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一下。”她比出暂停的手势。
织田丰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有些失望地问:“你後悔了?”
“不是後悔。”她急忙握住他的手,因为他脸上黯然的神色,心里再度浮现保护欲。“我不会後悔,你放心,我说嫁你就是嫁你,十足真金。我是突然想到,你家人不是很不能接受你娶我吗?”
他扬起一边的眉毛,“谁说的?”
“这件事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你爷爷不愿意你娶我,你们祖孙俩闹翻了。”她陡地纠紧了心脏,担心地仰望著他,“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破坏了你们一家人的感情。”
“我爷爷不同意……”他差点忘记自己放出去的这个谣言,连忙敛首皱眉道:“也不行,我是织田家长房唯一的孙子,要娶谁我说了算。”
“可是我听说过你们日本越显赫的望族,对於媳妇的挑选就越严格。”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且听说要求很高,我想我可能做到吐血三升、力竭身亡也还没办法得到你们家族的认同吧?”
他被她的形容词逗笑了,温暖的大手搭在她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傻瓜,每一家有每一家的规矩,但我们织田家的家规还不至於会为难你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应变能力吗?”
她自我解嘲,“那可不一定,我正值思春期,一切行为举止完全失常,不敢跟你保证。”
先小人後君子,事先声明好过秋後算帐。
“思春期?”他眸底浮现一抹深感趣味的光芒,摩挲著下巴道:“嗯,难怪你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小猫咪一样黏著我跑。”
“喂,讲话客气点啊。”她脸红了起来,“我一开始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的。”
他笑了起来,黑眸熠熠发亮,“秋红,你真的不後悔答应这桩婚事吗?我有一个坏习惯,对公事、对私事都讲求对味,而且有人说过我要求很高,身为家中主事的男人,或许你会觉得我很霸道……”
“如果你是说别的,我就不敢跟你拍胸脯保证,可是这霸道嘛……”她一脸感慨,“我曾受过严格的家教训练,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再说她很怀疑,一个会对两只兴奋到失控的大笨狗充满耐心与爱心的男人,做人处世能霸道到哪里去?
织田丰的眸光越发炯亮了,带著满满的心满意足,“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她红著脸点点头,突然觉得害羞起来。
不过在满满的喜悦之余,她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
真的要这样仓卒地决定了吗?
她一悚,立刻坚决地回答自己:那当然,因为我爱他!
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凌驾一切,她不会放弃这个简直就是老天爷专程送给她的好运气与好姻缘的。
第8章
秋红从没想过,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後,在家人好友和满满一屋子她看都没看过的政要显达的见证下,她就这样成为织田丰的未婚妻了。
像是踩在云端,也像是在梦境中,爸、妈、大姊、二姊、小妹,和忙碌的大姊夫尼克、二姊夫瑞恩统统到齐了,两位英俊的姊夫和她的未婚夫织田丰同属於高大迷人的男子,别说满屋子的女性来宾口水流满地,就连她自己也差点忘记要吞口水。
她身穿阿嬷亲手绣的粉红色揽花缠金牡丹旗袍,颤抖的小手交付到他的手上,和他稳健温暖的大手一起握住雪亮的礼刀,切下六层美丽可口的草莓奶油蛋糕。
如果这时候可以来一杯洒上双份肉桂粉的卡布其诺就好了,咖啡配蛋糕刚刚好……
“呋,我在干嘛呀?”在自己的订婚典礼上净想著吃的,她也算是怪眙了。
不过从昨天晚上就睡不著,早上忙著化妆,穿衣服,和姊妹、和亲友同事们聊天打屁,害她连早餐也没吃,撑到订婚午宴展开,她已经恨不得摆脱众人的目光,飞奔到摆放著美味欧式自助餐的长桌上大快朵颐。
“紧张吗?”织田丰贴靠得她好近,俯下头在她耳畔温柔地轻问。
她心儿一荡,几乎忘了咕咕叫的肚皮,“不紧张,但是很饿。”
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醇厚的笑声在宽阔的胸腔里轻轻震荡著,也在她心房轻轻地激荡著。
他凑近她耳畔,低语若缠绵,“没问题,待会我负责把所有人引开,你逮到机会就冲到长桌那儿,我会掩护你的。”
她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认真的。”他摆出备感受伤的表情,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容错认的笑意。
虽然室内因宾客众多而显得闹烘烘的,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新娘子笑到好不甜美开心的声音,尼克和春红相觑一眼,交换了一抹释然的放心。
他们总觉得这桩婚事决定得太匆促,秋红真的决意非君不嫁了吗?这段婚姻会幸福吗?
不过当他们看到秋红笑得这么幸福快乐,总算稍稍安下心了。
“织田……”秋红靠在他怀边,漾著又欢喜又羞涩的笑问:“我们真的还要回东京再办一次订婚酒宴吗?”
这种场合快乐热闹,但是也累煞人了,简直就是来折腾她这个女主角的。
“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见你,你忍心不见吗?”
“大家?哪个大家?你家吗?”讨厌,害她又紧张起来了,喉咙紧缩,待会哪还吃得下美食?
“是的,我的家族,还有日本方面合作的企业与朋友……”他还要再介绍下去,她已经冷汗直流。
“停停停……这样就够了。”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脖子上的绣花盘扣紧到快勒晕她了。
“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他低沉却坚定地道,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头的紧张。
秋红抬起头望入他温柔的眼里,刹那问,仿佛世上其他人、其他事都离他们好远好远,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风风雨雨,纷纷扰扰,她都不怕了,因为有他在身边。
在赢春花和织田丰的叮咛下,秋红被迫接下白金卡,去采购适合出席宴会或是比较正式的外出服,听说这是身为织田家未来少夫人应该要准备的行头,她却觉得苦不堪言。
她还是比较喜欢穿著七分裤,别著银蜻蜓发夹,背著包包杀去Fnday's吃纽约辣鸡翅,闲的时候坐在路边舔冰淇淋,吃美心黄片巧克力。
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唯一的安慰是,她们四姊妹好不容易相聚,可以藉这个机会一同去压马路,虽然身後还有两名彪形大汉跟著。
走过东区水花流淌的艺术墙,秋红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春红揽著她的手臂,注意到她的叹息。
夏红和冬红走在她们身後,叽叽咕咕地讨论著待会血拚完後要去哪里吃点心。
“大姊……”秋红没奸气地指指後面,“你不觉得姊夫太夸张了吗?”
春红回头一看,两名酷酷的保镖对著她微笑,虽然手上挽著几大袋她们的战利品,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十分尽职。
她嫣然一笑,回过头来,“迪克和克鲁斯不会介意跟著我们这样乱跑的。”
“不是他们介意,是我介意。”秋红翻了翻白眼,“我快昏倒了,你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所到之处,大家都在看我们吗?”
活似她们是什么女明星出巡似的,後面还跟著两位保镖……哇哩咧。
春红轻叹口气,摊摊手道:“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是你姊夫坚持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平常做人有多差,时时都怕有人会暗杀咧!”
“如果我嫁给丰以後,也要被保镖跟前跟後的,那我一定会疯掉。”秋红忍不住咕哝。
“哎呀,久了你就习惯了,没那么糟啦,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坐下来玩玩跳棋,三个人刚好。”春红笑嘻嘻的说。
“大姊,我觉得还足二姊自由多了,二姊夫根本就不管她要开素食馆还是咖啡馆,也不会叫保镖保护她……”
夏红在後头听到,大声叹气,“拜托,被保镖跟有什么丢脸?你可知道我开的用餐咖啡馆,每五分钟就有一位警察来签巡逻单?而且每天开门就一定有个便衣坐在吧台对我傻笑,美其名说喝咖啡,还不是被上司滥用职权派来保护老婆。”
“姊夫怕你开店被不良分子骚扰啊。”冬红顶顶眼镜,为敬爱的二姊夫说话。“再说,我相信这种好差事也不会有人抗议拒绝的。”
夏红抓抓头发,摇摇头道:“当然不会,暍咖啡免钱,还可以报公帐,偶尔我这个老板看不下去,还会请他们吃刚出笼的素包子。”
“天啊……”秋红捂住双眼,她不敢想像。
“三姊,你要有心理准备喔,日本大家族礼数多得跟猫毛一样,而且对於外国媳妇的要求跟本国媳妇一样,甚至更高,尤其两国风俗不一样,我们从小又没有受过他们那种训练,光是怎么跪在垫子上半天不脚麻,就够你受得了。”冬红书看得多,尤其现在有很多言情小说的男女主角都是中日配,嫁到日本去备受挑剔的情节看得人为之一掬同情泪。
“嘘!”春红和夏红同时捂住她的大嘴巴。
秋红听得头皮发麻,冲口道:“我马上去退婚。”
姊妹那么久,她们怎么会不知道秋红热爱自由的个性?这下子把她形容得即将成为笼中鸟、金丝雀,又怎么敦她不反弹害怕呢?
“拜托,别让老妈知道我们出门逛街就搞砸了你的婚事,要不然恐怕有十个保镖都不够挡。”春红光想就吓得半死。
“而且你不喜欢阿丰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努力去贴近他,彼此契合,你怎么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夏红想起自己追夫时的努力,忍不住拍拍她的肩头,“如果你真爱他,就该学会接受他的生活,融入他的家族和风俗……不是吗?”
秋红咬著下唇,“我当然爱他,可是我怕我怎么做都会做不好,而且我根本不懂怎么做豪门媳妇。”
更别提他爷爷压根不接受她了,老天!
“爱的力量很伟大,你会成功的。”春红是一贯的罗曼蒂克乐天派。
冬红又扶起微微下滑的眼镜,她不敢再提出任何一句建议或评论了。
虽然她也由衷希望三姊和未来的三姊夫幸福,但从她钻研书本和小说多年的实例中得知,高贵优雅如漫画中翩翩王子的三姊夫,又出身自以大男人主义闻名的日本国,想要不对随兴爱笑又向往自由的三姊做出种种设限和改造,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来,只有祈求老天祝福他们的爱情坚若磐石,足以跨越不同文化的鸿沟了。
一星期後,秋红与织田丰在东京举行的盛大酒宴上又订了一次婚。
宴会热热闹闹进行到半夜两点才散场,秋红勉强撑到爬上京王大饭店特地为他们准备的豪华总统套房的双人大床上後,就两眼一闭的昏睡过去了。
连妆都没卸、衣服也没换、澡也没洗……
织田丰爱怜又心疼地坐在床沿,轻轻抚摸著她柔嫩的脸颊,替她卸下耀眼、却不舒服的夹式钻石耳环。
她一定累惨了。
他本来想要告诫她身为织田家即将过门的媳妇,从今天开始二日一行都必须要符合温柔娴雅的形象,可是一见到她疲惫的模样,沉睡得像天使的脸蛋,他实在不忍心唤醒她。
“睡吧。”他轻轻地俯下身,温柔怜惜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明天再说吧。
包括他被她娇嫩甜蜜的身体撩拨而起、渴望得浑身都痛的炽情与欲望。
走出京王大饭店门口,秋红还来不及好好浏览这个美丽的都市一眼,就被“挟持”进一辆黑亮的宾士轿车里了。
而且车窗还是暗暗的保护玻璃,害她即使把脸贴在窗上,望出去的还是一片朦朦胧胧。
“干嘛搞得