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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准确的说,那是一对对戒的其中一枚。他看着严谨涵戴上了戒指的那只手,久久没能动作。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这个其实早就看透彻了的人,正如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自己。严谨涵或许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对于自己而言,这却意义非凡。
他落寞了太久,遭受了太多的背叛,他疲惫,胆怯,外强中干。
他思念佟沐,但是那是一份永远也无法奢求的爱情。
他渴望自由,但是那是一个永远也达到不了的梦幻。
严谨涵将那枚戒指戴在尹斻的中指上——订婚。
——上帝啊!如果这只是一个年轻人的一时冲动,请给予他启示吧!他也曾背负阴影与仇恨,也曾心藏骄傲孤独,也曾藐视一切虚无……请给他一个小小的启示吧!告诫他不要忘记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是不可能产生他所渴求的爱恋!
他不爱男人,从不——但是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美貌、优秀、冷酷、残忍,他又得到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是萨乌宁,萧翎更不是那个希腊人。他为了那个女人而嫉妒,而犯下了重罪……
他爱佟沐,就算他同时也怨恨她的冷酷,但是他就是无可救药毫无道理的爱着她!
她难道是一个女巫吗?对自己下了诅咒?
——魔鬼啊!如果他接受了这人间最常有的骗局,他会就此堕落不堪吗?即使他的身心灵肉早已腐朽如斯,即使他污秽的影子早已伴随着那些恶欲流淌进了幽冥的暗河……
严谨涵心满意足的看着尹斻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主动亲吻他,抚摸他,拥着他和自己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一起进入那个属于情爱与欲望的天堂和地狱。
他亲吻并且进入他,肆无忌惮地占有着那个向来残酷冷血的男人,占有着那个因为一枚实际上毫无意义的戒指就丢了神志的野心家。他快意的驰骋于自己的成功征服,享受于这胜利的甘美果实。
亲爱的朋友们啊!请千万不要误会,这绝非是单纯的柔情蜜意!更不是人类爱欲之初的情仇!这——只不过是一个骗子与另一个骗子的较量!是一场斗争!
我们不需要抚慰、同情!
我们不需要那廉价的评价和爱!
我们需要战争!要血!要金子!要权杖!要那喷火恶龙守护的宝石!我们要用仇敌和愚昧的血肉浇筑堡垒,要用金子打造王座,要用权杖赐予死亡和救赎,要用宝石装点胜利的典籍!
十四个小时——萧翎曾经尝试电击他,他没有屈服于近在咫尺的救赎。
然而,如今——这懦夫的灵魂深处,他竟然安心的让自己屈服于一个单单只是渴望征服的蠢货!他怎么敢……?!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别让我再继续甘愿于如此境地!
他一遍遍的哀求着自己,别让他显得如此可笑,却只是一遍遍的控制不住和严谨涵的口齿交缠,一遍遍的供出自己的肉体于情/欲。可悲可恶的眼泪,可笑可怜的咏叹。
——你若欺骗,我便装作无知。
作者有话要说: 尹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严氏的股份跌成狗!
严谨涵:不信。难道你要去勾引我哥吗?
尹斻:。。。。。。还是算了吧。。。。。。
话说啊,为什么角色姓什么,他们家的企业就要叫作×氏呢?果然还是起名废无药可医是吗?
= =。大概第八个字母要等到第五章才行了。
☆、6、
6、
简单。明朗。以实木为主的北欧风格的家装——尹斻的新住处。
当然,这一切都是严谨涵准备的。
尹斻销声匿迹的方式很微妙,国内不是完全断了他的消息的,更何况自从他贪恋于那种类似爱情的状况从而停留在了严谨涵一处以后。
但是赵家人却在极力的阻止他被打扰——是赵博阳发现了什么?还是赵博彦想要麻痹他?
尹斻总是会将自己的思维逼进一个死胡同里去,从而绞断自己的逻辑。
严谨涵从身后环着他,他的呼吸在尹斻的耳后暧昧的撩拨着,而尹斻则在阅读那本《VENUS IN FURS》,他又在想佟沐了,那个一如书中的大理石般的冷酷的美人儿……
“我激情澎湃,用胳膊抱住这个残忍漂亮的女人,热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胸部。她闭着眼睛,这一切好像是在梦里,她也同样热情的回应我……”
尹斻冷漠的声线划在严谨涵的耳膜上产生的那种颤栗恐怖的快感是无法想象的,没有人曾像他一样自虐似的渴望着这个淡然的伙伴多看上自己一眼,而不只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
他总是装作一副热情如火的样子,却实则冷漠残酷得不亚于那些个残忍的人儿……
他轻慢地阅读出书中的一段,高傲的看着那个同样环着自己的人,那个似乎也渴望着被鞭打、统治,为了感官而臣服而变得更加愚昧的人……
“我更喜爱鞭打别人,而不是被鞭打。”尹斻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沉而磁性,性感又迷醉,他转过头舔舐着几乎僵硬了的严谨涵的耳垂,亲吻着他脖子一侧的脉搏。他诱惑着他与自己一同进入地狱的乐园……
“不会痛苦的,我保证……”他给予引诱,饶有兴致的动作缓慢地解着严谨涵的衣扣,“让我……带你上天堂……”和下地狱。
他将他轻轻地推在床上,如火似的热情灼烧着他们的唇舌,他们急不可耐的抚摸着对方的肌肤,沿着那些肌理纹路找到那秘不可言的快乐。
直到喉间一紧,那冰冷的皮带以及同样冰冷的手指——那些手指并不漂亮,歪曲,干枯,缺少了指甲,甲床上青紫的结痂。然而,就是这一双手,将要带给那个渴求于掌控的人无法言说的快/感。
皮带移开了他的喉咙,轻轻地划过他的唇,力道掌握的很好,尹斻熟悉于这些小游戏,更乐于看那些或惊或喜的神情——来吧!堕落!渴求与我!乞讨!
“鞭挞我。”严谨涵毫不犹豫的对他说。
那一天,他认真而鲜少温柔地为他做了一切,当他们以一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交合,严谨涵在尹斻的眼里看到了比平时更多的光彩,那些骄傲又自负的神色使他着迷。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的,也渴望于打碎的东西……
他从未被一个男人进入,但是当尹斻进入他的时候,他为着自己的交托而感到吃惊,甚至在那一刻他都差一点要恍惚以为他是爱上了尹斻!
爱——哪有这么简单?
他爱他的躯壳,爱他冷漠的声线,爱他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神情,爱他冷酷美丽的外貌。然而,你听见那灵魂的嘶吼了吗?看见那灵魂的哀泣挣扎了吗?
不,那不是爱,或许和大多数人们浅薄而又自以为是的爱情相差不远,但是实际上却只是沉浸于官能的负罪,是自负而充满了想象的情结。
“现在,我站在那儿,必须斜靠在墙上才能避免因嫉妒和愤怒而倒下。不,愤怒并不确切,是致命的恐惧才对……”尹斻阅读着那本书,轻吻上严谨涵的嘴唇,舔舐它,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从容而又玩味——请你,一定要沦陷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7、
7、
老天!你才是那个希腊人!——严谨涵用那双写满了愤怒或者说恐惧的眼睛瞪着尹斻,那些无声的控诉,他以为这可以让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情人妥协软化,却得来的是稀释过后的歉意——事实上,尹斻所作的不过只是轻佻着他那唇形优美的嘴角,上挑着那双漂亮的眉眼。
他就是一个暴君!
一个知道自己如斯美丽漂亮的残忍的暴君!
他的手里轻轻拍打着那柄黑色的皮鞭,他就像是随时会鞭打别人,肆意又张扬着的狂妄的邪神,是一个聚集了人性恶毒和妒忌、愤恨以及情/欲的神祗……
“跪下。”
他却只得跪在他脚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轻挑起他的下巴。
“诺言。”他回答。
……
“我愤恨于萨乌宁的软弱,更厌恶轻佻漂亮的希腊人,我认为旺达也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婊/子!我更厌恶鞭子以及对鞭子渴望的软弱!”尹斻冷漠却激愤于那些凌乱的是非,他喝醉了。
严谨涵简直不可置信于他们度过的时光。
实际上,他更加不可置信于尹斻对于那本书充满了个人主观以及仇恨的评价,即使他现在喝醉了。
现在,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聊天、喝酒。他们都摘下了戒指,尹斻的左臂打着石膏——那是严谨涵的杰作,他用高尔夫球杆打的,而尹斻则为了保护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年轻姑娘而没有躲开。
啊——那一天啊——灾难的一天。
那一天,严谨涵也喝醉了。他恐惧于自己越来越恐惧尹斻。
“你去做什么了?”他在后来质问道,没有及时的送那个伤得不轻的人去就医。
“取化验单——看来又要再去医院一趟了啊……”尹斻无所谓的说着,就那样含浑着讽刺的笑意被严谨涵狠狠地索吻,他们在一团糟糕的起居室里做,打碎了更多的东西。
“是啊——”他后来这样叹息着。
“我去检验了HIV。”
结果呢?
哦!——上帝和魔鬼都保佑他!
持续几天的发烧、食欲不振和头痛,尹斻拒绝了和严谨涵更多的亲密接触。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艾滋病,他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事实上他始终都认为至今自己都没有染上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然而,做人绝对不能太铁齿!
他忐忑的偷偷地去医院挂号化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不怕死和痛苦,但是现在……严谨涵怎么办?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很有可能会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那场终将到来的审判……
那些个异样或冷淡的眼光和态度,他不是没有遭遇过,却又在想起了严谨涵的时候心里如坠下一颗巨石。
当然,那都是在那之前的事了——现在,他的一只胳膊为了解围,被一个名为严谨涵的酒鬼给弄得差一点完全废掉,而那些该死的谎话也总算是被戳穿。
他们摘下了戒指,一起喝最后一场酒,一起做最后一次——没有爱这东西。
“我绝对不会去你的婚礼。”
尹斻的冷淡仍然还是让严谨涵感到了挫败。他总以为,对方至少也该是伤心落寞一番,最后才发现,更为难过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没有心的人就是没有,胸口的那空洞虽然也不舒服,却也不至于再被伤得支离破碎——小儿女情态,似乎从来都不适用于这些世家子。无论是从前不得志的严谨涵,还是诡计多端的尹斻。
他们喝酒,聊天,做/爱。
分道扬镳——
“我差一点,就差一点……”尹斻说,“就能被你欺骗。”
很显然。他们都为此惋惜。
在离开以前,他们终于放下了矜持,谈论到了那些一直都想要谈论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做到。尹斻这样想。
“你手上持有的严氏的股份。”
——不要惊讶!
——能有什么是能让严谨涵没做好功课就付出的吗?
——没有。
尹斻站在候机室里感觉自己足足静默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他观察严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