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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的奢望-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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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让彼此好好沟通,罗桀牵起他的手,将他带领到沙发,安置在自己腿上。
  「其实我早就在怀疑她接近你的动机了。」
  发现他不安分站起身想逃开,他两条长臂紧紧锁著那细腰,不拐弯抹角地直言:「那天在医院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後,我大概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见怀中人儿单纯、反射性地张口膛目看著自己,他立即拉他坐下,忍不住朝著那柔软嘴唇亲啄一口。
  「我可爱的小伊,你该不会认为我会看不出你在旅馆时,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吧.....?」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总是抢先一步背叛自己的心,总是那麽无辜可怜的看著我,要我怎相信你跟黄静莹之间没有暗藏什麽秘密。」
  他泛起怜爱地伸手点点那尖挺的鼻头,以温柔笑容与目光传递心中情意。
  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事实上却是自以为是,罗伊一脸郁抑、闷不作声,结果却换来他更热情地拥抱。
  「那天早上她看见你的衣服、知道你在家里过夜後,便一副打算摊牌地挑衅我。」
  罗桀玩弄著那修长手指,将脸贴在他的脸庞,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我看她一脸有恃无恐,好像手上真的握有什麽可以主宰我命运的东西,就顺著她意思把话讲开,结果就知道照片的事了。」
  (没想到那晚的事还是成为了引爆点。) 罗伊重重地皱眉。
  以为过了这麽多天都没消息,事情就如他当初推测;结果是他太天真、太愚蠢了!
  黄静莹是怎样偏激、神经质的疯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识过,怎还认为她这次会饶过自己。
  她没随即来找自己泄恨,肯定是在策划那最终的复仇行动。
  「那你们两人谈判後的结果是什麽!?」
  看著他焦虑不安地揪著自己的衣服,罗桀原本泰然的脸突然沉著下来。
  「在被我知道她威胁你、对你做出那些过分的事,你认为我还能冷静的与她谈判.....?」
  「───这还是我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他语气有些烦闷。
  「你打了她!?」罗伊简直目瞪口呆。
  罗桀束起眼眸,露出少有的阴暗面,残酷地勾唇一笑:「老实说我根本不害怕我们的关系曝光,所以当她说要将照片公布时,我只回了一句:「随你便」;不过那该死女人竟然拿你来威胁我,说婚礼那晚是她要你去死的,她胆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认为我还需对她存有怜悯心吗!?」
  他也知道打女人不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行为,但这女人真的太欠揍了,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会更嚣张、得寸进尺。
  罗伊很讶异黄静莹竟然会连婚礼那晚的事都说出来。不过既然事态演变成如此严重,那她一定对桀彻底死心了。
  「桀你为什麽要这麽冲动,要把事情搞这个地步!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关系曝光後的严重性吗!?」
  他怨怼的睇著罗桀。纵然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出自爱,可是他这麽做只会让自己罪孽感更加深重。
  「我当然知道关系曝光後的严重性,但现在不在是由你一人去对抗黄静莹、去面对社会大众,你的身边还有我,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支撑著你,相信只要我们同心面对,一定可以克服所有难关。」
  强迫如此善良的他背负那麽沉重的责任,罗桀也很心疼不舍。但是,他不能克制自己想要罗伊的渴望,也无法承受再次失去他。
  过去那段时间,罗伊所有的痛苦折磨与牺牲,他会铭刻在心;从今以後会更珍惜他、更爱他,用一生来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
  牵起罗伊的手,他轻吻著手上的戒指,轻语:「小伊..我爱你,我们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一起勇敢面对现实。」
  那一句我爱你完全摄住罗伊心魂,让他心潮一阵汹涌,无法自抑地红了眼眶。
  (桀.....)动容地看著他,他内心是一阵天人交战。
  他自问自己真的可以这麽做吗....?
  真的可以不顾一切,顺从自己的欲望爱他吗?
  他完全明白罗桀的心意,也信任他会保护自己,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守护自己。
  能将这段感情公诸於世,像一般恋人般毫无顾虑、光明正大地表达自己爱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与奢望。
  现在罗桀如此对他提出这般请求,真的让他很动心。
  静静地看著罗桀,那泛著柔情神韵面容总是能让他心醉神迷,不过他最爱的,还是看见他展现出一脸自信满满、意气焕发,坦荡自得,活跃在事业与人际间的帅气模样。
  那透著恓然的脸蓦然转为冷漠,他咬牙抽回手,狠心的拒绝:「对不起,我办不到.....」他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著自己亲手毁了罗桀。
  他不能这麽自私!
  在黄静莹将照片公布於世人前,他还有机会能挽回,只要将爱著罗桀的那个自己扼杀掉。
  「这个....还给你..」自他怀中离开,他冷冷地飘出一语。
  心,在他拔起戒指的瞬间,激烈挣扎、愤怒叫吼,几乎要把他整个胸膛肆虐得血肉模糊。
  但他已经习惯这种刻骨蚀心、让自己痛到血液细胞全都麻痹的惨烈痛楚。
  只要咬牙闭眼、吸口气就会撑过。什麽痛心疾首、肝肠寸断也不过尔尔,又不会真的痛死人....
  转过身,他用力压著胸口,嘴角扯开一抹极为惨苦、讽刺的笑容。
  「你骗人.....」罗桀看著桌面上的落寞戒指低喃。
  「我才不相信这是你心里所希望的!」
  倏地,他站起身,快步一把擒住罗伊的手臂,「告诉我你为什麽办不到?我要听你内心真正想法,别再用那些血缘关系与世俗道德来唐塞我!」
  那如猎鹰般的眸子,锐利穿透罗伊的瞳孔直达灵魂,让他整个人震住,藏不住心思地愀起眉眼。
  尽管罗桀面容斥满浓烈怒火,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重重伤了他的心,在他那强势态度下的内心,其实是相当的脆弱、无助。
  看他为自己失了理智、失了冷静的怒红双眼,他内心一阵扼腕,犯心软的冲动开口:「你这麽想知道,那我就坦白直说!」
  「───我不想害你、毁了你的人生,让你变得不幸!我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份罪过──!」
  用力握紧拳头,他试著狠心对待罗桀,然而,他的目光与神情完全背叛自己的想法,呈现出哀恸欲绝。眼泪如雨”啪搭”啪搭”地落下,明白显露出自己的心境。
  面对他内心里的重担,罗桀沉著喟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蓦地松懈。
  「傻瓜.....你怎麽能肯定我会变得不幸呢?」
  手掌使力将罗伊拉近自己怀中,他直接用唇吻去他眼角上湿润,泛起温柔沁心的笑容,曲指摩娑那忧苦脸蛋。
  罗伊怏怏地瞅著他,激动回话:「你一定会!」
  「等我们的关系曝光後,你就会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你昔日身边朋友、夥伴的信任,与最重要的名声。」
  到时什麽同性恋、变态、有的没的,一堆不堪入耳的名称冠到他头上,他要怎麽继续在社会上立足。
  「那又如何?」罗桀一副不以为意挑眉。
  罗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惊叫:「什麽叫那又如何!」
  这可是长久一来一直压在自己心上最大的重石。为了不让他的大好将来被自己毁了,他这四年历经了多少次理智与欲望的纠结,和良心苛责,现在竟然被他一笑置之!
  「虽然事业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占领我生命全部的是你;若是失去了你,就算得到在高的名声与地位,心还是空洞的,无法获得真正的满足与快乐。」
  罗桀将额头贴上他额头,让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彼此眸中只有彼此。
  「你说,对一个失去心灵支柱,感受不到快乐的人来说,这个世界还有什麽值得他去重视、去留恋的?」
  虽然这是非常老套的甜言蜜语,但却正中罗伊的心房。
  因为他体会过那种感觉,知道那是多麽令人感到消极、绝望,根本没有活下去动力;过往那份感触从回脑海,让他又难抑情绪地纠结面容。
  他不想让自己爱的人也经历那种可怕.......
  「话别说的这麽好听,等真正面对失去的那一刻,你就後悔!」撇过脸,他悁悁地反驳。
  罗桀早料到他会无所不用其极的钻牛角尖逃避,而对付固执最有效方法就是比他更固执外加霸道。
  「好吧.....如果你真的这麽担心事情变成那样,那我明天就去公司递出辞呈,放弃当建筑师。」
  听到他的偏激想法,罗伊惊愕回眸。
  「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清醒得很。」
  罗桀十分口气坚决。看著罗伊,黑眸斥满了真切情感,「在你出车祸後,我才真的深切体会到什麽叫做後悔,才明白自己真的要的是什麽。」
  「────我只要你!......什麽权力名声、物质满足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陪伴我度过这一生。」
  握住那冰冷的手,与他十指紧握,脸上露出足以融化人心的深情。
  「小伊,我们是为了彼此才存在的,也只有存活在彼此的世界里,才能算是真正的活著。」
  这一路经历那麽多的波折,走到至此,他才领悟到何谓是爱,这是罗伊用生命换来给他的领悟。
  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具体说明爱一个人的理由,或用东西才能证明;像这样毫不犹豫将自己摆放在最卑微位置,牺牲自己、为自己所爱的人奉献全部,那就是爱。
  ───这次换他来为罗伊付出。
  所有思绪已被感动侵占,胸口溢满了他浓烈的爱,罗伊禁不住地又热泪盈眶。
  他也是除了罗桀,什麽都不想要。
  只是,他真的可以这麽自私,要他为自己放弃一切吗!?
  情绪慨然地看著罗桀,明明内心有个明确答案,但他却没有勇气踏出最後那一步。
  沉寂了许久,看著他依旧保持沉默,罗桀沉下脸色,愀怆的低语:「若是如此哀求你,你还是不要我的话,那这次换我消失好了....」
  这一句让罗伊怔眼,全身窜起颤栗。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罗桀面无表情看著他,「难道只有你能威胁我,我就不能威胁你吗?」
  罗伊到抽了一口气。因为他从未看过他露出这麽绝望神情,整个人像失了灵魂,眸里是空洞的,完全不抱持希望。
  「既然你做得到,那我也做得到。」
  看著他缓缓放开自己,转身朝著门口方向走去,罗伊整个人惶恐到快魂飞魄散了。
  「不可以!」
  根本顾不得眼泪朦胧视线,他快步追上那背影,自後方扑上。
  「你说我们只有存活在彼此的世界里,才能算是真正的活著,那你消失了,我要怎麽活!」
  若只是分离,他还可以藉由他人来得知他的消息,默默的在远方关心他,可是,他无法接受永远都无法在见到他的这件事。
  真的很害怕失去他,他用尽全身力量紧紧将罗桀困在自己怀中,止不住的发颤。
  「是你不要我的,你怎麽能反过来怪罪我。」
  罗桀冷淡嗓音凝结在空中,让罗伊整颗心都快碎了。眼泪迅速浸湿脸颊上的布料,这一刻他只知道哭,也只会哭,什麽都做不了。
  「那你说,你现在到底想要我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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