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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不难过,但是会很想你,很想你,我会每夜梦到你”,午阳温顺地回答。
午阳的话在秦杉本来就不安静的心里又激起了一个波浪,翻腾着,既欣慰又伤感,那滋味说不出的难受,只好深深地吻在午阳的嘴上,等自己平静下来才说:“来,让我抱着你睡。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照顾好自己,还得靠你照看林芳和孩子,辛苦你了。好好的等我回来,可以吗?”
午阳不说话了,只默默地点头答应。过了一会儿,午阳猛然抱住秦杉,“哥,你别走!”
‘你别走’,一下子将秦杉推回到海边分手的那个夜晚,心上顿时被撕开一条裂口,疼的禁不住闷哼一声,他死死搂住午阳,“我爱你”,多想回答午阳说‘不走’,却只能无奈地重复着“对不起,午阳,对不起。”
午阳本来是任性的成分居多,没料到短短的三个字让秦杉这么动情,也勾起自己心中积压的愁绪,加上离别的苦痛,在不断的‘对不起’声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抱住秦杉拼命地亲吻,不分部位胡乱地咬着那个让他发疯的人,压抑不住的泪水滴落在秦杉身上。
午阳的失态引来秦杉更加狂烈的反应,霎时间两个人厮缠在一起,被相思和离愁折磨着的爱人,已经找不到语言诉说他们心中的感受。他们似乎忘记了相互怜惜,蹂躏般地进入对方,想用彼此占有来传递心中的爱恋,而这一次,身体间的亲密只能汲取可以触摸的安全感,安抚躁动的性欲,他们面对如此强烈的情感爆发束手无措,完全失去了表达能力。
秦杉一声不吭抓紧午阳,五脏六腑都被剧痛翻搅着,脸色变得惨白。午阳在无可言状的痛苦中挣扎,像个失音的人在试图叫喊,最后无可奈何地放开手,怔怔地盯着秦杉,任凭狂潮巨浪在脑海里呼啸,几乎停止了思维。象个泥塑似的呆了好久,看到秦杉的唇边渗出的一颗鲜艳的血珠,用舌尖将它轻轻舔去,喃喃叫着‘秦杉’。
一声低呼刺破秦杉茫然恍惚的心绪,将他从梦中唤醒,慢慢松开紧抓着午阳的双手,眼睛中的迷乱与痴狂逐渐褪去,荡漾出温和的笑意,重新将午阳抱入怀中,“我在呢”。
“我伤了你是吗,疼不疼?”午阳忐忑不安地问秦杉。
“傻瓜,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是也喜欢我吗”,秦杉像是在回答,更像自言自语。
“我好笨,哥哥,我说不清楚”,午阳想说些什么,依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可怜兮兮地看着秦杉。
“什么都不用说,我能懂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只要记着我们相爱,好吗?”午阳无助的样子让秦杉心疼万分,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他,或许相通的心意,交融的情感并不需要表白。
两人相拥无语,好长一阵,秦杉心中的疼痛才平息下去,他抚摸着蜷缩在怀里的午阳,“别这样,宝贝,是哥不好,对不起你。跟你说过相爱是两个人的快乐不是痛苦,可我总是让你伤心。我想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却没有做到。但是哥保证你不管是苦是乐和你一起过,生或死都跟你一起去,不让你孤单,你要我吗?”
“哥,我不要你走”,午阳似乎没有听到秦杉说什么,也忘掉了刚才那个‘你别走’惹的麻烦,不知悔改地继续对秦杉撒娇。
“乖,哥也舍不得你,真的好爱你。就当是哥惹你哭的惩罚,把我送到远远的地方关起来,过两个月放回来,行不行?”秦杉哄他。
午阳垂头丧气地回答,“不知道是谁罚谁呢。”
“还不行呀?天都快亮了,睡不睡了?”秦杉见午阳心情好转赶紧加劲哄逗,“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翻个跟头也行。”
“就不睡。你哪儿学的唱歌,从来也没见过你会翻跟头,骗人。”
“唱歌还不是天生就会的,不信给你唱一个”,秦杉一边乐一边唱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停,真难听,还不如狮子老虎唱的好呢”,午阳捂着耳朵说。
“呵,你听过狮子唱歌吗?那叫做河东狮吼”,秦杉搂着午阳轻轻摇晃,“乖,三点多了,快睡会儿,明天还得过呢,是吧?”
一夜无眠,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折腾着,一直疯到天亮。秦杉早早起来洗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去喊午阳起床。午阳坐在床边叫秦杉,“哥,过来”,把那个金钥匙重新套在秦杉脖子上,调皮地说,“看好你的钥匙,大管家。”
秦杉使劲亲在午阳脸上,“我当然会,看好我的钥匙还有我的宝贝。早饭做好了,来吧。”
收拾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怕午阳开车不安全,只好叫了往返出租车。在海关进口处,午阳将那个简单的旅行箱递到秦杉手上,阳光明媚地笑着,“去吧,早点回来,我来接你。”
秦杉看着午阳不说话,抬手从午阳的唇上缓缓滑过,午阳被他这个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秦杉也不管午阳的窘态,捧起他的脸吻下去,然后用力拥抱着他说,“阳,我爱你。不许哭,等着我”。待秦杉转身离开,午阳还目瞪口呆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楞。
☆、(七)
(七)
苏琦上班的第一天是个星期天上午,见到林芳心里有点不安,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冷清的给人以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其实林芳本是个随性的人,超乎寻常的聪慧和理智,一帆风顺的经历,让她看上去有些高高在上。因为超强的洞察力,很多事在她看来简单到不用解释,对别人就显得太过直接而不近情理,尽管容貌清丽脱俗,却总是像个‘冰山美人’,远不如秦杉表现的那么温和亲切。苏琦从秦杉那里得到的关于林芳的信息是‘美丽善良’,见到后却不禁暗自担心‘这位大小姐看上去不大好伺候’。
林芳对苏琦的第一印象不错,整洁干练,很职业却不失人情味,不得不佩服秦杉的眼光和他的用心。林芳很礼貌地跟苏琦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来照顾我”,然后简洁地介绍自己的日常生活,“我每天七点钟上班,六点下班,中午在公司吃饭,晚饭自己做或叫外卖,加班应酬除外。你来了就听你的安排,只要不耽误上班就可以了。”
苏琦暗自想‘这位大小姐看着威风,恐怕真不会照看自己,还怀了双胞胎,难怪她的先生那么小心’,赶快回答说:“谢谢林小姐信任,我一定尽力做到最好。以后您的三餐和营养搭配就由我来做,不可口请及时告诉我。还有,我平时也不忙,秦先生不在家的时候,有需要就喊我。”
苏琦是医院特服部的外派护理人员,她这次的工作是是每天照顾林芳的饮食营养和健康,并且为胎儿做例行观测检查,直到产后三个月。这工作对有着多年护士经验的苏琦来说很简单,只是每天需要早来晚走,照顾林芳上下班的时间,不过薪资不错,碰上林芳这样的顾客也挺轻松,林芳去上班,苏琦基本上可以自由活动。
苏琦对这份工作相当满意,想起被秦杉面试的时候还挺紧张的,那个英俊儒雅的男人像个书呆子一样,照着手中的清单一条一条地问,大人孩子面面具到,还记下答案。后来苏琦发现这个‘面试官’不是刁难,而是太过在乎这个工作。面谈之后,秦杉也发觉自己细细碎碎地问了太多,不好意思地对苏琦解释,“我不是故意挑剔你,我是不懂,请见谅。”
苏琦体谅地回答:“没关系,事关母子三人,我理解”,心里却不住赞叹着‘唉,人不能和人比,什么样的女人,嫁了这样体贴的先生真是幸运’。
第二次是说好见主角林芳,但是林芳说只要秦杉满意就可以,不用在见面了。那些日子里,林芳有些心烦意乱,虽然从小到大与午阳感情深厚,可是经过了这些年这么多变化,要跟午阳结婚还真别扭,那感觉就像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忽然有一天,人家说‘你们不是兄妹,就结为夫妻吧’。对于秦杉的感情更是进退两难,一个被敬重的大哥,成了孩子们的父亲,最棘手的是他与午阳彼此深爱着,没有他不行,有他在又不知如何处理。再加上孕期身体上的各种不适,冷静理智的林芳变得烦躁,她想躲开所有的人,连午阳都不想见。
到秦杉决定离开,林芳觉得亏待了他与午阳,有时会责怪自己‘那只不过是一次意外,也不都是他的错,若是能够再理智些对待这件事,或许他不会选择离开’。林芳为此很伤感,她明白秦杉的苦衷,知道他付出了什么。虽然林芳想出个三人在一起的主意,那是顾及各自舍不下的感情,她不想伤害秦杉更不能伤害午阳。林芳并没有打算结婚,不管秦杉在与不在,可是秦杉走后,她主动对午阳说‘哥,结婚吧’。那一刻,午阳被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感动,她是在努力建造一个不同寻常的家,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为孩子,为秦杉,为她的午阳哥哥换取一个叫作‘平安’的港湾。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照顾她,最后却把那么重的担子都压在她的肩上。林芳的决定让午阳心疼,他怜惜地对林芳说‘傻丫头,哥亏欠你太多了,但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杉去美国后,午阳和林芳很快就结婚了,一个家庭范围的婚礼,亲朋好友一个也没请,理由是林芳怀孕累不得。林芳收到来自父母,午阳父亲和秦杉父母的礼物,又意外地收到一对订婚钻戒,是秦杉从纽约寄回来,一个给午阳,一个给自己的,还有张小纸条写着‘午阳不能喝酒,拜托照看’。林芳为这句简短的话唏嘘不已,‘在他的心里终究是午阳最重,离开午阳真是难为他’。林芳将所有礼物一并收藏起来,这中间的苦涩与感动无人分享,只有自己去品味了。结婚以后,林芳送了个短信给秦杉,她说‘我和午阳结婚了,等你回来’。
苏琦很快发现林芳是个容易相处的人,没有特别的要求也不挑剔计较,为人虽然冷清,却总是彬彬有礼,只是秦先生去美国后,并不经常打电话回来。一天,林芳对苏琦说“我结婚了,如果你今晚有空想请你吃个饭,和我先生见见面”。苏琦吃了一惊,‘原来她是个未婚妈妈’,想到自己把秦杉当作是林芳的先生,还一直跟林芳夸赞,就向林芳道歉,“对不起,原以为您与秦先生是夫妻呢,不好意思”,心里却暗自奇怪林芳和秦杉都不加澄清。
林芳笑笑说,“没关系,秦杉是我先生的哥哥。”
秦杉走后,午阳没有地方可去,丢了魂似的在酒店住了些天,原来的家不要说继续住在里面,想想都会心酸好久,却又舍不得卖掉,就让它空着吧。为了结婚,午阳在林芳住的同楼买了个三居室,虽然没有预想的那么宽敞,但是地理位置合适,到公司上班步行十几分钟,交通方便,去医院也近,只好将就了。结婚以后,于情于理都应该与林芳住在一起。过去也曾同居一室,年少时也曾倾心相爱,如今,两个情同兄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再次聚在一起,这一次名为夫妻,却已时过境迁青春不再。
搬进新居的那天,林芳依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迟疑地问午阳:“哥哥,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午阳笑着拥抱林芳,“傻丫头,哥哥爱你的,从你一岁的时候就爱你,哪只是朋友,这么多年了还用问吗?找不到让我放心的人,我不会把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