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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卓,唯独没有苏眷,而苏眷,得到了这盘带子。
他开开自己的笔记本,把U盘插进去,然后就惊呆了。
里面明显是偷拍的照片,是在苏眷幼时的儿童房,老魏和……他父亲在一起的照片。
苏眷一瞬间心脏停跳了一拍,随即反应过来。不对。老魏头发还黑着,这是儿童房还没烧毁的时候。
应该是同一时间的事,角度是苏故左边的书柜。苏故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手边是茶几,上面是咖啡杯,照片面朝老魏,老魏似乎说着什么。
就在苏眷准备关了看里面视频的时候,他觉得不太对劲。
是的,极其巨大的违和感。看照片第一眼,人们会注意人物和背景,第二眼还会注意他们在干什么。但关键是,老魏和苏故在苏眷的儿童房有什么好做的事儿?
苏眷意识到韩卫给他这个就是让他看这里面的蹊跷的。他仔细地看着,发现照片上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苏故手旁茶几下边的墙纸上有咖啡的印子。有吗?苏眷努力的回想,当年有这个吗?
答案是没有的。这一点没有人会比他记得清楚了!在反抗左伟安的时候他倒在地上拉到茶几,那时的记忆一点一滴都像刚发生一眼,他深深的记住了那里的情景,是没有咖啡印的!
那么这张照片就不是真正儿童房的景象了,而是……镜子一般还原那个地方的,避难时那个别墅的那个房间!
苏眷对于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推出来的地点倒不怎么吓人,关键是……苏故和老魏怎么会到那里去?难道这个房间是早就有了的,而且,和他父亲和老魏有什么干系?当年这个屋子被烧了那么大的事儿,没人比苏家人记得清楚了,反过来说,只要是苏家人,其他人参与过的也能一下子明白,这个屋子是被‘抹消“的。不过,看到室内装横而反应过来的只会是苏家人……苏家人意识过来,就会断定这张照片的时间,即使其他人意识过来,一调查就能明晓了。
只可惜啊,能看到咖啡印反应过来这是假的的人,估计这世上也没有除了他苏眷的第二人了。苏眷之所以能断定咖啡印是后期弄上的,还有一个原因。
无论怎样的手段,复制了格局啊,复制了摆件啊,终究一些东西都不能复制的。比如那个医药箱上的旧贴纸,那种型号的医药箱可能从老厂家追查到,但贴纸不是有正规厂家的,是买不到的,就算买到,那种时间的洗礼也不能复制。因而,被咖啡污染的墙纸,好不容易不知以何种手段找到的墙纸,应该是再无法“复制”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一点的小瑕疵被安上了“应该无人知晓”的借口心安理得的存在了。那天的争斗过程除了苏眷,左伟安,再没第二人知晓了,更何况左伟安本人早就长眠于地底,连全尸都没有。
知晓的人只有一个可以忽略不计……这间房子,这个镜中之屋,就是掩人耳目所盖的!不是吓唬人,也不是恋旧癖,而是掩盖行踪最好的东西,一间早就在历史上消失了的屋子!那年的事实在是闹得太大了,有一张照片是照的窗外,找到了清亮的庭院与侧面的小美人鱼喷泉,阳光那么好,隐约能看见对面的花园,时令花娇嫩的盛开着。得到这组照片的人,定在偷乐中调查这间房子是不是在苏家,是哪个房间了,结果就会发现这是当年被烧毁的那间屋子。
小美人鱼?苏眷再看一遍,接着他笑了。
太好笑了,这就是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没有见过的人定会把这个长发滚滚,波浪围绕,手持瓶子的后侧面雕塑当成苏家大宅的小美人鱼,其实,这是那个别墅的海神波塞冬。
很好,原来如此。当初就怀疑这么一个又破又偏远的别墅怎么就喷泉雕塑又新又干净,苏眷讽刺的笑,他还就后悔当初没把整个别墅看一遍了,还能有哪些个复制品,又能有几分像呢?
那么,老魏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照片中呢?
作者有话要说:冷清QwQ
真的有这么渣渣?总想提起笔大修……
☆、被忽视的人
老魏是苏家几十年的总管,无论是在那都是说的上几句话的,在道上威信一直不低,即使他不参政也不涉与,也有很多人打他心思想在苏故面前干点什么,但老魏对于苏故那才真像是父子,一条心。
可以说老魏百分之八十的行动都是与苏故有关的。
这些张照片的拍摄时间不好确定。是在苏故生前,还是苏故死后,没有日期,也没有很明显的标志。
那个房间需要再去好好看看,那一次有苏喻北的妨碍,一些小细节都没能注意。
苏眷心不在焉的想着,问站在一旁的老魏:“这几天我想出去逛街,你安排一下。”
苏眷在说这话时装作随口一提,眼盯着电视看,实际上仔细的通过一旁落地窗的反光注视老魏的一举一动,只见老魏不急不慢的弯下腰来,对着苏眷的后背说:“眼下还不是安稳的时候……”
就听苏眷猛的一拍桌子,筷子砸在碗沿上清脆一大响,他任性的发泄道:“又是不准出去,还是不准出去,我天天在家里都快生锈了!”他依旧没转过来,注视着老魏,老魏弯着腰,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听他平和的语气道:“若是出去,要带上护卫人员,小少爷又会玩的不尽心,倒不如等到安稳了,再好好的玩一玩罢。”
“那你说,什么时候算安稳?”
这句话就是刁难了,老魏为难的微抬头:“这……”
苏眷推开碗再也不理老魏,直接上了楼。在上楼梯的时候他忍不住鼻子一酸就哭了,内疚感愧疚感还有自责感一涌而出。在之前他做过那么多不仁不义的事,唯有这件他是昧着自己心来干的,他又想起老魏已经老了,还有着高血压,他怎么能这样气他呢……事情来的快,他连老魏精心安排的营养餐都没吃几口,老魏定是伤心极了啊。但他脚步丝毫不能迟疑,他知道他伤到老魏了,深深地伤了他,只可惜他必须这么做。苏眷十分希望他只是想多了。
楼下传来招呼声,这么熟悉的声音苏眷一听就听出是他两个哥哥的,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去认错,想去道歉,想去撒娇,可不能。
他看着镜中泪流满面的自己抚上自己的面庞,不能。是什么时候他学会了这样无声无息的哭泣?是什么时候他的泪水已经如此泛滥?不是说越坚强的人越不需要泪水吗,可是他呢?
小时候的泪水是用来撒娇的,整个苏家都把他当瓷娃娃,磕着碰着都要吓到一片的人,一稍掉眼泪,苏故就哄着闹着不让他哭。少年的苏眷大了,无论怎样都不会撒娇了,苏故还调笑他“明明那么委屈还装作没这事,我都替你难受”,他的表情从那时候开始似乎就只剩笑了,微笑,灿烂的笑,温柔的笑,原谅的笑,羞涩的笑,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他,可是他高兴吗?
不知是何时苏眷成长起来的。他明明是被娇养的,大家都喜欢他,大家都顺着他,他却成长成了八面玲珑的温谦少年,这大概是最让人想不到的。同龄的孩子还在为老师一句批评难受好长时间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淡然面对其余人的讽刺并加以还击了。
苏眷就这么趴在床上,静静静静的听,良好的听力让他听见窗外温顺的风声,几近没有的枝叶交错的声音。他听见苏言卓生气的询问,听见苏喻北温和的圆场。
这就是“爱人”和“家人”的区别。苏言卓会生气他不吃饭和对老魏不礼貌,而苏喻北则是一昧的宠爱,偏袒。
不能说苏言卓或苏喻北谁错了,但本质上,哪怕爱是同一种性质,将其发挥到何许,还要看本人。
他在心中默念:“对不起,言卓,大哥,没能陪同你们这么晚辛苦的回来一起吃饭,也让你们这么操心,对不起。”然后苏眷坐起来,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震了两下又挂上,那边也打了过来,震了两下苏眷拒绝接听。随后不一会儿,苏眷听见窗子被敲了两下,他走过去打开。
“真是辛苦你了,晚饭吃了吗?”
他露出极其漂亮的笑,灿烂的不像是假的。闻言跳进来一个明显是外籍的人,朗声笑道:“你别笑了,吓了我一大跳。”
苏眷看到他明显很高兴,他挑眉失笑:“不能啊,刚才应该晓得很漂亮啊。我对着镜子练习过几百遍的。”
艾克凯尔翻个白眼:“话说为什么我要到中国来啊。”
苏眷过去给他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亲密的吻一下他的脸,又接受了他的回吻,漫不经心的删除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我不是就只有你可相信了吗?再说,你家老头子不是对你到中国学中药很支持的吗,你就当是度假啦。”
“哪有这么危险的度假……话说为什么我家老头一到你这就这么好骗?原先我怎么编理由他都不放我啊。”
“你自己心里和明镜儿似的,问我干什么?”
“切,和你这么说话真费劲。”艾克坐起来,表情完全不符合他的语气,他是笑着的,真实的,激动的要命的笑,“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到你家,我能看到电影里面一样的枪战吗?很激烈很热血的那种?”
苏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个白眼:“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你觉得一把枪子弹都用完了就是打不到一个人这事儿可信吗?这人肯定开了子弹屏蔽装置。”
“啊啊啊……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啊……”艾克凯尔捂住眼 ,从指缝偷偷看苏眷,苏眷正背对他站着玩他的衣服,他的脸上有隐约的泪痕,此刻浑身散发着天真的气息,让艾克凯尔一个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苏眷也不恼,维持着挂着大型摆件的姿势坐到书桌前面,打开台灯,拿出口袋里的东西仔细看,不久就找到了。他拿下拿一把钥匙递给艾克凯尔:“听着,在一小时之内把这把钥匙复制两份,然后赶紧回来。”
艾克接过钥匙,点头:“然后呢?”
“然后把钥匙给我。”
“再然后?”
“……你给我赶紧滚啊啊啊!”
艾克大笑着躲开他的攻击,一翻身从窗户下去了,苏眷拿着他的外套,郁闷的坐在椅子上: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如果你试过整个晚上都睁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是看着窗外四角的深蓝天空数星星,那么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的确不算长。苏眷像很多个晚上一样,在秋天微凉的空气中,在柔软却不温柔的床铺上,睁着眼,意识清明的看着外面的夜空。
然后艾克凯尔就从窗户里进来了,他们两人对上了眼,艾克凯尔一个惊愕,随即笑道:“哎呀,我的眷小少爷难道一直这么等着我?”
苏眷点点头,给他拿过外套穿上:“多谢你了。”
“有什么客气的,”艾克凯尔不在意的摆摆手,“话说什么时候把我介绍给大舅子?”
苏眷皱眉:“大舅子?”
“难道不对吗?”艾克凯尔做深思状,“妻子的哥哥在中国是叫大舅子没错啊?”
还没等艾克凯尔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踢到了窗子那儿:“速度的,别让人看到的,有技术的快滚啊!”
“唉,我果然还是妻奴啊~”
那个爽朗的笑声好像在夜空中划过去很久,也好像早就消失了,苏眷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嘴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