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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
宇佐美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原本白透的脸蛋如同死灰。
“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把人命当成玩具的人,一种就是惺惺作态的人。不要以为在东云面前装可怜就可以把别人辛苦得来的东西抢走。”
那几近是挖苦般的嘲弄,秋仁铁下心肠,硬逼着自己放下狠话。
想不到那天西川对他所说的话,今天他会对别人重复一次呢,他应该要感谢你教会他怎么“使坏”么,西川?
此刻的秋仁已经深深地体会到当时西川的心情,那种急于迸发出来的嫉妒之火快要将自身燃烧殆尽,就连同自己身边的人也一并拖入地狱的最深渊。虽然秋仁一点也不清楚西川的心里究竟盘算些什么,但他知道西川最在乎的一定会是东云,即使他在东云那里得不到任何他最想要的东西。
可秋仁自己呢?
他从东云那里已经得到很多很多很多……
即使那些都不是他最想得到的,
然而,
终究是他要“报恩”的时候了。
回到家里以后,秋仁的肩膀完全瘫软,整个人瘫倒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而在那之后,秋仁在宇佐美空洞的眼神下离开。
秋仁还记得,对方那时候的表情,就好像西方的洋娃娃一样——
好看,
却没有灵魂。
刚来到门口,东云愣了一下。
当东云想要按门铃的时候,却发现门没有关上,这让他有点诧异,因为这屋子里的主人平时是何等地谨慎小心。
半夜的时候,椎名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没有发出声音。可当椎名再一次挂上的时候,对方又打了一次过来。一开始的时候,椎名还以为是秋仁的恶作剧,不打算向东云报告,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将电话号码报给东云听。
可东云发现,那竟然是宇佐美的电话号码。
当东云拨通电话之后,对方也还是不作声,无奈之下,他就主动上门来查看清楚。
“怎么喝酒了?”
昏暗的屋子内,几支已经清光的红酒瓶子倒在地上,桌面上只有一个酒杯,杯子里的红酒在暖和的灯光下,变得晶莹透亮,那是魅人的酒红。而实际上这屋子真的很有条不紊、整齐干净,以至于让这个小区域看上去显得异常不堪。
东云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宇佐美,在柔和的灯光下,睫毛那里还有些未干的小泪珠,显得晶莹透亮,眼睛也有些红肿,这在对方白皙的脸蛋上变得非常显眼。
在东云的印象中,宇佐美不喜欢沾酒。因为宇佐美以前就说过,自己是个律师,喝酒会让自己变糊涂,也会将真相变得朦胧。所以他也总是劝东云少喝为妙,也不喜欢看到东云抽烟模样,宇佐美总会说烟味让他不舒服。
宇佐美悠悠转醒,竭力地撑开眼皮,再眨了眨眼,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这个事实不禁让宇佐美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流。
“御一……”
有可能吗?
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宇佐美猛地站起来,却一个不稳扑倒在东云的怀里。他决定要在对方的怀里将这十几年来的痛苦都fa泄出来,他要在那里哭湿一片,最好能够将对方冷硬的心肠融化。
东云赶紧伸出手,像是要拥抱般地搀扶着他。东云任由宇佐美抱着自己,他拍了拍宇佐美的肩膀,表情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可脸色有些阴沉,仿佛有什么疑虑。
40
40、Chapter。40 。。。
天还没亮,秋仁就已经起来。如果小川没有特意先告诉他还好,告诉他之后,只会让他更焦虑。就好像有一个定时炸弹潜伏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引爆,那种紧张和刺激感都差点让自己神经衰弱了。
秋仁用清水泼几下脸,在镜子中的自己,那湿漉漉的脸庞,确实有点憔悴。从一旁拿过毛巾往脸上胡乱擦一把,他决定要到平时的咖啡店里放松一下。也许对方打算等他到外面的时候,再下手也说不定。
在家里已经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对方有任何行动,秋仁开始怀疑小川所说的话了。东云御一那最得宠的“情夫”,也许已经易位了也说不定。
坐在咖啡厅内,秋仁觉得今天好像特别静,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可说静也不完全对,窗外可是黑云压境,仿佛即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可恶!昨天竟然忘记看天气预报了。秋仁现在正考虑要不要马上回家,如果真的刮起风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哎哟哎哟,这不是秋仁君吗?真的好巧啊!”
秋仁刚抬起头,就对上一双充满揶揄的双眸,就连眼睛旁边的鱼尾纹都清晰可见。
“啊……柏木先生,好久不见了。”
“是啊,那一别之后,真的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为什么在这里也会遇上柏木先生呢?不会一个“好巧”这么简单吧?!秋仁暗忖着。柏木先生还是老样子,一副英伦绅士的模样,头发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眼镜的镜片都会被擦拭地异常明亮,西装永远干净笔直,无论到哪里也是这么一副干练而从容不迫的态度。
“还是老样子,柏木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顺便将失物交还给物主,打算进来喝杯咖啡,想不到会遇上秋仁君呢。啊,来杯Latte,谢谢!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哈哈,秋仁君不介意吧?”
柏木微笑着径自坐到秋仁的对面,还对刚走过来的服务人员要了一杯拿铁,却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都还没征询过秋仁的意见。
“啊……不,请。”
这种突兀的行径,果然不是“顺便”么。秋仁再度忖想。
“喔——”
“怎、怎么了?”
柏木突然露出惊讶的神情,还紧盯着秋仁的旁边。
“挺特别的腰包,我也好想买一个呢,能否让我亲手……摸一下?”
“啊……行啊。”
原来是腰包啊?秋仁将腰包递给柏木。柏木先生的个性还是这么难懂,怪癖还真多!一个腰包有什么特别的?
“哎呀!”
一声哀嚎,柏木猛地弯下腰,一手按着肚子,神情好像非常痛苦。
“怎么了,柏木先生?”
秋仁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好端端的,怎么拿过腰包之后却变成这样了?
“我、我的胃又开始发疼了,秋仁君你有胃药么?哎哟!嘶嘶。”
“好痛吗?我没有啊,怎么办?”
他的胃好到都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了,他怎么可能会有胃药呢?
“那你可不可以去服务台那里帮我问一下店长?哎哟,麻烦你了……”
“啊、啊,好、好,你忍着啊,等等我啊!”
秋仁不敢怠慢,立即站起来走去服务台。店长说休息室里边有,所以他们就一起进去拿。过了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将药拿给柏木吃下去。等确定柏木已经没事了,店长也就回去工作了。
“啊……谢谢你了,秋仁君,帮了我一个大忙呢。那这一次……请容许我以表谢意?!”
柏木的神情看上去舒服了好多,然后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打算这一顿由他请。
“不,柏木先生之前也帮过我好多,千万别在意!”
这比起柏木先生帮过他的,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对了,秋仁君,你这几天一直都是带着这个腰包么?”
“欸?呃……对啊,有问题么?”
从东云庄出来之后就一直带着这个腰包,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是贪图方便而已。
“哦……不,难怪我看到有点……脏了。”
“真的吗?”
那为什么他都没看到?
“应该是毛球之类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拿掉了。”
“谢啦,柏木先生……”
“嗯?有什么事么?”
柏木轻啜一口拿铁,发现秋仁突然陷入沉默,好像还有什么想说,但又说不出口,便觉得有些奇怪。
“这样的……如果你不嫌弃……”
秋仁将放在一旁的另一袋东西拿出来。
“这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就将它扔了也行。”
柏木定眼一看,这东西还是挺有“分量”的,不但重,而且还很厚。外层被藏青色的包装纸包得整整齐齐,外加上一个丝带做成的小蝴蝶结。整体来看,这手工的包装很有心思,也很仔细。
“哎哟,这今天可不是什么特别节日吧?!”
秋仁的目光不但变得暗沉,还夹带着贪恋不舍。那为什么要将这份东西送人呢?这一点让柏木十分在意。
“没有,只不过……我觉得应该将它送给会珍惜它的人比较好……”
他也没特意说要给谁,只不过今天刚好遇上柏木了,就将它送给了对方,也许这就是缘分也说不定。
“哦?刚才秋仁君不是才刚说过‘如果你不喜欢,就将它扔了也行。’这句话吗?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珍惜它呢?”
秋仁一怔,差点忘了这位大叔出了名的“狡猾”。
“啊……对哦,我又在强人所难了,不过我想,如果是柏木先生的话,总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而打开它一探究竟吧?!”
柏木的好奇心和恶趣味,他又不是第一天才领教过。虽然秋仁的嘴里这样说着,可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心血,要让他就这么随手丢了,他真的舍不得。秋仁本来打算今天出来要将这东西处理掉,不是随手将它扔到垃圾桶里,就是将它神不知鬼不觉地“忘记”在咖啡店内,想不到它还是命不该绝,起码不会原原本本地混到垃圾堆里面去。
“呵呵。”
柏木听到之后,表情就好像被人赞扬了一样,笑得非常得瑟。
“如果送给别人,别说打开,可能随手就将它给丢了。”
秋仁说完之后,两人仿佛都很有默契一般,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起来。
咖啡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而店里面的电视机一直都有开着,刚好播出特别天气预报,随着天气预报员报导说今天晚上即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外面就真的开始下起大雨来了,周围都像被乌云笼罩住一样,只会让人觉得晦气。街道上的行人从开始的快步走到后来都用跑的,纷纷想找个地方避雨,或者直接上公交回到原本的目的地。
“对了,柏木先生……”
“是?”
“没什么了……”
两人重新陷入沉默,气氛也跟随着外面的天气一样,黑云压境——
在咖啡店内,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之后,秋仁就觉得真的该回去了。柏木要求秋仁等一下让名一送他回去,可他拒绝了柏木的好意,跟对方打声招呼之后就冒着大雨离开了。
“柏木先生——”
名一全身湿淋淋的,身上的雨水还一滴一滴地将咖啡店里的地板弄湿了。
“啊,你来了。”
柏木的回应非常冷淡,旋即站起来,示意名一跟自己一同离开。
名一一时愣在那里。这搞什么?!说自己没有拿伞,也没开车,要求他来接,看他一身狼狈,连一句“辛苦了!”也不给,那这到底是谁欠了谁?!
名一没好气地跟上,为自己竟然跟错了上司而再一次为自己默哀。
“真是比我还要严重的恶趣味呢……”
“怎么了?”
名一大吃一惊,在这世界上,要比恶趣味,应该没有人可以比得过柏木了吧?!
“对了,我刚才遇到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