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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这种脸色?该不会--你也相信那些无聊夸张的传说?」应鸿雁白了他一眼,却愕然地感觉到他的心思。「你……相信?」她再问了一遍。
「我相信!」赛希洛透过墨镜,盯著应鸿雁的鹅蛋脸,温柔地说道:「我经历过……」他知道,眼前的傻女孩不就是「元凶」吗?
这天起,应鸿雁与赛希洛成了无话下谈的好朋友,他们以一种自然又快乐的方式,逐步地缠系著两人心的归所。
「阿洛,今天带我上哪儿啊?」应鸿雁每天一早,总会来到与他相约的树林中,然后兴奋地随著他,游走在尼雅王国的市镇中。
不知不觉的,应鸿雁爱上了与他相处的时刻,虽然,他还是坚持蒙著脸、戴著墨镜,但,她依旧能在他的言行中,感受出他的气度与温柔。而他总习惯牵著她的手,温柔细心地对她说:「小心!别摔跤了,这里路不好走……」
「谢谢。」虽然,应鸿雁嘴里只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但无可否认的,她的心却每次都泛起涟漪朵朵,因为,何伟群从来没对她如此温柔……
原来,她跟何伟群之间,连当好朋友都说不上!好朋友?她有时偷偷瞄著身旁的他,却对这样的字眼恍惚迷蒙……
「嘿!你看我带什么来了?喝喝看,很香醇喔!」这一日,赛希洛领著她来到了他的另一处行宫,当然,他是事先摒退了所有的人,才请她进宫。
「杏花茶?哇,好香喔!」应鸿雁一把就抢过来,喝了好几口,「阿洛,说真的,能交上你这个朋友真是我的幸运,亏你这么神通广大的,竟然连皇上的行宫都能进来。」应鸿雁不疑有他的赞不绝口,因为,赛希洛告诉她,他是尼雅王的一品侍卫,可以自由地在殿前游走。
「慢慢喝,别呛著了。」赛希洛凝望著她,布巾下有幸福的笑容。
「对了,你看过尼雅王,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老……老先生?」她本来想讲老头。
「老先生?」赛希洛愣了一晌,才忍著笑说:「是谁告诉你,尼雅王是位老先生的?」
「想也知道嘛!听说他已经一百岁了,天哪!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得伺候那些年轻嫔妃们,难怪整天不在星宿宫。」
应鸿雁最大的遗憾,就是至今尚未见过尼雅王。打从她住进月牙宫,耳边就经常听见宫女们对尼雅王的形容,不过,听归听,她总觉得她们说得都太离谱,把尼雅王形容得跟个神似的。
「他绝不是去嫔妃们的寝宫,他对她们根本提不起兴趣。」
「嗯?他……也有性功能障碍的问题?」
「咳咳!咳咳……」赛希洛被刚入口的杏花茶呛到。
「唉!也难怪啦!这问题好像是全世界男人心口的痛。」她自以为是的说著:「那些宫女果真是瞎说,每个人都把尼雅王当成神似的,说他不但眼睛能摄人心思,还有一种与天俱来的神秘力量,会随著他的感觉影响到花草树木的开落--天哪!她们神话故事看太多了!」她不以为然地认为著。
但,这却是赛希洛天生的一种力量,他的心灵存在著某种超宇宙的电波,能对一些事物投射出强大的波动,所以,他的忧郁,让星宿宫从来没开出什么花朵;所以,三十年前的那一晚,向来气候不错的尼雅王国,竟然雷电交加,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星期方休。
「走吧!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宫了。」赛希洛替她轻擦著嘴角的茶渣残留,再拉著她的小手,缓缓地走出行宫,散步在满天的霞光中……
他们不自觉地握紧手,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只是在这等的情境中,应鸿雁突然发觉了周遭的不同--
「奇怪!我们刚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枯枝散落,怎么才一个下午,花就开成这个样子?阿洛,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她一头雾水地问。
不过,赛希洛没有回答她的疑惑,他只是再用力地握了她的手,像是一种宣言,从此她归他尼雅王所有……
赛希洛对应鸿雁的情感有他想像不出的深重。
那像是一种宿命的牵系,让他看一眼,从此无法自拔。所以,向来内敛沉郁的他,开始用著他从未有的柔情来呵护著她,他狂烈的爱火化为心疼,以千古的深情来守候著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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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应鸿雁不断地打著喷嚏,全身冷得发抖。
「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议带你来爬这个摘星坡的。」赛希洛升著火,满脸歉疚地说。
「不是你的错!谁知道会突然下这场大雨?把我们俩都淋成落汤鸡了!」
「你……信不信我?」突然,赛希洛神色严肃地对著她说。
「嗯,什么信不信的?哈啾--」应鸿雁觉得自己很不舒服了。
「我替你指压按摩,驱走寒气。」赛希洛也有腼腆的时候,「不过,我们都要脱下湿衣服,让火烤干才行。」
「嗯,脱衣服?你会按摩?」不知怎地,应鸿雁一听就心跳加速。
「为免尴尬,你……你闭起眼睛,不要看我,而我也尽量--」
「好吧!现在吗?」应鸿雁不等他说罢,就动手解著自己的衣裳。
当然,赛希洛早就红了耳根,不过,他还是镇定地背过身子,等应鸿雁脱除完毕,趴在他铺好的干草堆上时,他这才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晾上了火边上的竹竿,缓缓地蹲到了应鸿雁的身旁。
「我……要开始了。」他先打声招呼,然后,用他那厚实温暖的双手,轻轻地在应鸿雁的背上来回压按著。
火光明灭闪动,而应鸿雁在他细心的调理下,身子逐渐暖和。她感受著他那游栘的双手,在她每一处的神经末梢挑动,不论是轻是柔,她都忍不住地想呻吟出心底一触即发的悸动。不过,赛希洛的状态更为严重,他已经感受到体内一股力量正在蓄势待发,他极力隐忍,怕会吓著他的月牙儿……
「当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一应鸿雁咕哝地说。
「你高估我了!」他将身子顿下,靠近她的后脑勺,用手轻揉著她的太阳穴,语气低沉沙哑地对著她的耳朵说。
「以前我会高估自己、高估爱情,总以为任何事都是唾手可得,嗯--」她不自觉地呻吟著,「可是,对我而言,你是个神奇的男子,总让我感受到许多以前从末有过的快乐--」
「我让你快乐吗?」赛希洛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耳朵。
「嗯,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会爱上你了!」她的心中起了一阵阵地颤抖。
「你会爱上我吗?」他抚著她的背脊,眼中有渴望的爱意。
然而,他此话一出口,应鸿雁突然像被什么打了一拳似地,立刻僵直了身子,半天没有话说。
她怎能爱他?不仅仅是因为何伟群那个死没良心的,更是因为--她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她还得回到她的世界中。而届时,她付出的爱,该如何回收?
不过,她的苦衷,赛希洛不懂,他从她冗长的沉默中,黯然地低下头。
外面的大雨终于停了!赛希洛与应鸿雁在彼此尴尬的情境中,穿好衣裳,准备下山去了。
「阿洛,我……」她想说些什么来解除这样的沉默。
「来吧!我背你下去,你还虚弱,我不想你太累了。」他仍坚持著对她的温柔,于是,他将应鸿雁背在背后,然后一步稳住一步地,朝著山下走。
几百个台阶下来,让他好不容易烘干的布巾又湿了,他的汗水散发著他这个男人的温柔气味。
应鸿雁将脸贴上他的背,闭起眼,心中不断涌出澎湃的感觉。「喔!阿洛,我的理智要我别爱上你,可是,我的心却不听话了……」她喃喃自言著。
赛希洛一怔,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笑容,好个月牙儿啊!他心底暖暖的、眼光亮亮的、满山的花都开了……
「奇怪了?刚刚下的是雨还是肥料?怎么一转眼,嗯?连仙人掌都开花了?」应鸿雁一直想不透,为何这阵子,她老是觉得这些花草都开得莫名奇妙?如同她的心思一般起落不定。
这一晚,应鸿雁辗转反侧,整个脑袋全是白天里他对她的体贴温柔。
「怎么回事?我们认识没多久,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照她的理论来说,感情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而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或许是我水土不服吧?也或许是我想太多……」她独坐在窗口,仰著头,跟夜空的星星讨论著。
新疆约夜空美得动人,衬著她那泛著红晕的脸庞,与充满爱意的双眸,像是一种无言的电波,就这么传进了感应力极强的赛希洛的心头。
「月牙儿,睡吧!我的爱将陪著你入梦……」赛希洛闭起眼,想像著自己心口满溢的爱,透著星月,直接传送到她的月牙宫……
而她果然睡得很香、很浓,她在朦胧中,接收到一份属于他的温柔,抚著她的发丝,暖著她的心口,让她拥著满溢的幸福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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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这个时节,有著最美丽的棉花田。像一片雪,覆盖在整片农田中。
不过,应鸿雁今天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在今天早晨梦醒后,她突然想见见他的脸。那像是一种模糊的暧昧,总让她觉得浮浮的,没有踏实的感觉。
「你又在想什么了?」赛希洛总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她的心思。
「我在想,这巾底的你,会是什么面容?」她走近他,眼中有些许紧张闪动。
「我的月牙儿……」他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但语气中有她听得见的忧。
「阿洛,这几天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我不会为了你的容貌为何,而改变我们之间的美好情谊。」她眼中有万般渴求。
「月牙儿。原谅我,我有我的理由。」他沉重地再度拒绝著。
「除非,你根本不在乎我……」应鸿雁顿时升起了一种错觉,她想,或许他对她的呵护,并非是她想像的那一种情衷……
「月牙儿,有些事你不懂!」他挫折地不知该怎么说。
「不!我懂、我懂。」她凝望著他,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想,我搞错了!对不起!对不……」她失落地转过身,仓皇地奔向了那一片棉花田中。
她就知道,她的恋爱学分需要重修。原来,她的未婚夫说她不解风情,一点儿都没错,她真的什么都不懂,连单纯的一段友谊,她都会表错情、想出岔错。
她闯进了白花花的棉花田中,想掩饰她的难堪与心痛。是啊!心痛,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陷入了那么多……
「月牙儿、月牙儿--」赛希洛尾随地奔进棉花田中,一把就抓住她,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放开我,你还追来干什么?反正我迟早都要走……」她情急之下,差一点说溜了嘴。索性坐在地上,耍赖著。
「月牙儿,我不准你走。在看过我的脸后,你再也不许走。」说罢,他缓缓地将脸上的面巾扯下,露出了他性感的唇、下巴的胡碴……他慢慢地拿下了鼻梁上约墨镜,让他那双可以摄魂勾心的绿眼眸,就这么呈现在应鸿雁惊愕的神情中……
过了好久、好久,应鸿雁还无法从他的眼眸中逃脱。
是的,就是那双深情的绿眼眸,像是一道强大的电流,就这么让她在毫无防备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