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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凌幻儿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确定?就算你面对司徒君灿时也不会犹豫?”南宫颖问,就像条不断吐信的青蛇。
“我确定!”她用力颔首。
“那好,你就听我的话一步一步做,记住!千万要沉得住气喔!”南宫颖开心地轻搂凌幻儿的肩,笑容变得好邪恶。
司徒君灿啊司徒君灿!把如此纯真的凌幻儿托付给她,教她怎么忍得住不欺负一下呢?
看来,毒皇和药王的意气之争,再多延个一年好啰!
嘻嘻嘻!
风拂过,空气里飘散着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过度施力的下场就是让刚愈合的伤口进裂,司徒君灿舔去滴落指尖的血珠,全身散发一股骇人妖气,他冷眼睇着满地堆积如山的尸首,俊美无俦的脸庞毫无表情。
生命,就是这般脆弱。尤其这些无能的喽啰在他面前,更是比蚂蚁更加无用。话说回来,这也是他不愿意让幻儿跟随的原因,他不要她看见这样的自己,他不要她对他心生恐惧。
“爷!项问之的人头在此。”提着项问之血淋淋的头颅跨过尸体大步而来,熊硕在司徒君灿面前停步。
就算他跟在司徒君灿身边多年,面对杀红眼的爷,他仍不免微微害怕。
垂眸看着项问之扭曲狰狞的脸,司徒君灿冷静的声音不像方才经过一场大屠杀。“嗯。”
“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因为那块龙纹玉璧,李尚书要幻儿的人头来换。”司徒君灿语气极冷,一如他瞳眸里的温度。
“爷的意思是——”
“我不许幻儿的生命受到一点威胁,就算对方是朝廷命官也一样。”甩开手臂的血珠,司徒君灿淡道。
“熊硕明白。”熊硕点头。
爷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何况只是暗杀区区李尚书”
“熊硕,把项问之的人头收好。”司徒君灿眼里画过一丝寡绝寒意。“我要送给李尚书当大礼。”
“是。”
狼牙月,晓星沉。
屋檐上,一抹顺长挺拔的身子负手而立,狂风吹乱他墨黑如缎的长发,显得缥缈而有些妖气。
男人垂眸静静看着庭院里头的矮胖男人,他焦躁不安的神情没逃过他的眼,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如冰刃般的笑痕。
“大人。”老管家匆匆提着一个包裹越过长廊而来,满是皱纹的老脸戒慎恐曜。
“老张,如何?有项问之的消息吗?”一看见老管家,李尚书急忙上前问道。
项问之已经离开好一段日子至今音讯全无,又听说他不顾命令招惹到可怕的江湖人物,教他怎不提心吊胆?
“回大人的话,没有项爷的消息,却收到一个指名给大人的包裹。”张管家顺了顺气答道。
“指名给我?”
“是的。”
“谁送来的?”瞪着那用上好黄色绸布包裹起来的木箱,李尚书没有勇气打开。
“小的不知,门房说对方没有表明身分,只知道是个大胡子。”
“胡来!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也收下,里头若是装了要命的毒蛇、毒蝎怎么办?”李尚书怒斥,两颊肥肉不住颤抖。
“这——”张管家被骂得无法回嘴,迟疑地拿高包裹。“大人,不如别开了,让小的拿去扔掉?”
说要拿去扔,李尚书又不禁犹豫。心想会不会其实项问之已完成他的命令,箱子里装着那偷儿的人头?
说到那闯入镜花阁的偷儿,还真是让他恨到骨子里。那日他忍不住将龙纹玉璧炫耀给两位大人看后,朝廷上上下下都盛传等太后——寿辰那天他要进贡龙纹玉璧。可那块玉璧早被该死的偷儿给摔碎了,他要到哪儿再弄一块儿来。搞不好太后没见着传说中的玉璧,心生不悦,将他降职事小,掉脑袋才完蛋!
“大人,您的意思呢?”见李尚书迟迟不出声,张管家开也不是,丢也不是。
“把箱子打开来瞧瞧。”考虑老半天,倘若真是偷儿的人头丢了多可惜?李尚书咬咬牙,决定开箱。
“是。”张管家将包裹放在地上,解开黄色绸布的手微微颤抖。
他也怕是要人命的毒物啊!李尚书不知做过多少坏事,想要他命的人不计其数,一个弄不好可是会赔上一条老命。
“等等!”见他开得慢,李尚书更紧张,他恼怒的挥挥袖袍。“拿离我远点!”
距离远些也比较安全,若真是些会要人命的毒蛇猛兽,他也好逃命。
“是。”张管家哭丧着脸,待张管家看清箱子里的东西,他惊叫一声跌坐地面,三魂七魄吓跑大半。
“啊……”
“什么?是什么东西?”李尚书跟着心惊肉跳,“老张,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人,是颗人、人头啊!”张管家连滚带爬的逃离木箱。
“人头?”听见他这么说,李尚书的心情倒是平静下来。
应该是项问之托人把偷儿的人头送回来了!
“大人,您别看,相当骇人哪!”张管家脸色灰败,被吓得魂不附体。
“胡说八道,本官什么可怕场面没见过,区区一颗人头会吓到本官?”一想到可能是偷儿的人头,李尚书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一步步向前靠近。
“哎呀呀……”才瞥了一眼,李尚书立刻袖袍掩面,差点脚软。
箱子里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项问之啊!
“这、这、这……”李尚书眼前一片晕黑天,头晕想吐。
“大人,这是项爷没错吧?”张管家颤抖的问。
“废话!你自己不会看吗?”李尚书扶着柱子拚命干呕。人头他不是没看过,在刑场时常见到,却没看过如此……丑恶可怕的。
“大人,这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马上处理掉啊!”李尚书气急败坏的低吼,却掩不住心底的慌张。
居然连项问之都被除掉了,那他的小命肯定也岌岌可危,毕竟整个府里的守卫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项问之啊!
越想越害怕,李尚书几乎想立刻冲回房里躲在棉被中了。
该死的项问之!只是教他杀个偷儿,他是去惹到什么可怕人物了?简直是给他找麻烦!
“大人,那小的、小的把项爷的头拿去扔了。”张管家害怕的低语.
“快去!快去!扔得愈远愈好!”再也不想靠近那鬼箱子一步,李尚书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回房里。
真是吓死人了。
见到李尚书瞧见人头后的惊骇模样,司徒君灿冷冷地笑了,眸底寒芒闪过,预备动手。忽地,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影子蠢蠢欲动,他黑眸倏缩飞身而去,准确无误地扣住对方咽喉。
“咳咳咳!司徒……你还不放手!”凌幻儿被扣得喘不过气,一双美眸喷火地瞪他。
“幻儿?!”看清来人,司徒君灿急忙松手,扶住她软倒的身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百鬼堡吗?”
“怎么?这里只有毒皇能来?其它人都不能来吗?那么我走好了!”一想到他告而别。凌幻儿就忿忿不平。
她转头便走。
“你当然能来,谁说你不能来?”司徒君灿眼捷手快地拉住她,把她搂进怀里。“我只是见到你有些惊讶而已。”
何只惊讶,应该说非常惊讶。他不是要南宫颖看好她吗?怎么放她到处跑?
“我若不来,恐怕有人要谋害朝廷命官了。”
凌幻儿埋怨啾他。
“你知道?”被她道破心思,司徒君灿蹙眉。
“我当然知道。你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我了。”说他老欺负她,其实又把她捧在掌心里疼。
“当然,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杀掉李尚书是最好的办法。”司徒君灿也不否认。
这男人能不能别把杀人当切萝卜一样简单?很骇人的。
“谁说杀人是最好的办法,那会让你惹上麻烦!”
“我不怕。”他浓眉轻扬。
“……”她当然知道他不怕。
自己会喜欢赖着他,也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怕,再大的麻烦也有他扛着。
而性子冷僻的他只对她一个人好,害她感动得要命,连气都生不起来。
窝囊!
“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能保我平安。”
凌幻儿压下满腔的感动,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办法?”
“帮我把龙纹玉璧还给李尚书。”凌幻儿献宝般打开带来的锦盒。
“龙纹玉璧?龙纹玉璧不是碎了吗?我亲眼所见。”司徒君灿小小吃了一惊。
他不信她有回天神术能让破玉回复,不然她那天也不会心痛成那副德行。
“不是说过了吗?凌大姑娘我可是天赋异禀啊!七岁明辨宝物、十岁鉴定翠玉珍珠、十四岁模仿各大名家真迹……”
“行!我知道了。”司徒君灿截断她的话,要不然她会说个没完没了。“你要我拿这块假玉给李尚书?”
“嗯,我跟李尚书的恩怨全因龙纹玉璧而起,把这块假玉还给他,李尚书自然不会再追究了。”
凌幻儿贼兮兮一笑。
嘿嘿!果然绝顶聪明吧!
“你怎会突然想还他一块假玉?”
“还说呢!与其让你背负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倒不如我辛苦点弄块假玉出来。”她越说嘴獗越高,为了这块玉,她连夜赶工,手痛眼也痛。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不像有些人,狠心的说走就走……唔……”
司徒君灿低头给她一记重吻,阻止她继续碎碎念抱怨。
“你在这儿等我,我先把玉交给李尚书,去去就来。”司徒君灿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柔唇,办正事为要。
要是依他的性子,当然还是选择杀掉李尚书安全些,但不忍幻儿为他担心,他就姑且听她的吧!
若是李尚书还有任何动作,就等着人头落地!
“好。”用力点头,凌幻儿甜甜笑答。
临走前,司徒君灿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他错看吗?怎么觉得幻儿的笑容与南宫颖竟有些相仿?!一样奸诈狡猾。
一刻钟后,司徒君灿回来了。正如幻儿所说,重得龙纹玉璧的李尚书惊喜不已,自然不再计较是谁偷了龙纹玉璧。
“司徒大侠!”既然李尚书的事情完美落幕,那么就来清算他们之间的恩怨,凌幻儿忽地甜唤。
“嗯?”被她的甜笑勾走了心神,一时不察,手臂竟刺痛了一下。
“幻儿?”舔去手臂的血珠,司徒君灿眯眸。
“你做什么?”他相信凌幻儿不会害他,但总得问个明白。
“你食言而肥,说要带我走又抛下我!这是给你的小小惩罚。”凌幻儿皱皱鼻尖。
“惩罚?”屏气凝神,司徒君灿发现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
“对!就是惩罚!”凌幻儿用力点头。“还有,你居然骗我中了蛊毒,害我吓得半死,更要罚!”
“我是不忍你被蛊虫侵蚀,所以才……”
司徒君灿话声忽顿,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异香,教人心痒难耐。
他咬牙道:“幻儿,这东西谁给你的?”
“南宫姊姊。”
很好,他才离开几天,她就改口叫南宫颖姊姊了。
这个小笨蛋!他不是警告要她别接近南宫颖吗?果然上了她的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深深吸口气以保持清醒,司徒君灿咬牙问。
“她说这是爱情蛊,被刺中的人会一直爱着对方。”她得意扬高手中银针,开心地往自己玉臂轻扎。“若是两人同时都中爱情蛊,就永远不会分开……”
“别!”司徒君灿想阻止她却晚了一步,他叹气。
这个小笨蛋!
“幻儿,这不是爱情蛊,是欲蛊。中的人!咳咳咳,会情欲高涨想找人……咳咳咳……”司徒君灿薄薄俊颜难得变红。
就算他底子好能抗拒欲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