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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无缚鸡之力?”宫上邪气怒地冲着她大吼,“喂,你有没有搞错?”躲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他一手就可以一口气撂倒一大票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女人是没睡饱在说梦话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们。”未央眯细了美眸瞪向他们,“你们这群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的人,居然来找他这个文弱书生的麻烦,你们羞不羞?”
躲在未央身后的战尧修,快快乐乐地欣赏着宫上邪和封贞观快气炸的脸庞,并且还偷偷背着未央,对他们两个得意地露出奸诈的笑容。
“战尧修!”宫上邪被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伸手指着他大叫,“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有种就出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战尧修立刻又换上了惶怕的眼神,状以受惊地紧紧揪住未央的衣衫,“好可怕喔。”
“那个大骗子……”封贞观也被他那种过分的做作给激出了心火。
“恕我今日不待客,没事请走。”未央一点也弄不清他们两个是在气些什么,只是很不耐地想要赶人,好还给她一天的清静。
“姓恪的!”宫上邪火爆的跟她贡上了,“你到底让不让?”
吃软不吃硬的未央扬高了小巧的下颔,“不让。”
“好!”宫上邪当下就气得准备对付她,“我就先摆平你再来解决他!”
未央冷冷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手下败将,何来言勇?”上回她手下留情没送他去见阎王老爷他就该知恩了,现在还敢再来向她挑战?
“你……”羞耻感立刻让宫上邪体内的人山集体爆发。
“别冲动,你忘了她手上有女娲剑吗?”虽然也很火大,但生性较为理智的封贞观,一手紧按着宫上邪的肩,先要他忍住。
宫上邪一手拍开他,“怕她什么?大不了咱们两个一起上!”
封贞观却临阵倒戈,“可是我并不愿意去领教那把女娲剑。”曾经造出四柄神剑的云掠空说过,女娲剑是凡人绝对铸不出来的神剑,如果硬是要和女娲剑硬碰硬,只怕讨不了好处。
“贞观?”宫上邪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临时抽腿不干。
没有朋友道义的封贞观拍拍他的肩头,“你如果坚持要做的话,那你就自己去和她慢慢斗好了,我要等我想好了万全的对策后再来下功夫。”
“你这临阵退缩的叛徒!”宫上邪抛下了未央和战尧修,气炸地去追那个说好了却又不干的封贞观。
“你和那两个人结过什么梁子?”在他们走后,未央不客气的一把将那个已经从躲在她身后扯着她衣衫,改成在她身后频频窃玉偷香的战尧修拎到面前来。
战尧修一脸的无辜,“没有。”
“那他们为何想要取你性命?”不可能,以那两个人快气翻天的表情来看,这小子一定是做过什么让人怨恨的事。
“听说他们两个是太子党的人。”战尧修聪明的把责任推给别人,“他们俩会想除掉我,大概又是司马相国知道我投效了亮王后的一贯手法而已。”
她还是不怎么相信,“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跟你很熟。”
“同朝为臣,当然有几分交情。”战尧修干脆将实话和谎话混在一块儿说。
“真是这样?”她一手揪紧他的衣领,“没有别的原因?”
战尧修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手背,并朝她眨眨眼,“没有。”
“你还有几个有交情的朝中之友?”未央赶忙将快被他吻遍的小手给抽回来。
“数之不尽。”现在朝中不想杀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和亮王而己了。
“这么说……”未央思忖了片刻后,忽然觉得她的未来很阴暗,“往后还会有更多人这样来拜访你了?”难道说,她往后还要过着更加刺激的生活?
战尧修笑眯眯地在她芳美的唇上偷了一吻,并且吻得又深又重,让她几乎窒息,也让她沉沦在他的吻里再也想不起其他。
“完全正确。”他笑意盈然地看着她脸蛋上艳丽的风情,满足地将她拥进怀里,“所以,你可要用力的保护我。”
被吻得晕陶而无力抵抗的未央,红霞适怖了整张小脸,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上仰看着他许久,才用力的推开他那可恶的笑脸,边走回宅子里边在口中低喃。
“你被他们砍死算了……”老是占她便宜。
未央有种被骗的感觉。
眼前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反而把她拖到有小桥流水的花园里,要她陪他在月光下烹茶赏月的男人,横看竖看就不像个文弱不堪的文臣,而且在他的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王者气息,不怒而威、耀眼又难以掩藏。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暗杀他的刺客不讦其数,而他就如亮王所说的,完全就像一名什么都不会的文人,即使她有意想要试采他到底有没有功夫底子或是其他能耐,但每次在刺客来袭时,他都是一副乖乖等着受死的模样,既不懂得逃躲,也不懂得对付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逼得她不得不放弃试探,三番两次的出面解救免得他死于非命。
她已经不想再去试探他了,而且,她好像也没有再去试采他的必要,因为她发现,在这段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日日与他如影随形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深刻地镌镂在她的脑海里。
从第一眼对他不怎么有好感开始,到接近他后,她才慢慢了解这个心情总是平静如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愠不火的男人,是个很懂得过日子的人。他很懂得把握四季每一个样貌,带着她去欣赏,引领她去见识那些她在太极殿内从未见过的人事风物。而她也渐渐发现,她已经不再视他为登徒子,反而让他以另一种身分在她的心中栖息,虽然她并不太明白那藏在她心底的情愫是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她喜欢这个爱笑又有点神秘的男人。
把她拖到花园之后,战尧修就一直静静的恋看着她在月下的模样,一语不发地品尝着香茗:心思悠悠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月色明媚如水、水色晶莹如天,但未央却没有心情赏景或是吟歌颂月,更不想继续陪他在这里一迳地两相对看,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房裹,等着那个赠她昙花的人出现。这一次,她一定要查清楚送她花朵的人是谁,再继续陪战尧修在这漫无目的的耗着,恐怕会错过那个赠花人出现的时机。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困了,想先回房歇息。”
“未央。”战尧修却在她起身之前叫住她。
“还有事吗?”
“自小到大……”他的眼眸带着异样的光彩,“你有没有作过一些奇特的梦,或是在某些梦里,特别地记住某个人?”
“没有。”她微摇螓首。
失望淡淡地覆上他的眼眸,“是吗?”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看他这副说不上来的怪模样,未央想走的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想说些什么?”她静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庞。
“还记得你抢来的这块八卦玉吗?”他自袖中取出八卦玉,搁放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亮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何要你去夺下它?”
“没有。”她至今还是很纳闷,“告诉我,这八卦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战尧修细看着她沐浴在月下更显皎美的容颜,许多过往瞬间跃至他的心版上,缠绵地徘徊在他的心头,但同时也隐隐地撕裂着他的心。
他的声音显得很悠远,“想不想听个故事?”
“好。”
“五百年前,有个叫伯约的人,他制造了八卦玉,以保管孔明独创的八阵图。”
他伸手指着在月光下晶莹闪亮的八卦玉,“所以说,在这八卦玉里头,有一份完整的八阵图。”
未央一手撑着下颔专注地问着他,“那个伯约要保管八卦玉到什么时候?”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直到他能将八阵图还给孔明为止。”
“但孔明已死了五百年。”未央不解地皱着黛眉,觉得他的故事似乎不太合理。
战尧修随意迎空拈来一瓣落花,“缘生缘死、缘起缘灭。世世有轮回,制造八卦玉的伯约知道他将会在五百年后再次遇见孔明,所以他曾在孔明生前向孔明立下重誓,一定会在来生找到孔明,并且物归原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八卦玉的玉面上又出现了那名身着战袍的红衣女子,种种疑惑便在未央的心头蠢动着,催促着她前去寻找答案。
“可以。”
她一手指向玉面的女子,“这个跟我相貌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战尧修脸上的笑意隐去,感觉原本早就该麻木的心情,此刻又在她的话语中苏醒了,就像是一个沉沦不醒的梦缓缓地被人揭开,那些曾经沉淀在轮回里的悬念和爱恋,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缠住他不放。
他深吸了一口气,“五百年前,她曾为伯约而死。”
“她死了?”无法解释的失落泛满未央的心头,不舍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是伯约最爱的女人。”他尽可能让语调变得平稳一点,“五百年前,在一场夺爱的战争中,伯约失去了她。在她死后,为了能够再见她一面,伯约与原魔做了一项交易,将自己的心卖给了原魔,与原魔缔结下了契约,以才每世都能见到他心爱的人一面、再爱她一次。”
“原魔?”未央不解地望着他。
“相传原魔是个人貌蛇心之魔,无论是谁,只要能够付出代价,原魔就会为请求之人完成心愿。”
未央迫不及待地问:“伯约完成了他的心愿吗?”
“没有。”战尧修紧握住微微抖颤的双手,“这五百年来,他在轮回中辗转了一世又一世,寻找她寻找了一世又一世,然而每一世,他总是在找到那名女子后又马上失去她。每一次,都像最初一般,那名女子总来不及想起他们的过去就又因他而死。”
“为什么那个女子会因他而死?难道原魔没有完成伯约的心愿?”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的未央,转而同情起那名长相与她相似的女子的遭遇。
“原魔虽成全了伯约的心愿,让他每一世都见到他所爱的人,可是伯约并不知道,原魔完成他的心愿所要他付出的另外一个代价,即是那名女子的性命。”他的眼眸中带着深沉的忿怒,“原魔要他们每一世都只能见上一面,每一世,只要伯约一开口对那名女子说出他的爱意,那名女子便马上死去。原魔要伯约世世都带着相同的遗憾活下去。”
“这是什么买卖?”未央听了后,怒气远比他来得大,她忿忿不平地拍着桌面,“那个原魔事先怎没对伯约说要付出另外一个代价?他怎能这样折腾那而个相爱的人?”
战尧修为她的反应怔了怔,随后伸手轻抚着她美丽的面容。
“对伯约而言,失去了所爱的人后,生命、时间,就像是一条停止的河流,天地万物的一切,全都埋葬在失去她的那一天里。就算每一世都只能见她一面也好,即使是折腾,他也甘之如饴。”
失爱的痛苦,远比卖心的痛苦还来得深刻。他知道,能在世上深刻地爱恋着对方,是种多么奢侈的情愫,而能每一世短暂的相会,更是多么得来不易和弥足珍贵,即使是在买卖成交后才知道原魔竟将他推至深渊里,让他痛苦了一世又一世,但他在忿、怨、怒之余,他仍有着一丝的感激与不悔,至少,他能够永远都记得他最初以及最终所爱之人。
“伯约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未央愈想愈是同情那名为伯约而死的女子,“他能甘之如饴,但那个女人呢?他有没有为她想过?”
“什么?”战尧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