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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示众以表我的胜利,再把他的两个蛋子儿挤出来喂狗……
我罗列着各种杀他的方式在心里疯笑不止,就像已经达到了目的完结了他的性命,给我精神无比的宽慰,过后我又让自己的想法恐惧哀伤,自卑自怜的想:我真的会变得像他那样吗?那样的残忍冷酷!我做得到吗?
要杀野渡就得接近他,成为他的左右,甚至成为他的心腹,然后伺机寻找机会将他一刀毙命,这个念头让我淡漠了胡彪的逼迫追打、淡漠了我的房子我的家,似乎连我想念的妈和妹也不再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杀了野渡仿佛成为我唯一重要的存在意义。
我问阿强怎么接近野渡?怎样才能成为他的手下?
阿强眨着眼睛:“你真想上道?”
我坚定的点头,阿强又问:“你想成为什么级别的?”
我琢磨着:“就跟武建和天磊那样的能在渡哥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那你有什么资本?有什么理由?”阿强又问。
“这……这还需要理由?我崇拜渡哥,我想跟他学生存之道。”我编着谎。
阿强不以为然的笑:“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这条路可不是好玩的,你知道武建和天磊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吗?你知道黑道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我真是一无所知。
“先不说规矩,你知道沿安平大道以东八条街里有多少商户是在渡哥的控制内生存的?你知道码头来往众多的船只哪个才是渡哥索取的目标?”
我摇摇头,阿强继续:“你知道在道上和渡哥最大的利益竞争对手是谁吗?你和警察打过交道吗?你要是不知怎么和雷子打交道,那就准备一把刀子先给自己解决了,就是你不自己解决到时候白道黑道的都放不过你,你早晚是个死!”
我惊恐惶惑的盯着阿强,他更加得意:“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出来混什么?乖乖的回家过日子去。”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蒙晕不知中替人送过白粉,只知道安平街上那个欺横霸市的胡彪逼得我走投
无路,直逼得我走到今天。
阿强讪笑:“不过你还有个方式可以到渡哥身边。”
兴趣顿来,忙问:“什么方法?”
“瞧你长得这摸样,难怪武建会把你当成鸭子!你呀,你让渡哥爱上你,渡哥要是喜欢你,你不就可以天天在他身边了吗?”
“去你妈的,我不是。”我愤怒。
我不是,我给自己下着定义,我喜欢女人,我无疑喜欢女人,我曾在老八那看过毛片,看得我热血沸腾,欲/火难耐,恨不能即刻找个小姐,可最终没敢付诸行动。
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幻想着抱着女人的屁股揉摸着她们酥软的胸部一次次的给自己释放,我没干过,没有真切的体会和女人交/合的乐趣,我更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干那事,但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却是一个男人,疼痛羞辱没有任何美感和欲望的贴合,那是野渡给我带来的,为了这我恨到要杀了他,我不会也不能再以这样的方式和他接近,不可能!
☆、第五章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我不能回家,胡彪给我限定的还钱期限早就过了,回去也没好,我不想再被打,我唯一的去处还是野渡的蓬河庄,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宿命,有些悲壮,目的——杀了野渡。
再次来到蓬河庄,一进门天磊就对我嬉笑:“你小子命挺大。”看着我的左眼:“眼睛没瞎吧,瞎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他妈的不说清楚,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这扇门不好进。”说完他带着几个人出了屋,屋里只剩下武建一人。
武建上下打量着我:“身体都恢复了?”
我忙点头,一副恭卑样:“没事了,谢谢武哥救我。”
“别谢我,要谢就谢渡哥吧,要不是那天渡哥让我们赶紧找你,你没准儿就死在荒岭沟了。”武建轻声一笑:“那天对不住,下手有点儿重。”
这话让我心里好受些,忙回答:“怪不着武哥,怪我没说清楚,引得大家受累。”
武建呵呵笑出声:“不过你那天也太折腾了,把渡哥最喜欢的天竺葵都给砸了,也耐着老大向来都仗义,给你那么多钱,还付你医疗费,也算是仁尽义至,你没什么亏的。”
他还仗义?我在心里骂,他要是仗义和仁善就不会那么打我那么操/我,我来这儿就是要跟他算清这笔账。心里恶想着,脸上却带着笑问:“武哥,你说钱,什么钱?”
武建回答:“不是把你当成鸭子给的劳务费吗?我塞你裤裆里了,约摸着那数目可不少呢!”
我才想起来塞在我裤裆里的那笔钱,回答:“武哥,那钱……不是你拿走了吗?”说完就觉不妥,忙改口:“其实我也不想要,武哥受累,就当我孝敬武哥的。”
武建立马大怒,粗着嗓子喊:“你他妈的就是欠揍的货,谁拿你钱了,我还不至于在乎那点儿小财。”
才意识自己真说错了话,战战兢兢的看着武建:“武哥,我说错了,那天天黑我没看清人,我以为是你。”
“你说什么?”武建皱着眉头问。
“你们扔了我刚走一会儿就回来一个人,那人从我裤裆里掏走了那钱,我……我以为是你……对不住武哥。”
“你是说有人暗地里拿走了你的钱?”武建问。
“武哥,我不在乎那钱,都是兄弟谁花了高兴就好。”
“你不在乎那是你的事,问题是那是渡哥给你的,别人无权占有,这是帮规,你懂吗傻小子,你要是乐意奉送给别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知还有这样的帮规,忙回道:“知道了武哥。”
“翔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人需要你充好
人,你不贪财,好!”冲我点点头:“这事别说出去,你我知道就行了。”琢磨着嘟囔:“是谁拿走了那钱?”看着我皱眉:“你是打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一来了就搞得动静这么大,渡哥可是很久没动怒了,要不是我应了老八,还真懒得管你的事。”
心里忐忑的看着武建,才发觉我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懂大千世界的复杂。
再次进入野渡的房间,他仍旧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吸着烟,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透过袅袅的烟雾看着我,看了好几分钟一言不发,看得我直发毛,他还是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他好像特别喜欢白色,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我毕恭的叫了一声“渡哥”,面容不带有一丝仇怨。
桌子上又新放了一盆天竺葵,花朵正盛艳的开,还是那么扎眼。
良久他没有表情的问了句:“你来干什么?”
“我来投靠渡哥,我想跟着渡哥。”装得一副臣服恳切样。
“我打了你,还操了你,你还要跟着我,你不怕我再操/你?”冷冷的目光带着一丝看不见的笑容。
“渡……渡哥,那不是一场误会吗……”
他沉默的看着我突然一句:“你为什么来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没有,我就是敬仰渡哥,就想跟着你……”
还没等我说完野渡打断:“这没你地方,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渡哥,我没地儿可去,除了来找你我还真不知道能哪去!”这是句真话,这个地方似乎成了我的避风港。
“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去。”看我不动,厉声一句:“出去!”眼神不怒自威有种震慑,让人不能不听,
我只得出去,想靠近他还真是不容易,那个想杀他的愿望不知如何实现。
出了屋我对武建说:“武哥,渡哥像是不接受我,你帮我说说话。”
武建笑:“翔子,渡哥自有他的道理,谁让他干错了人呢!哎,这也怪我,渡哥是讲道义的人,也算是对你不薄,你还太年轻,路长着呢,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我表面堆笑,心里暗骂:打我操/我再给我钱,这就是不薄?这就是道义?我呸!
刚要出门被武建叫住,问:“翔子,你是不是?”
“啊?什么是不是?”没明白武建问话的意思。武建笑:“哦,没什么,走吧。”
一边走一边琢磨武建的话,好一阵像是忽然明白,脸一阵发烧发热,难道我长得就是那种人的摸样吗?不能以貌取人啊!再说就野渡那高高大大一副雕刻刀雕出来的冷峻线条的面孔
,不知道的谁能看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gay。
在街上游荡不知何处是我的归宿,我曾有个家,而今只孤零零的剩我一人,我极力的保全那象征家的房子,而今却不敢回去,我懦弱,真正感到自己的无力和无靠,甚至鄙视自己,鄙视自己没有力量维护一个家的存在。
回头又想我怕什么,那天夜里我差点儿死在荒岭沟,我又活过来了,就像已经死过一回,难道我还在乎第二回!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想要做回堂正勇猛的男子汉,于是我用口袋里仅剩的一点儿钱买了一把刀别在裤腰上,然后大摇大摆的向着安平街的大道走去。
我要回家,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谁敢拦我,我就捅了谁,经过安平街拐进狭辟的岔路口,就要经过胡彪的位置,我摸了摸后腰的那把刀时刻准备着,他胆敢再拦截我,胆敢再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捅死他,哪怕和他同归于尽我也不想再过狗猫窝藏的日子,我要让满街的人知道是翔子杀了胡彪,让所有人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翔子不是懦夫,是英勇无惧的男人。
这想法让我倍具存在感,于是腰板更加挺了挺,大步昂胸的走过街道。
不远处我看到胡彪的人,他们曾在安平桥下把我打得浑身血腥恶臭,今天我不会再让他们得逞,摸着腰间的刀走过去,随时准备决一死战。
当我堂而皇之地穿过街巷,路边胡彪的人频频向我张望,但是安静,及其的安静,没有喊叫,没有追逐,没有任何劫持要挟我的举动和迹象,我甚至看到他们在向我点头示好,怎么回事?想不明白,似乎在我离开一个月的时间里这世界就变了样,变得我不认识了,变得幼稚迷惘又美好。
这条街没有变,它仍旧古老神秘,在傍晚的苍幕中仍旧散发着浊气迷离的慌乱,在我眼里它依旧卑劣,卑劣得让我可以闻见安平河污浊的臭气,夹带着无耻暴虐和欲望在沉闷安静的空气里弥漫。
这就是我活着的地方,我活着的街道,在儿时短暂的快乐后只给我留下阴冷的孤独和痛苦。
我惶惑的看着周围,看着向我点头的仇家,看着家家冉冉淼升的炊烟,看着一群孩子欢叫的跑过,看着远处高楼点点的灯光……我看着……迷茫安静又从容的走过,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任何人惊扰,没有任何人打破这种意境,我扶着刀的手放了下来,凄迷的想流泪,我的家,我唯一的去处给我带来无尽的伤感。
惶惑不解的来到老八的住处,一进门老八就对我笑:“你小子可是找着靠山了,连家都不回了,只想着在外面逍遥了。”
听着老八的话我就窝
火,“我逍遥什么了!我哪有心情逍遥快活。”
他哪知道我差点丧命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这个不能说,我丢不起那人。
老八说:“那你这么长时间干什么了,跟我说说,跟野渡处得不错吧,别说那人还真挺仗义。”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八:“谁跟他处得不错了,他仗义个狗屁!”后面那句我恨不能一刀宰了他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