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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只属于两个女人的战争,注定在她们见面的一刹开始。
这一次,兴许她们都将成为真正的输家。
橙色的夕阳染红了大半边的天空,将整座浮华的皇宫笼罩在虚幻不实的色彩之下。
站了几百人的广场上鸦雀无声,静谧的沉淀了真正属于皇族的威严。
当眼前的红色越发浓重时,先是自南门外传来铁蹄铮铮的推进声,气势浩荡,令人心颤。
肃穆的禁卫军最先行入,沿着宽绰的大道两旁,以占领的姿态迅速开出一条阔道。
接着是步声,车轮声,沉重的压在地面上,循序渐进地从正南门行来,一座尊贵的马车赫然于眼前,沐浴着晚霞的光辉,金顶闪耀,万丈夺目。
待到马车完全停下,站在上那位穿着与宋桓相差无几的内侍官端肃的昂首,高声宣,“太后回宫——”
偌大的广场上当即矮下大片,统是整齐的臣服下跪,齐声高喊‘万福金安’。
置身跪拜的众人之中,慕容紫登时变成芸芸众生里的一只渺小的蚂蚁,连鼻息里都是皇族的制约和束缚。
她自来就不喜欢跪人的,即便跪,十次里也难得有一次真心实意。
忍不住抬眼偷瞄,这大片旷阔之地上,很容易就望见独独站立的关氏一人。
这时候关怡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面对曾经自己的手下败将,亲自被她逐出皇宫的女人,而今却以着当今皇上生母的身份卷土重来。
万千的荣耀都要被分去一半,除非楚萧离不再做皇帝,她才有真正翻身的可能。
然,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头顶上方再飘起空幽清晰的命令,“起——”
众人低着脑袋起身,只等着那位阔别皇宫多年的太后出现。
脑海里,早就各自浮现出一副那样的画面。
正与这时,自东华殿方向来一行人,楚萧离和孖兴走在最前面,父子两的步子难得有些急切,身后跟着长串的宫人,小碎步迈得有条不紊。
见着圣驾将至,刚拜完太后的宫人们又要下跪,得那声一如既往的‘免礼’,便都不用动弹了。
来到那座无匹的马车前,楚萧离也行了单膝的跪礼,这才独自向前,朝着车内抬手去扶,“母后一路辛苦了。”
不知可是与他相处有了一定的时日,慕容紫竟也能从他语气里分辨出真假。
这一句,定然发自肺腑。
太后萧氏,身份神秘,曾得先帝盛宠,又被先帝深恶痛绝。
不管怎么说,能生养出楚萧离这般与众不同的皇帝的女人,决然不简单。
怀着如是心情,慕容紫静淡的目光与其他人一样注视着那个方向,却——
掩着马车的云锦车帘里,一只纤细白玉的手自车中伸出,放入了楚萧离的掌心中,接着那人儿探出半身,露出一张在绝美的脸孔。
她显然不是萧氏!
这个女人更年轻,更美丽,更动人心魄,是真正的惊艳!
霎时广场这处仿佛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想要将她看得更清楚!
这个女人,她是谁?
她有一张当得起‘倾城’的脸孔,说她倾国都不未过!
任何辞藻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容貌,你见了她,便会觉得天地失色,万物皆不过如此。
再华丽连城的衣饰,都不如她一个神态举止吸引,她的美是浑然天成的,不需要任何妆点。
不落俗套,却又并非超凡出尘。
她身上有一种清淡的气息,让你想去接近她,让你没有缘由的相信她的人正如你看到的一样,美得纯澈,又并非懵懂无知。
就连楚萧离见了她,都极为少见的怔忡了半瞬,眼中荡漾出明显的不可思议,脱口道了个‘你’字。
女子闻声,颔首对他浅淡的一笑,“皇上,我回来了。”
一句‘我回来了’,昭示了谁的所有权?
一语温润如珠,真正的音似天籁。
一笑不俗不艳,融的,又是谁的心?
“娘亲!!”孖兴自楚萧离身后窜了上来,一蹦一跳的蹭上去。
没有哪个孩子不会想念自己的母亲,无论从前关系多么生疏,总归血浓于水。
女子低首望了他一眼,遂弯了眉眼,“孖兴,娘也好想你。”
是了,她是洛怀歆,她是贤妃,是武德皇帝膝下唯一的儿子的生母,更是他曾经挚爱的师妹。
慕容紫置身在人群里,望着马车那处一家三口美满团聚的一幕,心情?说不上是如何的滋味。
空落落的,忽然就变得无措起来。
昨日进宫时候的气贯云霄,仿佛都在见到洛怀歆真容的那个瞬间——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原来一个女人可以美到如此程度,连嫉妒都无力。
原来,楚萧离的眼光好成了这样。
那她呢?
在他的眼中,她又是个怎样的人?
忽然,她好像失去了去争夺的勇气。
好像她能感觉,这一时莫说楚萧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那才将出现的女人身上。
一眼定输赢。
其实有些东西是不用争的,人心亦然。
……
被一个洛怀歆震得七荤八素,以至于后而萧氏再从马车里走下来,长了什么样子,比起关氏哪个更有当今太后的气度风范……
慕容紫都忘记了。
自正南门的广场散了之后,独自游走在皇宫之中,每踏出一步,天色似乎也随之又沉暗一些。
脑中完全被洛怀歆所占据了,如此的让人难忘。
等到回过神来,慕容紫一抬首,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北角楼。
人之所以会留恋一个地方,是因为在那里留下过回忆。
故地重游时,美好的回忆或许会因为失去而变得遗憾,那些痛苦的,兴许会因为过去了,而让人为之释然庆幸。
那么此时站在这里,你可曾怀念雪后初晴的那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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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还有我
慕容紫爬上北角楼时,落日的晚霞正是浓艳时。
澄澄红红,循序渐进的自天边渐染开,洒满大半座宫阙重重的皇宫。
依稀,耳边仿佛有各种细碎的声音在隐隐作祟。
许是宫女们从哪个宫里又听来了有趣的事情,壮了胆子跑到自以为无人晓得的角落里交头接耳,说着主子的密话。
也许,是到了上晚膳的时候,那些御膳房的宫人们手捧着工艺精美器皿,行走在各个宫苑之间罘。
还有每日每夜穿梭在皇宫的禁卫军。
他们穿着无坚不摧的盔甲,手握削铁如泥的宝剑,将生死抛诸于脑后,守护着这里的每个人,守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望着眼前的一切,明明全是数不尽的宫殿,越不完的高墙,慕容紫心生诧异,为何没有从前那么厌恶了飕?
反而,她明显的察觉,其实她对这座皇宫是有些喜欢的。
因为楚萧离也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不日前才踌躇满志的回了宫里来,势要让他晓得,她是他此生最最值得爱的女人。
然而随着天色渐渐暗去,视线中的所有都褪去绮丽的光彩,变得死气沉沉。
她心底的希翼仿佛也随之悄然而逝,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么她错了吗?
可母亲不是说,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不努力一把又怎知得不到?
还要努力吗?
为何只要一想起洛怀歆将手交给楚萧离那一幕,她就顿时失去所有的力气……又想做缩头乌龟了。
身后有步声响起。
她蓦地回身看去,眼底才将亮起的一瞬期待在望见来人的刹那又极快的湮灭了下去。
将双手叠于身前,恭谦有礼的低首,“霍大人,许久不见。”
这时候慕容紫是淡淡然的防备,与先前霍雪臣登上北角楼见到的那道落寞脆弱的背影截然不同。
来到她面前,彼此保持两步之余的距离,他觉着这样能够让她自在些,便不再往前了。
映着最后一抹残阳,他望着她绽出柔和的笑,“失望了?”
单单三个字,足以让慕容紫皱起眉头。
先前忙不迭穿回身上的壳都被他轻易击碎,狼狈全写在脸上,没了再伪装的必要。
人之所以会苦恼,是因为想做的事在一时间做不到,这般也罢了,反而艰难险阻比预料的更多。
心里都在打退堂鼓了,要对着来人倾诉苦恼吗?
勉强舒展了拧成结的眉,慕容紫露出个没得办法的复杂表情,转回身,伸展双臂搭在城墙上,懒洋洋的叹气,“大抵是我给你的失望比较多吧。”
若没有在苏城她先招惹,如今的霍雪臣或许早已做了威风八面的将军,麾下领兵十万,镇守一方。
她知,是自己误了他。
霍雪臣倒不以此为然,行到她身旁站定,举目望着被夜色吞噬的皇宫,他也颇有感触的笑言,“有些期望并非在心里生了根就会得到回应,许是落花流水,许是一念错觉。”
终归人是不可能做到事事顺心的。
慕容紫转过脸望他,眼底流转着顽皮之色,“故而你没有怨我?”
他也回视她,淡淡言,“怨不起来。”
她的小计谋他一早看清,自愿落入圈套的是他,这能怪谁呢?
听这认栽的说法,慕容紫意料中的对他侧目,“霍大人好气量,换做是我,我可要恨死那个先来招惹我的人了。”
要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倒也没谁可以迁罪,正如她和眼前这个他。
可一说到楚萧离,她就不服!
是他生拉活扯的把她关在宫里,连她的心都……
“洛妃长得确实好。”霍雪臣一语惊人。
身为臣子,妄自评论妃嫔容貌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更之余他出身名门,素养极好,这话从他口中说出,都能算做粗鄙了。
这会儿慕容紫不仅对他侧目,更又几分愤愤然,“长得好又怎样?天下间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张牙舞爪的同他辩驳,模样委实有趣。
从很久以前开始,霍雪臣就在期待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实本性的一天。
他以为等到那时,她必会对他以真心相待,从此恩恩爱爱,白首到老。
只没想到,时时变迁总会快过他们所有的人。
不露声色的收起心底的愁绪,霍雪臣同她逗趣,“漂亮的女人是很多,可既生得漂亮,又会武功,还给皇上诞下龙嗣的,普天之下当只有贤妃一人。”
听他不急不缓的说完,慕容紫的眼眶都红了。
“想哭?”他神态平和得近乎残忍,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如同刀子在割她的心,“这是你自己选的,你也晓得哭没有用,倘若连这点小事都要哭鼻子……”
话顿在这个地方,迎着她从温顺到起了憎恶之意的颜色,霍雪臣宽容的一笑,“不若随我走吧。”
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如何忍受帝王的后宫三千?
哪怕是独宠,在霍雪臣看来都是委屈了她。
但假如她和他在一起,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他会珍惜她。
起先慕容紫以为这人是来借机报复,故意说那些话叫她难受呢!
哪想听到最后,才觉出他真正的意图……
哭是哭不出来了,笑里也添杂着几分无奈。
“你们男人真狡猾!”她恼火的瞪着视线尽头,晚霞没了,只剩下亦蓝亦黑的天,正如她此时的心情。
混沌得无边无际,不知所以。
霍雪臣睨着她怄气的脸孔,眉眼间全是温软的宠爱,“时局如此。他想你心甘情愿留在宫里陪她,我想你跟我出宫,过回一开始你我都想要的那种安稳日子。我不甘心,是因为他是皇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