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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脑袋随即跳出自己是有任务在身,而且攸关他们一家人的幸福,她强迫自己不能临阵脱逃,硬是自那害怕面容挤出灿烂笑容,「早安阿~大哥,我又来了~」
罗桀虽然没说话,但灼人眼神写著「别惹我,滚!」
看他准备关上大门,罗婷婷眼明手快扑上去抱住那副高壮身体,制止他的动作。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可没与他这麽亲近过,这样抱他还是第一次,心里总觉得怪异。不过对象若换成是罗伊,那又另当别论了。
「放手!」不属於身体熟悉的陌生触感让罗桀感到更加烦燥,压著嗓子说话。
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烟味与酒味,罗婷婷猜想他应该整夜未睡,现在情绪一定糟得恐怖。
她也不想白目的在老虎脸上拔毛,直接明讲自己的立场:「你不赶我走我就放手,今天我可是受妈之托来说明离婚协议的事,你就让我进去赶快把事情办好。」
口气听来理直气壮,但她完全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被那对如犀利目光射伤。
罗桀冷冽的眸毫无闪动,看似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但沉默了一会却冷冷开口:「放开我!」
虽然他的态度、语气还是没变,不过罗婷婷能抓到他的心思。松开手後看见他一迳转身朝著屋内走去,她随即跟著他的脚步进入,还顺手关上门。
才刚踏进客厅一股诡异气味迎面扑来,她拧起眉心。屏住呼吸,环视一下屋内後,佩服的摇摇头。
满屋子的空酒瓶与外食垃圾,光用目测就已经很头疼了,她真的很讶异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内心可不期待他会招待自己,她来到他面前长话短说:「黄静莹答应签字离开,只要你将你房子过户给她,还有每个月两万元的赡养费,妈叫你答应她的要求。」
罗桀一脸置若罔闻,目光穿越过她停留在凌乱屋内的某一点;随手抓来桌面上的瓶子就往嘴里灌,延续方才关在家里做的事。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话阿!」
罗婷婷一把抢走他的酒瓶。酒液随著瓶身震盪撒落罗桀身上,不过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伸手拿了另外一瓶,盲目的豪饮。
不爽被当作是空气,她再度出手拦截,这回罗桀有了反应,那原本无神的黑眸瞬间迸射出火光直射向她,彷佛随时会出手给她严厉教训。
被他如此恫吓,罗婷婷吓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拿著酒瓶的手不自觉的发颤。
但天生个性反骨不服输的她,却硬是瞪大杏眼与他对峙,大声呛话:「你、你是到底想不想跟她离婚啊!」
看著妹妹不知哪来的胆量敢与自己大声说话,罗桀那对冷眸缓缓眯起。
在她张扬舞爪的怒脸上停留几秒後,他收回目光,自桌面拿了根香菸,点燃,将自己埋进那苦涩菸雾里。
对他来说,离不离婚都无所谓。他现在已经不想在去理会那些凡俗的事,也不想与那女人有所接触。
罗婷婷很讶异他会萎靡不振到这种地步,但他的漠然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没意见的话,那离婚协议就由我跟妈帮你谈,你只要最後签字就好!」
换个方式处理好妈妈交代的事後,她深吐了一口气,准备迎战更棘手的问题。
「现在黄静莹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大哥你也应该振作起来,去把二哥带回来才对。」
她相信少了黄静莹的威胁,二哥会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心里应该也很清楚罗伊选择离开的用意。
谈及罗伊,罗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在极深痛苦嵌进瞳孔灵魂时,他沉重的吞吐,让那黑暗的无尽绝望吞噬自己。
依罗婷婷对他的了解,不管罗伊逃到哪,他绝对会翻遍全世界也要把他找出来。然而,眼前的反差懦弱模样却说明著他的堕落是事有奚跷。
「我想其实你很清楚他在哪,只是你怕自己挽回不了他对不对!」
「罗婷婷!」
这一语戳到罗桀痛处,颓丧身体瞬间爆发朝她进击攫住那细瘦的肩膀,只为要她收回放肆的嘴脸。
欺上骨肉里的剧痛令罗婷婷缩起身子。但她无畏他的愤怒更过分的反击:「如果无法挽回,那你就应该留在那里死残烂打直到他愿意接受你为止!」
迎面泼上酒液让罗桀怔了一下,顿时放开了手。
犀利话语随著冰冷渗入脑中,震憾了他的昏顿思绪,因怒火而紧蹙的眉缓缓松懈,神情转为深沉。
「二哥都为你放弃了他所有,你为什麽也不能为他放弃所有!?」
「与其一意孤掷的作贱自己,你为何不将你的一意孤掷放在二哥身上,建立出一个无顾之忧的未来给他?」
虽然罗婷婷谈过恋爱也结婚生子,不过她却从未感受过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
是哥哥们让她了解到何为‘’爱‘’与‘’无私付出‘’,所以她希望他们能坚持到底,打破这世俗的扭曲价值观,携手到老。
而她也会全力挺他们。
咀嚼著妹妹的话,罗桀算是清醒了,眼神不再浑沌。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找罗伊,但眼下唯一的难题是他要如何让罗伊无法拒绝自己。
无後顾之忧的未来啊……………
他到底该如何做才对?
作家的话:
下一章会结束。再来就尾声。
最终章 命中注定属於你
繁华热闹的城市,位於商业地段的某栋摩登大楼,11楼办公室里,坐著一个男人。
男人有著一头带个性的帅气短发,五官精致,脸上挂著一副粗框眼镜,神情认真看著电脑萤幕里的图档;有时灵活的移动滑鼠、有时支手撑腮的思索,眉宇间透著沉稳气质。
自他右方望去是一片震撼人心的市景,饱和、拥挤的建筑体与车笼带动起这城市的经济发展。不过,置身与这世界里的他却对这般绝美景色没兴趣。
在他眼中日出日落与四季转换并无任何意义,而在他心中,这里虽然是他计划里的归宿,但却无法让他的心获得安抚。
「晓听!」
此时,一位身穿桃红低胸洋装的女人,踏著刺耳脚步进入他的空间,让清新氛围染入庸俗气味。
被唤作晓听的男人抬头瞅向办公桌前的女人,眸色依然如面对工作时的沉著有神。
「什麽事?」
「这是你今早交待的工作,我想请你过目。」女人将档案夹呈上,一对细长凤眼直盯著他的脸,想从他表情上获得奖励。
迅速浏览了好几张图後,晓听松懈了态度,微微勾起嘴角。
「Ruby,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构思......不过在追求创新之前可别忘记重要一点:所谓的空间设计除了满足人的视觉享受外,也要达到人性诉求。毕竟客户要的是一个能放松身心的地方,你应该知道怎样空间规划对客户才是最好的。」
指著草图里玄关到餐厅这部分的手指,轻点了两下,他略略挑起眉,示意她下一步该做什麽。
倾耳细听那柔和教导,Ruby带著自信的笑容渐渐收敛。
收回资料夹後,低喃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会修改後再拿给你看。」看著将视线放回到电脑上的晓听,她落寞地微抿著唇,随後,拖著身躯走出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後,Ruby抱著手中的档案夹,一屁股重重地坐上椅子,吊著目光瞅著自己电脑萤幕里看起来像是偷拍的照片,神情有著方才面对晓听时不敢有的哀怨。
「看吧,我就叫你别把动线搞得太复杂,太想表现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罗先生是我们公司里出名的严格。」
这时自前方隔墙板的上方露出一颗头来,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噙著逗弄笑意看著她。
被同为助手等级的阿福如此奚落,Ruby眯起眸子,不屑地扫了一道冷眼。
将档案摊开放在桌上,她重新检视自己的设计图,想想晓听的话,那片水润红唇噘得更无辜。
「从台湾来的都这麽难搞吗?」
「干嘛得不到赏识,就说人难搞。」
没将她的郁卒看在眼里,阿福跳出来替晓听说句公道话:「罗先生,可是我们公司里公认脾气最好的设计师耶。」
「我指的又不是他的脾气.....」Ruby又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其实你指的是他怎麽这麽难追对不对!?」阿福揶揄地笑。
不爽自己的心情被人踩在脚底下,Ruby打开电脑里的档案,打算重新构图,不想延续话题。
「我看你还是放弃好了,我想依罗先生的条件早该有另一半了,别痴心妄想比较好。」
也不知道阿福是不会看脸色,还是故意的,继续往Ruby心里的痛处扎,惹得她变脸,一掌拍上桌面,张著血盆大口喊叫:「女朋友算什麽!只要没结婚我就有机会,我一定要他手到擒来。」
大言不惭的发表宣言後,她才发现自己已成为同事们的目光焦点;脸蛋一下子刷红,赶紧坐下,将脸埋进萤幕里。
「你能确定他没结婚吗?都三十三岁了,说不定他只是没有让外人知道,你没看他戴著婚戒。」阿福倒一脸不要不紧,把工作丢在一旁继续八卦下去。
经过他这麽一提醒Ruby才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表情变得僵硬又死寂。
「真的吗....」勾著如寒冰的眼瞪著阿福,她沉沉著道。彷佛只要一从他口中确认,那双紧握的手就会猛然掐上他脖子,才不管自己会不会又引来众人关注。
阿福咽了一口唾液,拉松咽喉上的领结,「我可没他已婚,只是推测而已。」
「既然不能确认那给我就闭上你的臭嘴,别再来惹我。」Ruby咬著牙警告,接著将注意力投入在绘图上,脸上斥满不许打扰的严肃。
知道她一发起脾气会有多恐怖,阿福这回识相地闭紧嘴,默默回到座位上,整间工作室又回到应有的秩序。而两人口里的主角:罗晓听仍专注於工作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无形伤害了某个女人脆弱的心。
? ? ?
就这样埋入电脑里好几个时辰,在眼眸开始出现酸涩後,罗伊才停下动作,将自己抽离工作。
看了一眼时间,他摘下眼镜,按摩两侧绷紧的太阳穴,然後放松地躺上椅背,撑直四肢伸展筋骨。
感觉体内压力获得暂时纾解後,端起桌面上已经变凉的红茶,来到落地窗前,看著洒满焦糖色的市景,神情十分茫然。
(又如此忙碌却又孤寂地过了一天......)品尝著残留在舌根上的苦涩,他轻叹了一口气。
两年了。
在他放弃原本人生,以罗晓听这个身分生活已有两年了。
他的名字已不再是罗伊,而属於那个男人的罗伊也已不存在於在世上。他是罗晓听,是一个没有过去,生命里只有工作的男人。
两年前的他并没有跟著吉尔去美国,而是决定遵照自己一开始的计画到对岸重新开始生活。
选择在这个临海城市做为落脚之地後,他便著手寻找工作与面试,最後进入一间颇有规模的空间设计公司上班。
由於他抛弃了建筑师的身分,所以刚开始是从最基层的助理做起。每天被人呼来唤去,做牛做马地;面对一叠又一叠处理不完的设计图与上司留下的烂摊子,他算是体会到权力与地位的现实可怕。
不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