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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是吗我会准时到的。」
虽说是赞助人,骆令之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座校园。
身为球队教练的多年好友陪在一旁,详述著自己所赞助的这支球队最近练习的近况,虽然自己对于棒球的了解非常有限,
但看著年轻孩子们挥汗尽情奔跑,专注练习的模样,刹那间又有重拾学生时代热情冲劲的感觉。
「张教练,你真不简单,才一年就这么有模有样了。」
骆令之拍拍好友肩膀,转头对—旁的方校长说道:
「不好意思,临时改早了行程,我恐怕下次再抽空看孩子们的练习赛了。」
「哪里、哪里,骆董事长您事务繁忙,能抽空关心我们已经十分感谢……」
只见方校长东张西望,神情甚是紧张。「只是,董事长,您能不能多留个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好,我想向您介绍一位…
…」
还没说完,操场另一侧使传来明澈的喊声,吸引了三人的视线。「校长、董事长、张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身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急奔而来。男人因为奔跑而微乱的淡色蓬松发丝,蒸著热气的红润脸颊
,几乎和自己脑中残留的印象如出一辙。
一瞬间,骆令之以为自己真掉入了错乱的时空,随著周围热闹嘈杂的声音,回到了当年的校园。
「校长……希望我见的,就是这一位吗!」
骆令之非常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波澜不惊。
可夏智衍就没这么幸运了。头部如遭重击般,强烈的剧痛袭来,「骆……令之……」
勉强地吐出这三个字,智衍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呕吐感不断向上涌现。「抱歉……」
顾不得礼貌,只能头也不回地往回冲。
张国祯追到的时候,正看到夏智衍睑色发青,扶著洗手台。
「喂!怎么了你吐了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智衍冲洗了唇边和双手,用著和苍白脸色不相称的眼神恶狠狠地瞪著张国祯。「你跟来干嘛还不赶快回去招呼赞助人!」
「夏智衍……你不要这样啦!校长有吩咐我不要跟你说……」
「校长?我看是『骆董事长』吩咐的吧!」
夏智衍用老同学从没听过的嘶哑声音大吼:
「你还要说多少谎不用管我,回去继续向他摇尾巴呀!」
「夏智衍,你不要太过分!」
自己是瞒了他,可是……自认只是和好友互相帮忙,张国祯觉得夏智衍言过其实的指控根本是在侮辱他。
「你自己在这里继续搞自闭吧!我不奉陪了!」
搞自闭你是知道我过去的人竟然说我搞自闭
望著老友气急败坏奔去的背影,夏智衍一股恶气无处可发,忍不住还是做了每天谆谆告诫学生不可犯的错事。
狠狠踹了下洗手间的门。
八年多来,没有一天像今天撑得这么辛苫。骆令之甚至不敢向敏中确认,今天到底失误了几次。
随便找个借口,早早回了家。正要出门上插花课的瑞芳吓了一跳,但咯令之只轻吻了她额头安抚几句,让她知道自己只是
最近行程太忙、身体微恙,休息片刻就好,便将一脸担忧的瑞芳送出了门。
吩咐洪伯泡了热茶,骆令之把自己关进书房。
这几年,透过朋友的暗中帮忙,或从照片、或从口述,并不难知道他的近况,不想惊扰他,只以最低限度维系著某种「关
系」,今天才明白,自己完全无法因此而满足。
无预警的见面,像—根细针轻易挑穿了薄膜,隐藏于其下的情绪不可遏止地如潮涌出。
他长高了,身子也宽厚了些,眼神依然清澈,却多了些深沉的感觉。复智衍已经从当时总爱倚在自己怀里的甜美模样,成
长为令学生们感到可以信赖依靠的成熟男人。
即使是这样,骆令之还是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止住自己想触碰他的强烈渴望。
乱了,—切都乱了套,但他得掌回松脱的绢绳,不能再任情况继续乱将下去。
「小智……」
长长地叹息。自己撑不撑得到,能再这样亲呢唤著他的那一天?
除了红茶,洪伯还带来别的讯息。「少爷,许先生打电话来。虽然您说想休息,但是……」
「我知道。」
再叹口气,「我说过,他的电话不论何时我都接。」
切过了分机,骆令之已有心理准备。
「智衍告诉我,你今天去了他们学校!」
「投错,以赞助人的身分去的。」
骆令之力持镇定。「有何不妥吗!」
「有何不妥亏你说得出来。」
许哲璇提高了声音,「如果我的脑子没坏,我记得你当初找我帮忙的时候说过,你在『准备』好一切之前,不会和他见面
。」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令许哲璇忍不住大加讽刺:
「请问骆董事长,您的父亲、您的妻子都怎样了就我所知,最近可没听到您离婚的消息啊!」
「你说够了没天晓得那个蠢蛋校长搞什么鬼八成还想要我赞助柔道这—块,才把『国手』推出来,看能不能时好些。」骆
令之压低了声音,「我可没指名要见他。」
「哼,现在倒推得干净。你有种就别去啊!真是枉费我跟国祯那么帮你!」
「……」
另一头的再度沉默,让许哲璇全身很不舒坦,持续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认输开口;
「算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忘记你当初的承诺,好好处理一切,否则他的性子你清楚,到时候你
会后悔的。」
「我知道……」
骆令之声音干哑得吓人。「这次是意外,我已经推掉了几次,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下次决定任何事之前,我会小心再小心。
让你们担心,真是不好意思,小智那边……只能再麻烦你了。」。
听骆令之如此的低声下气,许哲璇也气不起来了。「我知道啦!我会好好开导他,你……自己保重。」
瑞芳回到家里,丈夫已经睡下了。
他睡在自己书房的沙发床上。他会睡在那里通常不出三种情况:和自己意见不合、得了流行性感冒以及需要绝对清静的休
息。
不过,因为前一阵子新产品的上市,他最近有更多睡在公司的机会。
瑞芳轻手轻脚的进丈夫书房.看看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像个孩子般的蜷在窄小的沙发床上,不知因为烦心还是身
体不适,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仍然微微皱著。
瑞芳忍不住轻轻抚著丈夫的眉,却丝毫无法令它舒展,瑞芳疼惜地叹口气,在他线条凌利的额角落下一吻。
翻了几篇放松心情的小品文,香气浓郁的薰衣草热奶茶也几乎见底。瑞芳阖上书钻进被窝,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下。
丈夫今天一反常态地提早回家休息,的确令她忧心。但心里夹杂的另—种莫名情绪,让她更加无法释怀。
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著骆令之。聪明、英俊,强悍、行事具有魄力、待人温文儒雅。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
自己已经迷上他了。当他知道双方的家长其实是以结婚为前提介绍他们交往,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却也是自己有生
以来第一次如此庆幸生在豪门。
即便身边充满酸味的窃窃私语,而未来的公公也总对她冷淡以对,这些正在提醒她骆家不过为了事业版图才与惠勒药厂的
千金结下政策婚姻.瑞芳一点却不曾埋怨,不曾在意。小管什么理由,众人欣羡的理想情人现在已成为她一个人的。
这是她要的结果。
令她安慰的是,从交往之初,骆令之就不曾让任何人感觉到和她是「策略」交往,他对她的温柔与忠诚,渐渐改变了舆论
,也消除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不安,因此在四年后的婚礼上,瑞芳满心幸福地将自己交给骆令之。她想,自己就要成为世界
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不出所料,骆令之连婚后都是模范丈夫,总听姊妹淘们抱怨老公婚后就失了忆似的,结婚纪念日、自己的生日不是总有重
要的会议,就是根本像从月历上消失了—样,有良心一点的,教秘书送个礼物做数,有时连通电话简讯也没。
一阵唉声叹气过后,大家索性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骆令之为瑞芳精心挑选的礼物上,顺便还要套问那晚的艳情八卦……
成为姊妹们羡慕的对象的确令瑞芳感到优越。但四年多的婚姻生活只有自己才明白,年纪轻轻就成为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夫
人,必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看著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职场上叱吒凤云,她与有荣焉,也期勉自己更加努力成为一个与他匹配的女性,正因为如此,这次
「敦煌」的代言虽然有—连串辛苦的宣传行程,她还是义不容辞的接下,甚至连自己的名模手帕交都拖下水了。
只是,看着自己丈夫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家里长,展现给员工看的笑容比自己多,心中住著的那个希望被呵护,捧在掌心疼
爱的小女人,便越发疯狂叫嚣。
不想、不想再当成熟懂事的董事长大人了:我需要人疼、需要人陪,不要只是纪念日才有的温柔体贴、不要完美得全无冲
突的夫妻关系。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让你听见我心里真正的声音,令之,我不要你讨厌我。
瑞芳将脸深深埋进枕中,无声地啜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