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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的幸福,在玻璃碎落的时候就会消失。”
听到这句话,苏子叶突然一个踉跄,宝贝相机都差点摔得尸骨无存,他毫无形象的揉乱头发,大口呼气,“金允哲,你脑子是在火星吧!”说出来的话,拥有无比的艺术家浪漫气息,却在下一句话里亲自打破那种气息,然后还毫不自知。
脑子在火星,郑律浩也经常这么说,只是,他说的时候的表情比苏子叶可爱。想到这里,金允哲不禁笑眯了眼,那个人,让他只要一想起,就能泛滥出微笑,这就是幸福。
苏子叶摇了摇头,往餐馆里面走去,跟巴塞罗那一样,马德里的人民一样拥有无比的热情,那是一种会传染的热情,让人不自觉的发自内心微笑,苏子叶礼貌的跟店家打了招呼,说明了自己要土豆煎蛋饼和大蒜浓汤,然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没有叫金允哲,只是坐在那里,拿着相机,对焦,然后暗自拍摄。
金允哲没有立马进去餐馆,而是从背包里拿出透明的玻璃彩珠,走进窗柩,解开悬挂在那里的小酒瓶,拔掉木塞,将透明的小玻璃珠一颗一颗放进去,玻璃珠碰撞瓶底发出来的清脆响声,让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解开了所有的酒瓶,按照顺序,依次放了玻璃珠。
“送给你。”将手里最后一颗玻璃珠递给苏子叶,金允哲微笑。
很透明的微笑,有种天使的温暖感觉,苏子叶有些怔楞,金允哲看见他楞了,调皮的把手放在他眼前舞了舞,然后自言自语,“应该是饿昏了头。”
刚回过神来的苏子叶就听到他这句话,不禁有些想再楞一下的感觉,“天啦,我真觉得你脑子是在火星的。”
“不是,我是水星的。”金允哲一本正经的回答。
“哦,原来你来自水星,不过,水火相溶,离得不远。”苏子叶接过玻璃珠,无所谓的说道,然后指着玻璃珠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金允哲也摇头。
“……”
苏子叶发觉没什么能表达他的想法了,他很想吹哨,哔——金允哲犯规,犯规,这个骗人的家伙,太过于温暖了。
真正相处了解过后才会了解,金允哲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之相反,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温暖到让寒冷的人接触过就不想再放开。
“在巴黎圣母院的时候,那个神父送我的。”金允哲撑着头,想了很久才想起这玻璃珠是那一年他跟郑律浩去巴黎的时候在圣母院门口那个神父送他的礼物。然而距离那一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多记忆,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不是失忆,只是那个人太久不在身边,所以属于他的东西,气味,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磨了,直到没有了他,感受不到他,只剩爱情。
“神父是最神圣的欺骗者。”收下那颗玻璃珠,苏子叶下了结论。
金允哲点头,表示自己赞同,神父是最神圣的欺骗者,他们用最神圣的光芒,掩盖了自己内心没有透露的讯息,神父是每一对恋人的见证人,可是,见证了婚礼的神父,多数是不幸福的代表。
第九章
在某种时候来说,模特就跟演员一样,空中飞人,用飞机作为代步工具,自从那次担任模特大赛评委后,郑律浩并未闲下来,早在模特大赛评委前,沈畅就帮他接了ELLE杂志封面以及一面内页采访拍摄的工作,是跟金俊一起合作的,拍摄地点是西班牙的马德里,那个适合漫步的国家。帮他接这个拍摄工作的时候,沈畅美其名说是未免他呆在家里太有空,睹物思人,所以帮他接了工作,不过,郑律浩十分怀疑,接工作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太空,而是因为西班牙的料理太过诱惑,自家经纪人爱吃的嗜好郑律浩可算是比谁都清楚。
他甚至怀疑,沈畅这辈子会不娶老婆,直接抱着冰箱过一辈子。
郑律浩是金允哲的御用设计师,这是模特圈时尚圈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只要是郑律浩的秀,衣服就一定是金允哲设计的,而从2006年开始,金允哲除了少数几个模特好友还会设计衣物之外,其他时间,他一律不接设计,只为郑律浩一个人设计,然而这次ELLE杂志的拍摄,则是指定了设计师金俊,这也是郑律浩一早知道的,他没反驳,也未提过意见,倒是一直闻风听雨的娱乐记者为了这个消息拼命的询问,也有不少大胆的娱乐杂志公然猜测郑律浩跟金允哲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否出了过错,以至于这次杂志拍摄,ELLE杂志专门指定金俊。
在去马德里的飞机上,郑律浩腿上盖着小毯子,正闭目养神。
“对了,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一件事。”飞机起飞没多久,一直沉默的沈畅突然开口。
郑律浩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好奇,沈畅对于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说是很少忘记的,他那人,私底下可能比较大手大脚,但是一旦碰到工作的事情这些,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次合作的女模特是羽西。”
“羽西?”郑律浩皱眉。
娱乐是个圈,圈住娱乐的人,也圈住陷入里面的,从第一次合作,到后面的合作,羽西的有意无意示好,邀约,饭局,活动,节目,大家两人总会遇见,在模特圈要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羽西对他有好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就连娱乐杂志有时候都会开他们的玩笑,这些他都知道,那个人也知道,曾经他只想着,不是真的,就不用去辩解,不用去反驳,也不用去解释,只是,他忘了,那个人,那么纤细敏感,那么容易受伤,不解释反而让他乱想,所以他忽略了,直到他离开了,自己的心空了,他才知道,一直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走了。
“羽西是个好女人。”沈畅是明白人,羽西对郑律浩有好感的事情是整个圈子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一看他皱眉的表情,沈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有感而发。
“羽西是个好女人,这是不可否认的。”沈畅的说法,郑律浩很认同,“只是,我的心,就算那个人不在,也会一直为他保留空位,一直,只为他一个人。所以,就算羽西是个好女人也好,怎么样都好,对我来说,她只是拍档而已。”
“放开点,模特圈模特之间有好感很正常,你自己看开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放心吧!”郑律浩点头,“都从最初走到现在了,我没那么矫情,也没那么看不开,装傻是模特圈伪装最好的面具,我不会忘记。”
“你知道就好。”
郑律浩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沉默了下来,他侧头看着窗外,看着窗边突然飘过的白云,郑律浩伸手压在玻璃上,想象自己触摸的不是冰冷的玻璃而是真正的云朵,“有时候感觉离天空很远,可是,经常坐飞机后,又发觉很久,云朵就在这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我够勇敢的话,只要打破这扇窗,就能触摸到,只是代价很大。”
沈畅摇摇头,不认同。“我们永远不会这么勇敢的。”
去碰触一个触手可及的东西,打破那扇窗,付出自己所有的生命来做代价,这样的勇敢,是永远都不会存在的。
“他就会这样。”淡淡的,很平淡的打破他的永远不会。
“你想他了。”不是问句,也不用陈述,这是事实。
从金允哲出走开始,不管何时,只要看到一丁点景物,郑律浩都能想到他,他是被郑律浩放在心底最深处,就算连根拔除也无法抹去的爱人,郑律浩会想到他,会看到任何景物都看成他的脸是很正常的事情。从那几天开始,到现在,只要有机会,郑律浩都会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活泼的,调皮的,忧郁的,深爱的,他见过的,他没见过的,各式各样不同的,独特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
“想。很想。不可抑制的想。”这么直白的承认思念,只不过是想让人知道,其实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有没有想过去找他?”沉默了一下,沈畅才再次开口,“如果你想的话,公司那里我可以去开口的。”
“谢谢!不用了。”郑律浩摇头了,“从一开始,我都没有想过去找他,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比所有人都清楚,只是我一直忽略了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个的情形,我很抱歉,可是,如果我去找他了,那么这些东西,会永远在心底掩埋,隐隐作痛,用看不见的动作,作痛,我愿意等,一年,三年,六年,一辈子,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下去,只要那个人是他,我就愿意等。”耗尽所有的生命,只为了等他,也没关系,只要那人是他,就甘之如饴。
这样的感情太深刻,深刻到任何的话语都不足以形容,任何话语都是多余,沈畅发觉他完全失去了言语能力,作为爱情,这段感情美好到他无法用言语评价,作为深爱的那方,他无法用美好的字眼去诠释那种耗尽心血的爱情等待。
“在他走后,夜深人静的时候,通告结束后,回到没有他的屋子的时候,我会思考,会思索,当初踏入这个圈子,是不是错了,浮华光鲜美丽的表面,肮脏不堪的内里,模特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大家吃的都是一碗青春饭;可是,如果没踏入圈子,就不会认识他,人生也不会变的如此。”
如果没有他,没有金允哲,那么,郑律浩的人生会失去所有颜色。
“不止是你,我有时候也会想这个问题,不过,踏都踏了,还能怎么样,思索也是无事于补的。”他很明白郑律浩这种迷茫的心情,不知道对错,也无关对错,只是因为重要的那个人不在了,所以才会迷茫。
“不是后悔进入圈子,只是想他想到神经错乱。”神经错乱,以至于看到所有人的背影都以为是他,看到所有设计师的作品都在幻想是他为自己设计的。
“他会回来的,你自己不也说过吗?他只是受了伤,他只是没了信心,不是不爱了,所以,他会回来的。”
郑律浩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将全身的力量都交给椅背,“不管他回来还是不回来,我的心都会一直为他保留空位。”
沈畅没有接话了,这种时候,安慰也好,激励也罢,都没什么实际作用,郑律浩需要的是金允哲,不是兄弟之间的安慰。
这次他们没有选择从德国慕尼黑中转到马德里,他们是从上海直飞到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所以只需十七个小时的就能到达,不过,国际航班的时间还是过得太漫长了,飞机座位空间很小,对于郑律浩这种高个子的人来说,腿完全是无法伸展开的,所以十七个小时是一种异常的折磨,飞机降落的那刻,他几乎是两条腿麻痹的状态,强撑着站起来,郑律浩戴上帽子跟墨镜,跟着沈畅后面下了飞机,落到地面的那刻,他几乎都想瘫倒了,果然,不管坐多少次飞机,因为飞机座位空间太小,一直伸不直腿以至于他这个一米八五的高个子人脚麻痹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早前ELLE杂志就已经安排了人在马德里,所以郑律浩跟沈畅一下飞机,立马有ELLE杂志的工作人员过来接机,带他们去酒店。因为刚下飞机的原因,再加上现在马德里已经是晚上了,因为这次行程不赶,而且拍摄内页以及封面都是白天的场景,所以摄影师嘱咐他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十点才开始拍摄。
将行李丢在酒店房间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