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小不点还是只围了条浴巾站在那,刚刚从几分钟前的尴尬中脱离出来。
“小雨。。。。”苏星痕俯□在那个发呆的小家伙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背过身系上双排扣“接下来的事等你十八岁之后继续。”
夏凉雨被这突然而来的吻惊呆在门口,整个晚上都被惊恐和过度的幸福感折磨的心烦意乱。
牙膏也是柠檬味的。。。。。
苏星痕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得不轻,走在越来越大的雪里,对于刚刚的一切他那已经短路了的大脑里只剩下对牙膏味道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有点进步的程度了╮(╯_╰)╭。。。。
☆、来归
苏星痕带着红色围脖一身黑色送他上火车的样子,无法磨灭的定格在他的意识里。
在北京学画画的日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辛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孤身一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追寻梦想,所以他很快就融进那个充满了吧包容性的集体,在来自全国各地说着不同方言的环境里变得更加坚强。
在那,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艺术而生的。
苏星痕很有规律的每周五晚上九点给他打电话,话不多,总是静静的听他叙述他在异乡的生活。听他讲高兴的事,听他发牢骚,听他经历的一点一滴,听着他迅速长大,他的那一端总是静静的呼吸声,或者安慰的话,有时候夏凉雨特别的想把她从电话里拖出来搂着恶狠狠的哭一场。
就这样慢慢坚持到第二年三月中旬,跨越了夏凉雨人生中最温暖的隆冬,直到最后一场校考结束。
三月十四日。
火车停在临冬市的小站。
北京已经是春天了,他的家乡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你就是夏凉雨?”
“嗯。。。。请问。。。。?”
“苏星痕让我来接你,他出了点小意外。”陌生人无奈的看着刚下车的夏凉雨,然后麻利的搬起他那堆行李。
夏凉雨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一般来说,在电影里出现这种情况对方肯定非死即伤得绝症,要么就是失忆或者变成植物人。。。。
“请问您是?”他忽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对方是谁。
“我是吴森森,认识星痕有二十年了。”
这个人就是吴森森??!!!夏凉雨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再看了陌生人一遍。
在苏星痕的叙述里,他一直觉得吴森森应该是个挺白净个字不高的人,应该和苏星痕本人和冯景清一样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完全颠覆他预想的存在。
少说也得有一米九的身高,满脸是络腮胡子,浓密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极富探索精神和冒险精神的眼睛,身体像铁打的一样结实,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是个和苏星痕他们完全不同的硬汉般的存在。
吴森森开着苏星痕的车驶进临冬市第一人民医院。
各种不好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他。
骨伤科。。。。??不会是出车祸了吧???
“小星星还是那么闷骚还没用。”走进病房吼吴森森好像切换人格一样瞬间变成了一种搞笑的存在“大侄子你看他那衰样。”
苏星痕坐在床上吃早饭,左脚打了石膏。
“星星叔。。。。你这是怎
么弄的。。。。”夏凉雨虽然想好好问候,不过还没说清楚就让苏星痕打断了。
“你问他!”打着石膏的家伙火气十足的望向装傻的吴森森。
“就是那个啊。。。。”吴森森支支吾吾的说“今早他让我跟他一起来接你,我头一次开他的车,从车库倒车出来的时候从他脚上压过去了。。。。。”
“。。。。。。。”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
“小雨就要高考了,这几个月你替我照顾他吧!”苏星痕头也不抬的嚼着饭。
“我在济南住啊!!你不让我上班了啊!!这么恶毒!!”
“写小说的有个电脑在哪上班都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被发现了!照顾就照顾,不过我替大哥做主了,只要我在你一下也别想碰他!你自己不注意还赖我。”
“从我认识你那天我只要跟你在一块就倒霉!”
“那是你体质问题,又不是我逼着你倒霉。”
“就是你把好运都在我这吸走了。”
“大侄子咱走吧,他已经没救了。”吴森森几乎把他扛起来。
“星。。。星星叔。。。你好好养病。。。。”
“快把他弄回去吧,看见他我就火大。”
这是夏凉雨头一次看见他跟别人斗嘴,那场面让他觉得他要是不笑断气都对不起苏星痕。
“走走,大侄子,咱不搭理他了。”
刚走进走廊就听见苏星痕在屋里吼了一句。
“番茄肉片!”
“番茄你妹!肉片你妹!”
走廊路过的护士恶狠狠的瞪了吴森森一眼。
“大侄子你收拾东西跟我去冯景清家。”刚进门吴森森就这么催促着。
“诶????”
“不然你上学我一个人在你家我就因为无聊死掉了。。。。”吴森森一本正经的说着鬼话。
“。。。。。”
虽然明知道是歪理,夏凉雨也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只好随他去了。
就是那天他才知道一单元四层整个一层都是冯景清的。。。。除了中间的他自己住东西两个房子都是留给会突然袭击的吴森森和他老爸用的。
吴森森是个比李夜色还奔放的人,有他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沉闷,即使不多言不多语的冯景清偶尔也会和他贫一会。最实用的功能不是他特别变态的体力而是做饭好吃的不得了,每天孜孜不倦的做饭炒菜,即使闹脾气也风雨无阻的给苏星痕送饭,夏凉雨觉得他没去当厨师而是选择了小说家这条道路简直太
可惜了。
回学校的时候真好的一模的发榜日,许宁的成绩出现在学年榜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那个家伙占据那个位置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对于她以绝对不可能被超越的优势领先第二名的伫立在那也觉得心安理得的正常——反正她在他印象里一直也不算什么正常人。
“欢迎夏凉雨同志胜利归队。”许宁结结实实的拥抱了他一下,然后一如既往的自恋“有我在,第二名的位置没人能抢过你了。”
“那就拜托你啦。”
“必须的,咱俩谁跟谁啊!你的复习计划就交给本天才吧~”
许宁倒是跟说的一样实在,所有的自习课都帮他弄一轮复习的笔记,然后教他她的歪门邪道学习方法。本来夏凉雨的基础就不错,在她高强度的复习作用下,很多沉入记忆底部的东西迅速被拉回头脑中。
二模,文科学级37名。
苏星痕被接到冯景清家修养。
每到吴森森写不出来冯景清画不出来编辑部还在催稿的时候,夏凉雨就觉得自己行云流水一样在那做题有种特别痛快又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的身高长到一米七八,那时候苏星痕开始康复运动。
视线越发的接近了。。。。。。
三模,文科学级22名。
夏天又到了。
考前动员模拟,文科学级17名。
他和许宁嚎叫着庆祝,然后逃课在操场上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谁都阻止不了。
高考那天,苏星痕开车送他去考场的时候比他还紧张。
“我说星星叔。。。你要淡定。。。”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比他还局促不安的家伙“是我要高考。。。不是你。。。”
他被苏星痕送进考点大门之后听见他在后面焦急的跟冯景清讲电话“景清啊,天太热了。。。你跟许夏说说让她给下点雨。。。。”
半个小时之后,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
虽然数学考得不怎么样,夏凉雨还是被他想去的美院成功录取。他刚刚给苏星痕打完电话汇报,就接到了他那从来都是能找到他但他找不到的老爸的电话。
“小雨大宝贝!!!”夏永寂几乎用吼着讲电话“爸爸我想死你啦!!!!”
“老爸。。。。我考上大学了。。。。。”
“我就有预感小雨大宝贝考上大学了!!!来来让爸爸亲下!!!么啊!!”
“老爸。。。。”他能感觉到对方迫切想拥抱他却无法再
见面的寂寞“你的事我已经听星星叔说了。。。。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你还是我货真价实的老爸就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好好的啊。。。。”
“小雨真是好孩子。。。爸爸我。。。爸爸我。。。”
不等夏永寂狼嚎出来,夏凉雨就决定把他的事也告诉他。
“老爸,我喜欢星星叔,你说怎么办?”
“。。。。。”夏永寂好像让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好半天才回应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你。。。。。。”
“我还以为你会发火呢。。。。”
“我怎么会对小雨大宝贝发火呢!!混蛋的是小星星!!!居然抢走我宝贝儿子!!!我要让小森森扁他一顿!!”
夏永寂无可阻止的狼嚎起来了。
没有号码归属地,没有来电地区坐标,夏凉雨根本不知道他老爸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不过听到他还有精神头这样发疯,估计活得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但他有还是点纠结,他不知道苏星痕到底是混杂着一种“夏凉雨是他大哥的儿子”这样的情感放纵他,还是真的像他一样喜欢他。也没办法直接问。。。。。。
有天,苏星痕把一年前在山神祠堂里照下他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照片上的他眼神有点迷离,有点焦距不准的感觉,湿淋淋的头发在逆光中闪烁着,被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
“长大了啊。。。。”苏星痕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
“星星叔。。。。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老爹是你朋友的?”
“有天你老爸给我打电话。。。。说要弄死我。。。。我才知道的。。。。。”
“。。。。。。。。”
虽然听起来不怎么爽,但是能确定没有先入为主,还是挺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吴森森大爱=…=!写的时候就特别稀罕这货。。。他可以算是当年四人组各种悲剧的引发者,无论什么人到他身边都会变得倒霉╮(╯▽╰)╭。。。奇葩级人才。。。。
☆、倾城
进入七月份之后,苏星痕又搬到了山脚的小屋。
夏凉雨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一年的磨合变得渐渐明朗起来。
苏星痕不再拒绝和他的接触,不再拒绝他整天腻在他身边,尤其是搬回小屋后他们之间的拥抱次数明显增加,偶尔的接吻也变得自然起来。但他仍是过分理性的控制着自己和夏凉雨
的过度触碰,把即将继续下去的动作缓缓停住,摇头指着日历上的时间。
时间还是在照旧的摄影和纳凉中从指尖流过。
这短暂的时光对夏凉雨来说却漫长的要命。
八月十三日。
一大团人都盘踞了冯景清的家庆祝夏凉雨的十八周岁生日,那时候吴森森已经在临冬市买了个小窝,以避暑探亲的名义不回去。
由于李夜色和吴森森二人的存在,冯景清家简直像一锅粥一样混乱,李诺大姐头定做了个大的过头的蛋糕,以至于他甚至觉得这蛋糕不是过生日用的而是婚礼用的。
整整一天从早到晚都在极度兴奋中过去。
晚上七点多,夏凉雨和苏星痕回到老城区的森林小屋,刚进门不多时外面就开始下雨。
苏星痕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而后笑着摇了摇头。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