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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对于少年人都很害羞的话题,周良玉红着脸答不出。
“哥不想要自己找?”刘梅宝在一旁笑道。
“自己找?”宋三娘子冷哼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的找的规矩。”
“反正得我自己中意。”周良玉低声嘀咕一句。
“自己中意?”宋三娘子带着几分恼火,将手里的筷子也啪的放下来,“那匪贼娼盗你中意了,也要讨来做媳妇不成?”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刘梅宝没由来的心虚一下,不过卢岩现在不算匪贼之流的了吧。。。。。。旋即她又腾地一下红了脸,呸呸呸,她想什么呢!他什么人与她何干!
看着这边母子二人的气氛僵持,刘梅宝忙相劝。
“哥的性子舅妈还不放心?哥要中意的舅妈你怎么会不中意?”她一手拉周良玉坐下,一面对宋三娘子笑道,“儿娘的心头肉,你对媳妇不满意,舅妈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为难?”
僵持的母子之间便软下来。
“今天大喜的日子,说亲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何必为了这没的事坏了现在的喜庆,来来坐下,明天的事明天想,今天高兴今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刘梅宝笑道。
话没说完就被宋三娘子从手里拿走了酒杯。
“谁让你吃这个了。”她不咸不淡的说道,又倒回酒壶去了。
虽然很难吃,但好歹也算跟水不一样的饮料,刘梅宝有些可惜,吧嗒吧嗒嘴,周良玉便忍不笑了。
这一笑,刘梅宝也笑了。
“哥也,舅妈难道会给你选个不如意的媳妇嘛。”她笑道。
周良玉带着几分歉意看了眼宋三娘子,却没说什么。垂下头不言语了,手无意识的转动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姻大事啊,那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陌生人到相伴一生,任谁都会有些忐忑不安,刘梅宝笑了笑,问宋三娘子看中哪里的地了转开了话题。
吃过饭,人都散去了,周良玉和刘梅宝收拾桌椅,洗涮碗筷。
“哥你也别怕,到时候人来说了,你就先去相看一下,满意了再让舅妈相看,这不就没事了。”看周良玉还蹙着眉头,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刘梅宝忙低声劝解道。
周良玉只低着并没有嗯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收拾完东西说了声累,便早早进屋子歇息去了。
没想到这不过平常随意的一件事,让他这样的反应,刘梅宝不由摇摇头,旋即又想,他反映这么大,该不会已经有相中的人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但却没敢再去追问周良玉,或者跟宋三娘子讨论,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说一步吧,她自己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作为一个女人,一辈子不结婚不可能的,沈刘梅临死前,刚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还没去见,不过估计听说自己工作黄了,也就不会见了吧,转眼回到了古代,这个时代男尊女卑,三妻四妾。。。。。。
“怎么还不睡?”宋三娘子敲了敲窗户,“白天看书还看?”
“就睡了,”刘梅宝忙说道探身推开窗,对宋三娘子笑道,“舅妈也别织布,忙了好几天了好好歇息一下。”
宋三娘子嗯了声,走开了,一夜无话。
隔了几天,刘梅宝来到药行,先查看了药,又纠正了几个伙计错误的摆放药袋。
“新进了一批牛黄。”有管事的过来说道。
刘梅宝便过去看。
“这就刘药柜啊?”牛黄的主人肥头大耳,带着几分好奇又恭敬的笑看着刘梅宝。
对于他的好奇刘梅宝能理解,但恭敬就有点。。。。。。她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主人。
“我的牛黄,劳烦姑娘给看看。”牛黄的主人被她看得更加惶恐,几乎要点头哈腰了。
这可神仙庇佑的人啊。
刘梅宝哪里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个,她高兴的以前那些药商得知自己要验药时,态度都不高兴或者质疑,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接受了,态度也大大的好起来,这说明自己的名气终于打出去了,也说明这种职业也被大家接受了,应该不用再担心失业问题了。
刘梅宝目光扫过摆在袋子里的牛黄,忍不住叹口气,多好的古代啊。
这牛黄形状良好,色泽细腻光泽,在这个时代,光看就知道一定真品。
这种真品要搁在后世,那价格堪比黄金,她所在的中医院,用的都人工牛黄,这种天然牛黄,她上班以来也就见过一两次而已。
旁边的货商见她叹气,心便揪了起来,不会有问题吧。。。。。。
刘梅宝没注意他紧张的快要哭了神情,随手拿过不知道谁用的碗,里面还剩着半碗水,捏了一片牛黄搓碎沾水调和,然后涂在指甲上,便随口跟管事的说起别的话来,又问那货商哪里人啊,只专门养牛还收来的云云。
此时牛养来就耕地用的,宰杀耕牛可大罪,并没有专门的养牛屠宰场。
“病牛快死的牛都在官府报备,老儿就托了这层干系,便寻了去,运气好,一个月能收两三个,运气不好,一年都碰不上一个。。。。。。”见刘梅宝与自己说话客客气气,牛黄主人便稍微松了口气,仔细的答道。
说了几句,刘梅宝看了眼自己的指甲,点了点头。
“不错,西牛黄正品。”她笑道。
她这话一出口,牛黄主人顿时欣喜若狂,管事的便吩咐人收了货,给他支钱。
那牛黄主人还不肯走,站在刘梅宝面前东扯西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大叔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刘梅宝笑道。
牛黄的主人左看右看,看管事的走开了。
“刘姑娘,你能不能把刚才鉴定牛黄的话,给我写下来。。。。。。”他压低声说道,一面塞过来一个钱袋。
刘梅宝一愣,手摸着那钱袋,可以感觉分量不少。。。。。。
“我给你写什么?”她问道。
“就姑娘方才说我的牛黄正品什么的,劳烦姑娘写下来,再给我签个名盖个私章,将来有姑娘这个,我的牛黄一定好卖。。。。。。”牛黄主人带着期盼恭敬的谄媚的笑说道。
正品真品鉴定书!刘梅宝眼睛一亮,但旋即又一暗。
这个责任太重了,她不一定承受的起,更何况也不好操作的,涉及到的问题太多。
“那我怎么知道你其他的牛黄的真假。”刘梅宝笑道,摇了摇头,将钱袋推回去。
“哎呀我怎么敢自己砸自己招牌,我断不会做那等肮脏之事,刘姑娘你信我。。。。。。”牛黄主人拍胸脯连声发誓。
“信你什么?”管事的一直注意这边,走过来笑问道。
牛黄主人有些做贼心虚,讪讪的忙说声没什么告辞走了。
看着管事投来探寻的视线,刘梅宝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这段日子找她的人多了很,且都不躲躲藏藏,她毕竟也没有卖身给广顺和,所以自然也坦坦然然。
“姐儿,这天虽然还不算热,日头可毒了,太阳地底下站了半日,快进屋歇歇。”管事的也没有再问,而含笑说道,带着几分恭敬客气。
第八十九章 来往
最开始来到这广顺和的时候,大家对她也是很好的,并没有什么瞧不起质疑,但总是有些随意散漫,但自从锡罐药茶以及春节**损耗减少后,广顺和药行上上下下看她的目光终于变了,和气中多了几分恭敬,而那些大大小小的管事,除了恭敬,还有几分讨好。
称她大姐儿的越来越少,唤她刘姑娘或者刘药柜的越来越多。
刘梅宝笑着谢过管事的,她倒是不累,但正好想想方才那个鉴定书的事,便依言走向屋子。
“石婆子,给姑娘倒热水。。。”管事的看到石婆子颤巍巍的从一旁走过,手里还领着水壶,忙喊道。
“正要去。”石婆子笑呵呵的说道
目光没有刻意多看刘梅宝一眼,面上也没有多余的神情,虽然有着传递信件的事实,但石婆子对待刘梅宝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其他伙计师傅一样,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失礼的意味不明的注视,如果不是有信来送,她反而尽量避免出现在刘梅宝身边。
毕竟这种有伤分化的事,二人互相面对的话,都是很尴尬的吧,这样不见,刘梅宝果真心里轻松不少。
见石婆子往屋子里走,刘梅宝的脚步便刻意慢了下来,装作看一旁两个伙计分药。
不多时石婆子就出来了,也没说话走开了。
刘梅宝这才走进屋里,第一视线就落在桌子上,却并没有见到以往在茶碗下压着的信,只有一碗热茶热气腾腾而起。
算起来倒是有些日子没有再写信来。。。是又出门了吗?
刘梅宝坐下来,慢慢的抚着茶碗想,上几封信上提过,自从那次剿杀马贼后,得了赏赐,还得军功,虽然并没有想想中的升职,让大家心底有些失望,但得到卫所的重视却是事实,闻喜县、浮山堡、介休等等地方的卫所都请求卢岩协助剿杀当地的匪贼。
卢岩隶属的河中驿原本是要拒绝的,这种调兵协助的事是最费力不讨好的赔钱买卖,但卢岩却答应了。
“太祖言设巡检于关津,扼要道,察奸伪,期在士民乐业,商旅无艰。。。”卢岩将师爷翻了几天几夜官文后找出的一句话准确无误的给阻止他出兵的指挥使大人说道。
指挥使大人一脸惊愕,没有想到这个据说大字不识的莽汉竟然会说出这等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太祖说过这句话。。。
“你是盐巡司,又是专设在解县的,离了咱们河东驿,去别的地方就是越界了,这个钥匙被上头知道了,只怕不好交待。。。”指挥使大人还是关切自己属下的,有必要提醒他这其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杀贼剿匪,除暴安良,保地方父母乃是我巡检司的职责。。。”卢岩一脸肃正说道。
这话让早已经没了热血,只想安稳求告老还乡的指挥使大人翻了白眼。
“盐兵也兵,兵者卫国护民,那就去吧。”上边的大人开了口,底下更无人阻挠,反正又不用他们卫所提供给养,大手一挥,开了路引,由这群热血傻憨闹腾去吧。
而这场面上的话,刘梅宝并不知道,她知道的只卢岩在信中说道的。
“…小时候和哥哥总受人欺负,一开始打架总打不过人家,后来哥哥说那也得打,打的多了,就自然打得过了,想要不被人打,想要比别人打得好,我觉得只有带着这些人多出去打架了,而且,听人说那些马贼都挺有钱的。”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刘梅宝躲在被窝里笑的内伤,她第一次觉得用生硬直白的词语说出这句话,怎么都有点故意装傻的感觉,小说上有个词怎么说的,腹黑?扮猪吃老虎?
虽然信上以及那短短的几次见面对话,卢岩给人的感觉有点粗楞,但事实上他怎么会粗傻的人呢。
“别为了发财,倒把自己赔进去..”刘梅宝心里自言自语一句,微微皱眉,有些担心,那些匪贼盘踞当地都有些时候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正经的官兵都管不了的,他们这一群私盐贩子起家的非正规军能行吗?
那可不孩童之间的打架,而要动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对战。
“贩盐不很能挣钱吗?还这样瞎折腾什么!”她嘀咕一句,端起茶吃了口,到底有些心神不宁,也无法静心想鉴定文书的事,干脆起身走出来,回家的时候还特意绕道府衙,指望也许能听到什么只言片语的消息,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回到家,周良玉意外的早回来了,因为家里的柴用完了,从瓦市上买了带着送柴的人过来。
如今他们兄妹自然不用再做劈祭砍柴的事,都从瓦市上买了而且还让人给送过来。
刘梅宝见到他很高兴,那个牛黄主人的话在她脑子里一直盘旋,她总觉得自己该抓住点什么,这种感觉就跟那日听管事的说木茶罐时灵光一闪一样,但却乱哄哄的不知道该从何想起。
现代社会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