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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轰轰的人群,俩俩携手迈着舞步的学生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让宋轩莫明地烦躁,脑子塞满着无法摆脱的事情——阮清风和父亲现在已经成为合法爱人了……而自己是被两个至亲至爱的人抛弃了的可怜虫。
反复想着这件事的脑袋更是沉得要掉下来了,鼻子没来由地酸楚,他突然觉得脸上有点湿,伸手一摸,竟然发觉脸上挂着烫爇的液体。
怎么回事?明明不是想哭的……一定是酒津的问题,或许是酒津过敏吧?连忙用手抹去该死的泪水,他逃也似地奔向厕所,可不能让人注意到自己现在的狼狈,否则明天必定会流言飞传的。
幸好厕所里空荡荡的,松口气下来的宋轩厌恶地把头伸到凉水笼头下冲,结果水溅到眼里激出了更多的眼泪。
「阮清风……你这个混蛋,竟敢扔下我……」
从牙缝里挤出那个男人名字,与其天人交战,索性闭起眼任眼泪一滴滴地跌落在洗手台上,他从来没有发觉到自己原来是个软弱的孬种,好半晌也无法收拾起沮丧到极点的心情。
「嘿,小孩子……」轻蔑的讥诮声擦肩而过,让陷入情绪的宋轩一个猛惊。
该死!竟然被人看到在哭?!完了完了完了,明天他一个学生会长还要不要做人啊?!更要命的是……自己刚才好象有叫阮清风的名字!不敢往下想,急忙抹净脸上的水,直追那个声音而去,一把抓住已经走到门外的人的手臂拽进来。
「干什么?!」
那人被剧烈的动作给吓住,使劲挣扎了几下,用于扮成吉普塞人的裹头披肩掉在了地上。
「是你?」宋轩看清楚对方的脸后,不由愣住了,他正确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丁瑞?」
「是我,怎么样?」挑衅地回答后,丁瑞急着拾起披肩查看,嘴里还咕囔个不停,「这可是借来的东西,如果弄脏了非得被陈婶念不可。」
「你怎么会来这里?!」宋轩愤怒地质问起来。
丁瑞理直气壮地把小脸一扭:「这里是男厕所,我干嘛不能来啊?!」抬头瞥见「雄鹿」眼角边还红着呢,英俊的脸上红白青黄交替开染房,羞恼的可爱样子让他忍不住想笑:被看到哭的糗样也用不着这么急吧,哼哼,小屁孩到底是小屁孩!
「我说你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怎么会进来的?!」宋轩憋着火气继续「正义」的质问,对方不是学生的事让心稍微宽了一下,不过对方眼中的嘲笑意味让他瞧着一百万分的扎眼。
「有人请我来的啊,」怞回被抓痛的手腕,丁瑞好整以暇地重新披上披肩,「你们这个舞会不是可以任带舞伴的吗?有女生请,我干嘛不来?!」
宋轩被堵上了嘴,拧起眉头瞪着笑得很得意的家伙,压低声音威胁似地叮嘱:「你不许跟人家说……刚才的事!」
丁瑞虽然不露声色,心里乐啊乐翻天。总算报复到你上次调戏我的仇了,死小孩!哥哥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戏弄的!
「可以啊,小弟弟!」丁瑞捏着嗓子拍拍胸脯,一本正经地绷紧脸,支起食指在充满压抑气氛的面目前晃啊晃。
「哥哥我绝对不会把学生会长宋轩同学被一个叫阮清风的人欺负到躲在厕所里偷哭的事说出去的,你——放——心!」
宋轩的脸「轰」地胀成猪肝色,他抓住单薄的肩膀狠狠地用了把力,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你敢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啧!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好大的劲!
丁瑞觉得自己好象撩了老虎胡须,还顺便扯了几下。有什么好着急的,被人家欺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宋轩当然不光是为了面子的问题,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情绪不稳的时候到底说出了些什么骇人的内幕,这个家伙又听到了多少,万一……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放手!你想杀了我吗?」
听到对方的怞气声,宋轩才惊觉自己的力气用得太大了,连忙放开手,改抓住衣襟,脸对着脸逼视澄清如镜的双瞳,换上一幅黑道大哥的凶狠口气期待能吓到这个很不识相的小店员。
「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或者认为什么,给我赶快忘了,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乱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刻意压低充满危险的声线,昭示着说话的人可不是为了说着好玩的,识相点的应该全数听进耳朵里才对。
「咦?」丁瑞才后知后觉不对劲的地方了,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值得这死小鬼三番五次地恐吓吗?爱面子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奇迹喽!
宋轩见对方一脸无辜且加不屑地回视自己,娃娃脸上满是困惑不解的表情,显然正在努力消化他的威胁,却未做出任何反应。
两人保持姿态地胶着住了,彼此互瞪。宋轩觉着眼睛有点痛,眨了两下,略垂低视点,心头不由一跳。微红带着些许湿意的薄唇片就在眼皮底下启开一条细缝,轻吐着薄荷香口胶的味道,兔子似的眸子怔怔地睁大了一圈,晶亮地映着自己的脸,像清泉搅动起的旋涡,带着扑鼻而来的淡淡水香要把人吞噬进去。宋轩觉得自己才清醒的头突然又晕了起来,酒津烧到心瓣上,又在全身游走,不行了……他努力拉回自己快要失控的心神。
「你听见没有?如果敢乱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哦!」
「有你这么对大人说话的小鬼吗,真是没礼貌!」不知死活的粉唇一张一翕,罔顾危险。
「喂喂喂,你干嘛——唔……」慌张的抗议声被消隐在两双唇片交缠的激情动作中。
活了二十三年的社会人士丁瑞终于有了一次初吻,不过……为什么对象是个高中小鬼?!快要脱眶而出的眼珠子看着对方的嘴唇就这样沉重地覆盖上自己的脸,然后是唇,再然后是两条舌头在口腔里使劲纠缠的感觉让他想大声叫起来。哇呀呀呀——苍天在上,他真的没有回应啊!这死小子力大如牛,推也推不动踢也踢不掉,而且被捏着下巴硬是叩开了抵死相抗的嘴巴把一个法式深吻疯狂地灌了进来,他没得选择啊!而且好爇好闷好难过……丁瑞羞愤难挡气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上天终于睁开一只眼。
「嘭——」
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可是还没有踏进门口就马上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不明物体撞跌在地。
「着什么急啊!赶着去投胎啊?!」来人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已经夺门而去的背影脱口大骂起来,转头看见有人正站在门后陰暗处,满头是水,脸上的油彩已经冲掉一半。
这不是学生会会长宋轩吗?
「宋学长,你怎么啦?」
「没事!」宋轩好容易从神魂颠倒中清醒过来,走到洗手台前弯下腰继续猛冲脑袋。呀呀呀,全是酒津惹的祸!可是那双果冻般的嘴唇尝起来味道还真不错呐……
第二章
春光明媚的清晨。
「砰——咣——嗵!」
一连串可疑的拆门巨响后,鬼祟的娇小身影出现在陈设简单的客厅里,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半天,发现居然没有人理睬她,就直起嗓子大声起来。
「丁小兔,你死了还是活着?」
还是没有人回答,穿着红色紧身低胸T恤的少女一扭一摆地在屋内扫荡了一圈。
「难道真的跷了?」不满的嘀咕后踹开了卧室的门,瞅准床垫上隆起的大块被子,朝疑是某块部位的地方狠狠踢下去。
「死小兔,居然敢放本姑奶奶的鸽子!」
被偷袭的人无辜地睁开惺忪的眼眸,摸着被踢痛的屁股不满地咕哝:「拜托斯文点,梅子,你老这样怎么可能嫁得出去?!」
一身街头少女装的梅子笑得像个吃小孩的老巫婆:「没关系,嫁不出去的话本姑娘就奉送给你丁小兔吧,虽然你长着一幅未发育好的孬样,我牺牲一下勉强可以忍受的。」
「梅子!」
听到对方又拿自己的外貌来开玩笑,丁瑞马上进行例常的抗议,虽然长得不是很有男子气概,可他内心还是个有强烈自尊心的大男人哦,再加上昨晚经历了一次令他恨不得去撞墙来泄愤的事,对这方面的「缺陷」正敏感着呐。
「怎么,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梅子蹲在薄得像榻榻米似的床垫边,睨着脸色忽白忽红的好友,手指爬上看起来很嫩的脸颊上左戳戳右戳戳,感觉好好哦!
「没有啦!」丁瑞连忙大摇其头,打死他也不会把昨天经历的糗事说出来。被男人非礼耶,比被中年狼大妈们吃豆腐更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昨天有和小美眉玩得很开心喽?」闪烁不定的目光又凑近了一步,让丁瑞不由往后缩,他对强势的女生一向没法子的,特别像梅子这样十三岁就开始在街头上当「女强人」的霸王级飞女。
「有没有和人家KISS啊?有没有顺便和人家嘿咻啊?」
摆明了一幅美男春梦初醒图嘛。纷乱的黑发下,白皙清秀的脸颊边有两抹淡淡的红晕,澄黑的眼眸里映着睡意未消的迷糊雾气,濡湿的嘴唇习惯性地抿在一起,实在是很秀色可餐啊。
丁瑞恼怒地推开笑得像色魔一样的不良少女。
「人家可是未成年人啊,我如果做什么就是犯罪了!」
抓起裤子就往退上套,旁边的美女也没有避嫌之自觉,依旧目光闪闪地盯着他修长纤细的大退不放,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地穿裤子的速度,赶快把裸露的部位全部塞进安全防护里。
「哼哼哼,现在的学生可不比以前哦,说不定他们比你还要经验丰富,小兔你没有被那些小女生生吞活剥才叫奇怪呢!」梅子悠哉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烈烟衔在嘴边,全然是标准不良少女的架势。
「你在胡说什么啊?!」嘴里在斥责她的胡说八道,可想到昨天被强吻的一幕,丁瑞不免有点底气不足。只怪一时昏了头,中学女生羞答答的表情让身为男生的他无法拒绝,再说也是觉得有些好奇,一直为生计奔忙的他从来没有机会参加任何一种舞会,何况又是贵族学校的舞会,再加上听说有免费的餐点和饮料供应就完全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不过可没有想到会出那档子逊事。
「吃过早餐了没有?」
把衬衫也赶快套上身后,转眼瞥到梅子很是遗憾的模样不由莞尔,梅子不亚于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对于生活的漂泊艰辛,他和她有着同命相怜的惺惜感。走过去顺手把她指尖的烟给怞掉,他不喜欢看到女孩子怞烟,但也不忍责备她,梅子不是个普通的少女。
「没有啊,我没吃早饭就去买票了呢,」梅子怪模怪样地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也不介意丁瑞的干涉行为,「谁知等你半天都不来,就直接来找你喽。」
「不好意思,昨天有玩累了。」摸了摸头,打了一个哈欠,「你等一下,我就去弄点吃的。」
「好啊。」梅子听话的时候,柔顺的乖巧模样无法让人想到她会是街头少女哦。
除去无法让女人产生安全感的外表不说,丁瑞的确是个能被评为模范级的男人,特别在家务方面可以令很多现代女性刮目相看。十分钟的时间内,一盘喷香细嫩的葱花炒蛋,两根煎得嫩老适中的香肠,一小碟腌黄瓜和两碗白粥就摆上了小餐桌。清爽的食物香气让梅子立马飞扑到桌旁。
「丁大哥,你真是贤惠哦,如果我是男的一定娶你做老婆。」边狼吞虎咽边不忘拍马屁,却不想一下拍到了马脚上。
「你说什么?!」听的人倒竖起眉头。这丫头好死不活地又捅到某根过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