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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去:任何人与我交好,就是和他罗夫特家的太子爷——作对。”
“你何不用同样的手段,对他如法炮制?”她天使般的笑容里,却有恶魔的血腥气。
“你会想到这一点,乔瑟夫也会。”毕洛淡笑。“为了让我找不到他的弱点,他索性也不交朋友,女伴更是那种睡过两夜就行,即使被我拐跑了,他也不会心疼。”
“你是说,为了孤立你,他连带也孤立了自己?”婉儿不可思议地问。这真是全世界最愚蠢的报复方法,固然伤了敌人,却也伤了自己!
“我明白你的不解,但你不了解乔瑟夫。”毕洛的眼光转为深沉。“他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对付我,我抢走了他独宠的地位,威胁到他的继承权,更让他母亲被打入冷宫。因此,如何打败我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朋友对他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婉儿很难想像他大哥的心态。以某方面而言,乔瑟夫的人生根本就为了他最憎恨的人而活,而他还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怎麽反击?不会就乖乖让他欺负吧?”
“我反击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更强!我在课业上更努力,在家族中更求表现。因为我知道,我越成功耀眼,他就会越觉得挫败!”
“聪明。”婉儿点头赞许。比起乔瑟夫笨死人的手段,还是她老公棒,懂得化逆流为顺流。“接下来呢?”
“接下来也没什麽。总之在我二十四岁那年,父亲打算同时培植我们,各自接手家族事业,於是我们的竞争正式搬到公司上来。”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婉儿摇摇头。
“没错。原本我负责观光航线那部分,而乔瑟夫负责载货运输。可是我们彼此对抗,在外人眼中,明明是同一家主体的不同分公司,他的票券拿到我公司中会被退回,我的优惠措施在他的公司里也施展不开。斗到最後,受害最大的是整个罗氏轻航公司。我父亲终於发现,他最担心的问题发生了,他的儿子们互相恨对方入骨。”
“亲爱的公公绝对想不到,他赋予重望的儿子们居然联手来整他。”婉儿不禁有些同情那个可怜的家伙,怎会以为油跟水可以融在一起?
“答对了。”他吻她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并面临一个抉择,大儿子和小儿子,他只能留一个,他该选哪一个?”
“他没选你?”婉儿蹙著娥眉。没选心爱之人替他生的孩子,这是很不寻常的。
“他如果选了我,我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看著我美丽的老婆,还提供我的胸膛做她的磨牙器。”
“那公公选得好,你活该被赶出来。”婉儿笑开怀地亲他一记。
毕洛在她娇臀轻轻拍一记,以示惩罚。
“罗夫特家族的壮大,我父亲大老婆功不可没,她的家族当年在财务上帮了他不少,在公司中也拥有一定的影响力,最後他不得不放弃我。”
“於是,东宫太子得到全面胜利,庶出兼密谋造反的二星子被打为平民,可怜他年纪轻轻,才窜出头两年就失势,领了一笔资遣费被驱离出宫,从此罗夫特家族回到统一的局面;太子爷并娶了一个死心塌地的佃农女儿,生下一个後裔。”
“那现在的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出在,老皇爷死去後,太子继位,三年前太子爷也倒蹦在自家飞机手中,坠机身亡了。於是大权落在他指定的遗嘱执行人手中——也就是跟了他六年多的心腹。”
“家族里没有其他人接手了吗?”婉儿好奇地问。
“我说过,罗氏家族向来男丁稀少,而他儿子年纪还小,结果他两腿一伸,公司和老婆全被心腹接收了。”
“哗!这麽好康?我也要当他助理!”婉儿用力在他小腹弹坐一下。
“嘿,嘿!”毕洛连忙护住她的“终生幸福”。
“所以你现在要回去抢家产了?”
“我不想,但皇太后传召。”
“啊?”婉儿很意外。
“三天前,我的律师收到来自她律师的请求,希望我回家中继承大统。无论如何,让半个罗氏家人回去掌事,比全落在第三者的手中更好。”
“我看她是瞧在您“魔蝎先生”的威名,开始後悔了吧!”她撇嘴。
“这你就猜错了!罗氏并不知道我把姓名改了,而且我平时行事,又不喜欢上报出风头,因此真正知道罗氏二少爷就是“魔蝎”的人并不多。”毕洛慢条斯理地说。
“所以她真的是病急乱投医罗?”
“或许。”
“那麽……你想回去吗?”
毕洛不说话了,只是冲箸她瞧,眼色温柔,又含著些许歉疚。
“我答应过你,结婚之後,每年在台湾住半年。”
以他往常的工作型态,承诺她的事并不难做到,然而,一旦返家接手罗氏的事业,短期之内绝无法在国外居留太久。
婉儿虽然爱玩,本质其实很恋家,如今两人结婚了,他不能不考虑到她的意愿。
“如果你是在结婚以前知道罗氏的事,你还会想和我结婚吗?”婉儿先不回应他的话,反而丢出新的问题。
“你在开玩笑!你以为罗氏那几架飞机白天能陪我说话,晚上能陪我睡觉,在我忙得喘不过气来时还能替我制造一堆烦恼吗?”慵懒的长指滑过她的酥胸边缘。
婉儿又好气又好笑。“这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赞美!”
毕洛懒懒地扯动嘴角。
“我不缺罗家那些身外物,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留在台湾和伦敦。”
婉儿忽然想起他们初识的情景。当时的毕洛是那样疏离,拒人於千里之外。直到认识稍深,她才慢慢挖掘出埋藏在冷湖下的热源。若是乔瑟夫真如他所形容的暴恶,她能想像他刻意在人际关系间保持拒离。即使已离家多年,仍习於如此。
但,老实说,她总觉得他的故事里还少了一些什麽。
乔瑟夫的恨太强烈了,相形之下,毕洛所说的理由就显得薄弱,不足以成为那份暴烈的来源。
她又联想到他“魔蝎”之名。他和乔瑟夫,谁是潘,谁是毒蝎呢?
丈夫不说,是因为时机未到,这点婉儿明白,於是她也不心急|Qī|shu|ωang|。毕竟,她得当一个有耐心的贤妻才行,这也是公式必备的呢!
毕洛发出一声介於笑声和的怪叫。
妻子这副甜笑,他太了解了,他自已就受害不少,到最後脱不了身,还乾脆把她娶回家,真是悲惨之至。
罗氏一族,小心了!你们的下任主母即将御驾亲征!
第八章
预想总是比现实更美好。
婉儿的“复国大业”在踏上英国之後,受到严苛的挑战。
夫妻俩的计画原本很简单。度蜜月比较要紧,罗氏庄园可以等玩够了再回去。
他们先在伦敦做短暂停留,在他的公寓里安放好行李,两人便飞往德国去啃著名的猪脚和黑啤酒。
悲惨的事情在第三天发生了。
从一早起,婉儿便严重的反胃想吐,甚至连坐都坐不直。毕洛阴郁的雷公脸让饭店不敢怠慢,飞快请来医生,诊断结果——他的娇妻怀孕了,九周。
对於一双结婚数天的夫妻,老婆怀孕九周,该不该说恭喜呢?医生和随行人员非常为难。
仔细观察新郎官的脸色,确定他回过神来後,露出的是飘飘然的喜色,众人才跟著放下心来,向夫妻俩道贺。
算算时间,八成是圣诞夜在停车场里落的种。
婉儿也很开心,但她的开心只维持一个晚上。
从翌晨起,她害喜的症状越演越烈。她走也吐,坐也吐,站也吐,只有躺著睡觉时不吐。
她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皮肤蜡黄得像炒蛋,全身委靡得像棉花。
人家度蜜月的新娘都打扮得千娇百媚,陪著老公走遍各大风景区,只有她把饭店床榻当成名胜古迹来留影。
婉儿本来就好动,老半天静不下来。现在要她乖乖躺著,那真是比杀了她还痛苦。望著看了七天的天花板,她终於拉起被角,委屈地哭了。
“宝贝,怎麽了?哪裹不舒服?”毕洛连忙将她抱进怀里,心疼地轻哄。
“我浑身都不舒服!”丈夫越温柔,婉儿便哭得越伤心。“怀孕好痛苦,我生完这个小孩就不要再生了,呜……”
“好好好,我们生一个就好,生一个就好。”毕洛轻吻她。即使她要全世界,他都会允她!
“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像夜叉,披头散发的,脾气又坏,脸色又憔悴,呜……”她抽抽噎噎地哭诉。
“谁说的,你看起来漂亮极了!即使是夜叉,也是全世界最美的夜叉。”他柔声哄著,甜言蜜语自然而然从口中流出。
若说这男人半年之前还刚正不阿,好听话只肯说半句,大概不会有多少人愿意相信。
“还有,我全身好难闻,都是呕吐的味道!”
“乱讲,你闻起来香喷喷的,那些都是你的心理作用。”他把脸埋进妻子的颈窝,吸嗅她熟悉的茉莉香。
医生已事先警告过他,孕妇受到荷尔蒙影响,情绪会阴晴不定,为夫的要多体谅一点。其实这根本不必医生交代,他以前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上一句,更何况她此刻正为他们的孩子受这许多苦!
“洛,我不要再躺在饭店里了,我要回家!”婉儿揪住丈夫的衣襟,泪涟涟地哀求。
毕洛为难地看著爱妻。她的“回家”是指回台湾吗?先不谈他们原先的计画,以她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长途飞行啊。
婉儿接下来的话替他解除困境。“我们回你家去,要生小孩也该在自己家里生,我可不要接下来九个月都躺在这张床上!”
毕洛松了口气。
也好,罗氏庄园位於青山绿水之间,景色宜人,平心而论,确实是挺适合待产的。只是,一回到家中,该担的责任也随之而来。现在家中的情况还未明朗,而她的身体状况又不好,他怕到时候顾不周全,会让她受了委屈。
想了想,他把自己的顾虑告诉婉儿——这也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遇到难题,他会自己设法解决,再不然就搁放下来,等有了变化再去重估。他绝不会想到找“家人”这个角色来商量。
“那些人还能吃了我不成?”婉儿白他一眼。回去找人欺负或被人欺负,都好过躺在这里,望著天花板乾瞪眼!
看见她的表情,毕洛微笑起来。他的妻子是个斗士,不是一株温室中的花朵。
“好,咱们回家去。”
於是,又将养了两天,确定婉儿的体力稍微恢复,能够负荷行程後,夫妻俩飞回英国去。
英国东南部的地形以地势略微起伏的平原为主,罗氏庄园便位於此处,距离伦敦市区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庄园的风景美得如明信片一般,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地,後方有几座起伏的山丘,林木蓊郁清脆。越过一座山头,就是一片澄蓝的宁静湖,偶尔几只白鹭或候鸟停下来歇脚,树林间落叶满地,小松鼠从树洞里探出头来,迎接早春的气息。
庄园四周以围墙和外面做区隔,中庭占地极广,怕不有两个棒球场之广,是那种很典型“车子进了大门还要再开十分钟”的庄园式建筑。
正面中庭以花圃和英式庭园造景为主。健身房、运动场和游泳池建在大宅後。宅侧有条小径,直通那座有著小湖的山丘。
春季里,白浓的云在树梢头翩飞,替大地染画著一系列云影。
罗氏主宅亦是很典型的英式建筑,楼高两层,呈U字形座架在老祖宗的土地上,以前罗老爷夫妇和老主母居住在正中央那一横排,两个儿孙各占左右一翼。後来人口渐渐凋零,目前中央楝只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