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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锈钢材质的汤勺是最近才买的,被洗得干干净净,但上面却连一丁点的刮痕都没有。韩琦把手伸向饭盒,发现够不着后就把手放在桌子的一角,用力地把桌子往自己的方向移过来。
还好医院的桌子下大多都是有轮子的。
韩琦轻轻松松地就拿到了那根中午正被他舔过的惹得萧雨频频脸红全身的毛都快炸起来的勺子。也就是这么个原因,韩琦刚刚的呼唤才没有把萧雨叫过来,在萧雨的想法里,韩琦就是又发情了……
韩琦拿起勺子,正打算仔细地端详自己的脸,却发现……
这勺子本身就是一面凹凸镜,一面是凹镜,一面是凸镜……
两边把他的脸照的都变了型,一边是变成了泡水了的大馒头,一边是直接浓缩加倒立了。
韩琦两手握住汤勺正发着呆呢。
萧雨就被一阵扰人的敲门声吵醒了。
门外的人很是让人窝火。先是慢慢敲,敲了一下,没有人应,过了一会儿还发现还真没有人来开门,过会儿就开始用力地敲了一下门,估计还是底气不足,这一下又歇了下来,萧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就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两手握着一只汤勺对着电脑傻坐着的韩琦。
“你拿着汤勺干嘛?”萧雨揉揉眼睛,白天睡觉本来就没有晚上睡得那么舒服,还被吵醒,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恹恹的。
“没,没干嘛。”
韩琦赶紧把勺子放回桌子上,作出那么没脑子的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门外的人又敲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这会儿还会有谁来,刚来的不都来过了吗?
萧雨无奈地起身开门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人。
完整的描述一下,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皮肤黝黑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你好,请问这里是韩琦的病房吗?”
对方一开口,就破了刚刚阳光帅气俊朗不凡的形象,有一种很怕被轰出去的感觉,一双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但还好又没有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嗯,是的。”萧雨点头,回头看了看韩琦。
韩琦也正伸长着脑袋想要看看是谁。
一看。
有的人,该出现的时候的确出现了,却闪得很快。到别人快遗忘他这么号人的时候,他居然又神奇地出现了。
韩琦看到那个傻蛋拿着一束花出现在自己的病房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和骨折了的大腿根部同时隐隐作痛。
不是说好多了吗?
心想,可以赶这家伙走吗?
真不想看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070
萧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来二十楼的病房里探访不只要登记还会有人来通知,当然除了在住院时有登记的家属或是其他陪人。而现在不只没有人来通知有访客,而且这个点正是中午交接班的时间,也不是探视的时间。
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学长,你还好吗?”
萧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韩琦的学弟来看他了。韩琦毕业的学校S大里有医法商等几大学院,其中最享负盛名的就是医学院。
但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人看着挺眼熟的,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他怎么记得当时韩琦怕被打扰,所以在探访人员上除了那几个比较亲密的人可以通行之外,其他人一向不得放行。
别说怎么闹得那么严重,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万一哪个不太熟的闯了进来,刚好就看见韩琦那么一副会让人摔破眼镜的样子。按韩琦这种对着熟人死不要脸,对着不熟的人拿乔得要命地个性,那个人肯定会被视为眼中钉。
最后死的很难看。
韩琦的嘴角抽了抽。
在把他撞倒了那么多天,术后恢复都到了第二阶段了,现在人才出现,拿着一束菊花来探病?问他还好吗?!
白菊花?当他死了吗?
叫他学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的篮球比赛不是大四告别赛吗?怎么混进了一个叫他学长的家伙和他们一起打球!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人面生得很,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队友。
这家伙当时怎么混进来的?
来的这人是韩琦同校不同系的学弟,由于出事那天晚上的比赛说是大四告别友谊赛,但是各系的篮球队却对比赛的结果看得很重,结果最后薛晓就阴错阳差地被人拉上去顶替了。
韩琦这下懂了,对方的战术就是让一顶级奸细打入自己的内部,让己方的默契度达到最低点,频频打乱己方的作战计划。结果这家伙做的太过分,居然把己方的主力……他给撞倒了。
如今过了这么久,估计是觉得他好了一大半气快消了,所以这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很生气因这样可笑的理由就被人撞成这样,而且这人还不是自己学系的直属学弟,在比赛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这点。韩琦觉得很气闷但还是觉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人家虽然磨蹭但是还是顶着被骂的可能跑过来道歉,所以还算诚恳。
不过带着一束白色菊花来看他这事,韩琦不能接受。
白菊花,不是给死人的吗?
“学长,我错了,上次我很害怕所以就被另外的学长带走了。我也想过来看你的,可是前阵子又快期末考试了,你们这里的病房都不放我怕进来,我也没有办法死皮赖脸地赖在外面,所以我就一直拖到现在,趁在这个医院见习的时候偷偷溜进来。”一大串话从还没有站定的薛晓口中噼里啪啦地说出来。
这学长在学校里是除了名的冰山美男。人家那双桃花眼随便朝你一瞥,可不是让人如沐春风,而是如干吞了几颗冰珠子那般难受。
韩琦只是没有办法接受道歉,但站在一旁正准备给客人倒茶的萧雨可是越听火越大,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学弟那么有心来看韩琦,差点还以为这人一进门韩琦的脸就沉下来是因为这是在外面惹来的风流债,没想到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这些个奇葩的理由害得韩琦这阵子这么痛苦。
萧雨将刚倒了八分满的水杯用力地塞到薛晓的手中,薛晓还没有道谢,被子里的水就溅了不少出来,弄湿了两人身上的白大褂。
“唉。”还好水不烫,薛晓尴尬地笑了笑。明显地感觉到眼前这人的怒气。
韩琦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萧雨生气了。
“我还想说,就你这么白痴的家伙是怎么混进我们队的。怎么就不去给对方一个好看呢。”
韩琦脸色一沉。他本来就因外人进来打扰到两人的休息而面有不愉之色,现在脸色再这么黑下去,薛晓既心虚又害怕更想冲出去了。
“学长,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错。请你原谅我。”
薛晓端正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这事的确是他的错,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那个时候为了一点点小甜头就答应人家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最后还害学长变成这样。那天出事后姓蓝的知道后马上赶来,在别人还没有发现他身份未明,只当是本系一个小透明的时候就把吓掉半条命的他带走了,结果这一届比赛也没有个结果。
反正那晚就是各种混乱,谁会想到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下场去打球的广播室播音员……
韩琦皱皱眉,边瞄着一旁的萧雨,看清楚了才发现他的脸色更难看。看来这下真是气大了。
心想,学弟我救不了你了。本来我都把这事快忘记了,你还自己撞上来。还撞到要是真的生气起来连他也没有办法安抚的人身上。
韩琦不说话了,根本就不敢开口说没关系,其实扪心自问这阵子住院还挺闲的挺舒服的。
萧雨拿起一旁的纸巾慢慢地擦拭自己被水弄湿了的纤长的手指,也静静地没有开口。
室内的空气突然就像是做好等着定型的布丁一般,慢慢地凝固了起来。
薛晓吞吞唾沫,可嘴里干得很,喉结一上一下,毫无办法掩饰得了他的紧张。他还真想学长直接叫他滚出去。可是姓蓝的说了这事迟早得有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儿解决了,他也不用再寝食难安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韩琦首先开了口,“这么轻易就原谅你,怎么可能?我已经在这床上躺了十几天了,我的腿到现在还不能走。”
萧雨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刚刚一看到韩琦居然凶了起来,也吓了一跳。心口对薛晓升起的怒火差点就被韩琦的斥责给浇灭了。
可是……
是谁和他说这韩学长最多冰块脸,绝对不会发脾气的。“学……学长,你没有那么快好的,这个骨折嘛,应该还要好几个月才会……”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雨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硬是再次提起韩琦的伤心事!
韩琦心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二!我这是在帮你,你没有发现吗?
萧雨、韩琦:摔!
两人同时脸色一沉。
薛晓满头大汗。
可心里还偷空想着,这两个人的表情还挺同步的嘛。
姓蓝的站在门外,一身雪白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更衬得身形颀长英挺,很是好看。
那个笨蛋进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出来,凭阿薛那个口才还有做的那些事应该早就被轰出来了才对。刚刚拼死不要他陪着进去,说是自己的事要自己去解决,不该老是依赖他。
切!
没有他的话,这笨蛋能进来这里和人家道歉吗?
没有他的话,那些为了个友谊赛的名次就能作出这么缺德的事的人能不被痛扁吗?薛晓被这么肮脏的事牵扯了进去,他根本就不可能和学校举报,只能帮着那群人瞒天过海,再在后面对他们……
可在外面站这么久了,他还真怕阿薛在里面被人揍了。手刚掏出口袋里的香烟要点上,眼睛就对上了墙上的禁烟标志,只好又收回去。
正不安的时候,病房的门就被打开,薛晓就耸拉着脑袋走了出来,一只手里还拿着刚买不久的白雏菊。
这笨蛋,叫他买康乃馨,偏说那是送给妈妈的,一定要送这种小菊花,祝福他早日康复。
看,难道每个人都对花语熟悉吗?一看到白菊花,不把人轰出来他都觉得里面躺着的那位很客气了。
“他接受你的道歉了没有?”
看情况,只是心情低落,身体并没有收到任何损伤。
“接受了一半。”
“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不接受,怎么叫接受了一半?”
“学长说他有保险,所以不需要我赔他医药费,但是他旁边那位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能捐款。”
“捐给谁?”
“他给了我张纸条,让我有心的话,就把钱交到这个住院帐号去。听说就是前几天电视上报道的那对双胞胎,原来他们是在这里住院啊。”
薛晓把手中的纸条拿给他。
“没想到学长人还挺好的,这么简单就原谅我了。”
简单?!
皱皱眉,不予置评。
“他们说了要你捐多少?”
“随意。”
“随意?你以为是在喝酒啊。”把纸条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我都多久没有喝酒了,诶!我终于完成了这件大事了,晚上我们去大吃一顿吧,我这几天吃都吃不下,你这魂淡难道都没有发现我都瘦了吗?”
“在说捐款的事呢?”瘦,瘦个屁,本来就没有胖过。
“是啊,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