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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对方会是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既然你问起,我也只好告诉你实话。”脑筋动得飞快,凌幻儿决定吓吓他,好趁早逃离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我的师父是毒王司徒君灿!而我是毒皇司徒君灿的唯一传人”
她牛皮吹得极大,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嘿!”听到她的回答,一直安静站着的熊硕忽然笑岔了气。
气他不给面子,凌幻儿回头轻瞪熊硕一眼,然后对司徒君灿绽出灿烂笑颜,笑容有种算计的味道。
“公子,您应该听过我师父的大名吧?”故作无辜的眨眨眼,她笑道。
“当然。”垂下眸,司徒君灿不动声色。
“我家师父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人物,你救了我,我师父肯定会非常感谢。”只要搬出毒皇的名号,谅谁也敢再难她。
哇哈哈……她凌幻儿果然是聪明绝顶。
司徒君灿淡淡莞尔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说……你是毒皇司徒君灿的唯一传人?”
“当然,这布包里的蛊惑银针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何时收你为徒?”
“我拜在师父名下已经十年有余。”
“哦?”
“他老人家对我疼爱有加,还直说要收我当义女。”凌幻儿越拼越顺口,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公子的救命大恩,师父改日定会亲自登门道谢。”
她口中的“老人家”让司徒君灿拢起了眉。
他!很老吗?!老到已经可以收她当义女的年纪?想他还没到而立之年,真是胡说八道!就因为他十四岁成名,涉入江湖多年,却极少让人得知他的真面目,就被传成糟老头。
混帐!
站在另一头,熊硕低着头不敢笑出声。眼前的怪姑娘真是好大胆子,居然信口胡语是爷的爱徒,而且把爷形容成老头。
看来这位姑娘有苦头吃了。
“可我不记得曾收过你这名徒弟。”俊颜阴沉,面色有些狰狞。司徒君灿话说得极轻,但凌幻儿还是清楚听见了。
“啥?!”他刚刚说啥?她出现幻听吗?
他说……他不曾收过她这名徒弟?那他不就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毒皇司徒君灿。”妖美凤眸眸她,司徒君灿唇办懒懒扬起笑,让人打从头皮发麻。“我的宝贝爱徒。”
“……”完蛋。
江湖传言骗人!
早知道江湖传言多不可信,没想到竟会错得这么离谱。说什么毒皇司徒君灿是名发苍苍齿牙动摇的老人家、又说司徒君灿败给药王南宫颖后羞愧自尽,结果咧!人家好端端地活着,而且还是名世间罕见的极品美男子。
现在牛皮吹破了,冒名顶替的代价想必很惨……
虽说夜路走多迟早碰到鬼,但也没这么倒霉吧?天下这么大,偏偏让她遇见消失一年的司徒君灿,难道她真的犯太岁?司徒君灿对她的泪水无动于衷,俊颜冷然。
“不吞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仿制蛊惑银针。”
“不行!这是不传之秘,我答应师父不能说的。”对于这一点,幻儿异常坚持。
“不说也行,那么就吞下去。”他字字句句像冰珠子,冷漠无情。
“毒皇大人……”她苦苦哀求,清丽甜美的娇颜挂着两行清泪,教人瞧了好不忍心。“我说别的行不行?除了不传之秘,我啥都能说。”
“吞下去。”他毫不留情。
“我不要。”说什么都要教一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生吞黑色大毛虫,他于心何忍?难不成他的心是铁打的?
“你当真不吞?”他垂眸望她。
“可以不吞吗?”像是出现生机,凌幻儿美眸一亮。
“当然可以。”司徒君灿温柔和煦的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的穴道,让它自己爬进你肚子里。”
他还算是人吗?居然说出这种话!
“司徒君,你歹毒、你邪恶,没心没肺没天良!”凌幻儿哭着低骂。
“凌幻儿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多吞一条大虫入腹。”司徒君灿柔声警告。
果不其然,凌幻儿马上住嘴,可是隔不了多久,泪不又开始犯滥成灾,一滴一滴不断往下坠。
“鼎鼎大名的毒皇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呜呜……”说啥也不愿将大虫吞入肚中,凌幻儿哭得肝肠寸断,干脆耍赖皮。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鼻涕全混在一块儿。
她从小到大她最怕虫了,要她吞虫比一刀杀了她还让她痛苦呀!
“你有胆冒用我名号,却不敢吞下一只毛虫?”从没见过这么会哭的女人,瞧她哭得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反正我说啥都不吞,要不你杀了我吧!我命还给你,就当我没被你救过!”哭得太惨烈,凌幻儿眼前世界开始旋转,头晕目眩。她猛然起身豁出去了。“这条小命还给你!”
凌幻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料病体初愈禁不起太过激动的情绪,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心。”站她身后的熊硕还不及反应,司徒君灿已飞身捞住她虚软的身子。
漂亮眼瞳映满凌幻儿挂着泪痕的苍白娇颜,司徒君灿眉心微拢。
“爷?”熊硕当然明白司徒君灿只是想吓唬凌幻儿而已。倘若真要下蛊,不用真找条大虫要她吞下去。
忽地,一声淡到不能再淡的叹息从司徒君灿唇办逸出。
紫黑色五指掌印清楚可见,在白誓如玉的肌肤显得特别怵目惊心。司徒君灿垂眸望着她的右腹伤势,深黑色眸心微合。
“爷,我已经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晚点就会送来。”熊硕推开房门,大步踏进来.
“嗯。”飞快掩上凌幻儿的衣襟,遮掩住可能外泄的春光,司徒君灿起身离开床畔。
“凌姑娘还好吗?”
“你倒挺关心她。”司徒君灿淡淡瞥他一眼。
熊硕毛茸茸的脸微热,笑容腼眺。“凌姑娘性子率真,不讨厌”
“她没事,最多再半刻钟就会清醒。”司徒君灿长袍一撩坐了下来”
“是。”
“等她清醒后,让她沐浴更衣,并让小二送点热食,明天一早我们就继续赶路。”
“那凌姑娘她!”熊硕迟疑.
“她跟我们一道走。”司徒君灿淡道。
“属下明白。”
“熊硕。”
“在。”
“凌幻儿身上的伤,我确定是项问之所为。”司徒君灿半托着腮,缓缓地道。
“项问之?”听见这名字,熊硕表情仿佛如临大敌,顿时变得异常凶恶。“难不成凌姑娘和项问之也有仇?”
“不清楚,我也不打算细问,我另外有了主意。”
“爷的意思是……”
“依我对项问之的了解,他向来不会轻易放弃猎物,未达目的不会罢休。而我,打算把凌幻儿放在身边。”司徒君灿扬眸瞅他,薄唇绽开轻轻淡淡的浅笑。
“爷要拿凌姑娘做饵?”
“没错,虽然不知道项问之的真正目的,但凌幻儿身上有绝对他非要不可的东西,我等着请君入瓮。”
拿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饵似乎有些残酷,但只要是司徒君灿的决定,熊硕永远贯彻到底。
“属下明白了。”
第三章
一回头,满坑满谷的黑色毛虫朝她爬来,爬上她的绣花鞋、爬上她的裙角,无论她如何甩都甩不开。忽地,她脚下一绊,一只黑色毛毛虫朝她张闭血盆大……
“啊!”凌幻儿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冷不防迎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狭长凤眸。最残忍、最无情,没心没肺没眼泪的司徒君灿!
“你醒来的时间比我预计要晚。”坐在床沿的司徒君灿似乎有些意外。
他从不出错的。
委屈地咬住唇办,凌幻儿别过头压根不想跟他说话。要不是他,她不会被吓晕,也不会作满是黑色毛虫的噩梦。
凌幻儿眼角隐隐闪动的泪光牵动他心中某个角落,司徒君灿眉头钻得更紧。“喝药吧!不然你的伤不会好。”他端来药碗。
“不喝!堂堂毒皇大人的药喝不起,谁知道等会儿是否又要我生吞几只大毛虫!”凌幻儿负气道。
还会发脾气哪!
“我不会要你吞虫了,起来喝药。”他做出承诺。
“真的?”凌幻儿狐疑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他。她不信毒皇司徒君灿会突然转了性,这么好心。
“当然是真的。”司徒君灿顿了下才又续道:“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已经将蛊毒种在你肚子里。”
果然!
凌幻儿震惊地坐起身,又气又急。“司徒君灿,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把虫子!”
这男人好歹毒的心肠,她恨死他了!“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我会给你解药,放你自由。”司徒君灿凤眸紧紧锁住她的。“你要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她凌幻儿虽然贪生怕死,但也是有原则的。
“当我的贴身丫鬟算伤天害理吗?”挑高一道浓,司徒君灿反问。
“贴身丫鬟?”
“再怎么说你冒用我的名号是事实,总要受点罚。”他的理由乍听之下非常合理。
“所以必须当你的贴身丫鬟做补偿?”凌幻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人必须替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司徒君灿挑眉。“当你骗人是蛊惑毒针时,难道从没想过会被我发现吗?”
当然没有!咬紧牙,凌幻儿心底直犯嘀咕。
她以为他已淡出江湖了咩!谁知道会遇到他这个大魔王?
“愿意乖乖受罚吗?”司徒君灿将药碗塞入她手里。“真的就这样?”
“就这样。”他颔首。
“我想不通。”凌幻儿还是一脸戒备地看他。
司徒君灿开出的条件太简单,简单到有种阴谋的味道。他分明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你不必想通,只须回答我要或不要,反正最长两个月,等我心情好时自会放你走。”
依他推算,项问之近日内很快就会有行动。
两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如果我不要呢?”凡事都要问清楚点才好,以免上当。
“也行,你就等着肚内蛊虫破腹而出吧!”他微笑。
等着蛊虫破腹而出……
够了。
凌幻儿握紧粉拳不甘心地瞪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凌姑娘,如何?做出决定了吗?”司徒君灿朝她绽开人畜无伤的笑容,极有耐心的等她答案。
其实他已是胜券在握。
死瞪着他的笑,再一次看清他隐藏温文表相下的邪恶心肠,凌幻儿忍不住幻想,待他沦落到她手中时要如何狠狠虐待他。
她肯定要他一口气吞下十只黑色大毛虫不可!
“就两个月?”她不确定地再问。
“我司徒君灿从不食言。”等解决项问之后,他马上就放她走。
“当丫鬟要给薪饷的。”犹豫了好半响,凌幻儿终于嘀咕出声。
即使到这种时候,她还是彻底发挥小守财奴的本性。人嘛!总不能做白工。
“……”
夜深,尚书房里猛然传来怒吼声,吓着从门口经过的侍女。
“什么?你说龙纹玉璧碎了?”听见项问之带回来的消息,奇Qisuu。сom书李尚书气红肥脸,脚下是他方才狠狠捧下的茶碗碎片。
“是的。”垂首站在李尚书跟前的项问之点头。
“你确定?”
“属下买通的客栈店小二曾亲眼看过那块碎掉的龙纹玉璧,所以这消息不会有错。”
“混帐东西!”李尚书咬牙怒吼,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地上.
“老夫辛辛苦苦——得来的龙纹玉璧,竟被那贱人……老夫原本打算趁太后——请辰进献宫里,若能讨得太后欢心,从此必能平步青云,结果计划全给打乱了。”
“小的无能,无法将龙纹玉璧完整无缺的带回,请大人恕罪。”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