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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邀煦不舍地看着她,轻轻扶她起身。“没事就好,不过方才那个女子不是二哥的妾吗?她如此胆大包天,简直是目无王法,居然唆使人对你做出这种事,我非要把这件事告诉二哥不可!”
“千万不可!”怀笑紧抓住他的手。“三少爷,你不能说,倘若你说了,素娘会让二少爷给赶出府的。”
感觉她纤细的玉指传来阵阵的战栗,他不由得更加恼怒,“她敢这样对你,她就得知道后果会是如何,倘若今日放过她,日后她又故技重施,谁保得住你?今日是你运气好,遇上我碰巧有事要找二哥,倘若我再晚点过来,你知道你的下场会怎样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今儿个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的,是不?倘若我要二少爷多陪陪素娘,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见他气愤不已,她更是急忙地解释着,就盼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这是哪门子的话?”向来难得动怒的司马邀煦,也忍不住地吼着:“你是二哥的妻子,难道你甘心他不断纳妾?”
“倘若纳妾可以为二少爷带来子嗣,又有何不可?”不是吗?
长乐是已经有孕在身,但那是大少爷的子嗣,不是二少爷的……司马府向来人丁单薄,如今又尚未有半个子嗣,教她如何不急?
“你……”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和长乐一个样子,满嘴子嗣、子嗣来着,难道子嗣真有这么重要吗?为何喜恩却从未在乎过这个问题?她根本不管我到底有没有子嗣,就迳自跑到北方去,到现下都还未回府……”
一样是童差媳,为何喜恩却和她们不同?
“我就说了,你一定很想喜恩的,是不?”泪水犹在,但她依旧勾唇浅笑。
司马邀煦见状,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要我不说,我就不说了。你自己以后要小心一点,难保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不行,他还是得同二哥说一声比较妥当。
“我知道。”怀笑轻点着头,想要忘掉方才的恐惧。
“我扶你回去吧。”他欲拉她起身,她摇了摇头。“怎么了?”
“我自己回去便成,要不然若是让二少爷撞见,他会生气的。”她推拒了他的好意。
“他会生气?”司马邀煦怀疑地看着她一会儿,最后笑了出来。“是吗?他多少也有一点人性了,我还以为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哩。”
“咦?”
“没事、没事,咱们走吧!”
“过来,你站那么远作啥?”夜已深,寂静的水榭里头传来司马沐熏低沉而不悦的声音。
怀笑睇了他一眼,缓缓走到软榻边。“二少爷,要就寝了吗?”
“嗯。”他轻点着头。
怀笑欠了欠身,随即开始解下他一身的行头,直到只剩下里头的中衣,便打算赶紧再退到门边。
“你做什么?”见她急着要走,他倏地抓住她的手。
这是怎么着?
她不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宠爱吗?如今他想这么做了,她反倒是逃了?
“二少爷要就寝了,怀笑不是该回去了吗?”她颤巍巍地道。
不会又要她留下了吧?她不要,她会怕……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水榭一步?”她是当他的话如耳边风不成?
“但是水榭不留宿是二少爷订下的规矩……”怀笑愈说愈小声,双手更是止不住地微抖着。
“昨儿个不就已经破例了?”他反问。
她到底是想怎样?是想当他的妻子,还是当他的丫环?
“那是……”怕她四处去胡说他对长乐的心意吧?
“罗唆!”司马沐熏的手一扯,她随即落入他的怀里,不等她挣扎,他蛮横地吻上她的唇,放肆地吮吻。
“啊……”怀笑痛苦地蹙紧眉。
司马沐熏敛眼瞅着她痛苦的表情,倏地拉起她的手,翻开她的袖子,见着她手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麻绳的痕迹吗?
“不小心弄伤的。”她想缩回手,孰知竟被他握得更紧。
“水榭里没有麻绳。”他盯着她张惶失措的大眼。“你是不是踏出水榭了?”
她的心猛颤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道:“府里……有很多事要忙,我总不能一直待在水谢里,这么一来……很多事,会让下人们没了主张,遂……”她敛下眼,闪躲着他的注视。
“我不是说了不准你踏出水榭!”他怒吼一声。
她不是向来乖巧得很、识大体得很?怎么今儿个却一再忤逆他?
“我……”她心虚得说不出话。
总不能要她说出实情吧!这件事若是真让他知晓了,肯定又会闹得满城风雨,况且素娘她爹在扬州可也是颇有名望之人,若是他一气之下赶走素娘,那该如何是好?
“混帐!”他低咒一声,压下她的身子,放任唇舌夹杂着欲念和怒焰席卷她的身子,但当他的唇游移到她的颈项时,他却蓦然停住。
又羞又惧而闭上眼的怀笑,不解地睁开眼,“怎么了?”
司马沐熏一脸阴鸷地盯着她,伸手抚着她雪白的颈项。“我不记得我在这里给你留了痕迹。”
他恼归恼、气归气,但是昨儿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而这个地方该是除了他以外,不会有人碰触的,但他现下却发现了不该存在的痕迹……这意味着什么?
她偷人?
怀笑微红的粉脸顿时刷白,惊愕得说不出话。“这、这是……”她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上头有着什么样的痕迹。
“这到底是谁留下的?”他紧抿着嘴,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我不知道。”她想要往软榻外头退去,却被他抓得更紧,疼得她蹙紧了眉。
“你背着我偷人?”他怒目瞪着她。
他以为她是他最可以信任的人,以为她至少是一心为他,不管她的心机如何,至少他可以肯定,她不会背叛他……原本他是想为昨晚的粗鲁而对她表达歉意的,岂料她居然……
“我没有!”怀笑连忙用力地摇着头。
“还说没有!”他的大掌几乎快要掐上她的颈子。“除了我,有谁能这样碰你的身子?你让我之外的人碰了你,这岂不是等于偷人?”
今儿个一整天,他细细回想着她的性子,怎么想也不认为她会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毕竟他已经识得她十多年了……
他也不认为她会胡乱告知人他曾对长乐有所想望的事,遂他反省了自己,知道自己是恼羞成怒,才会……原本回府之后,想要好好待她的,孰知她一见着他,便闪得远远的,甚至还躲到一旁,压根儿不肯接近他……他是谁?他可是她的夫君,难道她当他是凶神恶煞不成?
更荒唐的是,他居然在她身上发现了不该存在的痕迹……她到底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怀笑?
她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她几乎都待在府中,甚少离府,到底是谁能教她背叛他?
司马沐熏拢紧了眉头,自然想到她手腕上的伤痕。
难道会是……
第八章
“不是,那是……”
她该怎么说?
倘若她真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岂不是真要把事情给闹大了?
不行!她不能让他知道。
怀笑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司马沐熏则是不发一语,阴沉地盯着她好半晌,突地抓住她的手,睇着上头的血痕道:“倘若我没记错,我以往常在喜恩手腕上头,见着这麻绳绑过的血痕……”他不愿做这种揣测,但是他确实见过,而府里会把这种事耍着玩的,除了邀煦,他不做第二人想。
怀笑先是一愣,随即紧抓着他的手。
“二少爷,你怎么能这么想?事情真的不是这样子的,不是三少爷,你千万不能想岔了!”
他怎么会这样误解自己的兄弟?
“要不,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还会有谁呢?
大哥只知道整天缠着长乐,而府里的下人更是无人敢如此造次,那么还会有谁?
除了浪荡成性的邀煦,还会有谁有这胆子做出这种事?
“是……”她不能说啊!“二少爷,怀笑跟在你身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日了。难道二少爷压根儿不了解怀笑的为人,真的认为怀笑是那种淫秽又工于心计的女人?”
她不敢要求他会懂得她在想什么,但他们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应该懂她一点的,是不?
他应该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的。
“谁知道呢?你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世俗礼教吗?你先前不是还打算要凑合我和长乐?天晓得你的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不懂她,愈是和她亲近,他愈发自己根本一点都不懂她。“对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因为我觊觎我大哥的妻子,所以我弟弟也觐觎我的妻子。”
这么说的话,不是合理多了吗?
“不是这样的,二少爷你也知道三少爷一直在等着喜恩,他不可能对喜恩以外的女子动心的。”怀笑拧紧了眉,“三少爷是那么痴情的人,你何苦给他冠上这罪名?”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挑起了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嫌隙?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她,至少别让他因她而误会了三少爷,别再让这一件事挑起更大的风波。
“痴情?”司马沐熏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会不知道他几乎把藏花阁当成自己的家?自从喜恩到北方去之后,他便甚少回府,总和一干花娘混在一块儿,这些事,难道你会不知道?”
倘若邀煦那般吊儿当、放浪形骸的行为举止叫作痴情,那这世上还有人是负心汉吗?
“不是这样的,三少爷是因为太思念喜思,又气她远走北方,所以……”
“够了!别把他说得像个痴情男子一般,瞧瞧你这模样,难道你敢说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她现下是想要转开话题,还是打算当着他的面诉说她对邀煦的情意?
“说,到底是谁玷污了你的身子?”
他只想知道真相,他要知道究竟是谁这般大胆地让他绿云罩顶!
“我……不知道。”怀笑紧抿着嘴,执意不说。
倘若他误会了便误会吧!横竖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她,再多讨厌她一点,也无妨了。
“你真的不说?”司马沐熏深吸了一口气,挑起浓眉,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坐起身。“你以为我不能拿你怎样吗?你真以为你是我的童养媳,以为是你替我冲了喜,以为是你让我的身子好转,以为你是我的大恩人,所以我就必须要一而再地容忍你,甚至是放纵你吗?”
她凭什么让他绿云罩顶又要他不吭声?
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没这么想,我从没这么想过。”
她从不认为他的身子会康复是因为她,她只是尽心尽力地想要报答老爷的收留之恩,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是吗?那你现下到底说不说?”司马沐熏下了榻,阴鸷的俊脸问过一丝戾气。
“我……”
“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想再听你的辩解!”他怒喝着,大手一探,拖着她便往外头走。
“二少爷,要做什么?”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气喘吁吁又不知所措,只能任他拖着走。
“聪明如你,会猜不出我想要做什么吗?”他背对着她,但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话中冷冷的笑意。“先前我才以无子的罪名休了绛仙,你说……你犯了七出之中的哪一条罪?”
“二少爷,难道你要休了我?”怀笑诧异不已,她真的役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可不是吗?”司马沐熏哂笑着,更加快了脚步,自水榭一路走入中庭,再穿过数道拱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