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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景夫人也太苗条了,得多吃点补品才是。”
“多谢各位夫人的关心。”雨悠欠身答道:“雨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或许有不合礼俗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女人心本是微妙的,瞧雨悠说话轻声细语、态度谦和有礼,这些名媛淑女对她就更添了一分怜惜。
眼看事情还算顺利,雨悠稍微安心了些,但就在这时,裘常新挽着妻子高剑虹来到,雨悠又开始全身僵硬,因为瀚平曾对她说过,只有高剑虹才是最难缠的人物。
裘常新对老婆的脾气最了解,一路上频频叮咛,“看在瀚平过世爹娘的份上!妳就多多照顾雨悠,算我求妳了。”
高剑虹出身白族世家,生性高傲不易妥协,且身为这些夫人团的头头,她自有一套审核标准,“全看我高兴与否,你少管我。”
裘常新叹口气,“我怎会娶了一位白族公主?当初一见面,妳可没告诉我啊!”
高剑虹捏住丈夫的耳朵,“还不是因为你偷了我的绣花白节鞋,应验了我们长老的卜卦,否则,你以为我愿意委屈自己呀?”
夫妻俩都七老八十了,吵起嘴还是像打情骂俏,让旁人看了都是羡慕又好笑。
不出裘常新所料,高剑虹一入席就语惊四座,“景夫人,妳……可是跛脚?”
一时之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无人动筷或举杯!屏气凝神的等着景夫人的回答。
雨悠很高兴有人这么问,让她有说明自己的机会,“是,我从三岁那年意外坠马,就一直是这样了。”
“是吗?”其实高剑虹口直心快,也不把这当一回事,又闲聊似的问:“这手绢真美,妳是请哪家师傅做的?是来自桂林,还是大理?”
雨悠羞怯地笑了笑,“这……这是我自己缝的,若您不嫌弃就送您吧!”
高剑虹又诧异她的手工之细,又感激她的大方相送,心中一暖就开口说:“我年纪比妳大得多,足可做妳的母亲了,不如就收妳为干女儿吧!”
“咦?”雨悠倒没想到会有这种发展。
高剑虹脸色一沉,“怎么,妳不愿意?”
如此作风,多么爽快淋漓,这该就是白族风范吧!于是雨悠深深一拜,“多谢裘夫人的美意,雨悠倍感荣幸。”
高剑虹这才展开笑颜,“我膝下五个孩子全是男的,妳就叫我一声干娘吧!”
“是,干娘。”雨悠喊得又甜又软,让人听了心花朵朵开。
高剑虹拍拍雨悠的小手,宣布道:“今天起,妳就会有五个干哥哥,他们都不是能言善道的人,却肝胆相照、义薄云天,在大理绝对没人敢欺负妳。”
景瀚平一听,想阻止却迟了一步,“雨悠已经有七位兄长了,现在还要多加五个,这一打人我怎么应付得了?”
“哈哈……”高剑虹大笑起来,“难得景老爷如此慌乱,看得我真是愉快!”
裘常新也跟进道:“他们的婚事可是我一手促成的,那我也要做雨悠的干爹。”
“双喜临门,我们干一杯吧!”立刻有人提议。
“干杯!祝福景老爷和景夫人!”气氛一热,宾客们都心情愉悦。
既然有了高剑虹和裘常新的肯定,雨悠很自然的被加入团体,这早在景瀚平的预料中,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他娶的可是仙女,凡人岂有不臣服之理?
※※※
大理花开终年,教人感觉不出季节的交替,如此又过了三个月,雨悠所设想的情况却从未发生,她没什么不满,只是万分疑惑。
白天时,景瀚平总是板着一张脸,身为景家老爷,他必须是个有威严、有魄力的主人;但每到夜晚,或两人独处时,他就换上另一张脸,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逗着她。
他对她极好,甚至是太好了,常带她出入重大场合,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份恩情让她不得不为他多着想、多打算。
“瀚平,你没想过要纳妾吗?”这是雨悠第一百零一次发问。
又来了!景瀚平放下笔,叹口气,心想,这女人非要找个替死鬼用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一天到晚黏着她吗?
他强忍住脾气反问:“我都在祖宗面一刖发过誓了,妳教我怎么违反誓言?”
“何必那么当真?就算你违反誓言,也没人会说话的。”她不认为这是问题。
“偏偏我就是当真的!”他忍不住要大吼,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听懂?他这辈子非她莫娶、非她不爱,难道她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你这样很傻耶!”她试着为他理性分析,“如果你肯纳妾,生育子女的机会就能增加,也可以公然带她们出入,不致招引异样眼光,这不是很好吗?”
她之所以如此“宽宏大量”,实在是因为他对她太好,远超出她对婚姻的想象,她才愿意“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无奈,景瀚平压根不想接受她的“好意”,甚至还破口大骂起来,“妳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一定要找个倒霉鬼来挡在我们之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他都不珍惜她的慷慨大方呢?
“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妳,在妳活着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纳妾,如果妳比我早死,我也不会续弦,这样妳听清楚了没?”
“清楚了……”生死不渝,多惊人的宣言,她岂敢在这时耳背?
他深深喘了几口气,心中的不平到了极点,“今晚我到书房睡,没有人会打扰妳,好让妳静下来想想!”
“砰!”房门被重重关上,她吓得全身一头,想必全家都听到了这声响,也都猜得出他们夫妻俩吵架了?
但莫名其妙的,她唇边却有丝笑意,天晓得她在高兴什么,可这种被拒绝的感觉并不如预期中的糟糕呢!
新婚以来,雨悠第一次孤枕独眠!忽然发现这床大得离谱,蚕丝被也变得不够温暖,真是怪了,只不过少了个人陪在身边,怎么夜就变得好漫长呢?
左思右想了一整夜,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事非得有个解决不可。
一早,梅素琴敲门后走进房,神秘兮兮地问:“夫人,老爷他昨晚不在这儿?”
雨悠正坐在镜前,缓缓放下梳子,“嗯!”
梅素琴点点头,“阿群跟我说,老爷今天不上饭厅用膳,要他等会儿送到书房去。”
“由我送去吧!”雨悠站起身,已做好心理准备。
“夫人,您不要紧吧?”梅素琴不免有些担忧,虽说夫妻吵架正常得很,但老爷的脾气看起来固执得很,可不是温和的夫人所能应付的。
“放心。”雨悠倩然一笑,所谓柔能克刚,她相信自己有这本事。
“夫人慢走。”梅素琴轻轻一鞠躬,她觉得近来夫人更美、更坚强了。
没多久,雨悠站在书房门前,等着那熟悉的嗓音说:“进来。”
打开门,她看到自已的丈夫正趴在桌上,那神情似乎苦恼万分上发现来者不是他的随从,而是他的妻子,他立刻端坐起身,随手抓本书研读。
“该吃饭了。”雨悠将餐盘放在桌上上一拿出饭菜。
“先搁着就好。”他一夜没得好睡,瞧她却容光焕发,真是太不公平了。
屋里一片死寂,如此相对无言,不似以往祥和,却是种暗自折磨,终于,雨悠开口了,“我有事想问你。”
“嗯!”他假意专注在书页中,却连拿反了也没发现。
她心想,还是别纠正他,直接提出问题,“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丢下书本,狠狠地瞪住她,“废话!我不爱妳干嘛跟妳成亲?”
“哦!说得也是。”雨悠点点头,这三个字让一切都有了解释,原来他娶她为妻、不纳小妾,还以她为荣、带她出入应酬,都是因为他爱她。
她竟然嫁了一个爱她的丈夫,这更远离了她对自己人生的规画,现在她还没想出该怎么应付,总之,有了答案就慢慢推敲吧!
看她转头要走,他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妳的反应就这样?妳没别的话要说?”
“没有。”她只是来澄清疑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
景瀚平发出懊恼的低吟,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的妻子聪慧过人、才华洋溢,但在感情方面却比他那笨拙的妹子还迟钝!
“那妳呢?妳爱我吗?”非常不愿意的,他咬牙问了这个问题。
她迟疑着未敢作答,毕竟这是个重要的问题,但“碰巧”她又从来没想过,最后只好老实承认,“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差点想撞豆腐自杀。
“抱歉。”她心想,他应该会像以前一样,说妳不必抱歉,这不是妳的错。
但这回他却没那么好脾气,反倒猛摇着她的肩膀吼道:“妳当然应该抱歉,我们都成亲半年了,妳居然还敢说妳不知道?就算我再有耐性,也要被妳磨光了!”
雨悠为之愕然,这男人怎么说发作就发作?之前他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因为他爱她,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才让他老羞成怒、愤恨交加?
看她一脸无辜、无助、无知,他再也难耐冲动,“跟我来!”
“要去哪儿呀?”他把她的手握得好紧,甚至有点疼了。
看她走得慢,他索性将她抱起,大步奔向后院,原来他的目的地是温泉浴池。
“老爷,您这么早就要沐浴了吗?”
他没回答,将她放到浴池旁,径自将大门锁上,一脸不怀好意的走向她。
“老爷,您到底想怎样?”不对劲,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她开始看懂他眼中的光芒了,此刻他是危险又吓人的。
景瀚平终于停下脚步,不发一语地扯去她的衣衫,动作粗鲁却立见效果,没多久,她就近乎全裸,当寒风从天井吹进时,她抱住自己双肩,“好冷!”
“很快就不会了。”他随意拉开自己的衣物,远远丢到一旁。
“老爷,您怪怪的……”尽管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可如此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还是让她羞怯难当,不由自主的想遮掩自己。
他双眸如火,紧盯在她窈窕的娇躯上!深吸口气,以强壮的双臂将她抱进池中,让两人一起被温暖的水流包围。
浴池里有一阶阶的石梯,越往中间越深不可测,向来雨悠都只在池畔泡浴,今天景瀚平却打算让她有更深入体会。
她很快就发现他的意图,忙道:“我不会游水的……”
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乘机要求,“那妳说妳爱我。”
“这……”他不是认真的吧?
“不说?”他作势要拉开她的双手,让她独自在这深水中挣扎。
少了他这高山一般的依靠,眼看她就快小命不保、香消玉殒,只得紧紧抱住他说:“好嘛!好嘛!”
“说。”他再次命令,那语气彷佛没得商量。
“为什么一定得说?”她不懂,这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别问那么多,要说不说,自己选择。”
他这分明是要她选择“要活不活”,既然她爹娘尚在人世,万万不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会儿她只好乖乖的说:“我……我爱你。”
他严峻的表情被点亮了,就像鸟云散开、阳光乍现,他乐不可支的吻着她、舔着她、摩挲着她,“我就知道妳是爱我的,我就知道!”
雨悠无处可躲,完全承受着他的兴奋和狂喜,原来他是个希望被爱的男人,如此一来,不管她爱不爱他,至少得哄着他一阵子。
当他终于平静下来,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沉声道:“再说一次。”
“说什么?”她脸上满是他湿热的吻,她真想洗把脸。
“说妳爱我啊!”他不太满意地提醒。
“哦!”她点个头,语调平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