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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他们离开了。”她垂首,抱着儿子转身,淡淡地说。
“嗯。”贝洛斯心中讶异,但没有表现出来,轻轻应和一声,什么也没问的闭上嘴,彷佛他们的离开一点也不重要。
昨晚在他房里发生的插曲,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莫鑫鑫的态度正逐渐软化,贝滔斯则秉持初衷,一切都她说了算。
他没追问她为什么,只是轻应一声,因为他知道……鑫鑫会难为情,所以他体贴的没有追问,再加上他了解她这么做的用意。
莫鑫鑫因为他的体贴,心再度抽痛——她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人视为一生的至爱?
而他们……真的能从一家三口的生活,找回失去的感动吗?
她是否能再主动跨出一步?她不知道……
六月,凤凰花开的季节。
在六月的第一天,莫鑫鑫收到了邀请函,是洋洲高中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暨校庆活动,她班上的同学约在那一天于学校相见,举办同学会。
信会寄到这里,她一点也不意外,她留在洋洲高中的户籍地址,就是现在与贝洛斯所居住的地点。
她毕业后没有再回母校看过,也与高中死党们失联了,她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呢?
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在发酵,莫鑫鑫犹豫的看着邀请函。
“就回去看看吧。”贝洛斯抱着儿子,站在她身旁鼓励道:“难道你不想见见那些同学们?”
她想,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她在洋洲高中就读三年,品学兼优,是师生眼中的模范生,当她推甄录取国立大学时,大家都认为她会一路念到硕士,甚至公费出国留学。
但是她却大学没有念完就结婚生子,和高中同学们断了联系,而后又到世界偏远的角落考古挖掘,她已经脱离正常的生活很久很久了,或者该说——
自从她死缠烂打的赖着贝洛斯,要求住在这栋房子里时,就注定她将过不平凡的日子。
“说不想见是骗人的。”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是她人生最灿烂辉煌的青春岁月啊。“也许是近乡情怯吧,太久……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联系,我不晓得抱着孩子出现在同学会上,会不会不恰当?”
“为什么想这么多?你只是想见见老同学,不是吗?”贝洛斯笑道。
“问题是我不想一个人去,”莫鑫鑫鼓起勇气,转向他请求道;“能不能……请你陪我去?”她表情流露尴尬,耳壳泛红,羞窘得不能自已。
贝洛斯没有调侃她,微笑点头。“如果你不嫌麻烦,那我们就一同去吧。”这是她难能可贵的主动,他怎会不明白呢?
其实旁人都被她活泼开朗的个性误导了,她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在他还未爱上鑫鑫之前,她总是大胆的公开在课堂上示爱,等到她毕业了,两人恋情稳定后,她反而越见羞涩,发生关系后更是稍一逗弄就羞得抬不起头来,他总爱故意逗她、见她红着脸抡拳揍他,而他再大笑将她纳入怀中,恣意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五年前他为了找寻藏在洋洲高中钟塔密室的翡翠之钥,而进入洋洲高中教英语会话,很不巧的——鑫鑫的班级正是他任教的班级之一。
她铁定成为同学会上的焦点,但她会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呢?
他既担心,却又期待着……
六月中旬,一个晴空万里的炎热日子,洋洲高中这所“贵”族高中,仅仅只有这一天开放给校外人士参观。
校树紫薇木取代了每到毕业季节就飘落艳红花瓣的凤凰木,校园内四处是盛开的紫薇花,枝杆上绽放淡淡的紫色花朵,美不胜收。
睽违五年,再次回到这所学校,莫鑫鑫内心的感触很深。
五年前,她也跟现在的学妹们一样,穿着可爱的水手服,正值青春洋溢的十八岁,可现在……她是二十三岁的年轻妈妈。
“有一种觉得自己很老的感觉!”莫鑫鑫感叹。
“这所学校变得不多。”贝洛斯眼光四下扫了扫四周,发现这所年代久远的校园,这几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洋洲高中不只是鑫鑫的母校,同时也是他母亲的母校,因此,母亲才会将翡翠之钥藏在钟塔里,要他亲自来取回。若不是这样,他跟鑫鑫也不会相识,进而相爱吧!
“莫鑫鑫,你好大的胆子,喝!”一记手刀劈过来,接着勒住莫鑫鑫的脖子,“失踪很久嘛,你这个死孩子,今天不给个解释,你休想走出学校大门!”一个身高一百七,体型瘦长,留着一头男子般帅气短发的女孩,是莫鑫鑫高中死党之一,男人婆是她的别名,见到许久没见的好友,高人一等的她立刻上前勒住号称一六零的莫鑫鑫。
“很痛很痛!放手!”她大声呼救。
“不要打我的马迷!”艾莫斯见母亲被擒,心慌意乱的大叫,“放开马迷,不可以不可以——”
“艾莫斯,有事好好说,不可以这样大吼大叫。”贝洛斯立刻训斥暴怒的儿子。校园内人太多了,他怕儿子不小心走散,于是便抱着他。
“喝!你有儿子了?!”男人婆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偷生的?跟这个野男人?咦耶!”突然指着贝洛斯的脸大叫,“为什么这野男人长得很面熟?”
“呃——”旁边几个明显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女孩,犹豫了很久后才敢上前询问:“请问是贝洛斯老师吗?”
有人认得他?他也不过任教了一年而已!挑了挑眉,他回头看向那些女孩,那一张张化着精致彩妆的脸孔,在他脑海中有一些模糊印象,是……他教过的那些曾经清纯稚嫩的学生们?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他微微一笑,点头承认了。
“哇,真的是贝洛斯老师耶,好久不见了,有五年了吧?”
“老师,这是你的小孩吗?长得跟你好像哦!谁是妈妈啊?”
“老师?!你结婚了?!”
女孩吱吱喳喳的在贝洛斯身边讲话,两眼发直的看着这对相似度达百分之九十的父子。
“老师,你变得好有男人味,好Man!”
“马迷——”艾莫斯眼中没有那些吵闹得像麻雀的女人们,小手指着莫鑫鑫,抬头看父亲,“多多要马迷,快点快点。”
是哪个女人这么好狗运跟大家的梦中情人结婚啊?
众女嫉妒的眼神,顺着小孩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莫鑫鑫?是你?!”众女尖声嘶吼,每一个人的脸都很精彩,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莫鑫鑫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吓到同学们了,连原本狠狠勒她脖子的男人婆都忘了使力,让她轻松推开颈问的桎梏,走向儿子摸摸他的手,亲亲他的小脸。
“好了,不可以再尖叫喽。”她对儿子耳提面命。
“打马迷,坏人坏人。”艾莫斯指着刚才对她下“毒手”的男人婆,控诉,“坏人坏人,多多讨厌你!”
那个小孩……那张脸,活脱脱是她们学生时期的梦中情人翻版,被梦中情人指着说“我讨厌你”仿佛像一把箭射人心脏。
“莫鑫鑫!”男人婆石破天惊地大吼,“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女人拐了贝洛斯老师,还跟他生了这么可爱的混血儿宝宝!”
“好,那我不要告诉你。”那有什么问题?她很从善如流的。
众女一窒,瞪眼看着这亲密的一家三口。
“马迷——”大家眼中的小小贝洛斯向母亲伸出可爱的小手,噘唇撒娇道:“抱抱!”
“艾莫斯,这里人很多,让爸爸抱你,妈咪手会痛痛。”贝洛斯学着娃娃语和儿子沟通。
“好——吧!”艾莫斯点了点头。
这甜蜜的一家三口,真是太闪亮了,闪得在场单身女郎眼睛都要瞎了,不忍心将炮火朝向梦中情人,一致对那知情不报的莫鑫鑫下毒手。
“你、你这个女人!我恨你!”死党A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她那张得意的脸,“几年没联络,一出现就害大家幻想破灭!”
“对啊对啊,结婚都没有通知一声,不够意思啦!”死党B附和。
身边围着昔日同窗,态度热络得一如从前,没有因为她失联了这些年而影响彼此的感情,这些人……虽然嘴巴一如当年一样贱,但是感觉得出来她们都很关心她。
“你拐走我们的梦中情人就算了,竟然还生了这么可爱的小孩?”死党C痛心疾首的看着艾莫斯。
“多多,跟阿姨们问好,要有礼貌的自我介绍哦。”莫鑫鑫看出这些同学们的“饥渴”,要儿子展现魅力。
“姨姨好,我是钱多多,我两岁。”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朝众阿姨们笑,说自己两岁但却是伸出三根手指。
“噗哈哈哈哈——”众女无法抑制的爆笑。
“好可爱哦——”当场收服了众女的心。
“他为什么说自己叫钱多多?你明明就姓莫,难道钱多多是你内心的野望?!”
“一直都是。”莫鑫鑫承认,“多多是他的乳名,全名是艾莫斯·列斯登,他会说他叫钱多多,是被我BOSS和我哥教坏的,用来取笑我,多多被叫习惯了,怎样都不愿意改。”她这才觉得孩子的教育环境真的很重要。
“等一下,我觉得焦点被模糊掉了。”男人婆举手插话,“莫鑫鑫,你不要以为靠你儿子就可以搞定我们,你还没有解释你干么无端休学?都没有人知道你上哪去,你给我讲清楚哦!”
“对,讲清楚。”众人被这么一提醒,也才想起了重点。
“这……”莫鑫鑫皱起眉头,想着该怎么逃过这一劫。
“你们都错了。”贝洛斯从中介入,替她解围,“不是鑫鑫拐了我,而是我绑她上飞机回国,跟我结婚。”
“啊?真假?!”没有人相信风度翩翩的贝洛斯会做这么野蛮的事。
“奇怪,结婚就结婚,搞什么神秘?”有个女生不明就里的问,“干么不告诉我们?机票钱我们会自己出啊!”
这不是买不买得到机票的问题,而是当时列斯登的锁国政策不让外国人人境啊!
“呵,有机会再邀请你们到我的国家做客。”贝洛斯微笑道,“可以在我的领地行宫住下,参观我的国家。”
莫鑫鑫回头瞪他,一脸“你疯了”的神情。
他不怕泄露身份吗?贝洛斯·列斯登现在还是各国媒体关注的焦点耶,一个从登基大典上逃离的王储。
“噗,贝洛斯老师,你真的是贵族吗?”有人边问边笑。
莫鑫鑫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会有人相信的,尽管那是事实,大家都相信眼见为凭,一如她,傻傻的跟他回列斯登结婚,却直到进入皇宫晋见国王席尔,才知道原来贝洛斯是王子,货真价实的王子。
她觉得有趣的看着贝洛斯和昔日同窗们的互动,他风度翩翩,温文儒雅,十分冷静的面对他的学生们——她不禁想,她们要是到列斯登作客,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吧?
光想到那画面,她就心情愉快。
“他才不是贵族咧。”是皇族。戏谑的眼抛向贝洛斯,她对同学们笑,“有机会,再请大家到我们国家玩。”
贝洛斯挑了挑眉,捕捉到她眼中的顽皮之色,不禁失笑。
有机会,表示她应该会跟他回国——是吧?
贝洛斯衷心期盼,这一天不要太晚来临。
“哈哈哈,老师牛皮吹破了,到时候我们会无情的取笑你。”
反倒是你们会吓得屁滚尿流吧?!莫鑫鑫表面跟着大家大笑,但内心却是幸灾乐祸的。
“哼哼,莫鑫鑫,以前以为你只是搞笑,所以老是在课堂上跟老师示爱,想不到你是玩真的,而且手脚这么快,我们都错看你了。”
手脚快的人是他吧?她可是花样年华的十八岁就被他吃干抹净了耶!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