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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么不要命的一个人压在身下,多少有种成就感。
茄俊呢?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或者听说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吧。
也许,他会是不一样的。。。不是也许,他就是不一样的。
他那么怜惜我。。。
现在。。。你在哪儿呢?茄俊。
回到屋子,灯一打开,心里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他没有回来。
他有一百万个回来的理由,但真的没有一个不回来的。。。
那么。。。不是不回来。。。是不能回来。。。或者。。。回不来?
我被自己浇了一身冷汗。。。
他出事了!!!
肯定是!!!
我拿出手机,拨出去,果然是关机。
艹。。。我一定是傻了,怎么没想到,光忙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怀疑。
不能乱,不能乱,我要冷静。
绑架?不太可能。意外?嗯,应该是意外。。。
什么意外。。。什么意外。。。昨天。。。我打电话给他。。。他急着解释。。。然后。。。
是了,交通意外,难道。。。?
我赶紧冲出门,打车到“钰铭餐厅”,上去问服务员,如同我想的一样,今天茄俊也没来。
我顺着从这里回去的几条路线,沿路问了过去,都是统一的回答,这几条路昨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心在放下来的同时又郁闷地绞起,他到底去哪了?!!
我又去了一次“富丽酒店”,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凌晨1点,我回到屋子,冷冷清清,我疲惫地倒在床上。
没关系,这才一天。。。没关系,或许,他是去了什么地方旅游了,或许,是遇到了老同学或者老朋友,玩得一高兴,暂时忘了回来,也忘了给我信息。
明天。。。明天他一定会回来,会去上班,然后逗我开心。
美女和奶茶还在等着他呢,他妈妈也在等着,还有我。。。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23、等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天没亮的时候就醒了,我靠在床上抽烟,一直抽一直抽,直到太阳把整个房间照得通明。
出门,酒店,餐厅,回家的路,医院。。。没找到。
第二天,酒店,餐厅,回家的路,医院。。。没找到。
第三天,他被酒店辞了,餐厅,回家的路,医院。。。没找到。
第五天,餐厅也把他辞了,回家的路,医院。。。没找到。
。。。
我数着日子,十天,茄俊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玫瑰花早已枯萎,变成难看的黑黄色。屋子也如以前一般杂乱不堪,十天前的盘子还是没洗。
心里变得很平静,没有哭,只是觉得心上缺了一块,空空的,凉凉的。
我没有再去找茄俊,整天缩在屋子里,不停地抽烟,不停地睡觉,醒着的时候就看电视。
看那些以前茄俊看的青春偶像剧。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那天从“极限激情”出来后,早上想好的一切计划全被我否定,再也没想。
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像失恋的人,倒像是失意,这种想法让我好笑。
有一天,看了一部电影,叫《冷山》,我才明朗自己到底在干嘛。
等。。。我在等,或许心底。。。始终相信,他总是会出现,会回来的,所以,即使没有他的消息,我也没有难过得大哭,反而是一种平静而温和的心情,我在等,等我所相信的,等我所期望的。
那就等吧。。。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下子。
手机突然响起,接听,是房东,问我要不要续租,我说要,她说明天过来。
看了看日期,这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一个月。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突然看到给他买的那套衣服,拿过来,小心地用塑料袋包了一遍,免得等他回来都灰了。
屋子里的脏衣服攒了高高一堆,装起来,拿去外面洗。
出门时,弱弱的阳光射得我睁不开眼,有种见光死的错觉。
把一切弄好,收拾好,我走进理发店,镜子被我打碎还没来得及买,刮不成胡子,我越来越懒,让别人解决吧。
从理发店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走着,随即走到了上次发现的小街,想到那家咖啡屋的蛋糕,我寻了过去。
咖啡屋还在,那张“店铺转让”也还在。
仍然是那位看起来有点懒懒的美女,我还是点了杯咖啡。
过了一会,如同上次一样,眼前放了一盘小蛋糕,我看向她,她微微一笑。
“小店送的。”
看来她已经记不得我了。
“呵呵,老板,你每次都这么送,不得贴钱啊?”
她显然略微一惊,仍旧笑着说:
“没关系,还有很多,你是这个月的第六位客人。”
第六位?这已经是月底了。。。
“怎么?生意不好吗?”
我指了指桌子的对面,示意她坐下说。
她看看门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这条街人很少,大多是卖衣服的店,所以。。。”
“这店开了多久了?就你一个人?”
“有三个月了,反正客人不多,就没找人帮忙。”
“我看你门口贴着转让呢?”
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看着窗外。
“再怎么喜欢这里,我也没办法带来客人啊,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蛋糕还和之前一样,甜而不腻,很清新,咖啡也很香,店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却仍然一派温馨柔和。
“你这店怎么转让?”
24、死亡
女人回过头来,看着我,我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我可以帮你留意留意,给这咖啡屋找个好老板。”
略微踟蹰后,她说:
“布置这个店我花了将近20万,但也没想那么多,10万我就可以转。。。”
10万,对于这店来说实在是很便宜了,店不算大,但也还算宽裕,临窗的一面是五间卡座,对应的墙那边也是五间,中间10桌围成圆形,正中间是一台摆放着毛绒玩具和各种饰品的旋转玻璃柜,暧黄色的灯光轻轻地照着,各种细节都布置得很适合,看得出来用心。
“这个价钱并不高,那为什么。。。”
女人看了看我,懒懒地一笑。
“是,很多人都愿意转,可他们要的只是这个地方而已,并不是这间店。”
她环视了店一圈,嘴角含着笑意,眼里是一片化不开的温柔。
这个店对她真的很重要。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
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走出咖啡屋的时候,下起了一片漫不经心的小雨,零零散散,不成曲调。
和女人互相留了名字和联系方式,她叫龙婷。
茄俊不见的最初几天,我每到医院,老人都要很担心地问一遍茄俊怎么不来看她,我唯有胡乱应付着。
问了护士她的情况,护士说除了他儿子,再没别人来看过她。
找好了一个说得通的借口,我往医院走去。
病房里空无一人。
再三确定没有走错后,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茄俊来了!
我急忙奔到护理室,问:
“麻烦帮我看看,18号床的病人什么时候被接走的?!”
一个护士想了会,眼睛一亮,说:
“你是18号床的亲属吗?”
“我。。。我是他儿子的朋友。”
“这样啊,那床的病人在一个星期前已经去世了,但我们联系不到。。。”
脑袋里“嗡”地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心里说不出是痛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去世。。。去世。。。什么去世?不是茄俊来接走的吗?
怎么可能?可笑。。。太可笑了!!!茄俊那么重视她,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一定是弄错了,是的,肯定是他们弄错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先。。。先生,你。。。你没事吧?”
力量瞬间集中到脑子里,我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邦”地一声拍到护理台上。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我,我像是突然间变身成怪物一样的尴尬,格格不入地在这里咆哮。
可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一直是一个人。
一些医生匆匆赶了过来,我晃了两晃,脚却越发地轻,在我以为自己可能会飞起来的时候,我竟直直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意识模糊前,我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茄俊这个人,抑或是有过茄俊这个人,只是。。。已经不在了。。。
醒来的时候,调点滴的小护士先是一愣,然后吓得跑了。
不一会,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我平静地将整件事情问了清楚,医生说,她是在一个半夜病发,然后突然逝世的,留下的家属信息上的人一直联系不到。
我淡淡地嗯了声,表示要休息,医生走了。
当我在考虑老人的丧葬事的时候,隔壁床的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凑近我,说:
“小伙子,18号床的病人根本不是突然病发!”
我皱了皱眉,放缓脸色,示意她继续说。
“医院里到处都在传呐,18号床的病人因为一直没有人来缴费,药水就被医院慢慢减少,那天晚上,病人犯病,需要马上手术,但是医院半天联系不到她的家属,就一直把人搁那,没人缴钱,谁给你做,说起来真是可怜呐,就这样硬生生地疼死的,那天晚上啊,她叫得特别凄惨,所有人都听见了。。。”
“不过。。。医院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妄动手术万一出了事,还是得医院担着。。。哎。。。现在。。。”
我淡淡地笑着向妇女道了谢,找医生,办理老人尸体的认领手续。
老人被轰鸣而来的火葬场大车运走。
最后同医生道谢,再狠狠打了他一拳,我离开医院。
25、日记
安静,有树阴,有鸟叫,还有温暖的阳光,这样的墓园很适合茄俊的妈妈。
报复吗?还是什么原因,老人的墓很小,我放下一束百合后,基本就占去了墓祭台所有的位置。
碑上的相片是找孙婆婆要的。
我终是去找了孙婆婆,听我说完所有的事后,她几乎晕倒。
她说,茄俊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母子两人过的一直很辛苦。她原是他们的房东,自己和老伴分居后,儿子再也没来看过她。后来时间久了,慢慢亲如一家人。
“阿俊从小就很懂事,很乖,一点也不要人操心。。。”
“阿俊是个好孩子啊。。。”
孙婆婆带我去了茄俊的房间,虽然小,却一如想像般的整洁。
我跟孙婆婆说,不要将茄俊的房间租出去,孙婆婆笑着回答,我怎么会把自己孙子的房间让给别人住呢。
我要了房间的钥匙。
躺在小小的床上,冰冷,却尽是茄俊的气息。
眼泪哗哗地下来,我笑着,任心痛一阵赛过一阵,我奢侈地想,会不会就这样痛死掉,那或许挺好。
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到底算什么。。。
倒不如。。。倒不如。。。真的把我卖给那些人,让我恨你也好。。。
总好过这样飘浮在空中,找不到落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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