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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常扯开保险套,罩住自己坚…挺的下…体,向根部迅速捋去。薛适眼睁睁看着,那保险套都已然没了卷边,却仍不能将对方的器具完全套住。这场景,令他印象十分深刻。
薛适躺在床上,任满手润滑油的刁常,肆意玩弄着自己的后身。
少顷,对方尝试挺进薛适的身体。初时,刁常探头而入,薛适还不觉得什么。渐渐,薛适才觉下腹胀痛,肠壁像是要被撑破一般。他勉强抬头,见全身而入的刁常,双眼上翻,嘴巴微张,那兀自满足的神情,真是令人反感至极。
刁常开始抽动,每一次挺进,都惹得薛适一阵刺痛。于薛适而言,这不是享受,而是刑罚。为转移精力,他开始假装呻…吟。刁常每动一下,薛适便顺势呼气,尽力装出享受的模样。实际上,疼痛愈趋强烈,直逼极限,薛适已然快要忍耐不住了。
刁常紧皱眉头,央求薛适别喊,他怕自己兴奋过头,再走了火。
薛适听了,声音更加娇嗔,连声呻…吟,只期盼着,这份煎熬赶紧结束。
刁常忘我地加快了速度,他龇着稀疏的长牙,喘着粗气问道:“宝贝……你太棒了……做我男朋友吧?”
薛适只觉肠胃一通翻搅,他忍着疼痛,将脸侧向一边,恶狠狠地回道:“当……你是……炮…友……就不错了……”
刁常像是泄气报复一般,猛地冲刺,一阵嚎叫,终于痉挛般地高…潮了。他嘴唇夸张地大开,两截深紫色的牙龈,表露无疑。
薛适后脑直疼,牙关微微打颤。随着刁常抽身而出的刹那,他只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腹部的痛感,迟迟无法消散。
刁常的下…体瘫在床上,它戴着湿漉漉的保险套,仍维持着惊人的长度。
薛适向那物件瞥去,默默感叹,视觉冲击固然能诱发强烈的心理快感,但实际用过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儿,绝不
是越大就越好的。
事毕,薛适都懒得看刁常一眼。他忍着腹痛,仍逞强挑衅道:“不是说能坚持一个小时吗?”
刁常憨笑,回道:“你太厉害了,我忍不住了。要不等一会儿,再来一次,我保证一个小时。”
薛适冷笑一声,其实心里,已是跪地求饶的姿态了。
正愁没理由脱身时,手机响了。薛适接起听,是高中同学,说自己正在首都体育馆门口,约好的人临时有事,催薛适火速赶去,看后街男孩的演唱会。
薛适大喜,只跟刁常简单解释了几句,便迅速逃跑了。
之后,薛适不再联系那人。他单纯地以为,这样就会撇个干净,这样,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了无生息,无痕无迹……
☆、美丽的错误
在生命中某个短暂的时光里,谁都会遇见另一个人,相识相知,掏心掏肺。最后却因为各式缘由,渐渐断了往来。他带不来结果,却产生了影响。他注定是一名配角,但却让人铭记心底。
这一幕的配角,名叫吴南。
其实同志交友的路数十分狭窄。网络,酒吧,或是某些口耳相传、流行一时的公共场所。不比那些如梦似幻的同志小说,现实就是现实,沉闷中透着无尽的残酷。
月底,春节,与他初次相识,还是在网上。
起初用文字交流,吴南介绍道,自己是北京人,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四,大学念在美国,当下人在日本。他赏花,泡澡,手指正拨弄着软滑绵密的年糕团子。
对于这种有所经历、条件优良的人,薛适确实是抱有幻想的。二人彼此交心,越谈越深。
论及出柜的难度,吴南说,在美国,青年人对同志的态度虽然开放,但就社会大众而言,歧视程度甚至比国内还要深,这多是由于信仰所致。
《圣经》有言,若有男子跟男子发生性关系,他们是做令人厌恶的事,两人都会受到惩罚,他们罪有应得……
薛适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平日总听母亲的佛家教诲,说同性恋违背天道,迟早挨雷劈。对于宗教信仰,薛适始终尊敬,却不笃信。每每听母亲这样说着,薛适便装出坦然的样子,让母亲也稍适宽心了一些。
不久,二人聊起了各自的感情过往。
吴南在美留学时,结识了当年的男友,二人犹如激情碰撞的火花,极度燃烧,换来了绚烂一时。然而感情渐渐消散,彼此却都不甘心,只得互相伤害,最终遍体鳞伤。
吴南细细描述着,二人当众示爱,聚会狂欢烂醉,野外徒步旅行等等令人难忘的甜蜜经历。渐渐的,激情退却,二人互相猜忌,甚至持刀威胁,终于在鲜活的血光中,划断了彼此的感情,结束了痛苦的拉扯。
薛适认真倾听,心中十分羡慕。他不比吴南,曾爱得那么疯狂,痛得那么真切。薛适只觉自己总是被强大的现实蹂躏践踏,在痛苦中愈趋迷茫,只懂得寻求短暂的快乐,放纵自己,麻痹自己,作践自己。到头来,一无所获,却只落了个深不见底的空虚。
只是,听着听着,薛适才琢磨过来,吴南也是被动型的0号。因聊得久了,二人心生不舍,便相约见面,要看彼此感觉,是否有继续接触的欲念。
翌日,薛适站在华星影院的大厅中央,望向门外,等了许久。待电影即将开场之
时,吴南才姗姗来迟。
当时天冷。吴南戴一顶毛线帽,身穿长款羽绒服,略显臃肿。他两手握上门把,费力地推门而入。薛适向他招了招手,对方便急步走了过来。
吴南一边道歉,一边扯下了自己的毛线帽。静电一阵劈啪作响,他赶紧捂住头发,顺势打理起来。他说话时,嗓门像是捏着,说得损些,就像是净身过的人。
吴南褪去外套,薛适细细打量。对方比自己高出半头,有些发福,长脸蛋没有棱角,处处都是圆滚滚的。他很白,皮肤也好,像是抹了一层腻子。最后抬头看,吴南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薛适才发现他的发线极高,头皮也是隐约可见的。
看着看着,薛适便笑了出来。
吴南的小圆眼睛,藏在细长的镜片后面,微微眯着。他弯起嘴角,露出了两颗虎牙,憨憨的表情相当可爱。
薛适见到对方,心里的确踏实了不少。明知幻想是破灭了的,但吴南仍散发着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像是暖流,吸引着薛适。
之后,二人成了好友,时常腻在一起。吴南总是半开玩笑地向薛适示好,但薛适只拿对方当姐妹,每次都是嬉闹着敷衍对方。吴南没辙,只能同薛适维持着这种关系。
二零零六年四月,春暖花开之时。
周末,一早起来,薛适只觉体内躁动,耳根发涨。抬手一看,胳膊上分布着密密麻麻、形状相似的红色斑点,每个如黄豆般大小,间隙等宽呈网状,斑点之间错落有致。
惶恐间,薛适掀开内衣,低头看去,才发现胸前背后皆是这样的斑点。
他慢慢摩挲着胳膊,细看这些小东西附在皮肤上,不痛不痒,起初也不觉得什么。只道是高二时出过的湿疹,趁着旧病多发的时节,又跑出来作祟罢了。
薛适独自买了些治疗湿疹的药,吃了几日,却不见任何好转。
一周过后,薛勤胜难得回到家中。无意间,薛适向父亲透露了此事。父母听罢,显露出了难以察觉的讶异。薛勤胜答应儿子尽快去医院检查,薛适点点头,迅速退出了父母的卧房。
晚间洗澡时,薛适站在镜前,看着遍布全身的斑点,渐渐出了神。
不同于以往的大喇喇,这次,薛适将身体仔细擦干,换好了长袖的睡衣睡裤,才轻轻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身旁,母亲房门紧闭,内里又传出了薛勤胜的轻声猜测,那句话,和两年前如出一辙。
不会是性病吧?
薛适蹑手蹑脚地走回卧室,躺在床上,不安的念想时
常在脑中闪过。善于逃避的薛适,不时摇摇脑袋,像是要把忧愁从脑中甩出一般,那自欺欺人的可怜样,很是悲哀。
当晚,父亲在家。这让薛适暂且睡了个好觉。
翌日上午,薛勤胜开车带着儿子,往医院驶去。
薛适坐在副驾,侧头望着窗外,却仍能感受到父亲频繁扫过的目光。
薛勤胜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假如说,在路上,要是碰见漂亮的姑娘,你会上去跟人家搭话吗?”
“不会。”薛适摇头,品了品父亲的话茬。
薛勤胜目视前方,说:“我年轻的时候,只要在路上遇见漂亮的,我就敢上。”他轻快地瞄了一眼薛适的胳膊,又道:“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这社会变复杂了……”
薛勤胜看看儿子,见他毫无反应,便止住了下文。
沉闷的车内,气氛极其尴尬。薛勤胜憋了几分钟,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太复杂了,现在这社会,太复杂了……”
之后,父子俩沉默不语,尴尬地挨了一路。
爷儿俩来的,是一家略显冷清的中医院。排队挂号,出了大厅,跨过庭院,最终看到那栋偏僻的矮楼,上面写着三个灰蒙蒙的大字,皮肤科。
爬上二层,那唯一的诊室房门大开,正对着楼梯口。鲜少运动的薛勤胜,呼哧带喘地向诊室内走去,却被一名小护士拦了下来。
父子俩坐在门外的长凳上等。薛勤胜心急,不停向门内望去,只见偌大的诊室,被白色布帘分出了六个单间。五个都空着,唯独那一个,里面像是挤满了人。狭窄的空间内,伫立着好几双腿,却迟迟不见病人出来。
薛适望向四周,见走廊墙壁上挂着许多画框,全是各类皮肤病的普及宣传。他不安地扫视了一圈,无意间瞥见父亲的脸,只见父亲牙关紧闭,眉宇间也隐约透着一丝紧张。
十分钟后,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搔着自己红肿的脖颈,从诊室内徐徐而出。
被点到名字的薛适,蓦地起身,走进了空荡的诊室。掀开那单间的布帘,薛适吓了一跳。只见五六个穿白大褂的实习生站作一团,有男有女,都投过目光,像看试验品那样,将他齐齐盯住了。
角落里,传出了中年妇女的唤声。薛适找准空隙,将将坐下,才勉强看见了那位主治医师的身影。
医生询问了一句,薛适抬眼看看众人,答道:“起疹子了,全身都是。原来也起过,吃了治湿疹的药就好了。但是这次不灵了。”
说罢,青年们都从背后掏出了各自
的小本子,飞速记了起来。
医生起身,拨开两名实习生,蹭到了薛适身旁。她痛快地掀起了薛适的上衣,覆着胶皮手套的指头,不断划弄着薛适的后背。青年们纷纷放下笔,逐个弯腰,也跟着观察了起来。薛适又痒又羞,只得闭眼受着。
“来,你们看啊……”医生指着薛适背上的斑点,极其肯定地说道:“这个叫玫瑰糠疹。多发于青少年,尤其是在春季,很常见的。”
薛适满心怀疑,正默默念叨着那稀奇的病名,只听医生又这样说道:“像你们这些在校生啊,生活单纯,基本可以排除性病的可能。”
薛适脸上一阵燥热,确实想开口反驳来着。但见自己还被医生撩着上衣,而那些围作一圈的同龄人,也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便索性抿了抿嘴,把话又咽了回去。
医生坐下,边写边说:“给你开点儿我们医院自己研制的中成药,很管用的,吃两个星期就能痊愈。”
医生划拉了几笔鬼画符,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