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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默的表情现在肯定都是碎裂的“=口=”,我仿佛能看到我们的脸一块块碎在兰州拉面里的样子。
苏渣哥恍恍惚惚地说:说到小黄瓜,哎我说你,你还在跟包小波一起玩儿没有?
对面桌都在哄堂大笑。
我低着头说:没,劳烦您挂记了。
苏渣哥瞬间就收起了那副崩坏纨绔子弟的表情,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既然这样,哪天就和咱一块出来玩玩,啊!都兄弟,都是兄弟。小默子,在哪儿玩,你知道的!
说完,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坐回原位了。
我和陈默吓得赶紧离席。在我们几乎是夹着屁股逃跑的时候,苏渣哥还在神情恍惚地给我们打挥手道别。那个海宝少年则一直静静地看着我们。
逃出去以后我们异口同声内牛满面地说了声:我擦!
我说:我面还没吃完呢!
陈默则痛心疾首地说:那个穿海宝的!你看到没?他怎么和他们混一起去了,他本来不是裴世俊的师弟吗!
轮到我震惊了:啊?
陈默继续痛心疾首:他怎么也走上了潜规则的不归路!那个孩子本来多有前途的!
我内牛满面地说:原来会这样……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他耸耸肩说:乱搞呗……他说完就转头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我说,你也太狠了!居然还在和渣打哥抢男人!牛啊!
我抑郁地说:这不是我能想的……好吧,你们为什么叫他渣打哥?
陈默挥挥手说,这么著名的称呼你不知道?有一年,他到澳门去赌轮盘,输了两千多万了,还在输,旁边的人吓得要命就问了,说少爷您带的钱不够了,他输得正兴起,就大手一挥说,去借!去银行报我的名字!旁边的人吓得一抖,只好问说去哪间银行……你知道澳门赌场门口那么多银行,谁知道你老爹把钱放在哪家……大家以为他会说中行、民生或者瑞士银行什么的,结果他特不耐烦地甩了一句,我苏渣哥当然用渣打银行!去找人家要!
我觉得一口水喷出来了。
陈默还在淡定地说:你说这渣打银行又不是他家开的……也不是国产银行……后来他为这个特别得意,所以让大家都叫他这个名字。
我感叹地说:他真输得起啊……输两千万……
陈默说,两千万对他家算什么?后来银行还不是把帐挂过去,随他输。那年他去澳门,除了输钱外,就是把银行一个小经理给上了。
我感到十分汗颜:苏渣哥的人生……果然……那啥……
陈默摇摇头往回走:这群京城的公子哥儿啊。
我一愣,说:苏渣哥也是红贵啊?
他说,当然啊。就他们这样玩得起啊。
我慢慢地说,那……话说大强哥去澳门赌过没?
陈默停下来了。他努力思考了一下,答道:我觉得应该没有。黄总就算赌,也不会赌钱;他也输不起。他要是输了,不就得把整个国家都赔进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停了。然后我们的脸色都变了。我慢慢地对他说,陈默,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大强哥,你们到底是……
他当然没回答,一溜烟儿跑了。
2010。8。5
黄先生这几天依然忙碌。但是他今天很诡异的提前回家了,还带回来一个印着世博logo的包。我打开一看,里面是……那个蓝色的海宝斗篷。
他看着我裂开的表情,解释说,这是单位发的。说完又像我不懂一样,比划着说,这是世博纪念品。据说是限量的,很多人还买不到。
我……你……!
他把斗篷抖开说,啊,原来这是个斗篷啊。我不怎么喜欢蓝色,但是他们只有蓝色。你穿穿看?
我内牛满面地说:你不就是喜欢粉红色吗!海宝怎么会有粉红色!
说完我还是囧囧有神地把那个斗篷披上了。不得不说,披上去以后我瞬间被一种安全感的AT力场包围了。
他非常满意地看着我说,不错。你有了这个,以后写文的时候就不用裹被子了。我就知道,你写文的时候非要有块布包着。
我裹着海宝衣坐在椅子上,满脸黑线地说:那啥,我问你个问题啊。
他说,你说。
我说,你去澳门赌过轮盘没?
他说,没啊,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
他说,你想赌?好办,我送你到拉斯维加斯去……
我赶紧说:这个真的不用了……
他放下东西就走了。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回来再说吧……最近局势不稳,你还是到美国去比较好。
2010。8。11
我顶着一张苦瓜脸抑郁地送百合子去做越来越频繁的临床检查。她现在肚子真的变得很大了,整个人简直笼罩在玛利亚的AT力场里。她看上去非常健康,气色极好。比我好多了。
我苦着脸说,怎么办。我觉得大强哥肯定贪污贪得很大。他现在在收拾东西,我觉得他随时都有一种要潜逃出国的感觉。
百合子淡定地说,哦,你指的是这个啊。你男的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在美国有个朋友,有比较好的医院条件,问我愿不愿意到美国去生,因为他搞不到北京户口。
擦!我内牛满面地说,真的要畏罪潜逃啊我擦!他搞不到北京户口却搞得到美国户口,谁信啊!
百合子心情愉悦地说,淡定,你淡定,不要影响我的心情,孕妇心情不好会对胎儿有影响的。宝宝现在已经很大了,他可以感受到我周围的气息,你暴躁了会吓到他的。
我只好闭嘴暗自神伤。
百合子继续说,我觉得呢,要出去工作感觉也很不错的样子。所以我让大强哥以职务之便帮我搞到了对外汉语相关的留学资格,在加州一个小地方,读两年语言后直接实习,大概实习一两年转正,教老外说汉语,哈哈。读的两年期间还可以打零工。那里阳光对胎儿比较好。
我震惊道:你真要出去!
她说,啊拉,你们畏不畏罪潜逃我不在意啦,反正我去那种小地方读书打工养孩子的钱我都够了——说完她笑眯眯地说,你流亡海外的条件快达成了也,林可!你离诺贝尔文学奖又近了一步了!
2010。8。21
我看着大强哥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焦虑,同时我也变得更焦虑了——他总是会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皱紧眉头,然后猛地睁开眼睛;但并不是醒了,他随后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心惊肉跳。终于有一天我问他:喂,你到底贪污了多少钱?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怎么会明着干这种初级的事情?
我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陈良宇的最后时刻》……
他说:真的有这本书吗?谁编的?哪个出版社?哪个单位批的?我明天上班就去封了他。
我内牛满面地说:不用!不用!我纯粹是编的!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说,过来。
我裹着那件海宝衣,抱着手臂无比萎靡地走过去了。他把我拉到腿上坐下来,把脸埋在我的颈涡里。空气中连时钟的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既安静又喧嚣。
后来在床上,完事以后他抽了根烟。一边抽一边闷闷地说,不到最后一步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跑路的……现在情况也还好,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了了,就先送你出去,然后我再跑出去。
我抑郁地说:喂,你到底是哪边的?你是左派还是右派?七月份北京的事情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墙外媒体都在盛传北京群众游行热情高涨,执政党被推翻指日可待……
他转过头,望着窗外射进来的月色,有些恍惚地、喃喃地说:不……七月的事情完全不在我们意料之中,它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是个随机事件……
然而他说到这里,脸色就恢复了镇静。他冷静地用那种深沉地声音低低对我说:你只需要看着,不要问,不要想。我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埋着头问:和谁下?
他说:和这个世界。
2010。8。31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无比惆怅,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今天我虽然不焦虑学业,但却会焦虑很多其他的东西——先不说大强哥了。今天,贵圈最血雨腥风的是,章鱼老师又更新了。
中国网络界的喷子之王·章鱼老师在此前已经罕见的一个多月没更了……他今天更新的内容是——是我!
我对每一个丢链接过来通知我的人说谢谢,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说。我认认真真地把它看完了,心里一片寂静。
【整个时代都在flop的狂欢:小黄瓜,flop到无限种可能】…
【一个月没更新,先给大家说声抱歉。前段时间有点事儿。】
【更要抱歉的是,可能我此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更了。至少目前来说我是这样决定的。我开这个博客,就是能希望说一些不吐不快的话,多多少少也期望华语网文能有所改观,甚至整个中国文坛能出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可是呢?你们都看到了,哥这几年看到的,除了更失望,只有更失望。】
【flop 这个词一般乐坛喜欢用,用来说艺人销量和人气跌了。这个意义放在写文的人身上,也没差。现在离百度文库彻底毁了中国纸质出版业还有几年?奉劝格外做传统出版的尤其是搞印刷的,早点转行生产电子书MP4去吧。当然这词严格要翻译成中文,应该翻译成,堕落。】
【拿主流点的文坛来说吧。韩寒早点犯傻逼,说全中国只有他一个作家肯把免费的文字放在网上,又说文坛就是个屁,全中国写博客的都进入了文坛。韩寒虽然爱这么傻喷,却也混成了新一代文学政治青年的ace,80后的头牌center,南方系捧出来的青年意见领袖,著名JY赛车手,哦,在不少女性朋友的眼中,他还是郭小四的秘密对象。 1999年出道,十年间彻底混成新一代混政治的文学青年里的ace,有手段啊。】
【ace这个东西,就好比早安少女里的后藤真希、高桥爱妹妹之流。头牌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不但你要会写,你还要会喷,尤其是你必须得和当局对着干。这是文学政治青年团体的规则。不说上个世纪那些出国留洋过的,不说那些三四十年代搞红色运动的,不说文革时候那些搞地下手抄本的兄弟……就说上一代,上上一代。那个年代你们都没经历过,哥也没经历过,什么都不允许,但是什么又都刚刚开禁的80年代。那个时代的青年捧着北岛读,北岛才三十岁。艾未未敢30美元就到纽约下东区去生活,那里满是小偷、摇滚乐手、各种偷渡客,后来严力也去了,他们在世贸大楼前敢脱光了合影。这就是80年代的青年,青年起码都在读诗。】
【所以80年代末能出了那件不能提的事情,因为青年都傻,傻得只有热血,多得没地儿放,一个劲儿往外喷。为什么?就因为文艺看得多了。随便出版本书都有人买,随便一个画展都有人看,随便搞点先锋艺术都有人围观。那是个全民文艺的年代。文学政治青年该是什么样?艾未未在韩寒出生的前一年就跑到美国去非法居留,在下东区最好也是最乱的艺术家村,最后对美式的东西失望透顶的回来——当然对国内也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