薛适无辜地皱起眉头,絮絮叨叨地解释着:“生男生女,全看男人。一般性格偏柔的,都生女孩。所以吧,男同志结婚,大部分生的都是女孩儿……”
武叔紧盯前路,虽依旧在笑,脸上却僵硬得很。他干咳,并低声辩解道:“我可不是……那个……”
“男同志?”薛适轻蔑地笑出声,继而扭头望向窗外,只给武叔一个脑勺,酸涩挖苦道:“别绷那么紧,我又不会吃了你……”
车子驶过那宽阔的路口,斜前方,两栋高大建筑之间,留着一条狭窄的缝隙。那条勉强能被称作胡同的路尽头,便是薛适就读的市立中学了。
薛适坐在车内,望着那边,想起即将面临的高考,竟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脑后,武叔用力干咳一声,像是故意引人注目那般。薛适猛地转头,看着对方,等着后话。
“我女儿……”只说了这三个字,武叔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薛适盯着对方,只见他的脸上,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与自豪。
薛适犹如中套的观众,在武叔的诱导下,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武叔笑笑,才指着那狭窄的胡同口,洋洋得意地显摆着:
“我女儿……就在这里面上学。”
刹那,薛适像是被一盆冰水灌透了身体。他赶忙扭过头,佯装盯着那胡同,却尽力掩藏着自己无法抑制的惊恐表情。
脑后的武叔,仍在替他女儿炫耀着:“你可能不知道,这学校不好考,分儿挺高的……”
薛适呲起牙,想说,我知道,我太他妈知道了。
他眨着眼,吞下堵在喉头的疙瘩,勉强问了一句:“咳,你女儿,学文学理?”
“学文。”武叔毫无知觉,犹在说着:“女孩儿学文好,而且是她自己决定的。”
薛适嘴角不由得抽搐,也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愧疚。他心脏剧烈跳动,并思量着,自己一人,就在两个文科班待过,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这究竟是跟哪个同学的爸爸约会呢这是……
想得多了,薛适不免劝慰自己,但再悄摸转头瞥去,见武叔那张脸的轮廓,竟真是越发眼熟起来。
薛适很少与女生说话,思忖半天,也想不出他是谁的父亲。
受此震慑,确是有些呆愣。薛适叫对方返程,武叔便干脆地掉头了。之后又聊过什么,薛适全都不记得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最初等靠的位置。武叔将身扭过,仿佛聊过这一路后,卸下了许多心防。他深情地望着薛适,柔波荡漾的双眼,让人无法抗拒。
薛适回避着对方勾人的目光,抑制着自己,以免扑到……哪个同学父亲的怀里。
薛适交代,说高考之后再联系,武叔十分赞许地点过了头。
简单几句寒暄罢了,薛适推门而出,走进了一片深沉的阴影里……
☆、
离高考不过短短几日了。
傍晚,薛适坐在自己卧室的书桌前,盯着教科书上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只觉昏沉,很想睡觉。
他还是取过了手机,盯着武叔的那串号码,默默出神。
其实,与那么多匆匆聊过的网友一夜纵情,大多都不知姓名,也只得从外貌粗略判断对方的年纪。薛适当然接触过中年男子,他们精力虽不如青年人旺盛,但经验老道,刚柔并济,也有许多可取之处,薛适并不忌讳。
只是这回,竟被自己知晓了,约见者是某位女同学的父亲。潜存心底的道德感,不断训斥着自己,劝他避而远之。但那股渴求刺激的冲动,却总在隐隐作祟,将他翻搅地燥热不已。
蓦地,电话乍响,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墨宇。
薛适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邀约。他背起书包,望着桌面犹豫一番,安慰性地带上一本书,出门了。
推开房门,墨宇快步而来,紧紧地抱住了薛适。因罗赐福不在,墨宇便格外大胆,将手伸进薛适的裤裆,饥渴地揉弄着。
薛适的下巴,抵着墨宇干瘦的肩膀,眼神呆滞,表情冷漠。
被墨宇轻柔放脱,薛适赶忙扬起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