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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哪里还能忍,将人拉过来又一通亲。
直到身后响起咳嗽声。
“呃哼!”
“呃哼!”
“呃哼!”
两个才从“无我境”中脱离出来。
分开,转身。底下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众目睽睽。
咳嗽一停后,鸦雀无声。
梁晨一向以为自己脸皮不薄,这时也经不住有些烧。
开始认真考虑转服的问题。
不知道狂霸天肯不肯,定睛一看。咦,为什么所有人都换了一样的暗紫袍子,这不是天理教教众服么?就算什么?集体COS?
下一秒,这群人哗啦一下,全体跪倒。
拜地齐呼:“天理教上下,恭迎大护法回山!”
动作整齐划一,呼声扬扬,震彻深谷。
梁晨呆住。“这是?”
池中月:“好像是回来了。”冲下面微一颔首。“起来吧,毕昇呢?”
众人只是趴着不动。
前排有一服色偏深的男子强抑激动道:“回大护法,阿修罗使大人正在替教主更衣。”
池中月微一沉吟。“你们这是——祭天?”
那男子抬头看他一眼,眼眶一下红了,声音发颤。
“是。今日是本教圣日,又逢教主生辰,属下等正在祈福,果然老天有眼,竟然叫大护法现了身,当真是祖宗——祖宗庇佑……”说到这里,以袖拭眼,已是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梁晨托着自己的下巴。
明明是跟池中月站在树上,可现在两人身下却是一张供桌。
身前还有各色鲜果糕点。
再看这山崖,虽也是白雾仙来,山石峥嵘,但绝对不是浮云峰。尤其左首不远处那五颗松树,让他记忆犹新。
等那两人对话声声入耳,梁晨慢慢就回过味来了。
得,他又穿了。
一时不知是悲是喜。
今天可真够刺激。先是发现任务BOSS居然是熟人,及后发现自己原来还挺惦记这个熟人,现在这一出,大概就是戏里唱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梁晨想着,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继而手上一紧,却是池中月拽着他跳下了供桌,回头望着他浅浅一笑。
不知怎么,这一笑,梁晨的心莫名就安稳了下来。
“这是摩星岭?”
池中月“嗯”一声,直将他拉到崖边树下。
那些教众此时也都起身,远远站着观望,不敢妄动。
梁晨:“怎么你又是他们的大护法了?”
池中月:“我一直是。”
梁晨:“我记得你被人追杀。”
池中月:“那只是池天放的主意。”
梁晨:“哦,他现在改主意了?”
池中月沉默片刻。“他改不了。”
梁晨:“什么?”
池中月:“他死了。”
梁晨心头一颤。“……死了?”那个人死了么。看看池中月,“你杀的?”
池中月:“不,自绝的。”
梁晨:“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自杀?”
池中月:“我上山,他打不过我,教里人又大多听我的,他就自绝了。”
梁晨一边冒汗一边唏嘘。
这一幕逼宫与反逼宫被他家小月一句道尽。这概括能力。
“那现在谁是教主?”
池中月:“一会你就见到。”
梁晨:“为什么你不做教主?”
池中月:“做教主很忙,我还要下山找你。”
梁晨默然,这才想起他最该问的问题。“是了,你怎么会跑到游戏里,还成了奈何天?”
池中月:“奈何天本就是我的名号,游戏是什么?”
梁晨:“……就是我所在的世界,你明白么?”
池中月凝视着他。“我明白,你说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看过你在眼前消失。我知道。”
“一开始,我以为这或许只是你幻术的一种,后来到处都不见你,我就想,或者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不在大炎。”
“之后我就不找了,只是偶尔会去林子里转转。”
“你记得那个池子么,里面有一种鱼,味道很好。下回我们去,我烤给你吃。”
“池子东边有几棵桃树。花挺漂亮,不过结的果子很难吃。”
“要是雪下的久些,池子还会整个冻住,在上面站很久也不会掉下去。”
池中月说着,淡淡的口气,难得那么多话。
梁晨却越听越是沉默。半晌,才哑声问:“你,在那里转了多久?”
池中月一顿。“并没多久,五年。”
梁晨心猛的一跳。“五年?”
池中月点头。“是,有一天突然就在那个山上了。”
“山上没有人,却有人跟我说话。大概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梁晨:“……那个人,是不是叫GM?”
池中月:“约莫是这个名字。我问他这里是否有长阳城。他说有。”
“我就想这应该就是你在的地方。”池中月掏出怀里的罗盘,“这个,毕昇说,这应当是个认路的指引,果然是。”
梁晨:“你一直在浮云峰上?没下去过?”
池中月:“那山崖没有路,我试过几次,下不去。”
梁晨自他说起往事,就有些胸闷。又想那浮云峰是一个浮岛,他没有飞行坐骑,怎么可能下去,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人问我为什么想去长阳城,我说我要找一个人。”
“后来我找到那个山洞,里面居然有桌有椅,就住了下来。没几日,那怪人又出现,说只要我帮他一件事,他就可以送你来见我。”
池中月说到这里,一个手抚上梁晨的脸。自额角而下,经面颊到脖颈。
“他没有骗我。”
梁晨任他摸着,胸口起伏。突然一下抓住他手,牵着探入衣领,握住贴在心脏的那枚血玉。
池中月微一愣怔,笑了。“原来你还带着。”
梁晨“嗯”一声,另一手扶着他腰。
那一日他回昆仑,临走前一刻池中月将血玉塞进他怀里。
梁晨本来把这东西随便扔在枕头底下。有一回做了噩梦,不知怎么就翻出来戴在脖子上。
然后就睡踏实了。从此再也不曾摘下来。
池中月轻抚那玉。“这是莲月血玉,只传族主。我们莲月人有九魂一魄,那一魄就在里面。”
梁晨深吸一口气,将人抱在怀里,头埋在他颈间。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过去,也怪不得最后又能回来。
原来他的魂魄一直如影随形。
“月护法!”
有人惊喜呼喊,是个女人的声音。
池中月将人推开。“毕昇。”
梁晨回头,看到一个女人正走过来。
她其实是在跑。
个子很高,身段窈窕而凹凸有致,五官衣着一色明艳。
跑动的姿势很帅气。
“阿修罗使参见月护法!”
池中月:“免礼。我不在这些天,你费心了。”
对梁晨道,“我教阿修罗使,毕昇。”
毕昇。梁晨想起来了,那个只闻名听声不见人的天理教十四使。
替池中月缝喜服的大师级裁缝,原来是如此模特般华丽的大美人。
还是个女人。
毕昇看也不看梁晨一眼,只是盯着池中月。“月护法能回来,毕昇真是高兴。”
不但是个女人,还跟池中月很亲近。
梁晨突然有些不舒服。
池中月:“教主呢?”
毕昇:“在祭台前等礼。”顿一顿,“他知道护法来了,欢喜得有些怕,不肯过来。”
池中月微笑:“我去看他。”
毕昇俯首称是,在前面带路。
梁晨迟疑着要不要过去,池中月却问也不问,直接拉着他走。
到了祭台前,天理教一众人等站得齐整,最前面供桌旁有个白色身影。
毕昇过去行礼。“教主,月护法来了。”
那白衣人身形一僵,慢慢转过身。
看到池中月后,几不可察地扁扁嘴,面无表情地踱到跟前,微一躬身,淡淡道:“月父。”
池中月搀起他一边胳膊。
梁晨从那人回头的一刻起就石化了。
这天理教的新教主,竟是个七八岁的小童。
这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他的样子。
乌发如墨,面比皎月,行走时青风毓秀。
就好像有人对池中月施放了两倍缩小射线。
不由颤声问:“池中月,这是,这小家伙是谁?”
池中月:“本教梅教主。”
小池中月,也就是梅教主本来一直看着池中月,闻言目光扫到梁晨身上。
眼里蕴含淡淡敌意。
“月父,他是谁?”
小眉毛挑着,小白眼斜着,小红嘴撇着。
K,虽然长得像,这小子哪里有小月月可爱。
等等,这小东西,叫池中月什么?岳父?
池中月伏低身子,对梅教主温言道:
“小景,他是梁晨,快叫爹爹。”
梁晨和梅教主两个同时变脸。
梁晨:“什么?”
梅景:“骗人!”
梁晨一脑门汗。什么爹爹,谁是谁爹爹?
梅景一把抱住池中月。“月父,你突然不见了两年,就是找这个傻子么?”
两年。梁晨想起自己当时回去,狂霸天以为他只是下线了几个小时,而事实上,他已在这个世界困了十天。正如自己穿回去其实不足三月,而池中月却已在快活林辗转找了他五年。
综上,这两个世界并非平行。这大概就是以前书上写的: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梁晨想到这里心头一颤。万幸不是千年,要不然自己回来了,也再见不到这人。
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伸手想去拉池中月。
梅景抬手一掌。“不许碰我月父
14、故事005·⑧ 。。。
!”
梁晨看着他酷似池中月的面貌,心里疑云滚滚。
为什么他让他叫自己爹爹?突然一把抱起梅景夹在腋下。
闪现,狂奔。
摩星岭上陈设依然,他很快就找到了当年池中月的房间。
推门进屋,把人扔在床上。
梅景被他诡异的举动吓到,居然一言不发。
梁晨扒下他裤子打屁股。
“臭小子!你岳父说我是你爹,爹是什么,爹就是你老子!小子打老子,好大胆子!”
梅景这才回过神来,呜呜哭着,拼命挣扎。
梁晨打了几下,眼前一亮,看到这小子雪白的腰臀连接处,有一个鲜红胎记。
心中一动,停了手凑过去看,对不知何时立在身边的人道:“这个,是梅花?”
池中月:“是。”
梁晨:“莲月族血印?”
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