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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她接着笑道,带着几分感叹,又问刘梅宝的女儿,“姑娘也不小了吧?”
“八岁了。”刘梅宝答道。
“那跟你五弟弟差不多。”怀柔公主便对嘉善郡主说道。
“哪个?是五皇子吗?”嘉善郡主问道,又说道,“那五皇子要大一岁的,姑姑你又记错了。”
怀柔便笑。
“我不常出门也不常见他们,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小一辈的都记不得了,真是糊涂了。”她笑道。
嘉善郡主和刘梅宝忙说不会。
“再过几年都该说人家了,真是快啊,我们的都成做长辈的人了。”怀柔公主感叹道。
这姑侄两人的对话让刘梅宝听得一惊一乍的,又不好说什么,只是陪笑。
“姑姑的梅子酒。”嘉善郡主看到怀柔公主面前几案上的酒壶,眼睛一亮说道,伸手拿过来, “我前几天还托母亲给姑姑讨些呢…”
“也不多,就留了这点,要送给国公夫人带回去来日尝尝。”怀柔公主伸手拍了她一下,夺下她手里的酒壶。嗔怪道,“哪有你这么馋的,仔细人笑话。”
嘉善郡主便用团扇遮着嘴笑,刘梅宝也含笑。又说了一时话,便告辞了,怀柔公主也没有多留,嘱咐她改日带着孩子来玩,刘梅宝应声去了。
“常听人说这卢岩对妻甚是小心迎奉,还以为是多么倾国倾城貌呢,原来也就一个般人嘛。”嘉善郡主摇着小扇子笑道。
“红颜多薄命。”怀柔公主叹口气说道。“女人呐,还真是不要长的太好了,往往长的一般的才是好命。”
嘉善郡主听出她这是感念自己了,忙笑着岔开话题。
“姑姑,你是打算要给这吴国公家做媒了吗?”她问道,“干吗问人家孩子年纪又说咱们家的?”
“亲上做亲不好吗?”怀柔公主笑道。
“五皇子可是贵妃娘娘的爱子,日常娇惯的什么似的,只怕瞧不上。”嘉善郡主撇嘴说道。
怀柔笑着没说话。
“你见过吴国公没?”她忽的问道。
嘉善郡主被问得一愣。然后点点头。
“觉得怎么样?”怀柔公主笑问道。
嘉善郡主被她问的一愣,但她生于长与那等富贵荣华地,心思最是灵敏不过。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
“姑姑,我才不要跟人做小呢。”她撅嘴说道。
“我怎么舍得让我们嘉善做小。”怀柔公主笑道,拉着她的手,“要是做大呢?”
嘉善被她问的更加愣了,怔怔看着怀柔公主。
躲在屏风后,一众姐妹们在宴席上见过那位赫赫有名的男子,威武气势自然不同于以往所见的那些男子们,少女芳华,对于这样英雄气概的男子最是钦慕,有时候闺居无趣的时候也曾幻想得一个如此的男儿为夫…。
“可是。人家有妻子呢。”她不由喃喃说道。
怀柔公主只是一笑,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门外,幽深阴暗。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想结儿女亲家,可儿女毕竟是儿女,再亲也亲不过夜夜相伴的夫妻啊。
刘梅宝坐在马车上。只觉得愁思满怀,可不是,她这才惊觉,卢舫还有柔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他们这般家庭,儿女亲事想必要头疼的很。
马车摇摇晃晃,刘梅宝的身形随之摆动,她总觉得有些事疏忽了。
娶郡主还是嫁皇子,这都不是好事,也不是她和卢岩想要的。
很显然,这又是皇家想要的联姻了,是为了加固卢岩和皇家的关系,其实真没这必要啊,刘梅宝苦笑一下,猜忌怎么就是不可避免呢。
街上行人多,马车不时的停顿一下,刘梅宝伸手按住胸口,眉头皱起,为什么她心里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
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一个酒壶上,做工精美,这是怀柔公主赠与她的梅子酒。
酒…。
“停车。”刘梅宝忽的喊道。
她从来没这么大声过,尤其是在街上,车夫,以及跟在一旁的护卫都吓了一跳。
“婶婶,怎么了?”司马和金刚催马过来,齐声问道。
刘梅宝掀起车帘,面色发白,吓了司马和金刚一跳。
“婶婶,你是不是不舒服?”他们问道。
“司马,你附耳过来。”刘梅宝招手道。
司马依言过去,听刘梅宝说话,瞬时色变。
金刚还从没见过他这般神情,更加着急,还没问什么,司马拍马就走了。
刘梅宝放下车帘。
金刚一头雾水,马车又开始前行回府,一下马车,刘梅宝就直奔内室,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司马已经在屋子里摆开了一大溜的碗,分别乘着绿豆汤牛奶南瓜蒂等等各种汤汁。
刘梅宝一句话不说,端起来一碗接一碗的开始喝,喝了没多久,她就开始狂吐,随侍的下人们都被提早支开了,只有司马站在屋内,看着喝了吐,吐了又喝,趴在木桶上毫无形象的刘梅宝拳头死死的攥起。
卢岩带着大夫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刘梅宝已经吐得不能再吐了。
大夫仔细的诊问了半日。才点了点头。
“果真是有毒?”卢岩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双目爆瞪的喝道。
大夫是卢岩多年的随军大夫,对于自己大人的行径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吓晕过去。
“如果不是太太提醒,我还发现不了。果然厉害,无色无味且相生相克…。”他淡定的点头说道。
“说有事没事?”卢岩晃着他喝问道。
“没事,没事,太太机敏,一则这是引子,太太没喝酒,二来太太催吐及时…”大夫依旧淡定的说道。
卢岩松开他。转身向外奔。
“你站住。”刘梅宝攥起力气喊道。
司马已经一把抱住卢岩的胳膊,饶是如此还是被带着向前滑行。
“我一定亲手杀了她…”卢岩咬牙切齿,双目泛红的喝道。
“叔叔,叔叔,稍安勿躁。”司马死死拦住他,劝道。
“你给我站住,听我说。”刘梅宝大声喊道,挣着从床上下来。体虚无力跌倒。
卢岩这才回转忙着扶起她,顾不得外人在场,就将刘梅宝紧紧抱住。
大夫侧头。司马垂目。
“我想啊想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夜色深深的时候,夫妻二人依偎在大炕上,刘梅宝缓缓说道,“想着那小冷菜碟,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一年,陈清…”
卢岩身子僵了僵,将她在怀里抱的紧了紧。
“我可对他真没什么心思,你别误会。”刘梅宝笑道,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只要是好好活着。就是对谁有意思也没事。”卢岩闷声说道。
刘梅宝抿嘴笑。
“。。我就想那时弄了新鲜的菜来请我吃,又再三请我喝酒,后来又不让喝…”她接着说道,“公主的这个菜吃下去,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又或者是那时陈清让我吃的菜印象太深了。那种奇怪的味道以及气氛我到底是深深印在心里了…直觉吧,这次又是直觉救了我的命…”
她说着不由合手感谢老天垂爱。
“要说最终的不对,就是怀柔公主没让嘉善郡主喝酒,而是打断了,按理说,她应该不在乎这一杯的。。可是她偏偏在乎,她在乎的肯定不是我,那就是她的侄女了。”刘梅宝吐口气说道,“也就是说这酒喝不得…”
卢岩抱着她没说话,只听到骨头嘎嘣嘎嘣的响。
“我要杀了她…”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果真是她。。两次了…”
刘梅宝沉默一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喃喃说道,想起怀柔公主温和恬静的面容,只觉得心中堵了一口气。
“现在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事实就是她要杀你,她就不能再活着。”卢岩从牙缝里挤出话。
“她可以没有理由的杀人,你不能。”刘梅宝握住他的手,沉声说道。
“杀人偿命,她是公主又如何?”卢岩说道。
“不如何,她就是杀人不偿命。”刘梅宝说道,抱着卢岩的胳膊,“皇帝正愁没机会除掉你,你如是敢动,他就能动…”
“那就算了?”卢岩面色铁青,身子绷紧。
“至少现在不行,二郎。”刘梅宝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紧他,“现在不行,你也不能就这样杀上人家的家里,告官也不行,现在什么都不行,我们再等等…”
卢岩紧紧抱住她。
一夜无眠,刘梅宝只怕卢岩莽撞行事,整日的守着他,天色刚黑的时候,好容易劝说了卢岩躺下,看着他刚刚睡着,便见柔儿在门口探头。
刘梅宝只怕吵醒了卢岩,忙轻手轻脚的出来。
“怎么不去睡?”她拉着女儿到了侧室才问道。
“娘,司马哥哥又哄平安哥哥呢。”柔儿嘟嘴说道。
司马机敏,平安憨厚,柔儿护短。
“司马哥哥也是很疼平安的,只不过和你疼的方式不一样。”刘梅宝笑道。
看着几个孩子相处的很好,她心里也是很高兴。
“那这么晚了,他叫了平安出门还不回来,平安又不认识路,司马和金刚跑的快,万一丢了他,可怎么办?”柔儿不高兴的说道,“竟然也不叫着我去…”
最终是因为最后一句话吧…。
刘梅宝抿嘴笑。
“不带我出去玩。鬼鬼祟祟的,也不带护卫,肯定是胡闹去了。。’”柔儿嘀咕道。
刘梅宝笑着听,忽的心中一凛。
“你说只有他们三个?”她抓住柔儿的肩头急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是啊。”柔儿点点头,被娘的神情弄得有些害怕,告密不好,这是哥哥日常总不爱带她玩的缘故,还好司马哥哥不在乎,这一次会不会把司马哥哥也得罪了…。。
“下午的时候…”柔儿忐忑的说道,有些后悔了。但又自来不会和娘说谎。
刘梅宝站直身子,神情变幻。
“糟了…”她喃喃自语,不由伸手紧紧握住领口。“该不会…。”
白云观,位于城外白云山上,是先皇赐予怀柔公主的产业,日常怀柔公主也多居于此。
山上树木成林,一向是消夏避暑的胜地,只是因为怀柔公主一心清修。自从得了这里,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到了夜晚越发显得幽深。
此时夜风刮过。树木摇曳声声中似乎有一声女子的尖叫,但旋即归于沉静。
道观外两个打更不由裹紧了衣服,胡乱的敲了两下就忙忙转向他处。
就在怀柔公主的内室,香炉幔帐凌乱,几个小神像还倒在地上,哪里有半点清修的意境。
一个只穿着里衣的女子披散头发向墙角退去,她的额头上有血不断流下,让原本清秀高雅的面庞十分恐怖。
“你们好大胆。。敢来皇家封地行凶…”怀柔公主尖声喝道。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一只匕首稳稳的擦着她的脖子而过。
怀柔公主的声音立刻停了。她终于靠住了墙,胸口剧烈起伏的喘气,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确切说两个少年还有一个孩子…。。
“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民吧…”怀柔公主放低声音,看着这三人的衣着打扮,这些流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们要钱。。钱多得是,都拿走…”
“呸。”金刚啐了口,将手中的匕首啪的一下展开如同纸牌,昏暗的室内闪闪白光,“老子就是要你的命。。”
怀柔大惊。
“你们什么人?”她想尖声喝道。
“别跟她废话,痛快些,我们赶着回去。”司马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