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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生了小孩,也结了婚,他却一点为人父的自觉也没有。
法律上虽然称做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不太与她们沟通、情感交流,白天一大早就去公司,晚上则是关在书房到深夜。
家事自从黄静莹住进後,全全都由她接手,包括他长久以来料理的习惯都舍弃了。
之前他会喜欢做菜,那是因为喜欢看到罗伊享用他做的料理後,露出那满足幸福的神情。而现在没有他在身边替自己试味道、评分,料理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索然无味。
「筱晴不可这样子!」看见他不悦起神情,黄静莹马上来到女儿面前,一把将她来回身边。
筱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被妈妈这麽一念,斗大泪珠瞬间从她带著灵性的双眸一颗颗滚落下来。
好不容易能跟爸爸团聚住在一起,但一天下来跟爸爸说话的次数,三根手指数得出来,而且也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爸爸会将她抱在大腿上坐著,亲密地一起看电视或是说故事。
胸口这边好像有一种闷闷的感觉,让她觉得好难过、好不舒服。只是,年纪尚小的她还不知道那就叫做委屈。
罗桀睇著她泛红的眼,就算惹她哭的不是自己,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怜悯心。
他心想:平常对一般路上跌倒的小孩都能容易说出安慰的话,为什麽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他就吝於开口?
是因为他浅意识里将她怪罪为导致他与罗伊分开的元凶吗?
还是......他认为自己若是对她好,那就背叛了罗伊?
说也奇怪,明知小伊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他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小孩。可是他却还是无法卸下心防,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在内心里喟了一口气,罗桀收回目光,将安抚的她责任丢给黄静莹,继续移动脚步朝著门口走去。
他的无情让黄静莹沉下脸色。看著他消失在门後,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哄著:「筱晴,爸爸有事要忙,改天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看似温柔慈祥的她,内心是充满怨恨。
罗桀你还是要这样子吗.....?这样冷漠地对待我们。不过,既然我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了,我一定会讨回我该有权利!
? ? ?
接近医院探视时间,病房前聚集了一些忧心忡忡与焦急的病患家属们,罗桀也置身在他们之中。
看著那扇门被开启,原本脸上布满忧愁的家属眸中透出微弱的光芒。罗桀不跟他们争抢入房顺序,等大家都进入後,遵从护士交代关上手机,消毒双手、穿上隔离衣最後一个进入病房。
甫进入病房,那对黑眸很自然瞅向上回见到罗伊的病床位置,可是眸里出现的是道陌生脸孔,他毫无掩藏心续地露出失望。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隔离衣的床号与眼前的不符,他继续移动脚步顺著床号前进,通过五个病床後,终於在最靠近窗户旁的床位发现罗伊。
见到那望眼欲穿的身影,罗桀将近无法克制内心激昂,想立刻冲上前将他拥入怀中,以那亲腻触感与体温确认眼前的真实。
但负责照顾罗伊的护士大概认出他是之前闯入病房大吵大脑的那个人,吊著细长凤眼,警戒地站在一旁盯著他,让他倏然敛起脸上释放出的情感。
「病人还很虚弱,请别大声喧哗或是做出危害病人的行为。」护士严格的压低声音叮咛他。
「我知道,谢谢你这麽细心照顾他,护士小姐。」罗桀勾起满满诚意笑容,表现出成熟冷静的那个自己。
基本上也很少女性能抗拒他的男人魅力,只见护士小姐有些羞涩地别开目光,又交代一句:「请记得遵守探视规定。」便离开了病床走到工作站待命。
见身边无人看守,罗桀随即来到病床旁的椅子坐下,视线全程钉在罗伊脸上,连眨都没眨眼。
那灼热目光说尽了他的相思之苦,见不到罗伊的这一个星期,他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心被煎熬烧著,思绪被混浊吞没,完全无法喘息也无法松懈。
人生走到这一步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这般低潮困境,被「爱」这个情感折磨得不成人形。
但尽管眼下痛苦、难熬,他仍会坚持这份情感,继续守护著罗伊。
对他而言,罗伊是他生命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存在,就像水对鱼的重要,月球引发海水涨退那样具有影响力,也只有被罗伊爱著的他才是完整的罗桀。
不管未来发生什麽事?他们都会一同进退。
小心翼翼曲指摩娑他的脸颊与紧闭的眼,暂时安抚心中狂傲叫嚣的渴望。可是看著那张脸蛋更为消瘦,双唇乾裂并无血色,罗桀一对眉宇都快打结,胸口卡著一股气,非常郁悒的紧窒呼吸。
「小伊.....」
知道他正在跟死神拔河,而自己却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的生命逐渐流失。那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很想要大口破骂上天:有什麽不爽就冲著自己来,不要虐待无辜的人!
真正有错的是自己,他不懂为什麽要由无辜的罗伊来承担....?
他想:若他是抱持著虐待罗伊就是对自己最残酷惩罚,那它根本不配成为人们信仰寄托。
不过,如此亵渎上天後,罗桀心头枷锁没有松开反而更剧沉重。因为照他心里所想那样来看,错的人是自己,那眼下他还欠罗伊一份重要的赔罪。
「小伊,对不起....」极为不忍地抚触那冰冷插满针管的手,他低声呢喃:「对不起,这段时间这样伤害你,让你哭泣、心痛、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蓦然,他缓缓牵起罗伊的手,带到薄唇温柔轻吻。身材高壮又身为男人的他做出这般举动,马上就引来一旁其他家属的目测。
但经历过各种心境路程的家属们似乎能能理解他为什麽做出这番行为,脸上并无表现出太大的反应,看看後又继续将目光焦点放回自己亲人身上。
「我没有不要你,戒指的事是误会,你看我还戴在手上。」为了让罗伊确认,罗桀将戴有戒指的那只手摆放在他眼前。根本不管他还在昏迷中,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认为他一定听得见自己说的话。
「为什麽要这麽容易被我的演技骗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感情如同你对我的深,我怎麽可能放得开你。」斥著柔情的眉眼顿时染上浓浓忧愁,此时的他只是个极度害怕失去所爱的无助男人。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让我这麽笨蛋疼爱一辈子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他将手指探进罗伊的细长指缝,让十指紧扣,代表著两人一辈子要牵手走下去。可是,蓦然发现罗伊戴在手上的戒指已经消失,他的心震了一下,神情倏地变得混杂。
看了一下他打著石膏的那只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罗桀心想著会不会是被医院取下,交给其他家人了?
他想了想最有可能在罗婷婷身上。但要是这样擎风应该会告知他才对.....
在他困惑之际,突然又有另一道想法跳出:难道会是罗伊自己拔起来的?
因为不想继续这段感情,所以将它连同生命一起丢了....
鼻间迅速窜上一道湿气,眉心凝聚著苦涩,为这个可能性罗桀面色转为戚然痛苦。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得不接受吗?小伊....」倏然,黑眸瞅向罗伊冷漠毫无反应的脸,罗桀展现出一如往常的霸道。
「我告诉你,我不接受!」
语音一落,察觉自己又这麽自私地强迫他,他赶紧放软语气:「对不起!是我不对,又这麽强势的逼你,小伊你不要讨厌我。」
很怕罗伊会生气然後不想醒来,他将脸贴在他的手掌上摩娑,乍看下就像一只大狗在向主人撒娇。
这动作引来经过护士的注目,轻咳了一声要他节制点。
敏感察觉後方传来动静罗桀瞬间转变神情,藏起那个只属於罗伊的内心自我,冷然回眸。
得知是医生来视察,他收起防卫心以理性面对。
「医生,请问罗伊的病情现在如何?」尽管内心很在意,罗桀还是保持客气、礼貌的态度。
医生拿起手中的病历表看了一下,明朗回应:「目前他肺部伤口与手术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也没有感染的现象,另外从脑波断层检查的报告来看,一开始的脑部引流手术有成功消除部分血块,剩下的就等病人身体自然溶解吸收,整体来说病情相当乐观。」
自医学权威口中获得这个好消息,罗桀近日绷紧的神经终於能放松,脸上不禁露出柔柔浅笑望向罗伊。
但既然渡过危险期,另一件让人心急的事就是这个,「那他大概要多久时间才会醒来?」
这几天他上网找了许多有关罗伊病情的医学资讯,明白脑出血不是短时间可以完全康复的。
看了一些人的案例,有些人一个月内就醒了,但也有些人一昏迷就昏迷了好几个月,他希望罗伊是属於前者。
「现在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脑部伤口的恢复期比较慢,所以时间还无法确认,也许会超过一、两个星期,我们会酌量使用药物加速血块排除,这两天会先评估是否能自行呼吸再来拔管,要转到普通病常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医生向他借位後,来到位於罗伊右方的医疗仪器察看数值,随後,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这两天会先评估是否能自行呼吸再来拔管,要转到普通病常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不明确的回答,让罗桀有些失落地暗下眸色,「这样啊......」
不过,他马上恢复精神的向医生致谢:「虽然这条路还很漫长,但谢谢你医生,谢谢你这麽努力抢救他。」
「医生救人是应当的,你该谢谢的是病人,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强。」医生对他勾唇一笑,接著朝著另一侧的病床走去。
「小伊你听到了吗?医生在夸奖你。」回到一对一相处时间,罗桀将脸贴近到他耳边轻语。
看著那细长羽扇回应似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心陡然激昂起来,眸里绽出惊异。
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万万不可的事,可是下一秒他却将唇柔软地覆盖上他的唇,极度深爱的吻著。
将自己的气息呵进他体内,许下一个新的承诺:「既然你听到了我的声音,那我的睡美人请你赶快醒来吧,等你醒来身体都复元後,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
在他嘴唇分离的那一刹,原本一旁显示平稳数值的医疗仪器,突然有了大幅变动。
作家的话:
写文这篇罗桀的形象大概全毁了(T_T)
完全就是一个很孬的男人。(要说好听点。那就是标题那一句)
为了分段落。让文章念起来顺一点。让我苦恼了好久。
有任何阅读上的建议大家多多提供喔~
下一篇应该不会在事罗桀了。。。。。。。他就写到这。。。别再破坏他形象了。
後面他又会变成又坏又讨人厌的霸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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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愚蠢的人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正值全家聚在客厅一起看电视、聊天的时间,不过,罗桀家里的情形却异於一般家庭,整间房屋静悄悄的,没有和乐的谈话声也没有家人互动的画面。
在这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