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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子拭泪点头。
“你呀。也别怪孩子,那是他的心爱物,小孩子嘛那懂什么那些大道道,喜欢就是喜欢。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才叫真嘛,又不会装。”她摸着铁勺的头,“你是哥哥,要让这弟弟,不要和弟弟打架。”
铁勺吸了鼻子点头。
“我没和他打。”他认真的说道。
刘梅宝也摸了摸他的头,又问卢舫打的疼不疼。
“不疼,妹妹没用力打,只是吓唬我呢…”铁勺咧嘴笑道。
他依旧习惯叫妹妹,一时改不来口,赵娘子拍了他的头斥责,拉他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刘梅宝找到卢舫时,他正坐在卢岩的腿上。
卢岩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女儿,父子三人正都在笑。
“真的做了好多?”卢舫抬头看他再次问道。
“我答应小船的,那天不是说好了,你要把这套送给铁蛋,要我给你重新做。”卢岩慢慢的说道。
卢舫哦了声。
“我不记得了。”他说道,垂下头玩着手中的小木头人。
卢岩将视线转向他处以掩饰红了眼。
“爹在家想你了就做木头小人,做了好多好多,等咱们回家你看看。”他吸了口气转过头来说道。
“是照着我的样子做的吗?”卢舫抬头看他问道。
卢岩点点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卢岩便咧嘴笑了。
“那我们快回家去吧。”他高兴的说道,带着满满的憧憬。
卢岩点点头。
这边柔儿伸手要木头小人,卢舫便给了她,柔儿舀到在手里端详一刻,便往嘴里塞去。
“不能吃。”卢舫眼明手快的拦住,一面小大人模样的无奈摇头,“真是太馋了,什么都要吃,怎么说都不听。”
柔儿对着哥哥张着没牙的嘴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梅宝站在一旁看的想哭又想笑。
“娘。”卢舫看到她,从卢岩腿上站下来,喊了声,便低下头。
刘梅宝走过来将他抱着坐下来。
“舍不得了后悔了,就好好跟铁勺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她说道,一面抚着卢舫的脸。
卢舫低下头。
“以后不能这样了。”刘梅宝说道,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铁勺是哥哥,他们家救了咱们的命,而且他对你多好,你忘了,你跟臭蛋打架,铁勺可是帮着你的。”
卢舫点点头,嗯了一声。
“爹爹给我做了好多木头小人,回家后我给他一些玩。”他抬起头说道。
刘梅宝便冲他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
卢舫的脸上便绽开笑容,他伸手抱住刘梅宝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喊了声娘。
这边柔儿哇的一声哭,张着手也要够过来。
卢岩忙手忙脚乱的哄她,扯花摘叶的,柔儿一概不理会,只要到刘梅宝怀里来。
陈清从不远处过来,似乎在找他们,卢岩一眼看到了,忙将柔儿塞到刘梅宝怀里,松了口气。
让自己媳妇抱着总比让这家伙抱着女儿要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猜问
停留不到两天的时间,来的如风的山西兵马便起程离开了,站在陈清旁边一同送行的文士看着城门四面八方集结而来的人马,面色震惊又惶惶。
“竟然来了这么多人马,而且还是全副武装…”文士低声喃喃。
这些集结而来的人马都穿着最普通的大红战袄,红笠军帽,每个人都配有红棉翻羊毛大氅,马匹精壮,武器配备齐全。
南方的天虽然比不得北方那般严寒,但阴冷更让人难以忍受。
这些兵马集结而来自动成列,一旦成列便一动不动,很显然他们已经奔波很久,每个人的手脸都冻得发紫,但骑在马上握着缰绳皆是昂首挺胸纹丝不动。
渐渐的没有再奔来的人马,一时间天地无声,眼前的足足有一千人的队伍竟然听不到半点喧哗,除了风吹衣服帽子红缨以及斗篷的刷刷声外,竟无一丝杂声。
这中森严的阵势带来的威压很是摄人,前来送行的兴都的所有人都看得面色发白,。
好兵啊,就算不是兵将出身,这文士第一眼看去也只有这个念头。
看到卢岩走来,这些人一起发出欢呼声,所有人的满目都是崇拜火热的神情。
“单单这些人就足能踏平咱们兴都啊。”陈清也似自言自语。
一旁的文士不由打个寒战,似乎看到那卢岩一挥动手臂,这些虎狼般的兵马直扑过来。
如果这卢岩的女人真的在这里出了事…。。
不过不会有这种可能发生的,那种药是潜伏的,绝不会当场发作,而是在行路一段后,由轻到重缓慢发作,这样怎么能想到是他们下的手脚,只会当成逃亡一段身体得病不支,那卢岩就是恨也只能恨劫持他妻子的那些贼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身上。
不过。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义了。
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步,文士忍不住叹口气,不过。他又想到一件事。
“小爷,那卢岩可有什么疑问?”他低声问道。
刘梅宝突然从陈清府中拖家带口的逃走,这种事怎么看都由不得人起疑。
好好为什么要跑?
得到消息时他也吓了一跳,甚至怀疑是陈清对那女人走露了风声。
“我疯了吗?”陈清对于他这个猜测很是鄙视。
那倒也是,如果这种消息透露出去,那他们武顺公一族算是完了。
“这女人估计在这一路奔逃中练得如同野兽般警觉了。”陈清又说道,说不上是叹息还是赞扬。“估计她是察觉到危险,但具体什么危险也说不上来,于是毫不犹豫的逃了,这是一种直觉,天性的直觉。”
“那就是说还是咱们露出一点意思被她察觉了?”文士皱眉道。
陈清便笑了。
“这种警觉是她的事,说好听了是警觉,说难听了就是疑神疑鬼,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他笑道。一脸无所谓。
的确是这个道理,文士点点头。
“小爷举重若轻,稳健泰然。真不亏殿下要倚重的良工啊。”他又看着陈清一脸赞叹。
“我陈家的基业是陛下给的,陈家祖训子孙必将为陛下赴汤蹈火。”陈清郑重说道,“此乃臣之天职。”
文士点点头,躬身施礼。
“不过,那卢岩难道就没有疑问?”他又皱眉说道。
“问了。”陈清笑道,“昨夜拷问我半夜呢。”
“他怎么说?”刘梅宝问道。
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兴都,卢舫以及柔儿都跑到赵娘子一家的车上玩去了,宽大温暖的车厢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夫妻相聚后哭够了,卢岩第一时间就问她为什么要跑,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待在陈清这里都是最安全的,竟然要从这里跑出去,那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这里不安全。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怪怪的。”刘梅宝说道,“说的话也怪。动作也怪,总之什么都怪。”
“怎么怪?”卢岩不解的问道。
“就是…”刘梅宝张口要说,又停下,抿嘴笑了笑。
“就是什么啊?”卢岩追问道,不知怎么的看妻子这种神情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没什么啦,就是说些以前的事。”刘梅宝笑道。
“以前…”卢岩鼻子里哼了声,但又不敢表露心思,带着几分小心嘀咕,“以前有什么事可说的…”
还梅宝梅宝的叫,叫的跟他们多熟似的,有那么熟吗?
“所以说怪啦。”刘梅宝笑道,看到卢岩喝了一壶醋酸的眉眼都皱起来的模样便笑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再回想,自己也就觉得不太确定,“也许是我疑神疑鬼吧,被人追的怕了,一觉得不对就跑,也没想那么多,先跑了再说。”
“那就是肯定有问题。”卢岩说道,面色沉沉,“要不就是这里跟李贼勾结,要不然就是…。。”
如果不是贼,那就是官…
这个念头闪过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
卢岩猛地站起来。
“谁敢!”他厉声喝道,“我去问他!”
刘梅宝抓住他的胳膊。
“问不出来的。”她摇头低声说道,如果真是上头的命令,那交待的都是心腹,心腹之人的意思就是要他们挖出心肝来也是毫不犹豫的。
“那也要问,也要让他知道,我们知道。”卢岩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浑身的血乱窜,只冲的他肝胆欲裂。
官家里有人竟然要害他的妻子!竟然有人要害他的妻子!
“你失心疯了?”陈清对于他的暴怒皱眉不屑,一点一点的将这个男人抓着自己双肩的手掰下来,“谁吃饱了撑的要害你媳妇孩子?”
卢岩盯着他不说不动。
“就说,你这人是有点不怎么招人喜欢,有点狂妄自大,有点不知礼仪,有点目中无人,有点自以为是,有点携恩邀功等等…”陈清笑着说道。看着卢岩的脸色越发铁青,“不过,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驻守边军的副总兵,就是有人嫉恨你。那也不过是和你争功的那些罢了,我陈清什么人?能说动我害你妻子的,你觉得得是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
卢岩脑子慢愣了下。
陈清不待他去想,便又一摊手笑道。
“那些能说动我的人,都是江山社稷为重,你这个小总兵的位置根本就不在他们眼里,但他们却知道你在山西的地位。害你妻子,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发疯发狂自毁,然后任鞑子破边境入中原吗?”他皱眉沉声说道,“你发疯啦还是他们发疯了?”
卢岩松开了手。
“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呢你们夫妻两个,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把人带回来,所以说好心没好报。”陈清没声好气的说道,拍了拍肩膀,整理下衣裳的褶皱。
卢岩看着他。面色沉沉若有所思。
“好吧,我承认。”陈清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想了想说道。“我是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卢岩的眼睛眯起来。
陈清低头笑了笑,又抬起头。
“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他说道。
卢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不过当初我可真是讨厌她的很。”他说道,带着几分追忆,撇撇嘴,“粗俗无礼,说的话真难听,还骂我是娘娘腔,我是娘娘腔吗?”
他说起这个面上带着几分不平。问卢岩。
卢岩点点头。
“我不就是比你长得好点,举止得体,温文尔雅一点嘛,竟然说我是娘娘腔。”陈清哼了声。
卢岩看着他。
“那她也不喜欢你。”他忽地说道,瞪着眼,面上还有些紧张。
“那是因为她先遇到你。”陈清不屑的摇头说道。
卢岩咬牙。
“要是我先遇到她。或者我早点察觉自己…”陈清接着说道,负手跺了几步,忽地又意兴阑珊,如果这种事,本就没有揣测的必要,有什么意思呢?没意思。
“反正就是我觉得心里不好受,便找她喝酒,人要是喝了酒难免容易表露心迹,也许吓到她了,或者让她误会了吧,”他摆摆手说道,又郁闷又自嘲的笑了笑,“竟然跑了,早知道她一直都是粗俗无礼自作聪明的,根本就没变,当了娘也没变。”
“你想干什么?”卢岩这时脑子转的非常快,不用费时间想就明白他这一大串话叨叨的什么意思,立刻涨红了脸,上前一步。
陈清错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抬手制止他。
“我什么都没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