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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开心点,不必太早回来!」大门在屋内集体恭送他们的声音里迅速合上,快得让他们两个都来不及抗议。
两个被关在门外站在雪里的人,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步千岁转过眼冷冷地睨着地,「大雪天的,出门散步?还不必太早回来?」「不要瞪我,也不要把火气兜到我这来。」扶苏边拉上外衫的帽子遮雪,边对那个心情不好的男人警告。
「我怕冷?」他心情恶劣地直接跟她杠上,「你就不能想个比较好的藉口吗?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多亏你,这下我们又没有时间睡觉了。」她平常不是很会说谎吗?干嘛要说那种还是会被人踢出来的烂藉口?
又冷又想睡,此刻扶苏的脾气也没比他的好多少。「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老实的说你怕被人追吗?」只有他一个人被踢出来吗?她比他更想念那每天都来不及睡暖就又要离开的被窝。「现在怎么办?被冻死在这里吗?」步千岁两手叉着腰,把怒气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伸手推推他,「本姑娘今天没力气跟你吵,走啦,照他们说的散步去。」睡眠不足不跟他计较,等她睡饱了后再来凶回他。
他还是很犹豫,「这么冒险的出门,妥当吗?」有过以前被追得那么惨痛的教训后,要他再度踏上大街,这真的是一大梦魇。
「除了你小弟外,这么久都没人认出你来过,应该不会有事的。」扶苏帮他贴好?装用的胡子,而后呵欠连天地掩着小嘴,脚步甚是不稳地在积雪里走着。「走好。」看她走路的姿势颇为危险,步千岁忙把她搂至身边,一手扶着她的纤腰。
扶苏干脆半靠在他的身上,「我要是边走边睡的话,不要叫醒我;如果我是睡倒在路边,麻烦你记得要把我?回家。」要是让她停下脚步来的话,她发誓,她一定会睡倒在雪堆里,然后冻死。
他不同意的把又开始打瞌睡的她摇醒,「别睡了,你成天都只坐在案桌前,从没好好动过你的那双脚,难得可以出来,要把握机会补足你的运动量。」「不要吵,我……」扶苏不满地睁开双眼,才想叫他别在她耳边念时,截然不同的街景,马上让她的睡意全消停止挪动脚步。
步千岁莫名其妙地跟着她停下来,看她紧蹙着黛眉,怔怔地看着前方。「奇怪……」好半天,一直不说话的扶苏终于开了口。步千岁搓着自己的手臂取暖,「怎么了?」
她意看会是疑惑,「我记得今天并没有市集啊,怎么这种天气里,街上的人会这么多?」大雪天的,出来散步的人不只他们两个?「人多?」熟悉的警报马上在他的心中拉起,「你确定?」不好,这是个坏征兆。「嗯。」她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对街上那些走路都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似的路人们,更加肯定心中的怀疑。
当机立断的步千岁,马上拉着她的手,「走快一点。」「千岁。」她却扯住他,伸出手指向人群中一群显眼的队伍,「你看那些人的衣服。」怎么会有人出来逛街时,都穿同样的制服?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后大惊失色地拉地躲在一间民家的矮墙边。「他们是谁?」照他这动作来判断,他一定是认识那些人。「东郡王和南郡王的手下。」步千岁火大地向她解释,并再指向人群中某两个衣着华丽的人,「喏,那些人的主子在那里。」
「东郡王和南郡王?」扶苏怎么也想不通,「这是城北,怎么他们会跑到这来?」这两位郡王都有在恶劣的天气下,大老远的跑来这逛大街的兴趣吗?他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他们来这还能为了什么?他们是率大队人马来捉我的。」「走?上策。」扶苏听了脸色急急一变,比他更着急的要拉他赶快避掉那些人。在他们转身跨出脚步时,一面等在他们后头的人墙,让他们俩不得不同时停下步伐,张眼齐瞪着眼前这票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包围的郡王人马。沈默像根细弦,在两队人马对峙紧绷了许久后,忽地自空气中断裂。「千万别让他跑了!」守株待兔的人们,齐声发出一致的高喊。步千岁边跑边气炸地跟她开火,「你还说没人会认出我来?」他就知道跟她出来绝对没好事!
扶苏也用力的嚷回去,「我哪知道你的这张脸那么好认?」这要怪他自己以前太爱出门招摇,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认得他!他们两人一跑,立刻吸引住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和脚步,所有下雪天没事做而想赚赚悬赏外快的人,皆有志一同地把围堵目标紧紧锁住,并且一改优闲散步的动作,飞快地朝他们这边奔来。
拉着扶苏在雪地里快步奔跑的步千岁,在发现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而左右更有大批疾速朝他们前进的不明人士时,忽地脚跟一转,拉着扶苏奔往一家挤满了避雪人潮的客栈,想借由躲在人群里而不被那些追赶的人找到。只是,当他们两人脚方踏进大厅里时,嘈杂的客栈霎时安静了下来,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步──千──岁!」消息来源果然没错,百万两赏金自动上门了!扶苏意听愈害怕,「怎么每个人都认得你?」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居然人人都想捉他!
「别管这个了,快上楼。」步千岁拉着有些被吓着的她,在人们朝他们一拥而上将他们淹没之前匆匆跑上楼。
「现在呢?」扶苏在被他拉进楼上的某间客房后,靠在窗边气喘吁吁的问。步千岁关紧房门后,转身指着她身后,「攀窗跳出去。」「不行、不行,窗外是个水塘,跳下去的话我们都会冻死的。」她回头看了外头一眼,急忙的向他摇头否决此地的惟一生路。
司空烈的吼声突地自楼下传来,「千岁!」
他刷白了脸色,「那两个家伙带人上来了。」要命,这间客房就窗子这么一个出口,而外头的走廊上已是人声杂沓让他无法出去,再不快点找个地方躲,他会被人逮个正着。
「那……那……」扶苏也手足无措地看着四周。步千岁定眼四处看了一会,两眼停顿在房里惟一的床榻上,在上手掀起榻边的曳地布幔,发现里头有着藏身的空间后,自己便先闪身滚进榻下,再朝她勾着手。「进来。」虽然地点很不好,但情况紧急,她也得将就一下。慌乱的扶苏已顾不得是要躲哪里了,她神色紧张地回应他的呼唤,小手一递进他的掌心里,就被他使劲地拉进里头。
床榻边的布幔方放下,房门迅即被人踹开,令躲在床底下的两个人,来不及调整好他们的姿势,就被迫停止所有的动作以防被人发现行踪。扶苏整个人趴在步千岁的身上与他四目交视,她伸出柔荑掩着他的唇不让他出声,而躺在她身下的他,也以大掌摀住她的小嘴,不让她过于急促的喘息声逸出去。「人呢?」来势汹汹的司空烈,不解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客房。「不见了?」跟他一道的司徒震也在纳闷着。他摇着头,「不可能,我是亲眼见他们上来的。」「立刻去搜!」司徒震扬手一挥,随即叫等在门廊上的手下出动,「不许放过客栈的任何一个角落,翻也要把他们翻出来!」
「是!」
聆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扶苏挪开步千岁覆在她唇上的大掌,趴在他胸前想深深地喘口大气时,冷不防地,在他们上方的床榻上却传来一阵木头遭挤压的闷重声响,害她顿时又紧攀着步千岁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坐在床榻正上方的司空烈,气馁地重重拍打着床面。「明明就看到那小子带个女人跑进来,怎么又会让他给插了翅飞走?」可恶,跑那么快做什么?改天他要叫步熙然为他们打造一副绑脚的金脚链让他们不能再跑。不……不要拍了。
步千岁咽了咽口水,两眼紧盯着上方纷纷掉下来的木屑,很怕这张看起来不怎么牢固的床,会在司空烈的暴行下解体。
「我就不信我永远也逮不到他!」追不到人,也是满肚子火气的司徒震,?起脚用力的踹着床脚。
不……不要踹了。
扶苏趴在步千岁的胸口上看着那根脆弱的床脚,被司徒震一脚又一脚地踹下许多小木块,恐慌地想着那根用来支撑的床脚,会不会再多踹几下后就应声而断。不死心的司空烈与司徒震,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抱怨和发泄过后,不但不离开房里,反而还一块坐在床上,认真地讨请起他们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手法,才好不再让步千岁脱逃。
完蛋,不走?
步千岁瞪着上方那深深下沈的床面,那两个该死的郡王,什么地方不好坐,偏偏就要坐这,什么时候不好聊天,却要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句句的说得没完没了,他们是想闷死床底下的两个人吗?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扶苏将唇紧靠在他的耳畔,以极细微的音量与他咬耳朵交换意见。
他将唇附在她的贝耳上,「只有等他们走了。」「我不舒服……」她忍不住想挪动受困的四肢,在这通风不良的小空间里,空气又闷又难受,令她不适的觉得有点头昏目眩。
「别动。」他以修长的两脚止住她的躁动,同时也收紧了双臂,不让想溜出去的她乱动。
被他困囿着而动弹不得的扶苏,在他暖融融的体温包围下,疲惫过后的瞌睡虫,又一如往常地被他唤醒,纷纷都冒了出来。
「不要在这时候又睡在我身上。」步千岁在她闷声不响地睡在他身上不动时,忍不住动手摇着她要她保持清醒。她委屈地搂着他的颈项,「我真的不行了嘛。」谁跟他一样常常这样跑?她这个长年足不出户的人,四肢一点也不发达。他扶正她垂下的螓首想让她改个睡姿,谁晓得一转过头,双唇便准确无误地正中她的红唇,与她四唇紧密相贴。
真的,这纯粹是……意外,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挤了点,不过这个意外,好像来得刚刚好,好得让他一偿宿愿。
怔忡得忘了眨眼的扶苏,透过丝丝穿过布幔的光线,在极近的距离下,张眼直望进步千岁的眼底深处,而步千岁则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不曾出现在他面前过的瑰艳红晕,悄悄地在扶苏娇俏的脸蛋上泛起,那酡红诱人的色泽,比他看过的任何一种色彩都还炫目,更令他心动。
脸红?她会脸红?他是不是看错了?
不,他没看错,或许是因为扶苏的皮肤过于白皙的缘故,所以她一旦脸红,也就更看得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她这个性子与他一样的女人,居然会因他而出现这种难得一见的脸色。
一直紧闭着呼吸的扶苏,在胸腔闷郁得快要爆炸时,微偏过芳颊好分开他们的唇瓣,赶紧呼吸她所需要的空气。
在她软嫩的唇瓣挪开后,没把握机会尝到任何滋味的步千岁,若有所失地盯着她脸部弧度优美的线条,目光无法自那张芳唇上离开,在心头辗转回想着那想往已久的感觉。
那颗一直被他遗弃在胸膛里的心,忽地急跳了起来,令他找不到出路,也再无觅处。
谁说做人是需要理智的?就是因为他太过在意,所以他才会总是克制着自己,但他,却也绑住了自己,忘了给他的心一次机会,这次,他不能再讲求理智。当他的掌心贴上她的面颊,将她的脸蛋转回他的面前时,扶苏不解地张大一双水盈的眼眸,看着他拉近彼此愈来愈近的距离,急切地掩上她的唇,吞没她所有的错愕和讶异,放纵地品尝起质地宛如蜜桃的唇瓣,吸纳她唇间所有的香气。在感觉不到她的半点反应后,步千岁睁开眼,发现她还是张着美眸,愣然地看着他。
「闭上眼。」她懂不懂什么叫情调?
但扶苏仍旧是盯审着他的眼瞳,她的双眼,彷佛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