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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嘶哑的吉他声让四周响起一阵尖叫,早已聚集在舞池里的人爆发出阵阵欢呼,四周的灯光开始渐渐变暗。
把樱桃向上一抛,然后反手一握,言智孝微微一笑,“是差不多了。”
摊开手掌,掌心上红色的汁水缓缓淌下,言智孝举起手放到嘴边,伸出舌尖把樱桃圈进口中,舔了一下掌心。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像是正在进行中的演唱会突然被拔了电源,从喧嚣瞬间变成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
“米那桑~The party time is over!”一声洪亮的男声突然从麦克里传出,错落有致的发音中还透着一股痞痞的味道。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结束”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时难以接受。大家四周张望着,想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人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言智孝叹息一声,抬起头向漆黑一片的二楼看了看。又被他抢先了。
“那家伙,还是这么爱出风头!”话音刚落,几声枪响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疑惑,同时正式宣告今晚的Party到此结束。
玩乐的时间到此为止,接下来,是属于他们的享乐时间。
言智孝慢慢站起来,左手伸进腰间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枪,在四散逃离人群的叫嚷声和哭喊声中,一步步走向他目光锁定的地方。
过往的人群仿佛不存在,也没有让人心惊的哭叫声,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需要做的,只是在几秒钟之后扣下扳机,在闻到了血的味道之后再确定了心脏的停止。
孔雀说:杀人就是杀人,不要给自己任何理由来减轻罪恶感。第一次杀人,你可以用罪恶感来救赎自己,第二次,你已经罪无可赎了。
那么,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了。
一室的喧嚣,几分钟之内就安静下来。一场烟消云散的时间,仿佛换了一个世界。
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各种残骸,墙面上裸 体女人的涂鸦被一抹鲜血喷溅,成了一副有些讽刺的画面。
倒在桌子上背朝上的人一动不动,从胸口缓缓渗出的红色液体证明他永远也不会再醒了。
突然身后一亮,言智孝微微侧过头。
站在二楼把一束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的人吹了声口哨,像是看到了街上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一样。
“感觉不错啊!场地灯光摄影和演员都不错,能拍个电影了吧!叫‘风流杀手’好不好?”
没说话,言智孝手一抬,下一秒聚光灯应声而碎。
“哇~有没有搞错?你说一声行不行!玻璃差点划到我!”上面传来一阵诅骂声。
言智孝收回枪,说了一句:“划烂你的嘴正好。”
“靠!”说着,一道身影从二楼直接翻了下来,双脚同时落地的姿势虽然有些不雅或者还有点可笑,但却异常的平稳。
“你也太毒了!”穿着绿色紧身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朝言智孝竖起中指,虽然看上去是在生气骂人,不过弯起的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倒让别人有先笑出来的冲动。
“如果划烂你的嘴能让你不再说那些不土不洋的杂烩外语,我宁可毒一些。”言智孝耸耸肩,说的很认真。
“你小子--”正要冲过去找言智孝算账,两人都察觉到有其他人靠近。
脚踩在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从黑暗中走出的男人伸手扯开了黑色的领结,拉掉了束着头发的发圈,散开的头发垂到肩膀以下,竟然让人觉得意外的合适。
看了一眼四周,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吧。”
转身离开之后,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对跟在后面的言智孝说:“等会儿我们去喝一杯,然后来谈谈‘拉皮条’的问题。”语气和表情虽然都很正经,但嘴角的笑纹还是泄露了男人的用意。
“哎~~~?什么‘拉皮条’?你们要谈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
扬起嘴角,言智孝苦笑一下。
“不要记仇啊!孔雀--”
第八章
孔雀是个介绍人,或者说是个“中间人”来得更恰当一些。如果你有什么极为特殊的工作需要有人来帮你完成,那么,他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者有什么急于出手的物品,不论是古董、珠宝、名画,还是军火、毒品、人体器官等等,他都会帮你联络到一个好买主。百分之三十的佣金,双方各抽百分之十五,他拿得心安理得。
身份的关系,孔雀有很多固定联络的客户,有工作时他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言智孝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种“合作关系”,孔雀是现在唯一一个跟言智孝经来往的人。
通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跟孔雀经常联系的,除非有工作上门,或者说是主动开口要接工作。通常,在电话里几句话就可以解决,能不见面,最好不过。
这些人中,言智孝可以算是个例外,他是相比较之下跟孔雀联系最密切的人之一,但却又是最少从孔雀那里接工作的一个。
所以,孔雀问他有多长时间没有“接客”了?
虽然每一次工作的酬劳都非常可观,但也正因为如此,言智孝很知足。钱,他不是不喜欢,但是他对喜欢的东西也一向适可而止,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也不会太伤心了。
今天晚上是言智孝距上次工作半年之后的第一次工作,而且如无意外的话,下一次要他接工作,也差不多要半年以后了。
一间单从外面看上去很难知道是卖什么的店,进去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间书店,不算大的空间里除了几个老式大书架上整齐地摆了一些书之外,墙边也堆满了厚厚的书,有些甚至积了一层灰尘,大部分书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这是间旧书店,而且从开业至今基本上是只进不出。
难得空出来的一块地方放了一张黑色的长桌,三个男人坐在桌旁,灯光是暗黄色,像是以前的煤油灯的光,照在人脸上,反而连五官都觉得模糊了。
“孔雀你就不能换个亮点的灯么?每次来我都觉得自己像进了鬼屋!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这三个鬼在喝酒呢!”
孔雀微微一笑,拿起酒瓶往他杯子里加了点酒,“这样省电啊!”
“靠!”某人抓狂,狠狠灌了口酒。
“少喝点,等会儿没人送你回家。”一旁的言智孝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拒绝了要再给他倒酒的孔雀。
“话说你小子这次怎么想通了,这么爽快就接了?不会黑社会出手就是大方,这次赚得不少啊!”说话的是这次跟言智孝一起接了工作的另一个人,他叫疯狗,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别人问他他也这说他叫疯狗。干他们这一行的,用真名的人几乎没有,要么是假名,再就是绰号。
跟言智孝一样,疯狗是属于没事就会来孔雀这里坐坐的人,但言智孝属于偶尔出现,而他则称得上频繁。
“没钱了啊!这两年存的钱我拿去买房子了。再不赚点的话房子是有了,可不能让里面空着吧!”言智孝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疯狗吹了声口哨,“买房子了?不错啊!”
孔雀突然皱了一下眉,看着言智孝,问:“你准备在这里长住了?”
没有马上回答,言智孝拿起酒杯喝光了剩下的最后一口酒,放下空杯之后考虑了一下。
“还没决定。就算要走房子也可以再卖掉或者先留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又回来了呢!”说完他笑了笑。
“是啊!”疯狗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头顶的灯,微微眯起眼,“有个地方好歹也算有个家,说不准哪天就回来养老了呢!”
“你才几岁就想着要养老了?”言智孝好笑地看着他问。
疯狗低下头转过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我怕我活不过五十岁啊!所以一过三十我就要开始养老了!”
孔雀轻声一笑,低下头,“你少接点客就能多活好几年了。”
疯狗挠挠头,“那也是我的工作,对工作就要认真负责!”
言智孝低头笑了起来。
疯狗除了现在这个工作之外,还有一份他自己所谓的正当工作,卖身。就是卖身,而且他又接男客又接女客,从来不挑。言智孝曾经问过他:你到底是牛郎还是MB?疯狗笑得很“伟大”,说:客人是女的我就是牛郎,客人是男的我就是MB!
在某些人看来,这已经是到了没节操的地步了。
节操?听到这个词疯狗会大笑三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什么是节操?他都靠杀人赚钱了还有什么节操?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单手支着下巴,言智孝看了看孔雀挂在墙上的画,枯了一半的红蔷薇,突然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蝎子呢?”
蝎子,跟疯言智孝和疯狗一样,却又有一点不一样。因为他是跟在孔雀身边的人。言智孝第一次见到孔雀的时候,蝎子就已经在孔雀身边了。疯狗认识孔雀比他还早,却也不知道蝎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对于蝎子的特别,孔雀一直没有多说什么,事实上除了他们住在一起之外,剩下的跟言智孝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蝎子很年轻,却很成熟。话不多,也很少主动跟人交流,而且只做一些善后工作,比如说有谁不小心在现场留下证据之类的,他都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以前他们会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蝎子通常都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喝,偶尔说个一两句。
言智孝这么一问,疯狗也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对啊!蝎子他人呢?”
孔雀喝酒的动作停了一秒,“他说他有事,今晚不会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他也不知道蝎子去哪了。
不再多问,言智孝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孔雀朝他点了点头,疯狗冲他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喝完这一杯再走!”
点了一下头,言智孝推开门在夜色中消失。
“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眼睛还盯着门口,疯狗喃喃地问了一句。
孔雀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你们不是挺熟的么?”
“熟个屁!”疯狗一咧嘴,“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表白上话挺多的,但其实全都是不痛不痒的地方。你想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简直是难上加难!”
听者没有反驳。
“他跟蝎子差不多,可蝎子至少是真的沉默寡言!”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孔雀问了一句。
疯狗想了想,皱了皱眉。
“倒也不是。我也不是想打听他过去的事,只是一点原则上的问题,比如他的兴趣爱好,嗯--或者性 向之类的--”
“最后一个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哈?”
扬起嘴角,孔雀微笑着抬起头看向刚才言智孝离开的方向。
第九章
空旷的房间里,水流的声音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和那时一样,水流和那种要到极限的感觉让他觉得快要窒息,没有喘息的时间,那个人好像永远也不会给他留一分一秒的思考时间和余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一开始,在某些时候除了那个人谁都没办法想--
然后,变成了规律和习惯。
有些粗暴,而那个人也毫不掩饰,在他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粗暴的痕迹,听着他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在他耳边问--你喜欢这样吧--
曾经,他以为那是爱情,属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