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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移情别恋了!”玉翎离开他怀中,与他相隔十公分的距离。
“不是,因为我最近认识一个女同事,她人还不错,所以我就想……”
“你想追她?”玉翎眼眶微湿,心中好委屈。
“也不是,”惠安揉着太阳穴,头疼了起来,“我是想跟她交往看看……”
“你跟她约会?”
“还没开始约会,我约她星期二起看电影。”
“看电影?你都从来没带我去看过电影!”
“玉翎,别这样嘛!”他将她拉入怀中安抚,玉翎奋力挣扎,但惠安可不准备再放开她。
“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我只跟你约会,只陪你看电影,好不好?”
“你真的不可以再约她了!”玉翎噙着泪水警告。她可是很介意他跟别人约会的,就算是一次也不行。不过她想到,自己在美国时也赴过别人一、两次约会,所以就决定不跟他计较了,免得他又说她爱生气。
“我保证好不好?”惠安指天发誓终于让玉翎破涕为笑。还好她没再针对这个问题计较下去,要不然他可没脸对秀芬爽约。
想起秀芬,他又头痛了。他当然不能在第一次约会时就宣告分手,顶多下次不约她了。可是她是杰伦的女友昭欣的好友,他们那一对热心地安排他和秀芬认识,这下子要辜负人家的好意了,可真教惠安伤透了脑筋。
4、初次约会
午后的阳光从被风掀起的薄纱窗帘外透射进来,斜斜照在四柱大床上缠卷的一双身影。
床上的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佣懒地打了个呵欠,深情的眸光眷宠地凝视着怀里的娇妻。
他可以看出爱妻的脸上仍有倦容,七个月的身孕时常令她昏昏欲睡。
他的目光下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一只不安分的手随即轻抚上眼光停留的地方。他无法想象昔日平坦的小腹,竟能孕育出他的孩子来。看瑞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腹中的胎儿也一天比一天活泼好动,每每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娇妻的肚子爱不释手,将贴腹倾听视为一天最高的娱乐,突然,他又感觉到手心下的腹部在蠕动,准是儿子在跟他过招,小小年纪已有一流高手的火候了!
“哎哟——”瑞云发出轻柔的呻吟声,秀眉微?,令玉龙感到一阵心疼。
不乖的小孩,又踢痛妈妈了!
“怎么了?小宝宝惹你难过了?要不要紧?”他柔声问着爱妻,在她嫣红的脸颊上洒下细吻。
瑞云微微摇着头,唇角绽出一朵轻柔的甜笑,情不自禁地伸手爱抚丈夫丰满的下唇。
玉龙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将娇妻的纤指吮吸进口中,充满情欲的眼光凝注在她睡衣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乳沟。
瑞云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着,她知道丈夫是个热情的男人,但自从她有了身孕后,他一直很辛苦地压抑着体内的欲望,直到再也压抑不了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跟她做爱,而现在就是他忍不住的时候。
瑞云缓缓露出性感的笑容,眼睛带着一抹鼓励挑逗着丈夫的情欲。
他们已经有七天没有做爱了,而她知道,那已是丈夫的极限;但同时,她不得不厚颜地承认,那也是她的极限。
她喜欢玉龙做爱的方式,时而温柔深情,时而热情狂烈,总是能撩拨出她体内最深沉的欲望,教她忍不住想将他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和他分开。
玉龙收到妻子的暗示后,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翻滚的欲火,发出—声低吼吻住瑞云娇艳的红唇,一只大手摸上地丰满的胸脯,恣意地揉弄着。
老天爷,这是他渴望已久的天堂!他在欲望中深深叹息着。不过,他必须对天发誓,原先陪妻子午睡的用意,并不包括欲望这项,他是很单纯地想陪渴睡的瑞云睡觉,想要拥住她柔软温热的身躯,呼吸着她带着玫瑰花香的体味……当然,挑逗出妻子的热情,算是额外的红利。
他的呼吸变得粗喘了起来,同时也感觉到妻子愈来愈急促的心跳。他沿着她雪白的颈子一路吻向她柔软的乳房,熟练地解开她贴身的棉布睡衣。
而瑞云攀在玉龙颈间的手则顺着他的喉咙抚向他睡衣的领口。他可以感觉到妻子羞涩的手正笨拙地解开他的扣子,抚向他温暖的胸膛。
玉龙再度发出满足的低吟,进一步挑逗爱妻美丽的娇驱,火热的欲望已将两人包裹住,只等待更亲密的水乳交融。
然而沉浸在温暖春意的两人,却不知破坏者已大刺剌地向他们接近。虽然这个破坏者常常不照牌理出脾,但这次倒懂得礼貌性地敲了三下门,只可惜迷失在情欲中的这对爱侣却像耳中长茧般,拒绝让这三阵巨大的敲门声穿入耳膜。
房外的人在得不到房里的人反应,不禁秀眉微蹙:心中虽然狐疑着,但仍捺住性子大喊;“三哥,三嫂,你们在不在里面?”
等了半响,房里还是没人应声,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门把转动,发现房门竟然没锁,于是她理所当然地打开门,理直气壮地走进屋内四处张望……
咦,房里好象没人。
她再度蹙起眉头,疑惑地叫嚷着:“有没有人在啊?”
突然,来自床上粗重的喘息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好奇地张大眼睛看向那里——
显然床上的人也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玉龙在紧要关头转身瞪向声音的方向,一双虎目隔着翻飞的床帐和一对圆滚滚、黑白分明的顽皮眼睛对个正着……
他们同时倒抽了一口气,玉翎目瞪门呆地望着她三哥脸上暴怒的表情,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就连小时候捉弄他跟老师约会的那次,他也没这么气过她。而玉龙则是满脸震惊,表情是不可思议的。
“天杀的!”他发出—声怒吼,急忙抓住薄被掩盖住妻子和自己裸露的身躯。
玉翎眨了眨眼睛,空白的脑子终于重新运转,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究竟闯入了何种尴尬的情况,她的脸迅速涨红。
她应该立即逃开的,但是玉龙的表情太好玩了,笑意迅速从她顽皮的眼睛扩散至全身每个细胞,她竟然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而且笑声还继续从她耸动的胸膛里冒出来……
“太过分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玉龙喃喃诅咒着,愤怒的眼光像千百道寒箭般射向他命中的魔星。
终于,惹祸精被他的目光震住,她张着嘴,心里暗道不妙。
喔喔,三哥真的生气了!
她悄悄地朝门口的方向移去,低垂着头,像个可怜的小媳妇舱喃喃低语着:“对下起,我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呢!”
拋下嘲弄的轻笑声,玉翎飞快地窜出房门,朝楼梯口的方向奔去。
玉龙呆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门口好几秒,直到此刻他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事实是真的?老天爷,但愿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那偏偏又不是一场噩梦啊!
“玉龙,别气玉翎,她还小不懂事的!”瑞云看到丈夫像斗败的公鸡般沮丧,忍不住出声安慰。
虽然刚才那种情形很尴尬,同时也令她不悦,但她知道玉翎并不是故意的,那个小丫头不至于这么大胆。
“她……二十三岁了!”玉龙咬牙切齿地让道,双手忙碌地寻找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衣裤。终于,他在床下发现,急忙抓起来套上,“那个该死的丫头干嘛不离我远点?我是招谁惹谁了?她竟然大老远地跑来破坏我的好事!”他继续诅咒着,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台北过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离他命中的魔星虽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也隔了半个台湾,谁知道这鬼丫头仍不肯放过他!
她……她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闯进来,还敢厚脸皮地嘲笑他!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玉龙,别生气嘛!”瑞云搂住他的肩膀再度安慰道,“玉翎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奶奶也来了。”
他像泄气的皮球般,双肩霎时垮了下来。妻子的推断没错,他叹了一口气,朝她无奈地扬扬嘴角,心情沮丧地下床走进浴室。
※※※
“玉翎,有没有看到你三哥、三嫂呢?”唐老太太诧异地望着像受惊的小鹿般窜下楼的孙女。“怎么回事?”
“没事。”玉翎作贼心虚地回答。
回想起楼上那幕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不禁令她羞得双颊通红,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在暴怒的三哥面前狂笑!
真是太……太难为情了!她一定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想起三哥那张向来温和的俊脸竟然冒出青筋,斗大的汗珠自他紧张的背肌上滴下来……哦,她不得不承认,三哥的身材可真不赖,不过,他脸上的震怒可真教她不敢恭维。
床上的美人儿当然是她三嫂啦!虽然她连一根寒毛都没瞧见,不过以后见面铁定挺尴尬的。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三哥会在这时候做那种事,现在可是大白天呢!他老兄还真是熬不住!
想到这里,玉翎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唐老太太一脸狐疑,弄不懂孙女在笑什么。
“玉翎,有什么好笑的事,不能说出来跟奶奶分享吗?”
“奶奶……”玉翎掩住嘴,克制愈来愈扩散的笑神经,“奶奶,不能说……”
唐老太太望着孙女抱着肚子在沙发笑得前俯后仰:心中不由得大感疑惑,她微玻ё叛弁蚵ヌ菘诘姆较颉
“玉翎,你三哥跟你三嫂在楼上吗?”
“三哥跟三嫂……”玉翎再度发出爆笑声,正当她笑得不亦乐乎时,楼梯口已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
“玉翎……”唐玉龙隐含威协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堂妹的另—波笑声。
玉翎张大眼睛望着堂哥盛怒的表情。
天哪!她从没见过他这般严肃,紧张的俊脸蓄满怒气,活像是只被冒犯了的雄狮般。直到这一刻玉翎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十多年前任她欺凌、没脾气的三哥了,而是个被踩痛脚懂得反击的成熟男人。
她突然感到有些胆怯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躲到老奶奶的背后寻求保护。
“奶奶,三哥要打我啦!”玉翎扁着嘴,故作可怜状。
玉龙气极,做贼的喊捉贼!
“玉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老太太精明的眼光在这对宝贝儿孙之间打转,看来玉翎不知又怎么捉弄她堂哥了。
“奶奶,玉翎她……”玉龙张嘴嗫嚅了半天,还是没勇气全盘托出,这么羞人的事教他如何开得了口?
“三哥他……”玉翎噗哧又笑了出声,惹来玉龙又狠又准地一记白眼。
“你还有脸说,进别人房门也不会敲一下!”他气急败坏地吼,双拳在空中胡乱地挥舞,气势十足。
“谁说我没敲的?我结结实实地敲了三下门,又在门口大喊,是你们自己没听见的!”
“没人答应就表示不便请人进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玉龙老羞成怒地说。
“不便请人进来干吗不锁门呢?门没锁我当然不请自进了,人家怎么知道你在……”玉翎闭上嘴,双颊通红地垂下头。
“你……”唐玉龙支吾了半天仍说不出话来,俊脸涨得通红,老奶奶再迟钝也推敲得出事情的经过,一定是小俩口亲热时被玉翎撞见。
她不悦地瞪向孙女,正想说两句,耳中已听到孙媳妇温柔的问候声。
“奶奶,您来了。”
唐奶奶看向楼梯口的方向,发现身穿浅色孕妇装的瑞云,正挺着又圆又滚的大肚子缓缓步下楼梯。
“瑞云,你可得小心点才好。今天我的宝贝曾孙子有没有惹你难过?”唐老太太关爱的眼神投注在正怀着唐家第四代骨血的孙媳妇身上,她的爱孙不待她示意,已匆匆越过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