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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市政府。”
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
“咦乔秘书,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
进了大门就有人招呼;乔远看是张瑞和,也等在电梯门口遂点头示意:“我要收拾东西,”他回答:“今天有新的同僚会过来。”
张瑞和露出意外的神色;别的不说,单就长宁市内,能劳动乔远担当人事的职责的人也没几个了:“同僚?”
“嗯,是市长新招的秘书。”
听了他的回话,张瑞和神色微妙了起来。
在赵市长的秘书里,明明两个人论资历论年龄,都是自己更胜一筹,但乔远却一直压了他一头,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到底心里还是会感觉到微妙的不满。
如今又来了个新的秘书,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角色呢。
周吴郑王就是在这样微妙的时候作为空降部队进来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赵钱孙李作为“赵市长”的权威性。明明在他看来是个没什么特别也很容易撩拨的青年,但是走进大厅就让所有人都自觉的噤了声。
虽然说当领导有这样的威慑力是很有益的事情,但是未免也太出格了吧。周吴郑王在心里叹气,然后意识到似乎自从和赵钱孙李重逢,自己叹气的次数就格外增多了起来。
明明在监狱里也没觉得这么为难过。
“我要做在哪呢?”他出言询问,对象是乔远,对方早在赵钱孙李走进来的时候就跟了过来。
但是赵钱孙李先回了头:“就到我办公室,我有话问你。”他出言嘱咐,没什么表情,瞟了一眼乔远就没再多说些什么。
周吴郑王被他这么一打岔,立刻意识到这人在想什么,眉头皱起然后道:“是,长官。”
声音懒洋洋的,和他话里的尊称可没半分相似之处。
意识到乔远在旁边,周吴郑王立刻出言补救了一番:“军队里呆惯了。”他信口雌黄,然后追上赵钱孙李的脚步:“难道没有秘书办公室吗?”
“那我要找你的时候还要出门找你?”
“内线也应该有的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周吴郑王往墙边一靠,赵钱孙李倒是站的笔挺,同有过军事训练经验但现在站没站相的周吴郑王比起来,他反而更像是军队出身一些。
“都没有。”赵钱孙李的回答带了几分愉悦。
“日月明你还记得吧?”等到两个人坐定,周吴郑王距离赵钱孙李的办公桌不远,简而言之就是在侧旁的办公桌上,他看着案头上满满的文档,不由得发憷。
“当然记得。”
赵钱孙李点点头,然后道:“你们老板,其实和贺明德有过交往。”
“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吧。”周吴郑王敲桌子,他整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刚想抬起脚放到桌子上去,就考虑到对面坐着的是市长,又将脚收了回去:“当初我们老板能在首都站住脚,都是因为攀上了贺明德这棵大树啊。”
“不,不是说这个。”赵钱孙李摇头,他露出几分咬牙切齿的神色,这对如今的他来说还真有几分难得:“当初我就奇怪明明日月明也不见得有多好,”说这话的时候他朝周吴郑王笑了一下,然后续道:“为什么贺明德老是往那边跑,每次找他人都在那个地方。”
“……”周吴郑王坐直了身子:“是……”
“是分销毒品。”赵钱孙李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显出有几分高兴,还带了些得意,似乎高兴自己终于比周吴郑王胜了一筹。
但是想到这胜出的一分,是因为周吴郑王在别的地方被困了五年的缘故,又高兴不起来。
他情绪转换是极隐晦的,但是周吴郑王很能体会别人的心态,更何况他对赵钱孙李十分了解,顿时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赵钱孙李所说的话上面:“但是我老板,没什么必要干这种活啊?”
“这谁知道。”赵钱孙李啧了一声,显出几分不屑来。
周吴郑王看他神色,显然对毒品是委实厌恶,也起了兴趣:“你们圈子里会有人玩白粉之类的吗?”
“有,但很少。”赵钱孙李道:“准确的说,任何家庭里都不会让孩子沾染到这些东西的,尤其是那些对后代寄予厚望的家庭。”
周吴郑王为他的微妙用词脑子里转了一下。
“那你呢?”他问。
赵市长的办公室里今天鲜有的安静,最近正好是政务类事物的淡季,并不需要市长过多的树立事物,整个办公楼里都一副尽然有序的模样。
“今天新来的秘书是个什么角色啊?”
“我怎么知道?”
“那么受市长重视,看来来头不小啊。”
“恩恩,其实我觉得长的真不错。”
“五星好评。”
闲的没事的几个人在这里评头论足,一边打磨着指甲一边讨论热切,颇有些八卦的架势:“说起来乔秘书以前那么受市长重用也没见让他坐进办公室,看来这第一秘书的位子是要让开了?”
“不知道乔秘书怎么想的,这空降部队真是靠不住啊。”
他们窃窃私语,有人从长廊里走过来敲门:“请问,有多余的矿泉水吗?”
说话的人一起抬头,看到来人立刻噤声了起来。
周吴郑王站在门口,等了半晌也没人回话,无奈的耸肩:“抱歉,市长办公室这几天没人所以没人送水,请问这边有富余的水吗?”
还是一片寂静。
“那就只好来借了。”周吴郑王有点伤脑筋的摸摸脑袋,端茶递水这等小事他还是会的,毕竟难度指数不高:“我回去拿个杯子。”
等到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吴郑王已经提着个杯子走了过来:“真是抱歉。”
“不,不,是我们考虑不周。”人事摇头,替周吴郑王指了饮水机的方向。
等到他接了满满一杯水走出去之后,一直保持寂静的办公室又重新沸腾了起来。
“长的真好看……”说出这话的人,简直要以一副感激涕零的架势来说话了。
“市长办公室里居然没水了?”这个大概是人事的职业本能吧。
“市长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办公室里东西都少的可怜。”
如果刚刚走的周吴郑王听到这最后一句的话,一定会点头表示同意的,他将水杯放到赵钱孙李跟前,靠着桌子没动。
赵钱孙李正埋头批复文件,见他靠在自己桌子边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周吴郑王托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你可以去人事那里拿。”赵钱孙李道,他也深知周吴郑王可不是什么会乐意当秘书的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想要把对方放到自己身边而已,也没有别的要求。
“唔,太热闹了。”周吴郑王苦笑:“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没法改变啊。”
赵钱孙李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自己桌子对面背靠着自己的男人:“所以说,你就是改不掉招蜂引蝶的习惯是不是?”
“NEVER招蜂引蝶。”周吴郑王举手反驳:“是他们定力不足。”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不脸红,只是微微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唔,还是拿个纸杯子吧。”
“你怎么记得有自己的杯子,却不给我带一个呢?”
赵钱孙李没好气的看他:“just学会做一个好秘书?”他拿前天周吴郑王对乔远的承诺讥讽到。
周吴郑王耸肩,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站直身体正准备要出门,赵钱孙李将保温杯朝他身边推了推:“算了,你先喝了再说。”
周吴郑王看了两眼,接过杯子咕哝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喝茶。”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我记得你以前明明很好养。”赵钱孙李露出缅怀的神色:“当初明明是一个葱油饼就能过活的家伙。”
“现在依然是。”周吴郑王颇为自得:“人生中只有几件事情不能妥协,睡觉,吃喝……”后半句没了。
“嗯?”
“我在哀悼。”周吴郑王口气十分灰暗,带着几分痛苦,让赵钱孙李都有几分担心的倾身。
“怎么?”
“哀悼我本该坚守而失去的节操。”
“真是抱歉啊,被我不问自取了。”赵钱孙李冷冷的笑:“但是现在哀悼不是觉得太迟了吗?”
“其实,”周吴郑王看着他,做为难状:“过去的五年我都在哀悼。”
“我记得柜子里有茶叶,六安瓜片,你去翻翻看。”赵钱孙李岔开话题,对周吴郑王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说,真是少见他有这么活泼的神色了。
34、六翼大天使吗
周吴郑王很快风靡整栋办公大楼。
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最近正是休闲的时候,大部分人尤其是普通职工都不怎么忙,世界上唯一比光速快的大概就是人类的“交口相传”,周吴郑王的名字很快在女性口中转了几圈,出去就变成年纪轻轻脾气温和英俊潇洒和蔼可亲的青年才俊了。
作为一个已经年过三十的人,周吴郑王对“青年才俊”一词表示很满意。
“明明以前我还是可以说自己尚且年轻;为什么一眨眼就已经年过而立了呢?”周吴郑王曾经在桌子边这么小声的和赵钱孙李抱怨。
那个时候赵钱孙李闷着头喝了一口汤,不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周吴郑王用勺子敲击着餐盘;实在是没什么风度,不过赵钱孙李一副视而不见的态度;显然是不准备对此表示批评了。
“年纪是不会因你个人的意志而减少的。”赵钱孙李冷淡的回话,但是随即翘了下嘴角,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坏习惯,似乎在这个男人跟前就是掩饰不住,明明在遮掩内心虚与委蛇方面早就自觉修炼成熟。
“年轻真好。”到最后,周吴郑王只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感叹,等赵钱孙李吃完,两个人离开。
“你最近不是应该闲下来吗?”发出疑问的是郑书记的秘书,范科文,郑书记同赵市长算是长宁市内的一二把手,面子上虽然很契合,但是一个是青年改革派,一个是保守派,互相看不顺眼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与两个上司互有龃龉不同的是,范科文和乔远分别作为二者最依仗的秘书,私交却很不错,大约可称之为公私分明了。
“怎么这么说?”乔远一边拨弄着餐盘里的菜一边问。
敲了敲桌子,范科文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但里面也隐隐有些不平:“第一秘书的位子让别人抢去了,感觉怎么样?”
“第一秘书?”乔远噎了一下,张大眼睛:“只不过是来得早些罢了,可是连市长都没承认啊。”
“但也没反对过吧,”范科文不以为然:“明明在之前不就是你最受依仗,不是你,难道是张瑞和吗?”
“喂喂,不要蓄意挑起我们市长秘书间的内斗啊。”一眼识破对方的险恶用心,乔远笑着摆手:“张瑞和也很有能力。”
“他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打断了乔远的评价,范科文不怎么在意的开口:“嗯,不如说说那个新秘书?”他一脸的兴味:“我可是一直没见到,也没见到怎么出来啊。”
“出来什么。”乔远叹气:“我和周秘书井水不犯河水,分到的活都不是一拨的。”
“大部分时间周秘书都在市长办公室里。”
这下轮到范科文吃惊了。
“市长办公室里?”
还没等乔远回话,旁边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响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