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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了!”孟琦抓抓后脑,嘿嘿笑着,“一次就够了,我可不喜欢病慵慵的感觉。”
“那就好。”雨悠这下就放心了,对景老爷也有个交代。
孟琦握住老师的手,忽然慎重的请求道:“雨悠姊姊,我……我想多学点东西,我想配得上仲禹哥哥。”
难得这孩子如此上进,雨悠自然一口答应,“妳说,妳想学些什么?只要妳想学,我一定尽全力教妳。”
孟琦的眼珠子转呀转的,终于下定决心说:“我……我要学画!”
“好啊!”雨悠答应得很干脆,“可是不能中途反悔喔!”
孟琦立刻举起右手,表情认真无比,“我发誓,要是我偷懒、装傻、打瞌睡,就罚我让仲禹哥哥欺负一百次!”
“这算什么誓言?算我服了妳。”雨悠摇摇头,拿她没办法。
“呵呵……”孟琦吐吐舌头,转个话题问:“雨悠姊|奇+_+书*_*网|姊,妳……妳有没有喜欢过人?”
“我?”雨悠再次摇头。
孟琦睁大了眼,无法相信。“为什么?我以为喜欢雨悠姊姊的人应该会很多,难道这些人里面都没有妳喜欢的吗?”
雨悠理所当然的回答,“妳别忘了我是跛脚,那些公子哥只想娶我做妾,我宁愿在家做我的小姐,我爹娘和哥哥们都太疼我了,舍不得让我嫁出去受委屈。”
孟琦的小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在她简单胥的脑袋中从没想过这种事。“要成亲的话,自然是一夫一妻,我才不让仲禹哥哥纳妾呢!”
“妳这么爱吃醋,我看石公子是不敢的。”雨悠乘机幽了她一默。
“别笑人家嘛,”孟琦靠在她肩上撒娇,又问:“雨悠姊姊,虽然妳在家里过得很快乐,可是……妳不会遗憾自己没谈过恋爱吗?”
“世事总难尽如人意,我对自己的命运已经很感激,不会再多要求什么了。”或许是饱读诗书、或许是天性淡然,她很早就看开了一切。
“雨悠姊姊妳好成熟喔!”就跟我大哥一样,孟琦在心里加了一句。
“成熟也不一定都是好的,像妳这样单纯开朗,才让我羡慕呢!”
“啊……我好象突然长大了很多。”孟琦握住雨悠的手,诚恳地道:“雨悠姊姊,不管怎么样,妳答应我,永远都要当我的好姊姊喔!”
雨悠听了一笑,“遵命,我的小太后!”
两个相差九岁的女孩,一个优雅婉约,一个活泼可爱,却因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而在这天地之间找到了知音。
两天后,孟琦的病情完全好转,因为得到心上人的表白,她甚至变得气色更好、精神更佳。
午后,景瀚平拨出时间来到“晓园”,看到妹妹却只是苦笑,“妳这丫头说下雨就下雨,说放晴就放晴,真是没定性。”
孟琦拉拉他的手,眼笑眉也笑的,“老爷不喜欢孟琦健康快乐的样子吗?”
“谁晓得妳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可没忘了正事,玻鹧畚剩骸皧吘烤褂忻挥泻煤酶菩〗阊埃俊
“当然有啦!我正在画画儿呢!”她跳下床,拿出自己大笔挥毫的习作。
看到那黑压压一片的鬼画符,景瀚平暗自叹口气,告诉自己得有耐心,毕竟世上天才少有,蠢材倒是处处可见。
孟琦又拿出一张婊好的山水画,得意昂扬地道:“这是雨悠姊姊送我的,比我自个儿画的要好看一万倍呢!”
幸好这丫头还有点审美观,看得出凤凰和麻雀的差别。景瀚平接过那幅画,仔细研赏了一番,果然是不负盛名的才女,那气度和境界都高人一等。
“老爷,我们带雨悠姊姊去玩耍吧!”孟琦突然这么提议。
“玩耍?”景瀚平挑眉问。
她用力点头,表情正经,“是啊!雨悠姊姊来大理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带她去游山玩水,这怎么好意思?”
“是吗?不是妳自己爱玩才这么说吧?”他摸摸妹子的头,带着点戏谑问。
“才不是呢!人家是真的想让她看看大理的风光嘛!”孟琦在心里又多加了一句:如果雨悠姊姊爱上了这儿,说不定就有机会住下来了。
“这回算妳有理!明天我们就出发吧!”
“那……您罚我禁足的事,可以暂停一天吗?”孟琦满心期待的问。
他这才想起自己曾宣布这禁令,但刚才又应允她要明日出发,两相权衡之下,他作出决定,“就暂停一天,看妳表现如何,倘若又惹麻烦,加倍处罚。”
“真的?谢谢老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成目的,她可真是乐坏了。“老爷,我不跟您说了,我要找雨悠姊姊去,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孟琦满面笑容的飞奔而去,景瀚平只有摇头的份,两天前那个又发烧、又掉泪的丫头不知跑哪儿去了?
※※※
第二天,天际蔚蓝,水波碧绿,正是出游的好天气。
石仲禹一早就来景家报到,“听说有得玩是吧?那我自然不能缺席了。”
“我记得我并没有邀请你。”景瀚平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有种感觉,这趟旅程的策画者好象就是你?”
石仲禹拍拍后脑勺,大笑道:“好说好说,我和孟琦不过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罢了。”
“说得对!”孟琦得意的高吟,“我们就是那地上的连枝树、天上的比翼鸟!”
石仲禹却泼她的冷水,“傻瓜,以为自己学了几句就可以卖弄啦?告诉妳,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是很蠢的。”
“你算哪门子的关公呀?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哼!”孟琦也不甘示弱,其实她还是喜欢这热闹的相处,老是甜言蜜语也乱让人害羞的。
雨悠不加入这“战局”,她只希望快点启程,她迫不及待想看看这片云南风光。
上了马车,石仲禹和景孟琦坐在同一边,两人叽哩呱啦的闹个没完,一会儿猜谜语、一会儿说笑话,比较起来,另一边的景瀚平和雨悠就安静许多。
雨悠望向窗外风景,不时发出衷心的赞叹,景瀚平则以平淡的语调为她介绍,两人就像最尽职的客人和主人,各自安守本分行事。
眼看情况发展不利,石仲禹对孟琦咬耳朵道:“他们也未免太拘谨了吧?跟平常没两样。”
“那我们该怎么办?”孟琦皱眉问。
“随机应变,见风转舵,反正妳跟着我搭腔就对了。”
“嗯!”孟琦对他是万分信任。
车行到一半,忽然紧急煞车,孟琦顺势投入石仲禹的怀抱,小俩口亲亲热热、卿卿我我的,根本不把这小意外当回事。
雨悠身形一晃,景瀚平连忙握住她的双肩,“没事吧?”
雨悠不着痕迹的挣脱了,“谢谢,我还好。”
“怎么停下来了?我去看看情况上石仲禹跳下车,对马夫问了几句,又跑回车门前说:“前面的路太窄,马车过不了,我们得骑马过去。”
“真的啊?”孟琦兴奋极了上刻跳下车,“仲禹哥哥,那你要载我喔!”
“放心,这一带我熟得很,妳这小麻烦还难不倒我。”石仲禹又转向雨悠道:“唐姑娘,景老爷的骑术比我强得多,妳就让他护送吧!”
雨悠光听到“骑马”两字便脸色发白,“我想……我还是别去好了……”
“雨悠姊姊,妳该不会是害怕骑马吧?”孟琦眨眨眼,明知故问。
何止害怕,根本是戒慎恐惧!雨悠苦笑了笑,“反正这儿的景致也挺好的,我就在车里等你们回来,到时你们再形容给我听吧!”
石仲禹鼓励道:“唐姑娘,妳不去一定会后悔的,这玉带云游路上景点极多,有清碧溪、七龙女池、凤眼洞和中和寺,我保证妳会流连忘返、满载而归!”
“就是说嘛!”孟琦加入劝说的行列,“雨悠姊姊不是说踏青写生最有趣吗?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回家后就能画出好山好水啦!”
“我真的不行……”雨悠还是摇头,她唯恐自己一去不回。
景瀚平想起雨悠曾说过,她的跛脚是因幼时坠马造成的,难怪她会有如此的反应,但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过吧!
景瀚平不发言的将雨悠扶下车,先跨上自己的爱马,才对她伸出手道:“来。”
“景老爷……”雨悠百般为难,拒绝了怕不给他面子,接受了又怕不给自己生路。
一旁,在周逸群的扶助下,梅素琴勇敢的尝试上马,挥手欢呼道:“小姐,您看我都办到了,您一定可以的!”
“雨悠姊姊,妳快点嘛!我等不及要上山了。”孟琦虽然动作笨拙,却还是顺利的爬上马,稳稳当当地靠在石仲禹的怀里。
眼看大家都准备出发了,景瀚平的眼神又是那样坚定不移,雨悠心想,自己除非跳崖,否则就只有上马一途了,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都差不多。
终于,她将自己的手交给景瀚平,他随即以强劲的臂力拉起她,才一眨眼,她就坐在坐骑上,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感觉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
“太好了,我们出发啰!”孟琦一个高喊,山谷之间传来响亮的回音。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进,由石仲禹和孟琦领先,周逸群和梅素琴居中,景瀚平和雨悠殿后,以最缓慢、最安全的速度前进。
雨悠左看右瞧的,唯恐有个闪失,“老爷……”
景瀚平右手执着马缰、左手搂在她腰际,“怕的话就抱紧我。”
她别无选择,什么矜持害羞全都被拋到脑后,这时,她只顾得了生命安危,要知道,这一跌可不只会摔断腿,还有可能粉身碎骨呢!
感觉到她正微微颤抖,他沉声道:“相信我,就算妳掉下去了,我也会把妳接住的。”
真的吗?他真的会誓死保护她吗?当她抬起头,看见他双眼直视前方,坚毅的脸上毫无惧色时,她总算安心了些。
“老爷,这马叫什么名字?”她发现身下这匹马高大强健,却出乎意料的温和。
“牠叫“旋天”,从小就由我照顾长大,牠的母亲是从云南买来的。”
“是吗?那牠跟我也算是同乡了,牠好乖呢!”就这么静静的、缓缓的行进,跟她儿时的回忆相差甚远。
事实上,景瀚平也有些诧异,尽管“旋天”性格稳重,却不容易跟人处熟,这还是牠第一次如此迅速的接受陌生人。
雨悠伸出小手摸了摸“旋天”的马鬃,“我爹说,我三岁的时候就是这么抓了马鬃一把,才会被马儿摔下背的。”
“妳可以轻轻的碰牠,我确定牠很喜欢妳。”
“嗯!”雨悠不再多说,把脸贴在景瀚平的胸前,聆听他稳定的心跳,感觉就像自己被爹爹或哥哥们抱在怀里,却又有种不同之处,可哪里不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路上峰回路转、山势陡峭,众人终于抵达中和寺,景瀚平将唐雨悠抱下马,直到这时她才敢睁开眼,环顾四周竟是云雾缭绕、有若仙境。
寺前有座供人休憩的凉亭,众人便在此地稍作停留,梅素琴取出厨娘准备的佳肴,有雕梅、炒乳饼、纳豆酸菜、辣子鱼和什锦凉米线,让大伙儿大快朵颐一番。
孟琦早就饿得发慌,塞得满嘴都是,“奶娘的手艺真没话说,好吃、好吃!”
“妳别光顾吃,妳知不知道,这中和寺是因位于中和峰而得名,在唐朝南昭国时代就建立了。”石仲禹解释给未婚妻听,免得她身为大理人却不知本地典故。
“那又如何?”孟琦对此不大感兴趣,她只喜欢追云捉雾,一吃饱就跑来跑去,“雨悠姊姊,妳看这儿多美!”
石仲禹拉住孟琦的肩膀,“傻丫头,跌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还不快给我过来?”
“哎哟!那你带我到上面去玩嘛!”孟琦玩性特强,非要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