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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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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经心乱如麻的堤邑,早不在乎再多一桩会让她忧愁或是心痛的事。

「老爷打算……」润儿绞扭著十指,期期艾艾地看著她的眼眸,「打算在杀了姑爷後,将你另行改嫁。」

她迅即抬首,脑中轰然一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嫁谁?」

「独孤冉。」

「搞什麽?」怎麽她爹会去攀上这个人?而独孤冉,不是一直站在东内敌对的一方的吗?

「因为独孤冉也有心想害姑爷,所以他愿和老爷联手。只要事成了,老爷就可藉著独孤冉进入西内,再次一尝权势的滋味。」

什麽都没变,那种蚀心彻骨的感觉又回来了,堤邑觉得自已被撕成片片。

即使走得再远,到头来,她还是在这局势错综复杂的弈盘上,扮演著被人推著背脊往前走著的弈子,或许,背後那双推动她的手有时会停顿,或是力气不继,但它始终没有移开过,强迫她在这他人的领域里行走,躲也躲不掉,并且让她如同离了枝头的花朵般,在掉入湍急的浊浪里後,再也无法泅回最初的滩头,再回到枝头上不染尘埃,还给她一身的洁净清白。

「我……」堤邑难忍地紧握著十指,「又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他们怎可以一再地对她这麽做?

「对。」润儿镇定地扳开她紧握的纤指,要她振作起来,「还有,老爷他们打算在明日行动。」

「明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能做什麽?即便是救了怀炽,她爹也不会死心,但不救怀炽,将要心死的人就会换成她。

润儿凝睨著她问:「要告诉姑爷吗?」这种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怕怀炽会对辛无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但不说,那後果不是所有人所能承担的。

「不要告诉他。」堤邑冷静地摇首,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暗中去告知冷天海,叫他为怀炽多当心点,我相信冷天海一定会照料好他的周全。」

「你想做什麽?」因为烛光的关系,润儿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

「再当一次棋子。」在堤邑芳容上,昔日的娇弱此刻全被坚毅掩盖,「或许,我可以救所有人,也可以救我自已。」

☆☆☆空气中有股不对劲的味道。

领著刚从翠微宫出殿,一心想快些回府的怀炽,负责护送的冷天海一掌勒紧缰绳,缓缓扬起另一掌,示意身後雅王车辇整齐的队伍停止前行。

为避免在出城的路上过於拥塞,影响了出城的时间,冷天海照著皇城内城守门人的建议,不走大排长龙的南门朱雀门,改走素来车马较为稀少的西门白虎门,可就在车行至这座可通往皇城外城的白虎门门内广庭时,冷天海便後悔了。

平时总是车水马龙的白虎门,在今日正午,连一辆载著下朝的王公朝臣的车辇都不见踪影,而在偌大宽广四周高墙耸立的白虎门门内,也无半个人影,就连住守西门的兵卫也都不在其岗位上。

四下太静,静得连鼓噪的夏蝉都停止了声息,唯有地表冉冉烟升著被烈日曝晒所蒸腾的热气,顺著飞重的热气往上看,远处城头上方,微微闪过一阵刺目的流光。

「消息是正确的……」冷天海在嘴边轻喃著,边想著润儿是否有参与此事,否则她怎能事前就知晓,边扬指对身後的仆卫下令全员戒备。

「天海?」坐在车内等候的怀炽,不解地揭开车帘,也对四下安静过头的情况起疑。

冷天海回头看了看身後总在午时正准时关闭的皇城内门,再别过头来看向正前方尚未关闭的白虎门,遂下令全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城门口,以免被关上了城门後形成了瓮中之鳖。

身下车辇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让车里的怀炽愣了愣,再看向帘外时,他也发现了,在城头上方伺伏著的伏兵们,因他们一行人没预料的疾行,故也随著他们不断的移动方位,一时之间尚未能部署好。

刺客?

怀炽有些难以置信,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皇城内城里?是哪一派的人这麽想置他於死地,甚至连地点也不选,就直接在天子脚下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

冷天海放慢了马连骑至他的窗口,边策马前进边向他解释。

「应该是独孤冉的人。」西门之後就是西内大明宫的势力范围了,而这白虎门,除了西内的人外,谁也无法站上城墙墙头,但目前大明宫的主人刺王铁勒并不在,所以暂代铁勒掌管西内人马的国舅爷,他的嫌疑非常大。

但怀炽却在城墙上方看见了另一张面孔。

「辛无疚……」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冷天海直看著前方聚集了左右数十来人,正齐心使力地推动著门扉想关上厚重巨大的宫门。

就在冷天海见苗头不对,转首扬鞭挥向拖著怀炽车辇的马匹,要它们再跑快点,赶在宫门闭合之前离开此地。在这同时,宫门外飞快窜驰进一抹白色的人影,远看,不清,但待她驰近了,与错愕张大眼的冷天海错身而过,接下来,经过怀炽的车辇时,在交错的瞬间,也与车内的怀炽打了个照面。

「堤邑?」怀炽两手紧攀著窗缘,急忙命冷天海停下来。

冷天海万分不情愿地下令整支疾行的队伍紧急停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他们身後原本已关闭的内城城门缓缓开启,在城门的入口之处,独孤冉的车辇与大批手荷兵器的亲卫,已然在另一个方向就位。

「王爷,不走不行了。」急如锅上蚁的冷天海急忙来到怀炽的车旁催促,没空留下来陪他看堤邑进城来是想做什麽。

怀炽没理会他,直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眼瞳停伫在堤邑的身上,看她坐在马背上东张西望似在找著什麽,在找著後,驰势在急促中骤止,硬生生地止住马,马儿受惊起蹄长啸,几乎把她自马上甩下,令怀炽忍不住为她捏了把冷汗,心急的想前去阻止她不要命的行为。

「爹,住手吧。」堤邑在稳住马儿後,抬首大声地对潜藏在城头上的辛无疚道:「谋刺皇子可是死罪,我不希望见你落到那个下场。」

辛无疚并不理会她,依旧是派命身边的人快把握住这个时机,进入安排的位置准备进行伏杀。

眼看辛无疚已听不进什麽了,再多说也是无益,顿时她将马头一转,直驰至独孤冉的面前。独孤冉的亲卫们见状纷纷想将她拦下,但独孤冉却揭开了车辇的垂帘,扬起一掌制止他们。

「我跟你走。」堤邑策马至他的面前,杏眸直视著他,「条件是放他一条生路。」

独孤冉激赏地笑了,「不後悔?」

堤邑微微侧首看了远处的怀炽一眼。

虽然,明知这麽做很傻,但就当作是前世欠他的吧,还完了,她也可以离开了。

她强迫由自己割舍,紧闭著眼,「我没得选。」

独孤冉不语地看著她,再转首环看了四下一番。

该答应她吗?虽说这是个杀怀炽的大好机会,错过了此次,再也不可能有这麽天时地利都佳的机会了,可是这麽做的风险也很大,他事先忘了考虑到,此地与皇城内城只有一门之隔,且此地又是属於西内的白虎门,倘若就在此谋刺皇子的话,那麽将来头一个被怀疑的凶嫌,就是他。

他再转首看著自己送上门来的堤邑,即使不杀怀炽、也不必特意去成全辛无疚,他也能得到她,且不必冒著谋刺皇子所需付出的代价,这样又有何不好呢?

犹豫了半晌後,独孤冉朝她伸出双臂,将她自马背上曳下拖抱至他的怀里,伸指朝身旁的人弹了弹,就在他这麽一弹指後,原本正要闭合的白虎门刹那间止住了闭合的动作。

「堤邑……」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看在眼底的怀炽,在忍抑不住满腔妒火的同时,也明白了她为什麽要那麽做。

「王爷……」冷天海忙叫几个亲卫跳上车辇阻止想下车的怀炽。「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先撤再说。」

车辇在冷天海的话一落後,再度快速地前行,直冲向白虎门。

「堤邑!」当怀炽挣开箝制的人,奋力拉开垂帘看向远在另一端的堤邑时,冷天海已成功地率队闯出白虎门,而沉重的宫门,也在他的眼前关上,将堤邑的身影紧关在门扉里。

望著逐渐远离的宫门,怀炽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可沸腾至顶端,是极度的寒冷,令他紧紧拳握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连再见也不说……

是她,不愿再见到他?还是,就连再见的机会也不再有?

☆☆☆「四哥!」

舒河一脸讶然地瞅著这个擅闯他的滕王府,气喘吁吁看来又怒又急的怀炽。

「才一阵子没见,需要这麽想念我吗?」怪怪,这个么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热情了?从没见怀炽那麽想他过。

「快帮我把她抢回来!」一刻也等不及的怀炽拖著他便往外走。

「抢谁?」舒河用力扯住脚步。

怀炽揪紧他的衣领,「别跟我装蒜,你一定什麽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舒河的监视下,舒河会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才怪!

他看了看怀炽涨红的脸庞,又侧身看了看跟在怀炽後头的冷天海,而冷天海的反应只是摇摇头,眼底写满了不要惹怀炽的警告,他不禁摸摸鼻尖,明白了在这关头再逗怀炽的话,他可能会很凄惨。

「不要说独孤冉不会放手,连东内的人也不会放过她。」他缓缓扯离怀炽的双掌,有些无奈地摇首,「谁也救不了她。」

怀炽怔了怔,「东内?」辛无疚不是已经被逐出东内了吗?为什麽还要扯到东内的人来?

舒河摊摊两掌,把在暗地里发生的来龙去脉告诉他,「那些因辛无疚而被连贬的朝臣,把对辛无疚的怨气全都出在她的身上,他们要被视为祸首的堤邑负责。」

他的脚步有些颠踬,「怎麽会……」

为何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敌人都聚集在一起?要报政仇,他们大可冲著他来呀,为什麽要算在堤邑的头上?自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即便是有罪,有罪的人也是他呀。

不,堤邑曾说过,她有罪……

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明白了政治游戏的规则,也已看出了她的未来了?可是,为什麽她不说呢?为什麽她要由自已承担下来,还要在那个当口上救他一命?而她,为何会心甘情愿的跟独孤再走?

他明白,她不是不爱他的,若不是为了他,她不会轻易这麽做,亟欲得到自由的她,不会主动跟独孤再走,把自己又投入另一个她想逃离的牢笼。

她是为了他。

是他,是他的这双手害了她。

舒河看了他失魂落魄的脸庞一会,大约也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他伸手轻拍著怀炽的面颊,「你不是只把堤邑当成弈子吗?她不是只是个游戏吗?为何还要急著去救她呢?」那些他始终不懂的东西,他终於明白了?

「她不是游戏,她不是……」怀炽失神地低喃,一掌紧握在他的肩头上撑著自己有些不稳的身子。

那样刻骨缠绵的深情,怎会是游戏呢?堤邑虽封闭了自己,可是她从不曾远走,依旧是待在他的身旁,她的心也没有离开过,而他,在进入她所编造出来的世界里时,他早就不是个游戏玩家,他和她一样,都只是受了爱情蛊惑的人。

「我说过你玩不起的。」舒河边说边扶著他至一旁坐下,并扬手要冷天海去斟盅茶来给他定定心。

「四哥。」怀炽一掌紧紧握住他的手。

「嗯?」被握得有点痛,舒河不禁皱弯了眉。

「我不能没有她。」他说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不能的,他不能失去她的,在他把一切都弄懂了,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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