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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摇头,他亲自来到我的房间,简直算得上石破天惊。
“我睡不著,很担心小茹的病情,所以想找你聊聊。”他说。
我将他迎进房里,调暗了灯光,倒上两杯白兰地,营造出令人放松的舒适环境。韩建安饮了口酒,又叹口气,却迟迟未曾开口,但紧锁的眉心已经告诉我他的心情。
“你想问我,小茹她为什麽会跳进泳池对吗?”我打破沈默。
“不愧是修读心理学的。”他苦笑了下。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我只好当他是在称赞,问:“知道这个词吗?”
“知道,是创伤後遗症。”
“对,当一个人受到重大的伤害和打击时,会产生痛苦和逃避的心理反应,会造成情绪上的消沈及沮丧,但当痛苦累积到某个程度时,病人甚至希望通过死亡来逃避。”我说。
韩建安的脸色立刻变了,问:“小茹她想自杀?”
我没否定也没确定,只是反问他:“以你对小茹多年的了解,你认为呢?”
“我…我不知道。”
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沮丧地坐在椅子里,我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一阵,最终还是落到他的肩膀上。
“若是从前,我会很肯定的回答你,我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她。但自从出事以後,有很多话我不敢对她说,就像对待孩子般,小心翼翼地哄著,生怕她会有一丝不开心。”
我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心情。
“我刚回国没多久,之前认识的朋友也生疏了,加上小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除了你之外我根本不知还能向谁诉说。”韩建安的声音很低沈。
我将他捂著脸的双手拉下,放在掌心中:“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你可以放心把烦恼都交给我。”
“对不起……”
“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望著他的眼睛说。
他用力地点了下头,端起酒一饮而尽,整个人看起来振作不少。
这天晚上,我们像老朋友般聊到了天亮,从爱好聊到理想,相谈甚欢。韩建安也许醉了,单方面向我作出承诺,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希望我能以伴郎的身份出席他和孙小茹的婚礼。
我听完淡笑不语。这是个美丽的承诺,他约我一起走进礼堂,但也是个残忍的承诺,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的痛苦将远远大於快乐。
在韩建安家里住了一个月,我再度回到酒吧时,竟然有种从良的感觉。曾经灯红酒绿的生活,仿佛已经离我很远,现在的我,喜欢上有规律的日子。在吃早餐时拿著份报纸翻看,中午到花园里散步,在韩如意做饭时充当下手,这些已经成为习惯。
店长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相貌英俊,风度翩翩,曾经是红极一时的牛郎,所以擅长交际处世圆滑。酒吧在他的打理下有声有色,连布置和气氛也变了,现在一进门,连我也感觉到有些陌生。
他眉飞色舞地报告业绩,我却忍不住哈欠连连,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将薪金提升五成,然後承诺让他自由发挥,我终於才得已脱身。
在酒吧营业时间前走出门口,时间正是傍晚,我盘算著在春节来临之际,该不该给韩建安和他的家人送些礼物。打定主意後,准备动身前往商场,刚拉开车门,忽然被人从身後用毛巾捂住鼻口。
有条手腕勒在脖子上,还有股浓烈的异味充斥鼻腔,当我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无力撑起沈重的眼皮。
第九章
第九章
我是被冷水泼醒的。
冰冻的感觉侵蚀我的身体,连神经也难以幸免,我瑟瑟发抖的身躯被挂在墙上,也许是报应,我被囚禁在当初关押孙小茹的地下室里。炎站在面前,嘴角叼著烟,居高临下的看著我,从他的视线中,我察觉到一股浓烈的恨意。
“冉奕,别来无恙。”他抹去我脸上的水滴,笑著问:“喜欢这里吗?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牢房。”
还记得,当初孙小茹在的时候,这里只有四面墙壁,和长满青苔的角落,连光线也因为缺乏照明设备而阴暗不已。可如今刺眼的日光灯挂天花板,照亮了墙上各种各样的刑具,我被脱去上衣,赤裸著胸膛,像囚犯般被铁链和镣铐锁著,只有脚尖仅仅能碰到地板。
“炎,你到底想怎麽样?”我尽力保持著镇定问。
他的双手在我胸膛上游走,贴近我的脸答:“想怎麽样?当然是狠狠地惩罚你,最好能让你哭泣求饶,後悔自己不该这样对我。”
冰冷的指尖在我肌肤上流连,但炎喷在我脸上的呼吸却很炽热,我们鼻尖几乎快碰到对方,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他挽起银色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发际下,有道清新可见的疤痕,如硬币般大小。
“看,这是你送的礼物,我该怎麽回敬你才好呢?”炎的目光在墙上徘徊一阵,最後拿下条黑色的鞭子。
“炎,我会让你後悔的!”我瞪著他吼。
“真是嘴硬的俘虏,得让你认清楚自己的处境才行。”炎说。
他说完举起手,黑色的长鞭在身後甩出半圆的幅度,我下意识地闭起眼睛。一秒、二秒、五秒、十秒,等待中的疼痛一直迟迟未到来,我睁开眼,看到炎紧紧咬住的牙关,还有握住鞭子颤抖的手。
我不由感到愕然,因为在这个传说凶残无比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挣扎和犹豫。小小的地下室里,很亮,很静,我听到了炎的喘气声。刹那间,我产生一种错觉,那嘶嘶的声音仿佛是来自於他胸膛深处的悲鸣。
炎松开了鞭子,捧住我的脸,用坚硬的牙齿撕咬我的唇。
“可恶!可恶!”炎揪住我的头发,原本暴躁的眼神渐渐转为悲痛。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男人,说变就变了,像失去了领地後灰溜溜在原野游荡的老虎。我默默地看著他,心里突然生出点同情来。
“炎,你真是没用啊。”我说。
“你说什麽?”
“我说你是个没用的东西!”我提高音量。
我做了件很愚蠢的事,在老虎嘴边拔毛,下一刻,他手里的鞭子便落下来。和被皮带抽打的感觉不同,鞭子的长度加上冲力,能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低下头,才知道胸膛上已经见红。
“再说一次试试?”炎捏住我的下巴。
“难道你是聋的吗?到底要我说到少次才听得懂?”我对上他快喷火的眼眸,大声地说:“你这个的废物!”
“贱人!”
炎大骂著,几乎气得跳脚,鞭子像雨点般凌乱地招呼到我身上。狭小的地下室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打得真用力,像恨不得活活把我打死似的。我没办法忍住,只能咬住唇呻吟著,在他的手起起落落之间,我的痛苦也在浮浮沈沈。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炎总算累了,而我全身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他把铁链松开,我也随之沿著墙壁滑落到地上,我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狼狈,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黑色的皮鞋走近眼前,炎居高临下的看著我,他额头上的汗水滴在背上,痛得我肩膀也跟著抖了一下。
原以为他会继续折磨我,或者狠狠地羞辱我,但他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後掉头而去。铁门“砰“一声关上,接著灯也灭了,我在黑暗中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光溜溜的身子缩成饺子般形状,尽力抵御阵阵寒冷的空气。
肉体上的痛苦并不是最残忍的,更可怕的是,来自於精神上的打击。
我怕黑,怕冷,怕不知道时间,怕就这样无声无息死掉。我用牙齿啃咬手背,不肯垂下沈重的眼皮,即使明知道在黑暗中什麽也无法看清,但我依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饥饿、寒冷、疼痛、无助……
这些感觉加在一起,仿佛是时光在倒流。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们都是我熟悉的朋友,隔三五天都会来探望我,我却一直无法习惯它们的存在。
“别装死,快给我起来!”
被强烈的光线刺痛眼睛,我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睡著了。炎再次站在我面前,他的怒气一点也没消,死命地瞪著我,仿佛想要从我身上剜出一块肉来。我有点艰难地撑起身,感觉到全身都冻僵了,连手脚也麻木不已。
“韩建安是谁?”他揪住我的头发问。
我讨厌他这个举动,所以蹙起眉来,冷冷的看著他。
“快说!”炎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凶巴巴地问:“他到底是谁?从你失踪开始,就不停地打电话发信息过来,看起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信息?韩建安发的?我混乱的思绪总算暂时平静下来,一把抢过手机,急切地打开信息收件箱。真的是韩建安发来的信息,有十几条之多,都是问我在哪,今晚回不回家吃饭。最後一条信息,上面说的是让我看到以後给他回电话,他很担心我,还有如果我喝醉了,他可以开车来酒吧接我。
他在担心我,牵挂著我。看完信息我不由笑起来。
“贱人!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炎朝我狠狠踢过来,掉到地上的手机,被他一脚踩得变了形状。
我痛叫声,捂著肚子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又一次惹恼了他,後果很严重。炎再次把我吊起来,把挂在墙上的各种道具全用到我身上。颈圈、乳头夹、假阳具、束缚环……
许久未沾过情事的身体,这次被玩弄得彻底,我没办法再冷静下来。後庭里的阳具在震动著,勃起的欲望却被强行压抑住,得不到舒缓,越想要挣扎,越沈溺在被蹂躏的快感里。炎恶劣地扯掉夹子,痛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他又含住我的乳头,轻柔地吮吸逗弄著。
正当我松懈下来,他忽然用力地扯下另一个夹子。
“住手……啊!”我大声喊。
我快要疯了,不停地颤抖著、扭动著、哭泣著。说不清是想求让他罢手,还是想要更多的快感。
“知道错了吗?”炎问。
我哑著声答:“知道…是我错了……”
炎捧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唇,气势汹汹却温柔无比。我难过得要死不活,恨恨地咬他的舌,他僵了下,掐住下颚逼我松开牙关,然後更热烈地索取著,铁锈般的腥味道在口腔里散开。
“求我吧。”炎捧起我的脸,舔去泪水说:“求我让你解脱,求我干你,并发誓从此当我的人。”
自尊於我,一文不值,骨气於我,弃如弊履。只要让我痛快,哪怕是跪下来,给他磕头,吻他的脚,我都毫不犹豫去做。
但这与自尊和骨气无关,有一样东西,是我用多年的血泪交换而来,就是死也绝不能放手。他可以作践我的身体,可以控制我的感官,但绝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嗯?还要跟我强?”他眯起眼来。
炎有个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