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着书皮的《福尔摩斯》,就说出了以上的话。本来一锅粥的学生倒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不是应
该笑眯眯的刘教授上课么,怎么变成了这么个小年轻了。
“他是干什么的啊?是师哥吧?”
“皮肤比我都白,不是吧?”
“靠,又是小白脸,还让不让我们可怜的男生们活了!”
林春华刻意咳嗽了一下,台下的议论才渐渐平息了。
“那个什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这学期的国际经济学老师了!”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啊!”
几个坐在前面的女生眼睛呈现桃心状,心花怒放。名字,林春华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还是算了吧!虽然林春华早就对那些溢美之词听得耳朵出茧子,但还是勾起薄薄的嘴唇,笑了笑。讲台之下立刻一片星星眼乱飞,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一颗颗少男少女心瞬间破碎。
“你们就叫我林老师好了。现在开始点名啊,让我这个代课老师好好地认识认识你们!”
“啊~~~”
☆、四
林春华拿起点名本,努力控制住心里的狂喜。以前只有自己被点名的份,如今也能点别人了,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管理0601,周燕!”
“到!”
“刘婷婷!”
“到!”
……
“管理0602,项阳!”
没人回答,林春华坏笑着想再多打一个叉,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趴在桌子上的学生,举着手。林春华抽动了一下嘴角,硬是把叉改成了勾。
“杜秋实!”
没人回答,林春华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周,别说是举手的,这一次就连举脚的都没有了,林春华下意识地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杜秋实!”
还是没有人回答。
杜秋实,林春华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遍。
秋实,秋实!春华,秋实,春华秋实!靠,这名字跟我的名字还真TM的有缘分啊!
“他没来!”
刚才趴在桌子上的那个男学生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提醒已经在胡思乱想的林春华。那男生半长的碎发垂在眼前,看不太清样子,他见林春华回过神来,又趴下,继续睡觉。林春华的嘴角继续抽动,这个叫项阳的学生也太不给他这个代课老师面子了。
林春华终于点完三个班的所有学生,缺席32人,病假5人。
他合上名册,心里暗想,点名真是好啊,又省事又费时,一个班三十个人,三个班九十个人,点名能点去半节课呢,我省心省力了,下节课下课之前我得再点一遍。
林春华打开那本已经估计年纪比他都大的《国际经济学》,想也没想就念了几句。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朋友们将高兴地得悉,他仍然健在,虽然有时因受风湿病的侵袭而显得有点跛颠。多年来……”
林春华越念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国际经济学》的写作风格有点像柯南?道尔啊!林春华翻到封皮,摸了摸,扯掉破烂的外衣,只见书上赫然写着几个烫金大字-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之六,还是本盗版的。他勉强抑制住自己想要跑回医院,谋杀刘老教授的冲动,尴尬地又把书皮包好,看了看台下一个个求知若“渴”的女学生,似乎没有人发现的样子。
冷静,冷静,第一次代课的林春华可不想在这群学生面
前丢脸。
“你,说你呢,就是你,第一排那个戴眼镜的同学,往边上看什么啊,你边上是墙了!你起来接着念!”
每堂课都坐在第一排的二班班长眼镜男一脸迷茫地站了起来。
“接着念?可是,林老师,书里根本没有这段啊!”
“得了,我看你的样子,估计也跟不上我的节奏,你从头念吧!”
“啊!”
眼镜男只好从头开始念,并且很倒霉地念了整整一节课。临近下课的时候,林春华又点了一遍名,此种做法令那些半道跑路的学生深恶痛绝。
“哎呀呀,还有半道跑路的!我可不是你们的老刘头,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没来的和半道跑的,下节课带着导员签字的假条和三千字的古典凯恩斯模型概述,不交的期末就不用来考试了,我懒得判你们的卷子!你们不爱听可以不来上课,但是我每次都会点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唉,那边那个同学,下课了,别睡了,该给下堂课的同学腾地方了!”
林春华吹着口哨,一路轻快地离开了阶梯教室101,留下了一屋子不停抱怨的学生。
代课的日子其实也是蛮滋润的嘛!
☆、五
管理学大二的国际经济学是主要课程,学分6,课时64学时。林春华基本上一周要见这帮06级管理的学生三次,分别是每周的一三五。所以周一的课一过,紧接着就迎来了周三的课。
林春华有了上次代课的经验,便觉得代课是消磨时间,折磨青少年的好差事。对刘老教授的怨气也消弭了不少,基本过着写一会儿论文,背一会儿课的研二生活。
整个管理学院也因为林春华的一堂课掀起了轩然大波,关于他的传言变换着版本出现。什么学校领导家的公子哥啊,什么经济学院派到管理学院卧底的奸细,最夸张的还是市场营销的传言,说林春华是刘老教授身边的小白脸啊。
林妈妈吕春燕听说了儿子去给大二的学生代课,心里亦是高兴得不得了。你要问为什么啊?当然是为了林春华同志的感情问题。
林春华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壮年。大学毕业后在奉阳一家有些规模的外企工作了一年。因为工资太低等多种原因(按林爸爸的话来说,就是懒的,想回学校躲着),林春华时隔一年之后,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又回到了他的伟大母校――东联大,继续攻读经济学硕士。
有点跑题了,继续林春华同志的感情问题。
林母为什么担心啊?因为林春华同志从小到大,既没有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犯过早恋的的道德品质问题,也没有在血气方刚的时候犯过带任何女性朋友回家过夜的生活作风问题。有的腐女大人可能要问了,那带男生回过家?这个问题嘛,恩,其实也没有过(当然了,没带回家,并不代表没有哈)。
所以,林妈妈这个着急啊!
“二十五了啊,要知道人的青春就像滔滔江水,那是转瞬即逝啊!哗哗地啊!”
林春华躲过老妈的温暖怀抱,双手胸前交叉,一副驱鬼的样子。林妈妈大早上的就不让林春华消停儿,乐此不疲地给他灌输及早成家论。
“你咋就不着急呢?你看隔壁楼的老王家的老小子,比你还小一岁呢,前两天刚吃的定亲酒。你说说人家儿子咋就那么争气呢!”
林母放下手里正在用的抹布,十分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林春华一看母亲这样,心里就开始过意不去了。林春华是最孝敬父母的,可是,在恋爱问题上,他真的没法委屈自己。
“妈,我可才二十五啊!我可是男的,男的是越老越值钱,你着哪门子急啊?你看看人
家刘瑞,他可快三十了!”
“刘瑞,刘瑞!你就跟着这个混小子混吧!早晚跟他一样打光棍!”
一提起刘瑞,林妈妈就来气!这两个小子从小一起长大,刘瑞比林春华大三岁,本来指望着教授之家长起来的儿子能成为好榜样,好典范,结果……。
“就是,妈,你没听说吗,男人三十一枝花,我哥这还是花骨朵儿呢!”
林春颜一边大吃特吃冰淇凌,一边挖苦林春华。林春颜比林春华小四岁,从小就爱和林春华对着干。小的时候,还四处散播林春华的外号,令他十分头疼。
“你个死丫头,你才是花骨朵儿呢!你看你肥得,简直是大喇叭花,看你夏天还怎么穿裙子?”
“切,我才100斤,你哪只眼睛看我肥了?”
“啊!!都100斤了啊!好女不过百,你看你吃完这桶冰淇凌,你就是102斤了!哈哈!”
林春华故意夸张地大笑,林春颜气得扔了冰淇淋,就和林春华闹作了一团,林母忙不迭地阻止二人,以防止刚收拾好的屋子又变成一团糟。
“妈!哥他又欺负我!”
“花花,你可不许欺负你妹妹啊!”
“好妹妹,哥哥错了!你一米六一百斤根本就不胖啊,顶多算得上是健壮!”
林春华一边躲避林春颜的九阴白骨爪,一边还不忘继续挖苦她。
“妈~~~~”
“花花~~~”
林父放下绘制图纸的专业制图铅笔,喝了一口飘着淡淡茶香的龙井,看了看窗外,正是柳絮飞舞的季节,春日暖阳不算刺眼,林父眯起眼睛笑着感叹。
“真是个宁静的早晨啊!”
☆、六
林春华摸着被老妈掐青的如花脸蛋,一步一晃地来到了阶梯101教室。学生们一看见林春华黑着一张脸,立马都安静了不少。学生们警惕性一向很高,通过上一堂课的教训,他们心里都知道,林春华可不是好说话的刘老教授。各班的班长也都很识相地把上次没来和半道跑路的同学的请假条和论文交了上去。林春华随便看了看,又数了一遍。
“少一份啊!谁没交啊?考试不想过了是不是啊?”
林春华嘴角上扬,哈哈,以前都是别人威胁我,这回我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
心里别提多美了。
二班的班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竟然就是上节课念了一节课国际经济学的眼镜男张超。
“林老师,我们班的杜秋实,他,他病了啊!”
林春华一看眼张超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这假称生病的招数,林春华大学时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从头到脚,基本上没有好地方了,都光荣生过地负过伤,生过病。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号称“生病之王”的林春华林老师。
“你叫张超是吧,二班班长!你说杜秋实病了,那病假条呢?”
“这个,这个,林老师,他,他是重病,所以,所以……”
张超已经开始擦汗了,这林老师阴险狡诈的眼神也太□裸了。林春华看着犹如小绵羊一般的张超,心里更乐了。
“啊,重病啊?哪家医院啊?我们应该集体去看一看他啊!这要不看,说不定以后就看不着了!虽说是他的老师,我可是一面也没见着过啊!”
“这个,老师,他姓杜啊!”
“啊,我知道啊!叫杜秋实嘛!”
“那他爸也姓杜啊!”
“这不废话嘛,不姓杜,那是后爸!”
“老师,他妈姓穆啊!”
“那又怎么样?”
张超已经一脸的黑线,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这老师也太迟钝了,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林老师还没发现,杜秋实就是奉阳市副市长穆籽和省委书记杜长治的儿子吗?
这个时候,张超已经无语,话已经明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不好再多做提醒了。林春华却还是一脸迷糊,不知道这个眼镜班长酒精在害怕什么,一些知道内幕的学生也不禁为林春华捏了一把汗。
“林老师,他妈是穆籽,他爸是杜长治!”
项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老师,或者说这么孤陋寡闻的老师。
“啊,你是项阳吧!看样子你和杜秋实同学满熟的,连他爸妈都认识!那这样吧,既然他身患绝症,就不用写课后总结了!你让他写个一百字的书面证明吧!啊,对了!你告诉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