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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自家人就不用假仙了,谁不晓得你暗恋我丈母娘有大半辈子了。”江建国道出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江蔡月霞掩嘴轻笑,丈夫的话让公公的脸红成一片像关公。
想当年两个老人家各自有婚配,可是一瞧对眼便天雷勾动地火,顾不得保守的民风相偕私奔去,在村口让两家的父母给堵上。
闹了一阵子家庭革命,最后不得不屈就父母以死相逼的威胁而分开,男婚女嫁断了音讯。
直到下一代意外相逢、相恋,到了论及婚嫁的关头,断了的线才重新连结起来,只是碍于年纪大了脸皮又薄,没有年轻时代的傻胆开口复合,所以就若有若无的拖延至今。
反正她亲生父亲早在她十来岁时,就跟其他女人走了,四十几年来没半点消息,怕是江记棺材的顾客了。
“爸,妈待在台湾老家,有空去走走看看,连络一下感情。”她自己倒好些年没回去了。
老人家面子挂不住的一恼,“去,谁理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你们快去把孙子给我带回来。”
“嘴硬。”
“江、建、国,你皮在废了是不是?”怎么说也是他老子,敢顶嘴。
江家三代年少时都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可一遇到命定之人个个变得痴情,由这对老是斗嘴的父子便可看出。
“爷爷,我去台湾。”
“雅玲?”
“小玲儿——”
一家子可不舍得小女孩远渡重洋,怕又丢了个孩子。
“爷爷、爸妈,我去监看老哥的爱情宣言是否当真,想办法搞破坏把他带回家继承家业。”卖棺材。
“这……”
江雅玲见大家都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只好下重药,“难道你们不想见老哥娶妻生子,带着一家子回来孝顺?”
想当然耳,思孙思子的长辈没有异议地点头,哪想得到江邪的不驯岂会受人摆布,江雅玲根本是说来哄他们开心的。
不过是想去玩的成分居多,她被关太久了。
而且,若不把正统继承人给拐回来,放眼一大片棺材要留给谁?她可不愿老是被人唤成棺材店的小妞,最后变成棺材店的老板娘。
先溜为快。
江家的风暴还未飞抵台湾上空,一对看似不太亲密又很黏的情侣正在大眼瞪小眼,用倔强的眼光为彼此洗脸,不放过一丝污垢。
画面看起来很好笑又显得暧昧,男与女的鼻息几乎喷向对方,不迁就、不退让地坚持己见。
此事说来可大可小,在于为或不为。
对于沙南雩而言,“它”简单得宛如探手拾橘般易如反掌,可是为了自由故,她情义皆可抛,谁要身后跟着一个老拈酸的大明星妨碍“欣赏”的心情。
变脸容易困扰多,何必自找麻烦。
“你是女巫。”
“女巫也有人权,请你不要以为身份特殊就加以漠视。”又没欠他。
“南儿,你只要动动小指头就好,我的要求不高。”对她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假笑地勾起小指一摇,“满意了吧,它动了耶!”
“南南儿——”江邪声音一软的恳求着。
“叫我姑奶奶都没用,这本魔法书是我摸出来的,你用心学,十年之后必有所成上努力就有代价。
说完,一本古老破旧的黄皮书凭白出现在她手中。
最近家里没大人,地狱藏书馆的魔法书都蒙上一层灰,不拿来运用有点浪费。
练巫术、学魔法不限定性别,只要有能力即可,但大部分以女性居多,男巫占少数席位。
“我不认为我十年后还在演艺界生存。”他可没打算唱到四十岁,赚饱了荷包就要一早福。
沙南雩瞧瞧他上下,赞同的点点头。“还是别造孽得好,老态龙锺再来骗钱很难看耶!”
尤其是纯情小妹妹最呆了,唱片一张张的买,迷惑于中年男子的魅力中,殊不知中横到中广只隔一座内山。
人老了就没看头,何不让条路给小小帅哥酷弟,再硬撑就没意思了。
“书里面有没有消灭女巫的魔法?我先拿你来实验。”眼神一恶的江邪夺书一瞧。
嘎?!他顿时傻眼。
这是什么文字?他连看都没看过,类似玛雅文化旧址上的象形图划。
“尽管策画你完美的谋杀计划,我会在十年后的今天等你。”哈,那时她不知在何方乐园逍遥,无拘无束地看美男子。
“南儿,你不是尽责的女朋友喔!”蛇一般的手滑上她的腰际,他改弦易张地施以诱惑。
她是思想前卫、行为保守,标准的色大胆小,偏偏又无法抗拒男色的勾动,稍微亲密的举动就让她浑身僵硬得不知所指。
口中喊着“好色有理,觊觎无罪”,其实是为了不敢爱而找借口,以好看的男子面相分散对爱的需求,专注在某方面不允许自己多想。
经他多方试验后,发现渐进式的突袭法她最不防备,因过度自信地以为他忌惮她的法力,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耀,你该去上有线台的电视通告了。”沙南雩微颦着细眉,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两个月的相处,她发现自己的心态在变化,偷瞟他的次数在增加,心底对他的好感指数也在上升,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是很好看没错啦,但是和他同等俊帅的男子满街跑没被人发现,她不应该会对他另眼相待才是呀!
可能是女巫自私的天性在发酵中,她越来越不能忍受有女人qi书+奇书…齐书看他,甚至是大胆的上前索求签名和合照,这是她私人的极品男。
“南儿,我想吻你。”江邪先吻她的额,再吻她的鼻,然后是眼睫毛……就是迟迟不吻她的唇。
等候的空虚感让沙南雩生气,主动踣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一吃。
“你性子更急,我还没吻你的耳朵呢!”他俯下身补足最后一道手续。
沙南雩的脸微微发烫,“不许故意逗我,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居心。”
好羞人哦!女巫居然也会脸红心跳,她开始堕落和人一般层次。
“我的心思透明如水,让你一眼看到底。”他有意无意的轻抚她的耳后。
“水是最会骗人的无形物,实际上永远比目恻的深沉。”咯……痒呀!
水能有多清?上游撒尿,下游泡茶,饮入喉里大呼甘甜。
轻笑的江邪用脸磨蹭她的鼻尖,“而南儿是最厉害的女巫,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少……小吹捧我,有所图的男人最阴险。”要命,怎么身子一阵发软,快酥化了。
“和超级极品男漫步在梧桐花下是多么惬意,白色的花瓣飘落在你发上……”他轻柔地描绘美景。
“你的意思是?”飘飘然的沙南雩用着一丝残存的理智问。
“以你的巧手轻轻一施妙法,咱们俩就能一道手牵手在人群中游走,花道间诉情。”只要再一步。
顿时,沙南雩的表情有着怪异的怒气。“你要我用魔法改变你的外观,让所有人认不出你是天王巨星江邪?”
“南儿好聪明哦!一点就通,我香一个当奖励。”他喜溢眉梢地在她颊边重重一啵。
“奖你的大头鬼,你去死啦!”她狠狠的以膝盖往上顶再推开他。
什么玩意嘛!欺骗她女巫黑色的心肝,害她把情节想岔了,正准备献身呢!
“嚎呼——你……你要断了我的……根呀!”疼呵!不答应就算了,干么要他乐极生悲。
好痛的教训。
“谁叫你说得暧昧又令人误解,踹你一脚算客气了。”她还没亲手剪了它呢!
“我哪有……”蓦然,他捂着下体轻踢,邪邪一句唇,“原来你满脑子都装满对我的色情侵害呀!”
“少侮辱我的巫格,我只有一点点垂涎你的身体,哪来满脑子。”她伸出小指比一小截。
因小失大!江邪懊恼没把握好时机,不过还可以补救。“南儿,你想要呀?”
“来不及了,我现在火气很大。”她干么自作多情,贴错了冷屁股。
“我牺牲一点帮你祛祛火,不管你怎么凌虐,我都不会叫苦。”江邪一脸忍耐,要她下手快些。
她眼含蔑意地往下一眺,“你那‘一点’还行吗?我怕它不举。”
看来她踹得不够用力,小蛇还包得很。
“喂!宝贝,你这句话是在逼男人强要你哦!”太……太挑衅了。
“除非他不晓得我是女巫。”得意的沙南雩摇摇食指,点化一桌装饰花变为真花。
江邪一看顿时垮下双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谁叫咱们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经病啦!”沙南雩好笑地噗哧一声。
“南儿心肝来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伤的男性尊严吧!”他大手一张地准备迎接她。
好像……越来越能接受拥有她的实质感,当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难挨,除了有时候“它”会小小地抗议一下。
常年大鱼大肉会伤胃,偶尔来个断食治疗也不错,只是期限操纵在她这位贴身秘书手中,何时能解禁尚是未知数。
一时大意错过了开荤时机,他还得吃多少的素才能得偿所愿,补补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哦!别以为我心软。”沙南雩特别强调才环住他的腰,脸上粉红粉红的。
江邪好笑地搂住她。可爱的坏女巫。“是呀!欲求不满的男人能不可怜吗?”
“真的?没背着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抠呀抠的。
无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兴勾勾小指,我还有好日子吗?”他挖苦的说。
“瞧你说得满脸不快,要不要一切两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别谈感情?”趁来得及回头前打住,大家免受伤害。
这段感情走得无风无雨反而叫人心惊,生怕一个不慎扑来一道大浪,卷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复还,哭瘫了岸上的人儿。
他是女人们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疯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气光凭长相就是一件祸害,随便一露脸就迷得人团团转,男的女的同样死忠。
她是喜好赏男色,但是若收藏他为一己之私,她是没自信能永永远远,只因变数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张帅气、俊美的脸不主动去勾引女人,女人也会像嗜蜜的蝶儿般扑过来,让人闪都闪不开,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险了。
“南儿,允许你的任性并不代表纵容你轻忽我们之间的感情。”神情阴鸷的江邪拥紧她的两肩。
“你……你生气了?”不知为何,她的心竟微微抽痛。
是因为他的认真吗?
“我承认一开始是抱着不合则散的心态与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笔抹煞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吗?”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雩自觉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错了,以后我不谈分手好了。”
“你还是无法相信我会专注于你一人吧!”是他的职业和长相所造成的不安全感。
“呃,这个……你不能怪我心里别扭嘛!你对女人那方面的风评不是很好。”女巫也会怕失恋。
聪明的女人会逃得远远的,避开这种致命的男人,可惜她不够聪明地自投罗网。
皱眉苦笑的江邪只能说她是替过往被他轻待的女人来讨债。“我改过向善的努力你没看见吗?”
“习惯怀疑了嘛!女巫天生不信任人。”担心被钉在木桩上烧死。
“借口。”江邪无可奈何地亲吻她诚实得令人憎恨的黑蝶羽睫,美得想伸手捕抓。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教你念老祖母的咒语,由最简单的学起。”她拿起魔法书翻了一直念着。
“我召唤你……咦?你肩膀怎么了……是我弄的?”她的肩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指印。
沙南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