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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她有股不祥的预感。
西门少昊不语,他离开桌前,慢慢走向她。
看着西门少昊朝自己节节逼近,天儿不由地连退数步,直到身子抵着床沿。
西门少昊在距她约一个箭步之处停住,天儿平视的眼只能触及他广阔的胸,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头晕目眩。庞大的身躯是这般高硕!她的头都还不及他的肩高呢!
天儿顿时惊觉自己在这男人面前竟是如此渺小。她想:西门少昊只消一根手指,便足以将自己送至五丈远之外吧!
黑眸的主人开口了:“我向来不把“祸端”留在身边的。”他的声调就像他的双眼一样冷漠。
“你敢!”天儿的怒吼引来西门少昊的大笑,笑意却没延伸至心里。
“想试试?”他的视线投注在她微露的颈侧,垂落两旁的乌亮发丝,其耀眼的光泽襯托着白皙的肌肤,让它们显得愈加诱人心神。
他精光湛然的黑眸闪过一丝鋒芒,“或许它可以让你这倔强的小脑袋明了,向我西门少昊的权威挑战是件多么不智的事。”
他整洁修长的手指挑着她垂落的发丝,并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划,“嗯——迫不及待啊!”
“无耻!”天儿犹如惊弓之鸟地跳开,小手一片冷冰。“大……大白天的,你想做啥?”她苍白脸地挪动身子,拉开自己和大床的距离,摇着头,“不……你不能”
那抹带邪的笑容逐渐擴大。“可以。你明白我可以的!”他笑了,觉得她的话有趣极了。“不过,不会是现在。”放肆的眼光将她由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又道:“女人,我可迫不及待啊──”
薄弱的手掌猛地扬起,却遭西门少昊半途攫获,并让他狠狠地箝制住。
天儿挣扎地再度挥出另一手,唉!还是向样的下场。两手分别被犹如鷹爪般强猛扣制住的天儿,忍不住激动地大声咒骂。
“该死的你!放开我!无耻!卑鄙!下流!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家──唔--”倏地,她的两片櫻唇让西门少昊狠狠攫住,又遭他唐突地放开,“别激怒我,女人。”
她又惹恼了他!西门少昊阴沉的面孔恍如乌云蓋顶,目光炯炯地盯住天儿,突地一把捏起她挑舋高昂的下巴。
“你得好好学会服从我,女人。”西门少昊松开箝制,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天儿着急地唤住他。“你想对“云”怎样?它是我的,我不准你动它一根寒毛!”
想起他方才语意不明的话,天儿急煞了!她深怕眼前这位蛮橫无理的男人,一时冲动会做出伤害“云”的事。她要由他口中确定爱马是安全的,否则这一切自己岂不白受。
该死的女人!纵观天下,也只有她胆敢以命令的语气对待自己。西门少昊回头,面孔不带丝毫情感。
他的表情看在天儿眼里是既惊慌且恐惧。“你不会伤害它的……对吧?”语气再也不像先前的肯定,甚至带抹哀求。
“我说过,没有人能命令我!凡是属于“你的”,包括你,皆归我西门少昊!这我早已说明,再说——”锐利的眸光逼视她,“我不是噬血的狂魔!别再有第二次让我撞见你手持利刃向着一堆男人,否则难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然后西门少昊消失了,房里只剩下惊魂未定、呆若木鸡杵在那里的天儿。
西门少昊临走前的一番话在她脑中逐渐消化。哦!天啊!这么说“云”它……
天儿松口大气地滑坐在地氈上。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并想起刚才粗暴的一吻。
该死!这已是第二次了。她掄起袖口朝自己的双唇用力拭着。下流!小人!天儿咒骂着。猛地,她突然想起西门少昊为何命令手下将自己送来此?
摇晃的手臂停止了动作,并垂落身侧,血色迅速由嫣红的脸蛋褪去。天儿惊恐地直视远方的大门,倏地,她跳起身跑向它,她试图打开它,却发现它一动也不动。
“该死!放我出去!你这杂碎、无赖──”天儿嘶喊地敲打着厚重的门,直到手发酸、发疼。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天啊!她被锁住了!
惊惶与无助顿时涌上心头,天儿恐慌的表情再也难掩內心的害怕。
随着夜色的来临,“瑾宫”的里外在此时皆亮起一片通明,寢宫里亦透着晕亮的光线。籍着“玥石”的亮度透射在雪白的丝帛上,营造出瑩亮的剔透感,为严謹的气势增添几分轻柔。
天儿已无闲暇去注意身旁的景物变化,就连丫环们端来的晚膳,她仍原封不动地搁于桌面多时。
雪白的长毛地氈也因她不安的来回走着,而划出一道“走跡”。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步履声,接着门被轻轻地推开,是西门少钰身边的帖身丫发小凤。她的后头紧跟着两位手捧衣物的丫头。
见是凤姐,天儿霎时欣喜地走下阶,迎上前。“凤姐,钰儿小姐呢?”或许西门少钰可以帮自己离开这里,想起好些日子没碰面的丫头,她存着一线希望地盯着小凤。
“小姐在左护法的陪同下,回“軒院”探视身体欠安的李夫人。”李夫人乃西门少钰的奶娘,与西门少钰如同母女般亲密。
怎么会如此湊巧?黯然之色浮上眼眸,天儿失望地皱眉。
小凤望着眼前这张难得一见的貌美丽人﹔她明了她心中的张惶,可她一个下人又不便说什么。再说,她这脱俗容貌与难掩的高贵气质,和自己主子的俊貌真是登对啊!
“席姑娘,请随我来。”说罢,小凤领身迈向门外。
席姑娘?难不成他打算平等的对待自己了?
然而天儿的猜疑并没有持续很久,片刻后,她再度被送回寢宫——在丫环的服侍沐浴后。
更衣后的天儿仅着一薄衫与长袍,而方才披于上头的外袍则已让丫环们褪去。
轻薄柔软的丝帛在光线的透射下,将她纤细的身子、玲瓏的曲线几近表露无遗。粉琢的脸蛋在热气的薰染下添了几分娇媚,一头如缎的黑发垂于两肩。现在的她,瞧在西门少昊的黑眸裹真是性感。
“你们退下。”带着满意的表情,西门少昊遗退替自己沐浴更衣的侍女。一身寬松长袍的他在待女们离去后,走上前。
望着壯硕的身躯朝自己走来,天儿禁不住刷白了脸,她两手猛地拉紧襟口。
该死!她们竟让自己穿着这身衣物来见他,这分明是──天儿神情紧绷地咬白了下唇,血丝忽隐忽现。
逼近的身影只在腰际随意打个结,使得寬松的衣物看起来是那么地不牢靠,彷若随时会有松开的可能﹔而那身冷傲的性感气息,是这般地撩人心弦!天儿防卫地双手环胸,连退数步,心跳却是止不往地加速。
该死!这令人厌恶的男人,为何有张迷人的面孔?她深觉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然后她见西门少昊并未如自己所预测地走向她。
西门少昊在桌面摆着黄色液体的透明容器的圆桌前停下脚步。“过来。”
天儿不明白地瞪着他,面已无色。
西门少昊眸光闪烁,“替我抹上它。”
明白他的意思后,天儿直觉地抗议道:“休想!”她才不会让他有机可趁,占自己便宜。“你最好让我马上离开这里!”她大叫着,內心却是十分明白此话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西门少昊泰然地走到一张被着纯白貂毛的贵妃椅前,好像他根本没听到她的声音般,他一把扯开衣物,露出上半身,然后在柔软的皮毛上俯身趴臥着,就等那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过来。
他的举止让天儿不由得升起怒意,低嚷:“这种工作你大可让其他丫环或者那些争先恐后等着替你温床的女人来服侍,何必非要如此逼迫我?!她想起“玉香坊”的风小楼。无法理解的怒气顿时涌上她心头。
“女人。”椅上的姿势仍旧保持不动,平稳的语气由皮毛里传出:“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吝嗇将它用在你身”。”
“下流!”她愤怒地吼道,“你西门少昊简直是个卑鄙到极点的无耻小人!枉费你还是一宫之主,却只会以阴狠的手段来迫使他人就範。”
面对她的叫骂,西门少昊并未作任何反駁,倒是帖着柔毛的性感唇角微微抽动——他知晓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自己。而且,他发觉惹恼她还是件挺有趣的事。除了那口令人听了会耳赤的三字经——这实在不是位有教养的女子会有的言行。
他的不理不睬令天儿更是火大。她恨不得抓起一旁的花瓶,将它高举过头,砸向那面对自己的后脑勺。
她在內心交战挣扎着,最后,也只有竖起白旗。天晓得!这男人从不打誑语的。
捉了抿红润的美唇,天儿带着矜贵的神情,眼含慍色,踩着极为不愿的步子上前。
片刻,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逐渐擴散于室內。西门少昊感觉一双柔荑正试探地抚上自已裸露的背部,先是一指、两指……五……直到十指完全的覆蓋住他的肌肤。
嘴角那抹弧度加深了,椅上的男人不由得在內心叹息地闭上双眸,享受着小手在自己身上所怖下的魔法。
指触下的肌肤结实且平滑,它们是力与美的结合,闪烁着健美的光泽,深深吸引住她的目光。
原在起点打转的双手,彷如受到蠱惑般,逐渐往四周滑动,指腹在光滑的硕壯背上来回地旋转画圈,带着一抹好奇一抹她浑然不知的挑逗意味。
她纯真无知的抚触与探索,带给西门少昊前所末有的强烈震撼,一股电流猛地直竄全身,使他无法抑止地轻顫。
指下的动作倏地停止。“疼吗?”天儿以为自己的推劲过于使力。她举起双手,不太确定地盯着一头乌亮的发,犹如瀑布般披散在雪白皮毛上的后脑勺。
该死!她简直无知的一塌糊涂!低声咒骂后,西门少昊半转过身,他侧身地一手支头,恍若子夜的黑眸叮着她半晌,才轻道:“女人,你今年多大了?”
第一次听见他以轻松的口吻来问自己,天儿惊愣的视线由被“玥石”的微光所映照的结实有力的赤裸上半身移开,两手反射性地抓紧襟口。
她美丽的瞳眸对上他的。“我有名有姓的,不叫“女人”,“西门少主”!”
他的话令天儿皱眉。
“那么”扬眉,他一手探向她飘落的发梢,举至鼻前,轻轻吸取着那沁人心脾的发香。“天儿,你多大了?”
他曖昧的举止令天儿直觉地想后退,却礙于自己的发正被握在寬大的手掌里。
天儿僵着身子!“十九。”控诉的表情彷如说着她已说过数千次了。
“十九──”西门少昊意味深长的低语。十九。凭外表的话,倒挺像尚在发育中的十五、六岁女娃,就连稍嫌矮些的钰儿可都长她几分——不过,那身曼妙的玲瓏曲线,足以証明她是位货真价实的成熟女人——腹下猛地传来不适,他刻意压抑下的欲火,再度蠢蠢欲动。
天儿没有发觉那对盯着自己瞧的黑眸里闪烁不定的光芒,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额前的月牙。
“为何不见钰儿小姐的额上有它——月形胎记?”这个问题搁在心中已多时,她急欲証明它是不是正如自己所猜测的。
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西门少昊抬眼扬眉,“朱红的弦月胎记只会出现在西门世家纯茫募坛姓呱砩希ㄓ心行苑接涤兴囊炷堋!
他的回答証实了天儿心中的揣测。了悟的视线往下移,与带趣的眸光一对上!
天儿失措地立刻将目光移转至其他地方。
不觉中!她的眼来到这片充满阳刚气息的纠结胸膛﹔起伏不定的肌肉看来是这般地强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