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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领!”岳洋攥住他的衣领低喝,“你他妈的给我滚!”
钟领的衣服被扯得变形,领口下的几颗衣扣绷开露出大片赤裸的肩膀,脖子却还是吊在路子明的那一侧,摇摇晃晃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看来是没干过。”他歪起一侧嘴角冷笑,“也难怪啊,他从不给人白干,一次二百贵得很呢。”
岳洋猛地起身撞翻身后的椅子,连带钟领一起拎起来甩到一边。钟领一个趔趄踉跄几步撞在另一桌上,轻蔑地笑出一声站直。
路子明对站起来的几个人做个“别管”的手势。
“底气挺足啊,”钟领站在原地整理好衣服,往前走了两步,“看来这么长时间没人提醒你,你已经把自己是什么人忘得差不多了。”他看着岳洋的脸,却叫着路子明的名字,“作为你的前任,我有必要告诉你他的真面目,你有权利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
“不用你告诉,”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路子明说,“我全都知道,也很清楚你是什么货色。”
钟领转过身直接撞上迎面而来的一记重拳,路子明单手掀翻桌子拓宽场地,根本不看倒在地上的钟领,抄着兜随意走了几步:“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钟领躺在地上咳着干笑,爬起来蘸了蘸嘴角,脸上既无哀求也无胁迫,平静地看向岳洋:“我明白了,你找了个心胸宽广的人收留你,所以你就觉得可以把我踩在脚下。”他张开胳膊在半空中画出一个缺了底边的相框,“看,有人跟你站在同一边,你就闪闪发亮了,就有资格指责我了。”
钟领露出一个微笑,甚至可以称作温存:“就好像你干的那些好事都是我指使的一样。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岳洋。”
他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岳洋一字不漏地听见。岳洋仿佛被人打了无形地一拳,指关节握得发白却只能狠狠地愣在原地,他看向路子明,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动摇。
“我是好人,”岳洋说,“所以值得被原谅,而且我没有义务去可怜你。”
路子明肩膀一沉,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嘴角也勾起笑容:“钟领,话就说到这了,动起手来谁都不好看。”
“我跟我的人说话,没你什么事!”
路子明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他腿干上,又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巴,使了个眼色让王巍华的人把钟领架起来,又抬手指向店里:“看住他们别打电话。”
“钟领,两个选择,”路子明说,“一,现在就把你废了,二,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你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为止。”
钟领的胳膊被人别在身后,腿都站不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起头来:“有本事现在就动手,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你凭空跑出来算什么玩意儿。”
“选择权不在你手里。”路子明哼出一声冷笑,转身看着岳洋,“你想怎么办?”
岳洋和钟领四目相对,滑稽感汹涌而来,他就是跟这么一个荒唐的男人纠结了这么多年,还险些搭进一辈子,这是多蠢的一件事。
“我不想怎么办,他出现也无所谓,因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岳洋说,“钟领,你在几年前就该意识到这一点。”
他转身离开,路子明赶上几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走出露天排档的地盘,站在交通等下扶额笑出声来:“你太帅了。”
“你他妈的。”岳洋早就反应过来这又是他设的局,咬牙切齿地爆粗。
“坏了,我还没结帐呢。”路子明拍了拍裤兜,“你先在这等一下,马上就回来。”
王巍华们因为路子明最后的手势并没有松开钟领,路子明从钱包里抽出三千块递给王巍华:“我先走一步,这是买单的钱,多不退少不补。至于这个人,”路子明挑起眉毛,“他睡了我的女人,你们看着办。”
他回到岳洋身边时,红灯的秒数正在减少,他低着头抓了抓头发:“我一直没说的那句话是……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先做爱再说吧。”绿灯亮起,岳洋向前踏出一步,“也许你对我的裸体硬不起来。”
路子明笑着跟他并肩而行:“这你放心,我已经硬了。”
两人从走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纠缠,嘴唇胶着,炽热的欲望打乱脚步,不知是谁在后退谁在逼近。路子明把岳洋整个压在墙上,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一般贪婪地吮吸他的唇舌,一只手探入T恤顺着坚韧的腹肌向上攀爬,先是指甲刮擦过乳尖,紧接着便是指腹的推揉,岳洋的身不由己地呻吟出声,却被他全部堵在喉间回荡成一声沉闷的鼻音,反而更添几分情欲。
路子明的喘息愈发沉重,顾不上擦掉口唇间牵扯出的唾液把岳洋拖进房间扔到床上,脱下T恤甩在一边单膝跪在他腿间,双手撑在他身侧继续索求他的吻。岳洋扣住路子明的脖子,单手扯着裤扣从床沿向后蹭到床心。路子明双手抓住他的裤腰往下扯,不得已松开他的嘴唇慌乱地拽下长裤,却失去重心整个扑在岳洋身上。
两人相拥着哈哈大笑,岳洋翻身骑坐在路子明的腹部,挺起上身抓住下摆脱掉T恤,俯身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逈,濡湿的吻一路下滑到他的腹部,解开牛仔裤连带内裤一起扒下。
路子明炽热的性器只在微凉的空气中暴露了一瞬便立即被温热所包裹,刻意收紧的口腔压迫着性器表面凸起的血管,像是要将他的精液吸干一般。路子明坐起身,本能地抓住他的头发向前挺腰,紫涨的性器在他的唇间吞吐,发出湿腻淫秽的啧啧声响。岳洋的背部像兽脊一般弓起,喘息被路子明的动作顶撞得零零碎碎,他掰开路子明的腿,更深地含住他的欲望,迫紧喉咙挤压敏感的顶端。
路子明仰头发出一声呻吟,拉起他的胳膊提到眼前反身压实,抓住他内裤边缘向下拽。
岳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路子明停止亲吻,支起身俯看进他的眼睛,岳洋的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手上的力道渐松,皱着眉头笑笑,抬起腿任他脱下内裤。
路子明吻了吻他的眉心,右手塞入他与床铺之间的缝隙,沿着脊椎从背部推揉到腰间,手掌包住他的臀部揉搓,手指不时扒开臀缝探向更深处。
他的吻一刻不停地落在岳洋的眉心、眼睑、鼻尖和嘴唇,直到怀里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才用指尖碰触仍旧紧闭的肛口,试探着用力按下去。岳洋扬起脖子急速吸入一口气,扭曲了的呻吟冲口而出。路子明只觉得手指被一股力量箍住无法挣脱,每一次肠道内的按压都会引发又一次的吸吮,而那一声声不受控制的呻吟也像春药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抽出几近麻木的手指翻过岳洋的身体,单手掰开他的臀肉扶住贲张的性器抵在他不停收缩的肛口。
“干我吧。”
最后一个字演变成一声嘶哑的叫喊,路子明粗壮的性器几乎要撑裂他的肌肉摧毁他的肠道,那根巨大的阳具残酷地碾压着的前列腺,如同纵火一般将疼痛和快感蔓延到全身,路子明趴在他背上握住他垂在腿间的性器,手指随着艰涩的抽插不停地刺激敏感的顶端和浅沟,仿佛几个世纪那般漫长的疼痛和撕裂之后,这场性爱终于演变成一次相互迎合的狂欢,路子明抓住岳洋的腰将性器狠狠捅入他的肠道,带出的肠液使肉体撞击的声音更加催情,两人像是要填补相互错过的七年那样不停地性交,甚至言语也成了多余的累赘,只需要看进对方的眼睛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我爱你。”路子明转头看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岳洋,从他嘴边摘下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说你爱我。”
“你还没听够吗?”
“没有。”
“我爱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