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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听清楚的花欣以为她在催自己,从容摆脱了两名男子的纠缠,收拾闲散的心情跨出大门。
“别被拐跑哦”自言自语著,戚水笙若有所思的媚眸瞥高,望向撞球场迢遥的另一端,从她们进来一直盯到现在,终於甩下球悍,大步离去的高大帅哥。
目标果然是欣呀那双灼人的眸子,片刻没离开过欣身上。
台湾难得看见阳刚味浓烈的好看男人,浓烈得恰到好处更是凤毛麟角。他呀,外在的整体条件很优,当那些男客纠缠著欣时,那火气腾腾的架势呵呵。还有呀,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都是道道地地的血性阳刚味呀,改天或许可以向欣情商来拍拍广告。
花欣转回幽暗的巷子,抬头,忽然被等在行道树下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阿野?”怎么会
她庆幸街灯不够亮,照不出她微微躁红的耳根。很想转身就走,可是上次的教训让她知道,反应过度的後果就是把场面搞得更僵、更难以收拾。
眼下只能假装没那回事,迎向前去,放两人一马。
阿野紧张的看她不闪不躲走了过来,在他跟前款款站定。
她这次穿的整整齐齐——虽然裙子太短——却同样轻而易举的撩动他孬种逃避她一个多月的心,又意乱神迷了。
那件事发生的隔天,他立刻提前飞去日本帮几家签约的车厂试新车,顺道晃晃冰川赛车学校附近的环境,前天才回来。
今天是几年前不小心救了一命,从此就阴魂不散缠著他的那个温吞死小子,和他同样温吞的老太爷,强迫他到他们号称全亚洲最高格调的撞球场参观参观,顺便试试身手,也顺便谈谈赞助他自组车队的事。
才被拖进去没多久,就看见她走进来,然後整晚在招蜂引蝶。来撞球竟然穿贴身短裙?!
“好久不见。”花欣微微一笑,极力持稳心神,不让心底的紧张与恐慌流泄在悠然的面容。
这声客气到已经算生疏的问候,足足让阿野皱了五次眉头。
“好久不见。”他没好气的粗声回她,看她明明不自在又要强装没事的样子心中就有气。她甚至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最近好吗?”花欣没话找话并拼命告诉自己,至少要寒暄超过三句,才算自然,才可以走开。
“最近好吗?”牙龈狠狠地咬得快崩裂。刚才跟她朋友在一起,她明明不是这种鬼打到的样子。
“我很好。”
“我也还没翘辫子。”颈际绷现的一束肌肉不寻常地摇动著。
“那品逸他们呢?”他又在呕气了吗?
“他们活得还可以。”一口郁气在心头发酵,阿野很忍耐的把持住石化面容,直到她不知所措低下头,心里那把火才从瞳底爆冲了出来。
“那——”
“你用不著那么累,我来替你废话!再来是问阿灵吧?她的功课一样烂到长
蛆。然後是不是阿劲?他一样是模特儿界一条活跃淫虫。再来呢?你要问谁,是不是阿悠?”
“阿野,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意外的柔软了花欣僵紧的容颜,并奇异地覆盖她心底的紧张感。
“你耍这种白疑有什么意义?!”她容忍小孩子的语气,刺伤此刻异常敏感的他,阿野再也受不了的当街咆哮。她这种态度,教他怎么道歉?她只会火得他更想吻她而已。
花欣好几年没动肝火,连他那天强吻她也是错愕居多,而且她来不及生气就笑了,事後只觉得是一场闹剧。
不可理喻的瞪他一眼,她急步越过他想走,却被僵恼在原地的阿野反手一扣,一把给硬拖了回来。
不让两人再有太过亲近的机曾,花欣站离他十步远,防备著脸色铁青的他,想到上次的纠葛,心跳不由得加速,耳根烫红。要命的是她今天梳髻,脖子完全展露,现下火烫的程度不输给耳根。
“你要不要站去那里?”手忿忿一比,指向三十公尺外的对街。“我能在这里把你怎样吗?你不要一副被强暴犯逮到的倒楣样可不可以?我不会性饥渴到这种地步的,你放心!”阿野无法忍受她刻意拉出的距离,只不过是一次失去控制的行为,就让她避他避得什么一样,他就是不要她离他那么远,不行吗?
反应真激烈,典型的做贼心虚,算他良知未泯。
好心情陆续松弛花欣抽紧的神经,她唇畔微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是站在几步远又滚滚冒烟的人所察觉不出来的释怀浅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她语气柔和,不自在的疏离已渐渐撤去。
姓莫名野的!你一个身高一八四公分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有种就拼
了!
“我、我、我要道歉!”他憋红了脸放声大吼,同时喝令自己不准把愧疚的眸子从她莞尔的脸上逃开,拼了命撑住也要直视她,让她知道他的诚意,虽然他现在丢脸得只想撞行道树。
“我接受。”
“就这样?”阿野一愕,她的平和爽快,反而让羞愧到无地自容的他打从心底不能接受。
“就这样,所以我们扯平,好吗?”花欣怜惜他的勇於面对,想拍拍他火烫得可以煎蛋的脸庞安慰他,忌惮的手却伸不出。
“欣?”
同学适时的呼唤,如隆冬中惊逢的一缕温煦春风,将花欣从无边地狱底一解救出来。
“抱歉,不能再聊,朋友在等我,拜。”趁阿野回不过神,她疾步迎向候在巷尾似笑非笑的老同学,拉了她就走。
花欣转弯前脚下一顶,惊愕的回头看著那个被路灯曳长的影子,有点变形,像座石像面对巷口,动也不动的,所以很怪异。
他为什么没又抓又搔的,也不起红斑了?上次好像也这样,怎么回事?
“那位先生就是那个在你颈子种下吻痕,一个礼拜消不了肿的男人吗?好粗
鲁,不过他优秀的外表足以弥补这些小小缺点你看,怪可怜,不如咱们就此散会,放你跟他私下庆祝生日好了。”
当水笙以天使般纯真无邪的面容,水灵的媚眸不眨半下,轻歇的脆嗓绵绵柔柔时,就是她思想最邪恶、淫荡的时候。
“戚水笙同学!”
呵,呵呵,呵。
等阿野好不容易稳下错乱的情绪,转身想抓回她时,那两人已消失在巷尾。
什么叫扯平啊?去他的!她好,他一点也不好!
第六章
再呆的人也知道,阿野对她很有好感。
上个月经过阿劲卖力宣傅阿野的真命天女,也就是唯一不会过敏的幸运女子现世後,她的灾难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
阿劲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在天女都半信半疑的时候?
这段时日阿灵在父母兄长授意下,勤混她家,从她口中她终於知道是某夜某个心情低汤的男人,被某位天女刺激之下买醉的结果。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即使在最失意的时候,也绝不借醉浇愁的阿野男子汉终於打破惯咧,为一格本该是今生绝缘的女人烂醉如泥。
这件事在阿野亲朋间惊动的程度,从阿野那对可爱的父母亲恃别登门造访可得知。
那天当阿灵带著她双亲,笑脸盈盈的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时,她真的被吓坏
了。幸好两位长辈都是古拙敦厚的老实人,极易相处。
莫妈妈闲了间早餐店,并和莫爸爸一起种植和钻研有机蔬果,听说在阳明山和拉拉山各有两座果园,新店那边有几块菜园,板娇这边的三块田地则在两年前因应都市计画变更为建地,卖给了建商。南部也有几块祖产,至於在哪里,她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夫妻俩农忙之余,不时会开车载满蔬果去菜市场半卖半送,兼做运动。总之阿野的家庭环境不错,身家清白。
而她的自我介绍才说到父母亲因工作之故,长年定居美国,妹妹也在当地求
学,预计明年底一回国嫁人,她自己只是领死薪水的普通上班族,台湾除了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别无其它恒产,阿野就气冲冲跑来,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将正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台湾奋斗的含泪两老,连拉带扯的请回了。
自此後,不仅她的衣服有购物狂父母每年按四季、按品牌、按配色和款式,从鞋子到配饰、指甲油等小配件,全都一应俱全的帮两个女儿买好,空运回台。这对夫妻不得已驻美工作後,因无法就近照顾女儿,更乐於将所有愧疚转嫁给这项癖好。
所以她和小雕长这么大,几乎不曾买过衣服,只把逛街当成娱乐、消遣。
衣的方面从她出生便已不虞匮乏,现在又多了阿野父母送菜送肉送蔬果送三餐送点心,莫家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她一份,补品炖品自然不例外。
看得出莫家父母把她当成儿子的救世主在疼,本来以为身染怪疾的儿子这辈子娶妻无望,没想到,天女竟然出现了。早晚清香两性,虔诚礼佛十几年,果然感动了天地。
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切合一句成语——衣食无缺。
她随遇而安过日子,几乎是不忮不求,得到的却比一般人多许多
好像是特别生下来让这些人宠爱的迟早被惯坏
“这是老妈炖的人参香茹鸡,还有路上买的一些小点心。借个浴室,我冲个
澡。”把蓝绿色安全帽放在鞋柜,阿野一身是汗,走过浴室时顺便把一只精致的朱红砂锅搁在经过的餐桌上。“不要吃光,我还没吃晚餐。”
坐在地板拼凑阿灵为感激她让她不时前来玩电玩的慷慨义举,特别买来送她的两千片大拼图,花欣闻言抬头,看向六人份的砂锅和那个走进浴室的人,胃开口抽搐。
那么大一锅,她又不是猪
唉,拜阿野的亲友团竭力帮忙制造机会所赐,他出入她家,已成了他口中常形容摔车次数的家常便饭。
这些人当然包括远在太平洋那端的小雕,以及欣闻长女有男朋友而觉得不必再挂心她独居安危的父母亲。加上积极进取的当事人努力配合下,孤立无援的她除了离开台湾,简直无所遁逃。
她不知道事情怎会演变到这地步,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阿野却很乐意和她凑成对,乐於成为她专属的水电工人兼居家安管巡逻员。他一星期练车五天,不管刮风下雨,一定会过来看看再回车行。
可能因为是第一次追女孩子,所以他利用各种笨拙的方式表达对她有好感,以便拉近两人的距离。
譬如,现在这样——
“我觉得有一点重。”果然只是“冲”澡,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不会啊。”
被压的是她,他当然不觉得差点被压垮的花欣一手撑地,以防背贴背的两人向前扑跌去,坏了她拼凑两小时的心血结晶。
“你几公斤?”他一出来就一屁股坐在她後面,厚实的背交给她的背承担,他摊得很舒服,她却直不起腰了。
“七十五。”
“我五十四。”她含蓄地暗示,希望这个数字能提醒他,他们差了快二十公
斤,这负担很重。
刚从教练场练车回来,冲了热水澡,阿野毛细孔全开,浑身舒畅地闭上眼睛,粗手粗脚将覆住眼睛的湿答答黑发向後耙梳。
“你不是一百七十几公分吗?五十四太瘦了吧,至少要六十公斤以上才算标
准,阿灵至少有六十公斤。”凝神换算了下,他微皱眉心。
“沿室有大浴巾,那个柜子有吹风机。”她的背被他滴水的头发弄湿一大片。
花欣背部的重量陡失,阿野从浴室抓出一条浴巾先帮她把背部的水吸乾,也看到她僵了下身子,这个动作以前是他的专利。
他脸色阴郁,动作自然的移坐在她身侧,边擦拭湿发,边帮她拼图。
他自然的举止,忽让花欣心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