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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医院,右脚就直接进了局子。
一路狂奔,傅晓司的状态也非常不稳定,只是紧紧握着魏国的右手,如同丢了魂魄一般的盯着魏国,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前面开车的B仔和跟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再踩了踩油门,开往一家私人诊所。这家诊所的老板,之前跟白癸是挚交,一般兄弟们发生什么意外都往这里送。
进了诊所,魏国就被推进了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的设备倒能看出这里大概就是手术室。
三个人一身狼狈,而傅晓司更是严重。披着毛毯,躲在角落的椅子上。身体的温度其实已经缓过来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冷。拉扯了一下毛毯,把身体缩成一团。睁着泛红的双眼,旁边的两人看得心里都不是滋味。
“嫂子,你别担心了,国哥不会有事的!”
听到B仔的解释,傅晓司愣了愣,淡淡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算是给予回应。
旁边的跟班也想安慰,“是啊是啊!之前国哥伤的更重,都没死到的呀!您就别担心了!”
听到这话,傅晓司脸色又白了一些,转过头继续看着角落发起了呆。
“你系不系痴线吖?!讲这些做乜?!”,说着B仔就是铺天盖地把旁边的跟班好一顿揍。
“对不住啊,我都没多想。。。”
多弄点声音吧,就算是噪音也好。傅晓司心想。
看到魏国背后的伤口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害怕傅晓司受伤,魏国用身体挡住了那没有眼睛乱飞的铁皮碎屑,自己当时跳入了海水之中。明明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游上岸的,但他却那么的消极,等待着魏国的双手。头顶上遮掩住红光的时候,魏国该有多么的疼。一想到,那冰冷的海水不断的刺激着正在流血的伤口的时候,傅晓司浑身都疼的发颤。握紧了拳头,双膝弓起,紧紧的抱着毛毯,将脑袋埋进膝盖处。
第一次那么希望有神灵出现。求求你,让魏国好好的,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的。
漫长的等待,似乎终于有了终点。
一个把白大褂穿得像个屠夫一般的医生,顶着满脸胡渣,睡眼惺忪,身上还有好多血迹慢慢走了出来。戴着医用手套的手上都是鲜血,左手端着个铁盘子,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旁边的B仔倒是一看就懂,马上递上一根烟,接着特讨好的点燃了。
傅晓司看着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医生,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了。
“医生,魏国,怎么样了?!”
那医生疲惫的吸了口烟,然后把铁盘子往前面一递,“喏,从他身上取出来的碎屑,他妈的,这家伙去哪儿了,身上都是铁皮渣子,把他们都弄出来快累死老子了。”
傅晓司看着那铁盘子里,那些大小不一,血肉模糊的东西,整个人都有些晕阙。旁边的B仔眼明手快,急忙扶住了傅晓司。“嫂子!您可挺住啊!”
“嫂,子?!魏国喜欢男的?!”,医生抽了一口烟,上下打量了一下已经快要不行了的傅晓司,吐了口烟,“喂喂,带他去打个葡萄糖水吧,感觉都快倒了。”
“林医生,那,那老大到底怎么样了啊?!您不说,嫂子也不能安心去打针的呀!”
B仔说的倒是真话。傅晓司睁着眼睛急切的望着那胡渣男。
又抽了口烟,放下铁盘,“其他伤口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右腿的,恐怕没那么利索了。”
“什么,意思?!”
傅晓司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袖,多么希望自己的大脑可以转动的更快一些。
“废了倒也不会。但是以后应该不能跟普通人那样用的那么自如了。不过,没伤到要害已经是万幸了。你说那铁皮一旦割飞了魏国的老二,他以后该怎么活儿啊,哈哈哈哈!”,发现对面三个人没一个人因为他的笑话扬一下嘴唇,林医生也自讨没趣,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也只是希望调节一下这窒息般的气氛,但是结果好像不是特别的理想,更有弄巧成拙的趋势。
“嗯,就这样吧,好好修养,正常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说完转身掐灭烟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叫唤,“嫂子啊!!”
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被称为“嫂子”的瘦弱男孩,围着毛毯,已经晕倒在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魏国没事,右腿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不过有没有发现,魏国的右半边几乎都有点毛病~
☆、退信
魏国醒来的时候,身体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慢慢抬起手臂,都是白花花的纱布。慢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球,点滴正按着一定的节奏慢慢的流进血管。鼻腔里慢慢的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
一道刺目的灯光照在魏国的脸上,本能的想要闭上双眼,眼皮却被用力的强行扒开了。
耳边朦朦胧胧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醒了?能不能看见?这是几?”
林医生伸出三根爪子。
魏国慢慢的看了看眼前的白大褂,无力的瞪了一眼,缓缓的说了一句,“。。。二。”
“嘿,恢复的不错阿,一醒来就能开始骂人了。”
无视了对方的调侃。魏国感觉到周围都好安静,记忆里,爆炸的时候他和傅晓司一起跳进了海里,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把对方送到了船边,接着记忆像是被生硬的掰断了,“晓司,在哪儿?”,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
正在调节点滴速度的林医生,看着床上包的跟个粽子似的男人,“晓司?刚刚门口晕倒的那位?”
听到这儿,床上的人像是突然打了鸡血,逞能的想坐直身子,奈何身上的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最后疼的咬牙切齿也没能离开枕头几厘米。
“喂喂!你给我老实点!别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我还得重新缝!”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怎么样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没事,就有点脱水,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给他打了一针,应该睡了一会儿了。”,林医生看到床上的男人似乎终于放心了一点,也挺替他着急的,“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说完眼神不自觉的往男人的右腿看去。
魏国也看到这个眼神,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到,“腿废了吗?”
“废倒是没废,但是以后你就别想活蹦乱跳了揍人了。”
躺在床上,根本看不见包扎起来的大腿,魏国双眼盯着天花板,轻轻道了一句,“。。。又要成为负担了。”
“你说什么?”,林医生刚问完这话,门“扑通”一声打开了,接着就看到顶着鸟窝头的傅晓司,狼狈的一走三晃的奔了进来。“魏国,醒来,了吗?”,听到傅晓司的声音,床上的人也相当激动,却不能很快的回应,只能抬了抬手,“晓司。。。”。
终于听到魏国的声音了,傅晓司拼命的冲向床边。
看到男人被虚弱的却仍在微笑的脸,眼睛发涩的厉害,“对不起,都怪,我。。。”
“说什么呢,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不经意看到男人的右腿,傅晓司难受的心里一阵阵绞疼,“如果,没有保护我,你不会,不会受伤。”,腿也不会变成这样。
“傻瓜。如果是你受伤的话,我会更难过的。”,说完抬起头,想揉一揉傅晓司乱糟糟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右手都抬不起来。坐在床边的傅晓司突然乖乖的低下脑袋,让这个伤患,好好摸了摸。
“咳咳!”,林医生一个大直男,看着这场面实在是难以忍受,“有什么事直接按铃吖,别让他老是睁着眼睛。病人需要休息!赶紧养好身体从我这儿滚开,一旦条子来了我是绝对主动把你交出去的哈。”,说完暴躁的转身离开了。
傅晓司被医生的态度吓了一条,转头看看魏国,“是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再一次看到傅晓司那傻乎乎的表情,身上的伤口好像都没那么疼了,“嗯,有点过分,在一个单身老男人面前,居然还敢晒幸福。。。”
“那,那怎么办?!”
“亲我一口。”,坏心眼突然冒了出来。
“诶?!”,睁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病患,还不知廉耻的在索吻。
“诶什么,我为了你又受伤了,难道连个亲亲都不给?你也太小气了吧。。。嘶,伤口好疼呀。”,说着魏国露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
旁边的傅晓司感觉得到对方又在耍无赖,但又不舍得不回应,于是小心的弯下腰,在魏国的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
魏国甚为得意,“还要。”
“不要,得寸进尺,闭上眼,快睡觉。”,说完傅晓司抬起屁股就要离开。
“别走!在这里陪我。”
看着床上全身绷带的大男孩,傅晓司最终还是乖乖的坐在床边,看着魏国慢慢闭上双眼,进入了睡眠。
魏国身上的伤,除了右腿比较严重,其他地方都恢复的非常快。过了一个月,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来走去了。这一个月除了修养之外,魏国也按照之前和傅晓司的约定,正式退出了之前的帮派。而傅晓司也决定将Nightfall交给了德叔,虽然德叔拒绝了公司的所有权,但是也答应傅晓司会好好经营白癸留下的这间店,并答应每半年傅晓司都会收到应得的红利。虽然推脱了好多次,但德叔似乎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想到他和魏国回老家的话,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什么地方都是需要钱的,傅晓司最后还是妥协了。不过离开的时候,傅晓司看到德叔站在白癸的画像面前,安静的凝视的表情,他确定自己的这个做法还是正确的。
将行李打包,魏国虽然单腿蹦来蹦去,也还是帮了傅晓司一些忙。
此时正收拾着主卧,男人突然发现一个蓝色的布袋,“这个,晓司。。。”,刚想询问,突然好奇心作祟。傅晓司不说话的那段日子,可是天天抱着这个“宝贝”呢,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看了看门外的人似乎正在吭哧吭哧的在收拾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魏国转过头,看了看手中的袋子。
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里面居然是整整齐齐用防水胶带包好的泛黄的信封。心脏被狠狠的触动一番。魏国咽了咽口水,将透明袋子慢慢打开,拿出了信封。所有的信寄往的地点都是同一个,所要寄送给的人都是同一个,那歪歪扭扭却写的相当认真的字迹也都出自同一个人。寄出去的信,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男孩的手中。魏国似乎可以看见,傅晓司收到退信时的落寞表情。
“魏国,豆浆机,可不可以拿走,我也想,带回去。”
“啊?!”
没想到傅晓司突然会在背后冒出来,魏国吓了一跳。但手中那一封封信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行为,想藏也藏不了。
而站在门口还围着围裙的傅晓司,刚开始愣了一下,接着眼睛慢慢睁大。脸色也慢慢变得通红。
“你,你怎么,偷看,我的。。。”,觉得说话太慢,也太费劲儿。说着傅晓司整个人就冲了过去,想抢回男人怀里的信封。
“诶?!怎么回事儿啊?!动上抢啦?!”,魏国左手抱着蓝色布袋,右手举得老远,就是不让傅晓司够到。
傅晓司也着急了,“那些,不能看,还给我!”
着急了傅晓司力度还不小,红着眼伸出俩小爪子拼命得抓啊抓,魏国放下布袋和信封,一把抓住傅晓司得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