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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轮回与卿醉
芦苇玉生香①
四月初,细雨纷纷
清河,恰如其名清澈见底。
冒雨来到河边,我将勉强能称作衣服的破布丢在河边。
“等姐有了钱,第一个换掉的就是你。”吼一嗓子,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蹲在河边。
心里仍旧委屈到家,我前世没做过一点坏事,为什么这辈子就如此倒霉呢?
老天爷!你让我穿到女尊国也就算了。虽然咱没那种好命,直接穿成皇帝或贵族,但你也不能让我穿来就是穷得连耗子见到我都要躲着走的包身工啊?
用力叹气,将怀中补丁摞补丁仍旧无法拼凑完全的衣服小心放在浅滩上,刚拿起捶衣棒,河面便飘来一件粉红色衣服;那种艳丽的颜色明显就是女性内;衣。
只是微微一愣,马上趟水下去将那件衣服捡起。
也是件半新不旧打满补丁的样子,不过这内衫很长,明显他的主人要比我高上许多。
于是,我拎着这件衣袍走进芦苇荡。
没走多远,翠绿茂盛的芦苇荡中央竟然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缺,缓缓流淌的河水依旧清澈映人。
双手扒着芦苇叶子抬头看去,却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惊呆。
他,此刻一丝未挂的背对我而站,修长的腿,紧实圆润的臀,柔韧纤细的腰肢,白希如美玉雕刻而成的脊背。怎么看他都是个男的!
浅麦色的手指慢慢梳洗着墨蓝色长发。
我已闯入这么久,他仍旧未有所觉,小声哼着我从未听过的山歌。
他洗完头发,慢慢的转过身来,然后……
“啊!”一声尖叫,他迅速蹲在水中双手护住胸bu,虽然身体白希,脸部也是偏麦色的。
一双乌溜溜的美目中带着惊恐、愤怒、不解、悔恨各种情绪瞪着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完全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傻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马上松手将芦苇放回原位,这个时候才想起非礼勿视背过身去,轻轻咳了咳掩盖心底的真实情绪。
那是相当相当认真的开口解释。“帅哥……呃!我是说,小哥,我也是来河边洗衣的,发现河里漂来一件女性内;衣,我以为你是……,所以才给你送来。我是刚到,确实什么都没看见。我不是坏人,这就走,这就走,你别怕。”
然后将衣服挂在芦苇上,匆忙跑出芦苇荡,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那堆棉纱那儿双手撑着膝盖,好不容易才把这口气喘明白。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旖旎的画面,不由得仰天大笑,最后笑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马虎,还是在笑穿了女子内;衣的他马虎。
笑够了,这才听到芦苇荡里传来些微的响动,扭头看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明显带着恐惧向外张望。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还是因为听到我的狂笑,很明显他已经把我当坏人,此刻吓得不敢现身。
冲他招招手,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对他说。“别怕,我真不是坏人,出来吧。”
芦苇玉生香②
‘唰’这次连缝隙都没了,他整个人再度藏回到芦苇之中,连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古代人口密度不大,清河这一段附近就只有石村和苇村两个村落。我不认识他不奇怪,他不认识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如此不敢见我,那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原来的‘我’是个坏人,所以他才怕我成这样。要么,就是因为刚才的事,他害羞才不敢出来。
重新抬起胳膊穿过那破烂衣服将自己再度打量一遍,就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怎么看也不像做坏人的样子。那么原因,也就只有第二条。
再想想自己来到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家,我就相当能理解他一个大男人到底在害羞什么。
只是,这坏事做也做了,大家又都是‘旧识’,我一定要将影响减少到最小才好。
转了转眼睛,看着地上那堆棉纱有了办法。
将浅滩之上的棉纱全部捧起来,笑呵呵对着芦苇荡喊。
“啊!既然芦苇里没有人,那么这些棉纱可就是我捡到的。没人要吗?那么我就不客气的拿走喽!”
说完,转身,一步,两步……果然,第三步的脚刚抬起来,随着芦苇被拨开的声音,他快速跑到我面前。
虽然张开双臂拦住我的去路,面色却是红了个彻底,美目垂到地上盯着我的脚尖,似乎是把那里当脸一样的开口。
“施…施…施家姑娘,棉纱是我的。”
我抱着棉纱笑呵呵的将他从上到下再打量一遍,他外面穿着灰色满是补丁的男性袍子,有些宽松的衣襟却还露着粉红色的内;衣边缘。
满身清香的芦苇气息,倒是个清爽的男子。
他的家境应该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些棉纱对他很重要。
重要到他不惜面对恐惧,面对羞涩。
此时阳光尖锐的穿破乌云空隙,照在他泛红的脸上,是那样无助,却又那样坚定。
我将怀中的棉纱抱的更紧一些,脸上不自觉浮出一丝坏笑。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和现代社会里完全不同的男子,我突然来了恶劣的想法。
“是你的?你拿什么证明?难道这上面还写了你的名字不成?在哪里?在哪里?只要你找出一个字,我就把这些棉纱送给你。”
我的话蛮不讲理,语调更是咄咄逼人。
美男嫣红的脸颊因为我的话瞬间变成惨白,一直盯着我脚尖的眼眸也向上,但是只对上我一眼,又马上没了底气,将头偏向一边,贝齿深深咬着唇瓣儿,一时找不到辩解的说法。
双臂无力的撑开不许我离去,好半天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才又对上我,却是急的已经泛了泪光,比清河的河水更加明亮清澈。
楚楚动人委屈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就在我心软想放弃这个恶劣的捉弄时,他却先我一步开口,小小弱弱的声音满是无助。
“施家姑娘,这棉纱真是我的。”
呃!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还真是个好欺负软弱的主儿。
芦苇玉生香③
听他小小的,娇娇弱弱的声音,再加上那副恐惧又无助的表情,怎么就直接让我联想到两个字——小受呢?
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一个冷颤,怀中满满的棉纱因为这个动作就掉下去一半。
美男微不可查的咬了一下唇瓣儿,蹲下将掉在地上的棉纱拾起。
长长的棉纱就这样他一半儿我一半儿的捧着,他不敢与我靠的太近,这会儿我们中间的棉纱已经绷直,他为了与我保持安全距离,还有一段横在我们之间。
不禁挑挑眉,似乎顺着这条棉纱都可以感觉他微微发抖的身体。
抓着棉纱,双手一截一截向中间靠去。
他则是一愣,马上反映过来,我进一点他退一点,我进一步他退一步。
最后没费一点力气,这条棉纱就又回到我怀中。
继续坏笑看着他,他则窘迫的不知道怎样才好,只是看空落落的手想着什么。
好半晌,他都是一言不发的傻愣着,我只能开口继续逗他。“喂!这些棉纱对你很重要吧?你就这么送给我啦?”
他回神,盯着我怀中的棉纱有些惊喜的问。“你肯还给我?”
我摇摇头,他的脸马上就垮下来。
我笑。“我倒不是不肯还,只是……”
他见我拉长尾音,脸上再度冉起希望。“只是什么?施家姑娘,我知道你家屋顶破了很久。这样吧,如果你肯把棉纱还给我,今天下午,我去你家修屋顶怎么样?”
想起我家那破茅屋,我就囧啊!原来不止住在里面的人知道他破了很久,就连附近人都知道啦?
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
看他穿的和我一样寒酸,肯定也是个穷人,我就是再急着发家致富,也不置于抢穷人的钱呀!
偷看了人家的美男沐浴图,现在又拿他的东西交换他的劳力,我也够不地道的。
见好就收,是我一贯的做事方针。
于是,我笑米米的将棉纱送到他怀里。
或许是没想我会轻易将如此值钱的东西还给他,就在我放到他怀里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就连我无意中触到他的手背,他都没有一点躲避和羞涩。
他的手很粗糙,和脸一样是麦色的,甚至还有长期劳作的疤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那感觉,从我的指尖一直滑到心底。
隐藏下心底细腻说不出的特殊感觉,装作若无其事的越过他,手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令他回神。
“那说好啦!下午我在家里等你来修屋顶。”
他木木的点点头,还是轻轻的声音‘嗯’了一下。
忍不住笑出声,走出两步才发现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万一他一会儿想明白,那我下午的免费劳力不就没了吗?
“喂!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呀!”
他回身,清秀俊美的脸上满是疑惑。虽然还是那身打满补丁的衣袍,却因为合着背后穿透乌云的灿烂阳光,突然有些耀眼。
“花青云。”
三个字,美如其人。
芦苇玉生香④
下午,花青云果然没有来。
我在家找不到一点粮食,已经饿的两眼发花,但是为了等他来给我修屋顶,还是ying侹到太阳偏西。
此刻嘴里叼着嫩绿的小草猛嚼,双手环胸依靠在柴门,死死的盯着村口方向,在心里早已经将花青云上下骂了N遍。
当然,我现在叼着草绝对不是为了耍酷,更不是为了扮痞,而是饿的。
这青黄不接的春季,我家连一点粮食都没有,中午我就是熬这种草汁给我那病重的娘勉强充饥。
就在我等到完全失去信心的时候,花青云终于来了。
他仍旧是那身摞慢补丁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色衣袍,脸上也满是灰尘,急匆匆奔我家而来。
似乎还是介意上午的事,面上微微有些泛红的戒备,走近了声音低低的和我打招呼。
“施家姑娘,我来晚了。”
我横白他一眼,心里确实很不高兴,但是想想还有活儿等着人家干,也就没敢多说什么,只是随意搭了一句话。
“怎么才来啊?”
“才干完活。”他也是随意的一答,便和我进了院子。
抬头和他一起望着我家那破破烂烂,似乎随时都要倒掉的茅屋,我现在连郁闷叹气的劲儿都没有。
就两米高的茅草和黄泥搭的小房,也不知道是被几场雨水给浇的,现在歪歪斜斜完全成了不规则状。
别说再下一场雨,估计就是再挨几次露水都会倒掉一般。
“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工具吗?”别看这房子一共才两米高,但是以从前经验和我严重的恐高症,除了给他准备工具以外,我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说完,我还不忘在院子里重新看一圈儿,努力控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这里除了满地的泥以外,哪里有什么工具给他修房子用?
虽然是邻村的人,花青云那还是相当了解我家的。这会儿举起手里的工具,摇摇头便向茅屋而去。
唉!真不知道是应该夸他善解人意,还是应该抱怨我家穷的一无所有,甚至邻村人都知道。
夕阳的余晖下,花青云一言不发的帮我修补着屋顶,敲敲打打搬搬扛扛丝毫都不含糊,真是没看出来,就他那小体格还挺能干的。
直到天边繁星点点,花青云才算将最后一点工作做完。
从房上跳下,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向我走来。“我走了。”
本来这工作就是讹他做的,留他下来吃顿饭是应该的,但是我家此刻都在喝草汁,我拿什么请人家呢?
所以只有不好意思的笑笑,在泥盆中填满水。“本想请你吃顿饭,奈何家里确实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