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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那会是谁?」冷尔谦静下心来瞅著他,心里翻涌著数种莫名不已的情绪。
「我也很想知道。」史雷诺抚著被冷尔谦打得略微浮肿的嘴角,轻哼一声。
「如果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那你告诉我,展氏财团内部有谁会希望展馥玮丧生?她死了又对谁有好处?」
「没有……」突然间,史雷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眸光房地闪过一抹惊怒,竟欲言又止起来。
「你想到什麽了?」冷尔款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没什麽,查清楚的话我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冷尔谦哪有那种耐性等。
史雷诺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突然间道:「你会娶馥玮吗?」
「这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冷尔谦皱起了眉头。
「你刚刚不是说她怀孕了?你如果不打算娶她,那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她有我,我会娶她。」史雷诺认真的看著他。
「我冷尔谦的孩子只能姓冷。」
「喔?」史雷诺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只要孩子不要她喽?我知道了,我不会有意见,如果馥璋同意的话,我可以不要你的孩子,但我还是会娶她,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听到史雷诺说要娶展馥玮,听到他说要生一个属于他跟展馥玮的孩子,冷尔谦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正不断的往上冒,有一种上前把他那张自信又从容的笑脸撕裂的冲动。
「我说过她永远是我冷尔谦的女人!」冷尔谦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齿缝间迸出。
「你既不打算娶她,就没有资格拥有她。」史雷诺寒了脸,「再告诉你一件事,展氏航运不会垮,我也不会让冷氏财团入主展氏航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喔?你找到帮手了?是不是美国的一家专业金融机构?我猜得没错吧?」冷尔谦锐利的眸子扫向他。
那笔资金缺口可不是笔小数目,连展氏财团的董事都不愿意再拿出钱来补这个无底洞,史雷诺是如何说服别人的?他真的很好奇。
史雷诺瞅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淡淡一笑,「你调查到什麽了?」
「还不是大清楚,不过我想不用太久的时间我就可以搞清楚一切。」
「随你,馥玮就暂时托你照顾,等我办完事,我会亲自去带她走。」
「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史雷诺。」
史雷诺对此事不置可否,眸子中有著淡淡的笑意,「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顺便帮我带上门。」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想到谁有可能伤害馥玮。」
「有眉目的话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我不想劳动警方,也许你可以帮上忙,现在先去看看馥玮,她想见你很久了。」
「她恨我恨得要死呢,一看见我就叫我把展氏航运还给她。」
「她怎麽会知道这件事?」史雷诺讶异的抬起一双眸子与他对视。
「她在家里都可以让人下毒了,这种大事怎麽可能会不传到她耳里?」冷尔谦没好气的说,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丢在他桌上,挑了挑桀惊不驯的眉,「这里有我二十四小时的联络电话,别忘了Call我。」
「你相信我了?」史雷诺拿起名片把玩著。
「是暂时的!」丢下这句话,冷尔谦转身离开了展氏财团大楼。
冷尔谦是在乎她的吧!从他一谈到馥玮便暴躁易怒的情形来看,她已经深得他的心了,只是这个男人自己没什麽自觉而已。
将馥玮交给冷尔款,也许他可以放心了。
他一直深信爱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像冷尔谦这种一旦真的爱上了便会翻天覆地的男人。
*****
把了一会脉之后,一名男子搁下了展馥玮的手,站起身推了推眼镜,目光淡淡的扫向在场的几个人,道:「这种毒来自中古的英国,专门用来对付当时受制的俘虏与仆人,为了怕他们有一天反抗,所以便一天一点在每天的饭菜里喂食他们服用这种药物,好控制他们的行为。」
「中古时代的英国?」唐逸挑了挑眉,「你有没有搞错?」
「你质疑我的能力?」男子眼镜下的眸光锐利的闪了闪,非常的不悦,「那你们就自己看著办,我走了。」
「喂,你不要这麽有个性行不行?我只不过好奇问问。」唐逸出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勉为其难的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道:「我知道你很行,组织的人也都知道你是世界级的高手,可是如果这个女人无法在你手中起死回生,那你不就等于浪得虚名?」
「激将法对我没用,唐逸!」男子懒都懒得看他一眼,摆明的不卖他面子。
展馥玮看著两个大男人拿那个大夫没辙,不由得出声了,「没关系的,我知道我已经快不行了,你们不必再去求任何大夫,自讨没趣而已。」
冷尔谦不悦的瞪了唐逸一眼,冷冷地道:「早知你的朋友也不会是什麽善类,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你以为我这麽闲?」那个男人非常不高兴的转过头来也瞪著冷尔谦,「要不是唐逸求我来,你以为我会管她的死活?」
「你来了还不是一样不能管她死活?」冷尔谦嘲弄的扯了扯嘴角,「我看你们组织里的人也不怎麽样,不知你们的组织这几年被你这个自命清高的名医医死了多少人!」
「冷尔谦!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要堵我的嘴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我冷尔谦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拿著晃子乱招摇的人,没本事的话就滚!」冷尔谦气不可抑。
展馥玮见冷尔谍为她的病这样气急败坏,身上的虚冷彷拂被一股温暖包围了,她不怕死的,怕的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怕的是自己愧对父亲对她的期望。
「冷尔谦……」展馥玮仰起脸看著他,柔柔的要求道:「把展氏航运还给我,好吗?这是我死前惟一的心愿。」
「你如果死了,我会把展氏财团整个都买下来,换上冷氏财团的名字。」冷尔谦面无表情的说著,重复著他在她昏迷时在她耳边说的话。
「你……」她好气!泪扑簌簌地滑落。「我恨你!」
他这个恶魔!她都要死了还这麽气她,他真是个恶魔!
「恨我吧!」冷尔谦清冷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手,「但是别忘了我一向说到做到。」
第十章
这几天,冷尔谦辗转反侧得厉害,不论他到何处,展馥玮那带著泪的柔弱脸庞都会纠缠著他不放,想著那天在她家浴室里找到她的模样,他的心就很难平静下来。
还有,她怀孕了,他的心一下子趺入谷底,却在史雷诺的一番话中,心再度复活起来,觉得心疼,觉得体内有种莫名的感动,也觉得气愤,想把那个胆敢毒害他的女人的人给揪出来。
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相信史雷诺,很奇怪的直觉,但他真的相信史雷诺不会是那个下毒的人,是因为史雷诺的眼神吗?那麽的坦荡无畏,就连他都很难不为史雷诺神情中的正气所凛。
一根烟一根烟的抽著,冷尔谦仰望著夜空中的点点紧星,愈想离她远些,她的气息仿佛就愈靠近。
想她气愤张牙舞爪的样子,她楚楚可怜落著泪的样子,她穿著浴袍爬上栏杆躲那条巨蟒的样子,她闭上眸子将自己的死活交给他的样子……他是爱上她了吗?
不!冷尔谦很快地否定了。
他不爱女人的,从不会爱上女人的,展馥玮也不例外。
何琦芸静静的坐在床沿看著他,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像个幽灵般飘荡,她轻抚著还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肚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而坚定的走向他。
「回去吧。」她的双手圈住他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汲取那淡淡而熟悉的烟草味,这是最后一次这麽抱著他了,就让她贪恋一下下吧。
冷尔谦任她抱著,没有推开她,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怎麽还没睡?」
「被你的烟薰得睡不著啊。」她柔柔地说。
闻言,冷尔谦捻熄了手上的烟,有点懊悔自己竟忘了这个女人也怀了他的孩子,竟让她吸了一个晚上的二手烟。
「睡吧,你不睡宝宝也想睡的。」他将她拉到身侧,俯身吻她的唇,脑海却在此刻浮上了展馥玮的容颜。
那一夜,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她裸裎在他怀中迷醉低吟,口里还带著淡淡的酒气,薰得两人沉迷其中久久不已……
「该死!」冷尔谦低咒一声,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将所有的热情全传送到此刻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湿润的唇一路从她的颈项滑到她的胸口。
「尔谦。」何琦芸微微推拒著他,一双眸子大而明亮,闪闪烁烁的欲言又止,「回去吧,我知道你一心都挂记著展馥玮的病情,心都不在了,又何苦把人留在我这里呢?」
冷尔谦皱起眉头,定定的看著她,第一次,他发现她有自己的主张与意见,而且管起他的事来。
「你希望我回去?」他烦躁的问。
「不,我不希望你回去,但是你想回去,不是吗?」何琦芸用双手捧起他的脸,柔柔的笑了,泪光在她的眸中闪动,「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最终还是无法拥有你的心,但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由得我不信。」
「你究竟要说什麽?」他从她身上起身,下意识地又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蓦地又想起什麽的捻熄点燃的烟。老天!他真的烦透了!
「我想说我爱你。」她再度从身后固住他的腰,「虽然你不爱我,但是谢谢你陪我走了这麽多年。」
「琦芸……」冷尔谦不知道说什麽,身后的娇躯是那麽的柔软,她身上的气息也是他这几年来最熟悉的,但他却对她没有爱,该说是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没有爱。
他讨厌、憎恶对一个女人迷恋不已的男人,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生下他们三兄弟,心里念念不忘的却只有唐逸的母亲。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迷恋可以打坏许多原本设定的计画,像大哥娶了平凡出生的江君薇,为了女人打坏了兄弟间的感情。
大哥有大哥的病,而他有他的心结,从小,他看著父亲痛苦、母亲失意、大哥孤单,全都是为了唐逸的母亲——那个让父亲在结婚二、三十年后还迷恋不己的女人。
他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绝不要成为一个迷恋女人的男人,女人只是一种传宗接代的工具,一种商业利益的结合,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打坏了所有设定好的路与未来,二十多年来,他一直让自己这麽做,从不曾违背过。
「回去吧,你已经找到你爱的女人了,也奇%^書*(网!&*收集整理是我们该分手的时候。」
冷尔谦闻言猛地回头,锐利的眸子扫向眼前脆弱的女人,「分手?谁准许你这麽说的?」
何琦芸难过的看著他,「你不会娶我,也从不打算娶我的,不是吗?如果你一直没有找到你爱的女人,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可是你找到了,我找不到可以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啊!尔谦,我也有自尊和梦想的,你不知道吗?」
「我说过我不爱展馥玮。」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阴冷的说道:「也没说准许你离开我!」
「没有孩子。」何琦芸突然冷冷地开口。
「什麽?!」冷尔谦眯起了眼。
「我说没有孩子。」她拾起头来幽幽地看著他,「我以为我说我怀孕你会娶我,所以我撒了个谎。事实证明,我猜测得没错,不管我有没有孩子你都不会娶我,我也该死心了。」
「你骗我?」冷尔谦震怒之中却有一丝丝的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