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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在你说了那样的狠话后。。。我可以死心,现在看来,无非是。。。自欺欺人,刚才又看到你一身是血,我恨得想杀了你一了百了,总好过你时不时。。。这样来一次,挑战我心脏的承压极限。”
这场架打的很过瘾,我清醒不少。但他真的很烦人,老是说些这种话。
我抬手压了压太阳穴,休息了一会儿,问: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在乎。。。”
“那好,我听。”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我真名叫程誉,工程的程,名誉的誉。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孤儿院了,后来被一户人家收养,他们对我很好,还帮我报各种兴趣班。”
“我16岁那年,拿到了省跆拳道的冠军,同年,我的养母因车祸死亡。”
“养父对我一如从前,甚至比以前更好。好到在我18岁那年,在我的杯子里下药,奸污了我。”
14、我们做吧
“然后。。。然后。。。我。。。”
我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还是没能控制住浑身的颤抖。
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抚着我的背。
“如果痛,我让你咬。”
我闭上眼睛,任眼泪划落,双手扣到他的后背,一口咬在他肩上,狠狠的,拼尽全力,直到嘴里溢满腥甜。
我感觉自己成了食人的魔鬼,不只要他的身体,还要他的灵魂。
良久,我松开口,吻上了他,轻轻地,慢慢地,一点点交换他的味道,直到把我嘴里的罪恶清除干净。
我们喘息着分开,我看到他明亮的眼里尽是满满的心疼,我开口说:
“我们做吧。”
说着,我把手向下伸去,他半路截住,皱起眉头。
“我不想被当成发泄的工具。”
我摇了摇头,用手指勾勒他略显刚硬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不是发泄,我要你来帮我忘记,忘记那个恶梦。。。让我疼,狠狠地疼,比那时候还疼,疼到让我把你深深刻到心里,再也抹不去,再也。。。不要想起那些可怕的回忆。”
“我怎么舍得让你疼。”
“机会。。。我,只,给,这,一,次,你要,还是不要?”
“我要。。。”他怜惜且担忧地看着我,“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
“直接要了我。”
“你。。。你会受伤的。”
“茄俊。。。要了我。狠狠地。”
当茄俊眼里的火霸道地燃起来时,那期待中刻骨铭心的痛也随行而至,一种身体被撕裂而后重生的错觉,像蝴蝶破茧而出。
眼前一片白光,我失去知觉。
这一睡睡得十分踏实,没有做奇怪恐怖的梦。
醒来的时候,居然是在医院里,一片白色,还有浓烈的针药水味,整个病房只有我一个。
我看着干净的墙发了会呆,实在记不起什么。
一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看到我后,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
“你可算醒了,都昏迷三天了。”
她边说边给我量体温,这一动,全身上下疼的要病,好像被人拆了,又一针一针缝起来般,一波一波地冒冷汗。
“忍一忍,你的伤很重,疼是一定的。你醒来就好,我去叫医生。”
护士小姐出去不一会,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哎,先生,请不要在医院跑动。”
话音刚落,茄俊人就出现在门口。
他一边喘一边慢慢地走近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好像我会突然消失一样。
他木讷地坐到凳子上,抓起我的手亲吻着,小心地说: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呵呵,傻。。。”
“咳咳!”医生拿着记录本走进来,瞪了茄俊一眼,茄俊赶忙起身让到一边。
医生看了看体温表,又问了我一些感官上的问题,把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伤口感染发炎,□撕裂导致高烧不退,一直昏迷,后面已经做了小手术,要小心饮食,以防情况加重。
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了解。
“那么,就先这样,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马上跟我说。”
医生照惯例嘱咐了这么一句,看了看茄俊,又看了看我,一脸责备地出去了。
看着茄俊像上课被罚的小学生一样,我不禁乐了,他又窜到床边握着我的手,我调笑他:
“知道自己有多禽兽了吧。”
他一愣,然后一脸内疚地垂下眼睑。
嘿,他还当真了。
“谢谢你。”
他咻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谢谢你有把我放在心上。”
“可是我。。。”
“是我向你要求的,而且你也做到了,还做的很好,不是吗?”
“。。。”
我把他的手轻轻地放到胸口。
“确实是疼,疼到心里,这样,我就记住了你。”
“。。。好,记住我,一定不要忘记,绝对绝对不要忘记。”
茄俊双眼通红,脸上也尽是狼狈,衣服的扣子也扣歪掉,这笨蛋肯定都没怎么睡。
“去休息会,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心。”
他摇摇头,又吻了吻我的手背。
“别这样,我不喜欢。”
他呆了呆,又看了我一会,说: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吃完我就去休息。”
“好。。。哎,对了,你回去帮我拿下手机。”
茄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
15、可爱的女孩
茄俊守着我吃完东西就回去了,说晚上再来。
他走后我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我出了点事,人在医院,妈妈没什么反应,只说好了就去上班。
挂了电话,我开始想一些问题。
和茄俊在一起,那意味着很多东西。
这么些年,对于性别早已模糊,男女都一样的嘴脸。
茄俊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以后?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他呢?他还有个生病的母亲,他怎么面对。
撇去这些不说,我确实有点累了,不只是心累,身体也被我折腾得差不多。
就算与茄俊无关,我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手上的积蓄省一点的话够我找个小城市,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打定主意,等我出院跟妈妈说一声,我就走。
麻木的太久,已经忘了该去相信些什么。
我到底是喜欢茄俊,还是仅仅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应该多少回报一些给他,只是一种礼尚往来,与爱情无关?我分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只是他对我好,我不想伤他。
接下来在医院的日子十分无聊,茄俊与我刚醒来时反常,除了给我送吃的以外,几乎看不到他人。
而且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话也不多,就连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常常走神。
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只是笑着说没什么。
“茄俊,你妈妈的手术怎么样了?”
“啊?哦。。。”茄俊回过神来,想了想说,“本来要做的手术因为病情突然有变化,所以现在在观察。”
“。。。你妈妈。。。没事吧。”
“呵呵,没事。”
听他这么一说,肯定是两边医院同时跑,难怪会成这样。
之前为了手术费,居然跑到“极限激情”里去做。
“我过两天就能出院,你可以不用来了,多去照顾照顾你妈妈吧。”
“哦。。。啊,没事,不影响。”
我们都不再说话。
茄俊走后,我躺在床上看外面,那是一大片草坪,有小孩子在玩,有老人在散步,有病人在做复健,很是热闹。
我突然有个想法,等到以后安定了,偶尔去孤儿院或者敬老院帮帮忙也是件不错的事。
我掀了掀被子打算睡觉,却看到有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在门口张望,一触上我的目光就慌张地把脑袋缩回去。
挺有意思,我笑着问她:
“你找谁?”
她眼睛睁大,突然蹦出一句:
“男人?!”
说完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仍是笑着看她,她慢慢从墙后站了出来,手指绞在一起,怯怯地问我:
“请问,您认识茄俊吗”
茄俊?!
“你是。。。?”
“哦,我是他的同事。”
我有些疑惑,怎么他的同事会到我的病房来?
“你找他吗?他刚走。”
女孩慌张地直摆手。
“不不不,我不是来找他的。”
。。。难不成是找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
女孩紧张起来,眼睛不知道放哪,手也绞得频繁。
我也不说话,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似乎下定决心,头一抬,说:
“是这样的,我朋友喜欢茄俊,但茄俊说他有老婆了,而且他那么辛苦的工作是因为他老婆身体不好,住在医院里,我朋友想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然后,我。。。我今天刚好路过医院附近,刚好看到茄俊。。。所以。。。所以。。。”
女孩越说脸越红,拼命在低着头,说着别扭的谎话,真可爱。
16、淡漠
我向她招招手,她诺诺地走了过来,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坐吧。”
女孩僵硬地坐着,像块风化很久的石头。
“呵呵,别紧张,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是他哥哥。”
“啊?哥哥。。。”女孩惊诧,然后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对哦,好像听他说过,他家人也在医院哎。呼。。。”
她松了一口气,自然了些,讪讪地笑着。
“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他哥哥。。。刚才我还以为。。。”
“嗯?”
“呵呵,没什么啦,我眼神不好。”
“对了,‘富皇酒店’的保安很辛苦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那上班吗?”
女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不是啊,我在的地方是‘钰铭餐厅’。”
“那茄俊。。。”
“他是我们餐厅的服务员。不过他只上白班,作为交换,他都不要休息日的,而且需要人加班的时候他有时间都是第一个站出来。”
“这样啊。。。”
“对啊,好辛苦的。昨天上班的时候还差点晕倒。”
“。。。”
“还有啊。。。”
我已经听不进女孩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茄俊到底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难道他母亲的手术费又涨了?或者,他还是想着赶紧还我那8万?问他他也不说。
心里不知道哪来的怒火越烧越大,恨不得马上把他拉来面前橇开他的嘴问个清楚。
“呀啊啊啊啊~~~你。。。你流血了。”
“嗯?”
我被她的尖叫拉回神,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左手那洁白的病服上,一块血迹印染开来。
疼痛也恢复知觉,我咬了咬牙,啧。。。伤口裂开了。
“我。。。我去叫医生。”
女孩惨白着脸跑了出去。
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黑着一张脸,几欲张口都控制住了,最后警告我说:
“你这手臂还要不要了?!之前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了一刀,现在不好好养着还乱晃荡,早晚得。。。哎。。。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注意,不然真废了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笑着应是,目送医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