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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故意整我,快把肉给我吐出来啊!!”
聂锐宁掐住吕慕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摇,好好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抢肉失败的聂锐宁同学坐在床头发脾气不肯吃饭,吕慕哄了半天他也死活不肯张嘴,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吕慕探手端过被聂锐宁嫌弃丢在床头柜上的饭盒,一手托盒一手执勺,“自己不肯吃,是想让我喂你?”
吕慕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半真半假地笑意,聂锐宁被他那双幽深幽深的眸子盯著,就觉得脸上有点烧。
“哼,少来肉麻兮兮的这一套,告诉你……”
撂下的狠话还没说完,吕慕却低下头,拿起饭勺将一口米饭送进了自己嘴里。
“喂!混蛋那是我的饭!”
聂锐宁完全忘记了自己死活不肯吃饭的前科,扑上去就要抢勺子,却见吕慕含著一口饭也没咀嚼,只是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笑,聂锐宁头皮一麻心道不好,扭头就想躲,却被吕慕扣住脑袋直接抵在床头吻了上去。
“混蛋……我不要吃你的口水好恶心啊啊啊……”
吕慕将一口饭以唇抵唇喂了过去,贴在聂锐宁红豔豔地嘴唇上低声威胁道,“要不要好好吃饭?”
“吃啦吃啦死阿慕快给老子滚开啦!!”
吕慕满意地在聂锐宁唇角舔了一下,松开他直起身来。
吃过晚饭,吕慕将饭盒收去洗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汇报聂锐宁情况。
“嗯,精神很好,晚饭也乖乖吃完了……”
吕慕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聂锐宁一眼,聂锐宁靠坐在床头上,听见吕慕此话,冷哼一声冲他竖起了中指。
“好,今晚我在医院陪他,你和爸爸也早点睡吧。”
吕慕挂掉电话,脱了鞋子坐到聂锐宁的床上,“不好好吃饭也没告你的状,还不快感谢我?”
“感谢你个毛……”聂锐宁嘴上不饶人,屁股倒是乖乖地朝旁边挪了挪。
“今晚湖人对热火?”
“嗯嗯,马上开始了,别吵别吵。”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窝在一张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画面多少有些滑稽,聂锐宁全神贯注地盯著电视机,过了一会儿觉得左腰那里有点凉凉的痒,他转头一看,吕慕正靠在床头,一根手指伸过来,在他裸露出来的半截腰上轻轻地戳。
“看比赛呢,不看就滚去睡觉啊。”
聂锐宁瞪了吕慕一眼,继续转头看电视,奈何腰上的触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顺著他松垮垮的短裤往下钻,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很烦……”
聂锐宁没好气地一掌拍掉吕慕的手,转头继续看电视,看了五分锺,他愤怒地扭头瞪吕慕。
吕慕无辜地摊手,“我没有摸了啊。”
“混蛋,我看不进去比赛了!”
“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明明是你自己说不可以做的!”
聂锐宁爬过去抓住吕慕的肩膀,脸气得鼓鼓,吕慕笑著拍拍他的屁股,“是不可以做,所以只是摸摸你而已。”
“王八蛋……”
聂锐宁骂完就低头去亲吕慕的嘴唇,吕慕顺手圈住他的背,任他趴在自己身上肆虐地抓咬,两人几个月没有亲热,哪里经得住这般撩拨,亲了一会儿就硬得不行。
“……摸我。”
“摸哪里?”
“……你说摸哪里?!”聂锐宁恨得牙痒,对准吕慕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吕慕吃痛,脸上笑意却深,他伸手摸了摸聂锐宁的背,低声安抚道,“忍一忍,过几个月再说。”
聂锐宁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坐起身,屁股故意在吕慕硬邦邦的胯下来回磨蹭,“那你之前故意招我?很好玩?”
“本来想忍的,见你光著屁股坐在前面,就没忍住。”
从吕慕那张薄薄的颇有几分禁欲色彩的嘴唇中吐出如此直白的句子,聂锐宁只觉头顶一阵冒烟,“谁、谁光著屁股了,只是腰!腰而已!”
吕慕恍然大悟,望向聂锐宁的眸中多了几分了然的笑意,“原来你是故意露出来的。”
天下无雷 15 夜的和谐曲
聂锐宁折腾了半天,遇上吕慕这麽个冥顽不灵的主,愣是不肯提枪上阵,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电视里的NBA比赛早结束了,聂锐宁窝在床上生闷气,吕慕关掉电视,下床出门打了热水帮聂锐宁擦了脸,他上了一天的班早就困了,安抚地亲亲聂锐宁的脸颊,就回到自己的陪护床上。
时值盛夏,到了晚上仍然热得人辗转难眠,聂锐宁手术初愈,病房的空调温度不敢调太低,吕慕躺在床上闭著眼,只觉得身下的床铺热得烫背,他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却瞥见旁边床铺上,聂锐宁像颗粽子似的严严实实地捂著被子。
这家夥,也不怕闷出痱子来。
吕慕苦笑,认命地翻身下床走到聂锐宁的床前,聂锐宁背对著他身体蜷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锐宁,别捂那麽厚,起来少盖一点。”
吕慕的手刚碰到聂锐宁的肩膀,却发现手下的身体猛地一抖。
“锐宁?”
“……”
手下的肩膀微微起伏,分明是醒著的,却死活不肯出声,吕慕觉出不对,手搭住被子一角想要掀开,却被聂锐宁死死拽住。
“滚开……”
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的声音喑哑,手掌下的身体热得不像话,吕慕微微皱眉,屈膝跪在床边,掰住聂锐宁的肩扯住被子强行用力掀开!
聂锐宁蜷著身体,下半身的内裤已经脱掉,他光著屁股护住胯间,整个身体红彤彤的。
此情此景,就算吕慕是白痴也明白了,聂锐宁僵著身体一动不动,自慰的时候被恋人撞破,聂锐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吕慕半天没出声,他低头看了聂锐宁一会儿,翻身上床将他轻轻揽进怀里,聂锐宁身体一弹,立刻就要挣扎,吕慕圈住他贴在他滚烫的耳边柔声道,没关系的,锐宁,没关系的。
聂锐宁只觉得当街裸奔也不及此时此刻丢脸,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像两只叠起的虾,聂锐宁瞪著面前黑漆漆的床头柜,觉得全身的知觉都消失了,只剩下腰上那只手。吕慕的手在他的腰上停留了一会儿,就顺著胯骨往他的腿间滑。
聂锐宁神经一跳立马按住吕慕的手,吕慕动作比他还快,长腿一抬就压住了他。
“干什麽?”
“要你。”
“我不想要。”
“我想要。”
聂锐宁猛地转身与吕慕面对面,湿热的呼吸吹得两人都心浮气躁。
“不是说前三个月不可以吗?”
“你都光著屁股自摸了,我又怎麽忍心?”
吕慕一边吻他的下巴,一边将手探入他双腿之间。
“怎麽弄得这麽湿……”
“你闭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吕慕轻咬聂锐宁的鼻尖,两指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记。“转过去。”
“那个姿势不舒服啦。”聂锐宁不肯。
“乖,侧入才不会插太深。”
聂锐宁嘟哝了几句,到底还是依了吕慕,他虽然缺乏怀孕常识,却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小东西胡闹。吕慕的手从後面绕过来在他胸前抚弄,看不见彼此表情,反而让触觉更加敏锐。
“有没有安全套?”
“……你觉得老妈会给我们准备这玩意儿?”
“那等下怎麽弄?”
“管他的,先进来再说。”
聂锐宁朝後拱起屁股,他之前自慰的时候已经弄出不少湿滑体液,吕慕索性就著他的精液摸到他的後穴,吕慕先是用手指在洞口慢慢扩张了一会儿,然後试探性地将指头探了进去。
许久没纳入过异物的後庭条件反射般收紧,又在主人的意志下竭力放松,吕慕贴过去舔他的耳朵,聂锐宁浑身都敏感,耳朵更是碰不得的,他被吕慕舔了一会儿,喉咙就忍不住溢出难耐的呻吟。
“进来吧……”
“嗯,如果等下不舒服就告诉我。”
吕慕扶著聂锐宁漂亮的胯骨,将分身慢慢靠过去,经过扩展的後庭轻易地含入硕大的顶端,吕慕停下来,“还可以进吗?”他问。
聂锐宁哑著嗓子骂,“废话,你要我含个头头玩?”
吕慕被他的说法逗笑,轻轻掰开他的半边臀肉,将分身缓缓地送入了他紧致的甬道。
後庭被填满的充实感瞬间逼出聂锐宁的低喘,吕慕搂著他不敢动,手掌贴在他肚子上,“难不难受?”
“还好,你倒是给我动一下啊。”
吕慕低头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吻了吻,扶著他的腰试探性地缓缓抽动起来,聂锐宁咬住枕头,随著吕慕律动的频率,下身前後轻晃。
“……阿慕?”
“嗯?”微微上扬的尾音。
“你会不会戳到儿子的脸?”
吕慕正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听见这句话差点软掉,“……锐宁,你真是煞风景。”
聂锐宁抱著枕头闷笑,身後撞击的力道突然猛烈起来,深夜的病房四下无声,只听见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撞击声和两人压抑不住的喘息。
“阿慕,阿慕……”
情动到极处,聂锐宁情不自禁地抓紧吕慕搂在他胸前的手臂,指甲陷入肉里,一抓就是数道红痕。
“轻一点,会被同事看到的。”
吕慕呼吸不稳地贴在聂锐宁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令聂锐宁猛地夹紧了後庭,吕慕眉头轻皱就想抽出分身,却被身前的家夥收紧臀肉牢牢夹住。
“不能射里面,我没用套……”
“废话那麽多……”
吕慕只觉圈住自己分身的内壁狠狠收缩,濒临极限的快感几乎击垮他所有的理智,他扣住聂锐宁精悍的腰快速地抽插了几十下,终於低喘一声,射了进去。
天下无雷 16 婚礼进行曲(上)
第二天早上,吕慕从睡梦中醒来,本该老实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翻云覆雨折腾了一晚,虽然顾及聂锐宁的身体状况不敢太激烈,毕竟都是血气方刚,聂锐宁那条雪白的床单已经不能看了,吕慕认命地爬起身,将被单换下来拿去洗,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聂锐宁正凑在洗手台前对著镜子刮胡子,线条硬朗的下巴上满满的白泡泡。
聂锐宁住的单人病房带独立卫生间,各项硬件条件虽然比不上自己家舒服,好在设备齐全,裸著上半身的聂锐宁显然刚洗完澡,他下半身围著一条白色的浴巾,正仰著下巴从镜子里面瞥吕慕。
“看什麽看?没见过帅哥?”聂锐宁冲吕慕翻了个白眼,继续哼著小调愉快地刮脸。
吕慕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帅哥经常有,这麽帅的倒是没见过。”
“行啊,小子嘴越来越甜了。”聂锐宁大乐,左手抹了一把下巴的剃须泡沫,顺手蹭到吕慕的脸颊上。“赶快打扮打扮,随聂少爷摆驾出宫。”
今天是星期天,吕慕想了一分锺,也没想起有什麽必须要出门的理由,聂锐宁刮干净了胡须,正是神清气爽,他赤著脚从卫生间径直走到床前,从枕头下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请柬,“我就知道你会忘,呐,昨天我专门让小晴从家里带过来的。”
红色喜庆的卡片中间,一个烫金的喜字格外醒目,吕慕这才恍然大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