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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若前方的车辆在路面的中心行驶的话,后方的车子很难找到空间去超越,车辆在道路的速度很难控制,再加上路况的恶劣使得这条山路的危险性大大地增加。
这条路还有四个九十多度的弯道,何况,他们选择的时间又是傍晚,所以,即使车技再厉害,眼神再犀利,没有敏捷的能够负重的肢体配合,最后也只会落得受伤的下场。
乔文钦略略想一下周正可能会就这么“香消玉殒”(?),或者就此残废,就有些火大,所以他让谭一唯把周正给绑了,所以他亲自来到了东郊。
两辆机车并在起始线上,火红与银黑同时打亮了强光灯,漆黑的道路被在强光照射下,上面凹陷的坑洼与石子顿时无所遁形,尤晓莲侧头看向乔文钦,笑道:“如果乔二少爷出了什么意外,可不关我们的事。”
乔文钦也发出一声轻笑,声音温柔如水:“你最好祈祷我平安无事,不然就等着你全家陪葬吧。”
乔文钦的确是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
头盔下,尤晓莲眼中划过一抹惊疑,鬓角却慢慢的落下一滴冷汗,她紧紧抿着唇,表情似乎有几分挣扎,可惜天色太黑,没人能看得到。
乔文钦勾了勾嘴角,直视前方,道:“开始吧。”
尤晓莲僵了半晌,嘴唇一张,刚要开口,却听乔文钦轻飘飘的道:“我可没玩过这玩意儿,尤小姐,记得手下留情啊。”
尤晓莲冷哼一声,道:“那就开始吧。”
一只手按了按周正的脚跟处,老医生问:“疼吗?”
周正吸着气,诚实的点了点头。
老医生叹了口气:“大夏天的,骨裂要注意的,如果发炎化脓的话,还要换骨头,麻烦大了。”
周正被吓得不轻:“没这么严重吧?”
“现在还没这么严重。”老医生瞪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道:“按时吃药,不要做运动,这条腿暂时不能负重,老实在家里呆些日子就好了,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老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摇的周正心里不是滋味:“不用再打石膏吧?”
“对了!”老医生猛然看向周正:“怎么好端端的把石膏拆了啊?”
“……”周正不好意思的道:“带着那玩意儿,有点麻烦,呵呵……”
老医生绷着嘴盯了他半天,大手一挥,道:“再打上!”
然后慢吞吞的踱了出去。
“医生?陈医生?”周正探头喊,被谭一唯按在了床上。
“乔哥说,你要听话,不然不要你了。”
“……”周正默默的扭开了头,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东郊山路,穿着皮靴的脚用力下蹬,油门响应声嗡嗡的回荡在耳边,两人的身子不约而同的前倾,车子同时弹飞出去。
马达声响彻天际,造型时尚的机车在山路间穿梭而去。
周正打了个哈欠,无奈的靠在床头,盯着自己再次打上石膏的脚。
窗外的天黑沉沉的,周正下意识放轻的呼吸,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感应到远处的乔文钦一般。
谭一唯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实体书,周正侧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书名是“罂粟的情人”,作者名 “席绢”、
周正顿时奇囧无比,他伸手夺过了谭一唯手里的书,“喂,问你件事儿。”
“嗯。”谭一唯应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书。
“你和文钦是一起长大的?”
谭一唯看了他一眼,又嗯了一声。
“他小时候是不是很顽皮?”周正一下子来了兴趣,凑过来跟谭一唯脸对脸。
谭一唯沉默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保密。”
“啪!”
周正毫不犹豫的与他击掌为誓,用力点头:“自然。”
谭一唯指了指他手里的书,道:“先还我。”
周正无言的看他一眼,把书递了过去,谭一唯细心的合起来,放在腿上,面无表情的道:“不是的。”
“哈?”周正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谭一唯白了他一眼:“乔哥小时候喜欢待在自己屋子里,他很少跟别人亲近。”
“哦?”周正兴趣满满的问道:“为什么?等等……让我猜一下,他一定是看不起你们,才不愿意跟你们亲近的吧?那家伙……”
周正忍不住失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Q版乔文钦。
“不是。”谭一唯打散了周正脑子里的文钦宝宝。图,“乔哥小时候一直很自卑,很胆小,他不敢跟别人在一起玩,因为会挨骂。”
看着周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谭一唯毫不在意的继续道:“夫人对他很冷漠,也很刻薄,乔哥是家里最不受宠的,有一段时间,夫人还经常会打他,后来被大少爷知道了,才劝住夫人。”
心里一寸寸疼了起来,好半天,周正才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谭一唯漠然的道:“你一定想不到,乔哥有过一年的精神病史,老爷找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把他治好,后来,还是偶然的发现,三小姐弹钢琴的时候他会很安静的坐在一旁听,老爷发现音乐对他有帮助,每天都花大价钱请一些有名的钢琴师来为他演奏,渐渐的他的病情才好转起来。”
风呼啸着刮过手臂肌肤,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早就开始出汗,夏日的夜晚,即使有风,也是温热的。
马达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入耳中,有汗珠顺着额头淌落下来,划过眉梢,滴落眼角 。
尤晓莲的车子陪着她参加过不少山路比赛,这条道路是他们经常练车的地方,对于这里,她熟的不能再熟。可以说,这场比赛毋庸置疑,无论是谁来跟她比,赢得都会是她。
“只要做掉乔文钦,Z市的毒品市场就会是我们的了,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
这里的山路狭隘崎岖,路面也很不平整,即使真的出了命案,也只是天灾,而非人祸。
“乔文钦……”
“敢在这条路上跟尤姐赛车,真不愧是乔文钦啊……”
“你知道什么?他乔家有的是势力,你没听他刚才说的,如果他今天在这里出了事儿,倒霉的就是尤姐了!”
“即使是意外?”
“即使是意外,只怕尤姐也难逃其咎。”
夏日的夜里,天上缀着几颗星子,闪烁的光辉仿佛笼上了静谧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周正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耳边是谭一唯古井无波的声音。
“你认识的乔文钦,不光有过精神病史,还进过拘留所,杀过人,吸过毒……他的性格阴暗极端,老爷总说,乔哥是匹养不熟的狼。”
狼么?
周正微微合上眼睛。
就算是狼,他也认了,总有一天,这匹养不熟的狼,会在他怀里,乖乖的做一只猫。
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高贵,让他宠着,爱着,不再净想些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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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刮大风,停电了……明明灵感很饱满,结果今天来电了,却卡文了………………
27忠犬法则②⑥
忠犬法则26
东郊山路上,两辆机车并驾齐驱,谁也未曾落后半拍,乔文钦眉目间出现几分兴味。
能够遇到对手,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乔文钦几乎要忘记了两人赛车的初衷。
呼啸的马达声重叠的响在一起,第二个弯道渐渐被两人甩在了身后。
清澈的矿泉水哗啦啦的流入透明的杯子里,周正放到唇边喝了一口,扭头看了看沉浸在言情小说里面的谭一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拖着打着石膏的腿慢慢往门口挪去,却见谭一唯眼皮抬了抬,道:“乔哥最讨厌有人质疑他的能力。”
周正耸肩,一笑:“没有那回事儿,我只是打算去上个厕所而已。”
谭一唯恋恋不舍的放下小说,站起身走过来。周正嘴角一抽:“我不需要你陪。”
谭一唯淡淡道:“我只是监视你。”
“……”周正慢吞吞的挪回了床上,四肢平铺的躺下。
他的脑袋不受控制的望向窗外,那边是东郊的方向。说句实话,周正很担心,许是屋里空调开的不够低,也许是刚刚听了谭一唯口述的乔文钦的童年与自己的想象出入太大,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浊气,这股浊气使他内心焦躁、不安。
这股不安,让他没办法继续躺下去,他蓦然坐了起来,瞪着谭一唯道:“我要去找文钦,不许拦我 ,不然……”
周正看了看自己的伤腿,那句威胁给咽了下去,放软了姿态:“阿唯~~~~~”
东郊山路的护栏早已破烂不堪,破败的道路中央时而还能看到几颗顽强的杂草,鼓噪的虫鸣被狂吼的马达声淹没,最后一个弯道也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只要过了这个弯道,就是比赛的终点了。
两人一同放缓了车速,乔文钦却忽然眉头一跳,心中陡然划过一抹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尤晓莲的车速放的太慢了,简直像是要停下一样,不对!不是她的车速慢,而是,自己的车速太快了!
完全无法停下。
纵然乔文钦坚信她不敢轻易做手脚,可心里却止不住的多出了几分悚然。
强光照射下,龟裂的道路映入眼中,乔文钦的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一拧车把,与此同时 ,只听一声“砰”的炸响,前方车胎刹那间瘪了下去。
乔文钦只觉手臂一震,转而一麻,失去了平衡的车身猛地一歪,倾斜着滑向了护栏。
肌肤擦过不堪的地面,火辣的刺痛感蔓延开来。破烂的护栏堪堪一晃,险险阻止了车身坠下。
乔文钦的头狠狠的撞在了凸起的石块上,脑子有瞬间的空白,意识一片混沌。
殷红的鲜血弥漫了视野,琥珀色的眼睛侵入了血液,徒劳的闪了闪,他冰冷的眼睛紧紧盯住了坐在车上的尤晓莲,索命厉鬼一般泛着幽冷的光芒,最终却不甘的紧紧合上。
彻底进入黑暗的那一刹那,乔文钦想的却是:枪,还在那该死的混蛋手里!
谭一唯被周正的那句阿唯给激的猛然一抖,站了起来,周正抬眼愣愣的看着他,却见他面色凝重得道:“那好吧。”
谭一唯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周正慌忙跳起来,明明拖着石膏,却依然坚决的跟上了谭一唯的步伐。
谭一唯看了他一眼,“乔哥说过,你身残弟坚,不想志也挺坚的。”
周正:“……哈?”
黑色幻影停在东郊山路,只见蓝色的法拉利优雅的停在那里,周围却没有任何人迹。
周正跳下车,四处看了看。
少了马达的轰鸣声,鼓噪的虫鸣清晰可闻,除此之外,周围寂静无声。
周正重新跳上车,道:“我们上去看看。”
找到乔文钦的那一刻,周正先是狂喜,继而大悲,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去,周正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心上人,颤巍巍的叫了一声:“文钦……?”
头盔滚落一边,鲜血依然静静的淌着,周正一把将人抱起,飞快的钻进了车里:“快走,去医院。”
他的手捂上了乔文钦的后脑,汩汩的红色划过了手心的纹路,周正呼吸急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